第61章 章節
些平緩,只是還沒停止哭泣,嘴裏不停地呢喃:“你們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我沒人要……嫁不出去,沒人要。”
“不會的,有人要!有人……”說着,他把她從自己的胸口裏拔拉出來,看着她被淚水濕透了的俏臉,含情脈脈,“我愛你,我要你,我要……”後面的話音堵到了梅瑜嘴裏。
他親上了她,吮着她嘴裏清甜,含着鹹澀的淚,不只是她的,還有他的。
梅瑜暈乎乎的,她全身軟綿綿,就像一個海綿寶寶,全身都能揉出水來,她閉着眼,眼角的淚水還在淌,唇讓男人緊貼着,臉更加地緋紅起來。
林浩楠的血液已沸騰,他熱烈地吻着他,吻着她的唇,吻幹她的淚,咬着她的耳垂低喃了聲:“梅梅,我是浩楠……”
那如從遙遠的天際傳來的聲音,磁糯的,溫柔的,梅瑜已渾鈍不清的腦海裏自以為又在夢裏,那個男人又像以前在夢裏出現了。
她的雙手環上了男人的腰,溫潤的唇扯開了迷幻般的微笑,臉上的淚痕在月色下泛出清幽的光亮。
“浩楠……浩楠……”
“梅梅,我在。”
“你每次都在我夢裏。”
“不是夢,這回不是夢。”他輕柔,濕熱的唇在她脖子上游移着。
“帶我走……”她閉着眼,感覺整個身子都在雲霧裏飄着。
“好……我們走……”
81、只認她是媳婦
第二天,梅家。
“這……這是怎麽回事?”梅國強看到娛樂早報上,頭版版面刊登着林浩楠與方詩茵的一張巨大照片,倆人的手定格在拉扯着,男的表情絕冷,女的一副哭相,哪裏有新娘夫婦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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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夫人接了過來,睜着雙眼細細地看着,半晌過後,她雙手軟下,自言自語:“是不是……他是不是去找梅瑜了?”
報紙上清楚地寫着,結婚當天酒宴未結束,林浩楠就不顧新娘的苦苦哀求,甩手開車而走,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而梅瑜訂婚出走雖然沒登上報紙,可熟悉他們的人哪不知道,一個總裁結婚之時消失,一個秘書訂婚之日消失,多大的巧合啊,就像是導演導出來的。
有沒有人會去猜想:他們是不是早預謀好的?
別說別人了,梅夫人怔愣過後,就緊張地抓住丈夫的手:“她爸,你快聯系一下,問問梅梅是不是跟林總在一起?這倆孩子,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呢?難怪……難怪林總喜歡到我們家來,啊呀,這女兒,她怎麽能這樣對不起海濤,這讓我們跟親家如何交代啊。”
她是急了,煩了,而梅國強在一時錯愕過後,倒冷靜了下來。
“不要斷然下定梅梅對不起了海濤。”他說。
“海濤有什麽錯?他才從北京回來不久啊,不可能這麽快與別的女孩子勾搭上的吧?”
這夫妻倆坐到了沙發上,推測辯論起來,昨晚上二老都沒好好睡覺,周海濤一家子去了酒店,兩家老頭子的面色都不大好看,本來高高興興,熱熱鬧鬧的訂婚宴,搞得親友們不歡而散,他們都感覺面子上挂不住。
他們是斷定梅瑜有錯的,而自己的兒子不可能哪裏有對不住梅瑜的地方,昨晚周夫人就很不高興地對梅夫人說了一句氣話:“梅梅要是真不喜歡我們海濤,吱一聲就好了呀,何必到了這個關口讓我們掃了臉面呢?”
他們在北京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到了這小地方,認識他們的人哪個不巴結着,恭維着,這倒好,準媳婦一句話也不留突然搞消失,這跟刮了他們耳光一樣。
所以啊,這梅夫人心裏對周家人很是歉疚,總覺得自己沒教育好女兒,心裏既牽挂梅瑜又止不住地怨責她。
“這有沒有錯,只有他們知道,”梅國強經過一夜的思索,仍然保持了冷靜睿智,“女兒是我生養的,雖說她以前嘻嘻哈哈,沒什麽遠大志向,可這一年多時間裏,我發覺她一點點地在進步,你是母親,女兒怎麽樣的品性你不知道?我們梅梅是那樣不守信用的人?雖說是女兒,可我從女兒身上看到了那份義氣……”他若有所思,邃眸微微眯起,緩慢地添了一句,“我想,這事情周海濤應該最清楚。”
梅夫人聞言,不由得一怔,爾後,她搖着手:“不可能,她爸,海濤不可能清楚。”
“清不清楚,把他叫來你問問!”
