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再會02
阮萌心跳加快了些, 不由自主地揪着沈牧洵的襯衫,出乎意料的, 門裏沒有出現什麽大妖怪,而是謝飛舟眉開眼笑的俊臉, 他笑着招呼道:“神父,你來了啊, 快請進。”
她不想進去啊, 鬼知道謝飛舟夢到了什麽,她拉着沈牧洵,同樣不希望他進去。
沈牧洵低頭看了她一眼,朝她搖搖頭, “夢是有檢驗功能的, 他一定夢到了他最希望發生的事情。”
謝飛舟夢想的事情是什麽呢?阮萌放開手。
兩人慢慢走進別墅,謝飛舟這時攬住阮萌的肩膀,對沈牧洵歉意地說道:“萌萌得了産後抑郁症,現在還沒好, 神父你不要介意。”
啥!?阮萌驚悚地瞥了他一眼,接着和沈牧洵對視一眼, 她敢肯定, 從沈牧洵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上看出了驚訝。
她為什麽就從一個未婚女變成了得産後抑郁症的女人?
謝飛舟很快收起傷感的情緒,興高采烈起來, 推着兩人來到一個小房間。
小房間的門打開, 裏面竟然是一個布置溫馨的嬰兒房!
阮萌倒吸一口氣。
只見并排的嬰兒床上躺着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子, 臉頰肉嘟嘟的, 粉嫩粉嫩的,眨着大眼睛,好奇地望着陌生人。
謝飛舟輕手輕腳地抱起其中一個嬰兒,讓阮萌用手托住嬰兒,“神父,給我們的孩子洗禮吧。”
阮萌內心閃過各種髒話。
“他會讀懂上帝的旨意的。”謝飛舟低下頭,表情溫柔,從一個毛頭小夥子轉變成了成熟穩重的父親。
可這些關她什麽事情,阮萌不斷朝沈牧洵搖頭。
好不容易緩過神的沈牧洵點點頭,他從口袋中拿出裝有聖水的瓶子,象征性地撒了些在嬰兒身上,嬰兒睜着天真無邪的眼眸,小手無意識地抓着阮萌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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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我全能的天父……”沈牧洵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念着。
阮萌渾身僵硬,老天,謝飛舟做的這是什麽夢,嬰兒真的好小,小小的,軟軟的,像是沒有脊骨一樣,她好怕會弄疼他。當兩人對視的時候,她沒有感覺到任何母性的天性,而是害怕。
“我奉聖父聖子聖靈之命為你施洗。”
總算結束了,謝飛舟将嬰兒抱回嬰兒床,抱起了另一個孩子,這套流程又走了一遍。
阮萌環顧着四周,謝飛舟一臉慈愛地聆聽着沈牧洵的話,兩個小嬰兒困得打哈欠,他的這個夢境太荒誕了。在他的夢裏,她和謝飛舟結婚了,然後生下雙胞胎。
謝飛舟将孩子放到嬰兒床裏,他雙手握着阮萌的手,深情款款地說道:“親愛的,辛苦你了,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好不好,生個女兒,好嗎?”
“不,不,不要啊!”她不要生孩子!阮萌吓得渾身一顫,條件反射性地拿起一個嬰兒玩具,砸向謝飛舟的腦袋,只聽他痛呼一聲,暈了過去。
這次該出去吧!?阮萌正想放松下來,她所處的環境變了,身上的衣服一點點剝離,換上了她在家穿的法式寬松睡袍,而眼前是莊嚴肅穆的十字架,她正跪在教堂裏。
還沒有到夢的最底層嗎!?
阮萌跪在十字架下,擡起頭來,哥特建築中,上方有大天使的石膏雕塑,中間是耶稣受難的雕像,兩側擺放着白色蠟燭,栩栩如生的石膏雕像後是彩色玻璃窗,陽光從窗戶中灑進來,色彩波瀾,視覺上很震撼。
她的面前還有一張桌子,上面鋪着紅色刺繡毯子,精致華美,金線在燭光下,閃着耀眼的光芒。
身處教堂,不自覺會被它的氣場所感染,千百年來傳承下來的精神力量令人産生敬畏之心,神聖感撲面而來。
阮萌正想站起來,她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索性跪在原地,餘光瞄到了男人的黑色西褲,她擡起頭,見到的是沈牧洵。
她來到了沈牧洵的夢境裏?