梅國強肅然了臉,抓起沙發旁的座機電話,打通了周海濤的手機。
周海濤正躺在酒店豪華的房間裏蒙頭睡覺,一看是梅國強找自己,他的心驚惶起來,惺忪的眼努力眨了兩下,讓自己眼明腦清些。
聽完對方的話,他恭敬地回了聲:“是,叔叔,我一會兒就過來。”
放下手機,他迅速地穿衣,拿着軍裝頓了一下,想了想,還是穿上了便服,單位除了七天長假,還另給了他三天的休息日,這十天本來是陪梅瑜外出走走的時間,可惜,他原定的行程路線與計劃全泡湯了。
昨晚一夜無眠,到天亮才睡着,正睡了兩小時呢,這梅國強就把他叫醒了。
眼皮有點腫,臉色也不大好看,周夫人推開他的門時,看到兒子這副樣子極其心疼。
“昨晚找梅瑜你到半夜才回來,怎麽不多睡會?”她看到他在穿衣,禁不住問。
周海濤望着氣質高貴的母親,輕聲說了句:“梅叔叔讓我去他家裏一趟。”
周夫人心裏的怨氣似乎還沒消除,臉色有些黯沉,嘀咕了一句:“這事情也只是他們女兒錯,哎,這十多年不見,小梅她怎麽就會變得這麽無禮呢?”
周海濤糾結地皺皺眉,一絲難堪倏然劃過眼底,兩家大人都蒙在鼓裏,都把怨氣撒在了梅瑜頭上,他還真不是男人了。
男子漢,敢作敢當不行嗎?再說他是軍人!
轉過身,他走到自己的母親面前,眸光閃爍不定,吱唔了一聲:“媽……有件事,我不知道……”
“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子吞吞吐吐的,有事快說!”周夫人俏麗的臉上露出既愛憐又嬌嗔的神情。
“媽,這件事怪不得小梅,是我惹出來的禍!”他擰着眉,一氣說完,“我跟她的同學阿潔有了男女關系,那女孩子找上了梅瑜,所以梅瑜才傷心走了。”
“啊?”周夫人當即驚得後退一步,雙眼直愣愣地望着眼前高大的兒子,臉色煞白,身子慢慢地顫抖起來,好一會,她才緩和了氣息,指着周海濤,難以置信地再問一句,“你,你沒說假話?”
周海濤點頭:“恩。”
“你?”她的臉色馬上轉為紫紅,是那種氣憤的紅色,跨前一步她揚起了手,可沒落到兒子的臉上,那眼眶就盈上淚水了,手當即軟綿下來,“你真是造孽啊!”
“媽媽!”見母親傷心落淚,周海濤馬上扶住趔趄着身子的母親,“媽媽,我知道錯了,可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我決定去梅家認錯。”
周夫人又氣惱又無奈地望着他,張着嘴半天不知道怎麽說,昨天還怪責着梅夫人呢,可一夜過去,兒子把什麽都扭轉了,真正難以見人的是他們自己。
“媽,你等會與爸爸好好說說,我現在要去梅叔叔那兒了。”周海濤見母親傷心得說不了話,低垂下了頭。
“怎麽辦?這一下子……”當軍醫的母親失了往日的沉靜淑雅,臉色慢慢轉白,指尖也冰了,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兒子,“你說的那個阿潔……她是誰家的孩子?”
“媽,”周海濤嗫嚅,“你也見過的,就是上北京為母親治病的那個。”
“啊?”周夫人驚得再次退後,身子靠到了沙發背上,一雙漂亮的眸子瞪得綠了,很生氣地點着兒子,“你……你怎麽能犯這種錯?”
那女孩子一看就是只媚狐,勾人心魂,難怪自己的兒子會“失足”,這一下好,她家的家世背景怎麽可能與自己家相當?
梅瑜至少也算是戰友家的女兒,門當戶對的。
“兒子,不行啊!”她又着急地緊抓住周海濤的手臂,“你這一去啊,那與小梅的婚事真的完了,那女孩子有了身孕,可以讓她去打胎,費用我們出,你們好好談談?”
“媽,我說過了,可她不聽。”
“你,你是個男人,既然能與她上床,為什麽不能搞定這件事?”周夫人冷肅了臉。
周海濤五官糾結:“媽,這事也怪不了她。”
“你就是被她這只狐貍精給迷了心竅!跟你說,媽媽不會接納她的,”她轉身,毅然絕然地朝門口走,聲音飄過來,“我們周家看中了梅瑜,那就認梅瑜這個媳婦,再說消息都放出去了,你別掃了我們的老臉!”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