不愧是神父,做夢呢還在教堂裏。
阮萌半起身,張了張口,欲言又止,因為沈牧洵看向她的眼神特別複雜,那是一種隐忍的、痛苦的目光。
她心裏不由一頓,她怎麽他了?他為什麽要用這樣的目光看她。
“你還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沈牧洵沉重地說道。
阮萌不由睜大了眼睛,她折磨他?什麽時候?她只見過他自己折磨自己,鞭撻自己,雖然那是教徒的苦行模式。
“我沒有啊。”她無辜地回道。
漆黑的眼眸緊盯着她,眉目間閃過掙紮的情緒,“你有。你總是在我忘記你的時候出現,攪亂我的心神,用你那無辜單純的面容哄騙我,堕入你的陷阱之中,你是惡魔的化身。”
這是什麽鬼話,阮萌震驚了下,她覺得她得替自己申辯下,“我真的沒有,這是你的夢。”
“夢?”沈牧洵困惑了下。
阮萌站起來,她努力解釋道:“是的,我們正在你的夢裏,你說夢具有檢驗功能,也就是說是內心欲|望的釋放,然而你知道這是不對的,夢裏的一切都是扭曲的。”
“這裏是夢?”沈牧洵伸出雙手握着她的肩頭,當他觸碰到她裸|露的皮膚,雙手像是被火燙了下,猛地縮回來。他對自己産生了懷疑,這是虛假的,可是觸感為什麽那麽真實。
她不像以往,沒有做出任何勾引他的舉動,眼神清澈地向他解釋着。
他垂下黑眸,喃喃低語,“你快要把我逼瘋了,這是你希望的嗎?讓我為你發狂。”
什麽?光是聽着他的話,阮萌就羞恥得臉紅,“沈牧洵你在胡說什麽啊。你快醒來,要是不醒來,我們就永遠在夢境裏了。”她看向旁邊,試圖找什麽東西砸暈他。
她往後退了些,身後突然撞到一個人,這不可能,他的夢境中還有第三個人?
一雙手臂從身後環抱住她,将她禁锢在胸膛之中,陌生的男性荷爾蒙令她本能地瑟縮了下,那只手慢慢往上,撫摸着她的臉頰,她僵硬地擡起頭,對上的是黑色的眼睛,沒有眼白,眼睛全都被黑色所籠罩。
他英俊蒼白的皮膚上蔓延着青紫色的血管,黑色長發披在身後,是那個惡靈!
阮萌吓得呼吸一窒,特別是當他低下頭,親她的臉頰時,她吓得動彈不得,像是被蛇圈住了一樣。
“過來,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這裏。”黑影朝沈牧洵開口道。
沈牧洵茫然地擡起頭來,朝她走過來,僅僅是幾步的距離,他充滿柔情地撫着她的臉頰,他們兩個長相一模一樣,一前一後地将她圈在懷裏。
難堪、羞恥、罪惡、恐懼籠罩着阮萌,她朝面前的沈牧洵搖着頭,見他不為所動,神情像是被蠱惑了,他側過頭,要在神聖的教堂中親吻她。
“你心跳的很快。”黑影在她身後開口,語氣帶着幾分揶揄。
這是錯誤的!她有男朋友,他是神父,他們兩人的身份不能做這些事情。
阮萌慌亂地推開他,轉身的時候不小心絆倒了,腳腕被人握住,往後拖,她驚慌地高聲喊道:“這是不對的,我們會受到懲罰的!”他違背了主的旨意,她則會被鐵釘釘死。
“沒有人會受到懲罰,你說過了,我們在夢裏,這只是個夢。”沈牧洵沖破了道德的枷鎖,他從她身後擁抱着她,着迷地親吻着她的頭發。
他彎下膝蓋,跪在她的面前,虔誠得如同最忠誠的信徒,他俯下|身,卑微得像是她的仆人,在她的腳背上印下一吻。
阮萌又驚又羞恥,然而更詭異的發展還在後面,她被抱到了那張桌子上,黑影牢牢握住她的雙手,她平躺在桌上,而這上方,是耶稣和天使們的雕像,威嚴的面容冷漠地盯着下方即将發生的淫|行。
“不,不要,你真是瘋了!”他做的是什麽夢!這根本就是反神的夢!違背了他長久以來的信仰!
一切都失控了。
沈牧洵敞開着襯衫,露出健碩結實的身體,他親吻着她,她的唇一如既往的柔軟,他的內心像是被填滿了一樣,得到了渴望的平靜。
“對,沒錯,扯掉你虛僞的面具,顯露你的本性。”黑影在一旁興奮地說道。
“這一世原本是我們在一起,李若非他篡改了命運,扭曲了一切。”
阮萌眼眸閃動,沈牧洵即将走向一條黑暗的不歸路。
好不容易離開他,她艱難地呼吸着,望着上方的黑影,軟言細語道:“你不想享受一下嗎?”
黑影的面容扭曲了下,“你這個下流的女人。”
在他俯身的那一刻,阮萌趁機拿了旁邊的燭臺,猛地砸向沈牧洵,鮮血順着他的臉流下,神父,原諒她吧,這裏的一切都瘋了。
教堂一下子消失了,黑影消失了,沈牧洵也消失了,阮萌不安地環顧着周圍,她到了夢的最底層,可她自己卻出不去了。
“哈——”沈牧洵猛地睜開雙眼,他大口地喘息了下,從詭異的淫|靡夢境中清醒過來,他的視線無法聚焦起來。
“他醒了!”
有人喊了一聲,其他幾人紛紛聚過來,沈牧洵見他們臉上戴着防毒面具,施雨澤解釋道:“你中毒了,不對,是我們都中毒了,從上面下來的時候……”
他話沒說完,就被另一個人打斷,他嘲諷道:“你們是不是瘋了?什麽裝備都不帶就進來,這裏不是迪士尼啊。”
肖之然折了根熒光棒,他湊到阮萌身旁,“她還沒醒。”
“現在怎麽辦?”安蕾把阮萌扶起來,讓她的頭枕在她的膝蓋上。
“要麽等毒性消散,要麽去找丹藥。”聞人可冷靜地說道。
沈牧洵翻了個身,試圖從地上起來,剛一起來,他頭暈眼花,眼睛死死盯着阮萌沉睡的臉,她呼吸輕微,神态安詳。
“丹藥?”施雨澤不解地看向她。
“沒錯。”聞人可指了指陡峭山壁上的發光物體,“那些是黴菌,它們會致幻,用來防止盜墓賊,讓人産生幻覺,盜墓的人會陷入沉睡之中,還是他們最期待的夢境。”
怪不得他們的夢跟着心意。
謝飛舟低頭看了一眼,奇怪道:“萌萌她笑了,她夢到什麽了?”
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夢境了,施雨澤收回視線,“再說回丹藥,既然是致幻的黴菌,這裏又怎麽會有丹藥?”
“我也是猜測,但你們不覺得這裏的建築有點像道觀?”
她這麽一說,從外觀來說,好像确實有點像。
聞人可,也就是肖恩回環顧四周,“道教分為兩個派,一派是符箓派,李若非和方令正都擅長畫符,而另一派是丹藥派,傳聞藥王孫思邈就擅長煉丹制藥,連李世民都要找他讨教長生的方法。”
“難道說這裏是唐朝帝王的墳墓!?”施雨澤驚訝不已。
肖恩回沒有說話,他讓肖之然再打了一槍,槍聲回蕩在死氣沉沉的古墓中。
“你做什麽呢?”謝飛舟不解地問道。
“探測下氧氣含量,順便通知李若非他們,如果他們還在的話。”
“噢噢,小姐姐你真厲害。”謝飛舟真情實感地誇道。
肖恩回無奈地說道:“我不是小姐姐。”
肖之然無語地抽了下嘴角,他忽然察覺到不對勁,再次折了根熒光棒,語氣嚴肅道:“你們有沒有發現牆壁正在向我們靠攏。”
他這麽一說,在場的人全都安靜下來,靜靜地觀察着周圍,牆壁正在一點點地靠攏。
施雨澤顧不上盤問肖家這兩人了,他高聲道:“快走!”二話沒說抱起地上的阮萌。
謝飛舟急了,“你幹嘛,是不是想借機占便宜,我來抱她!”
施雨澤沒好氣地回道:“我是警察,當然該保護普通民衆。”
看這兩人争個沒完,肖之然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阮萌就算昏睡着還能讓男人們吵起來,這女人厲害。
“別吵了,輪流背她。”安蕾生氣地說道。她現在慌的不行,除了慌,還有就是後悔,她一定得把阮萌完好無損地帶出去。
當他們走出去之後,牆壁靠攏了,接着地面發出了轟隆轟隆聲,偏殿整個下沉了,望着身後彌漫起的灰塵,他們臉色難看。
也就是說返回已經不可能了。
就算肖之然用無線電通知了他叔叔肖恩慈,他們也不能從入口出去了,只得硬着頭皮往前走,期望能和李若非他們會合。
向前走了一段距離,進入一個偏殿,從偏殿的後門穿出,再次走了一段距離,來到一個偏殿。
循環着這樣的過程好幾遍後,沈牧洵察覺到不對勁,“不能再走了,我們就沒有從大殿中走出來。”
“鬼打牆?”安蕾問道。她突然害怕起來,就算沒看過幾部恐怖片,她也知道,有種類型是一行人進入某個地方,時間和空間扭曲了,他們永遠也走不出去。
謝飛舟一直背着阮萌,她睡的很沉,他們走的都有點累,更不要說背着人的他了,負重前行,體力消耗不是一般的大。
暫時休整一下,幾人在大殿周圍檢查着,期望能找到破除鬼打牆的機關,謝飛舟氣喘籲籲地将阮萌放到了石桌上,想讓她好好躺着。
他揚聲對他們說道:“聽說遇到鬼打牆的話,尿一下就好了。”
“你來。”肖之然嫌棄地說道。在外上廁所,這就像是小狗在标記領地一樣。
“我來就我來。”
“啊!不要臉!”安蕾不好意思地罵道。
“咳,有女孩子在,還是不要了。”施雨澤尴尬地說了一句。
“這也沒什麽,試一下吧。”肖恩回淡淡地說道。
安蕾惡狠狠地瞥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女生,太奇怪了。”
肖恩回無辜地朝她眨眨眼,“我确實不是女生。”
他這話吓了謝飛舟一跳,女裝大佬?他拍拍肖之然的肩膀,“你女朋友難道是女裝大佬?”
肖之然煩躁地甩開他的手,“他不是我女朋友,是我二叔。”
他們在這裏聊着天,讨論走出去的方法,只有沈牧洵注視着石桌上的人,阮萌靜靜地躺在上面,突然間,石桌下陷,四周石塊凸起,形成一個石棺,沈牧洵眼睛一縮,三步并作兩步,急忙上前,可是石棺猛地下沉,只留下一個長方形。
“阮萌!”沈牧洵驚叫一聲,其他人這才緩過神來,他們站在四周,面色煞白,下面黑漆漆的一片。
安蕾一下子就哭了起來,“怎麽辦?誰把她放在桌上的啊!”
謝飛舟臉色蒼白,往後退了幾步,想要下去找人,沈牧洵比他更快一步,人就跳了下去,被施雨澤一把拉住,他困難地說道:“神父,你瘋了是不是?下面不知道是什麽,你摔死了怎麽辦?”
肖恩回找了個石塊,丢了進去,他朝他們比了個噓的手勢,所有人屏住呼吸。
只聽“噗通”一聲。
下面是地下水!
“我去。”沈牧洵二話沒說,跳了下去。
謝飛舟緊接着要下去,被施雨澤攔住,他厲聲喝道:“別亂,越是緊急的時候越不能亂,一亂,原本有生存的機會,也會忽略掉。”
“我下去找沈牧洵,你們留在原地。”施雨澤邊說着邊接過肖之然遞過來的繩索,綁在了腰上,他很快跳了下去。
站在上面的安蕾和謝飛舟心急如焚,他又急又氣,氣的自然是自己,捶了自己好幾下。安蕾都不好意思罵他了,她眼睛一下子紅了,“都怪我,要不是我要來的話,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怎麽能怪你一個人,我也有份。”謝飛舟咬了下唇,他圍着長方形轉了好幾圈。
肖之然将繩索栓到一旁的石柱上,調試了下無線電,“別自怨自艾了,那讓我這種主動進來的怎麽說?你們放心,肖家肯定會不計一切來救我的。”
“可是萌萌……”
石棺掉落到了水中,阮萌從裏面飄了出來,她漸漸往下沉,毫無知覺,臉上挂着笑容,她對這險象環生的境遇毫無知覺,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
沈牧洵跳下去後,沒多久施雨澤就跳了下來,兩人在水裏遇到之後,朝着阮萌漂浮的方向游。
越往她的方向游,就遇到一股阻力,施雨澤想要拉沈牧洵上去,可他執拗地不肯上去。
緊接着出現的一幕令施雨澤驚恐到臉變形,他見到一具熔化了的屍體往他的方向飄,一側頭,一張扭曲的臉貼在他面前,吓了他一跳,又是一具屍體,那些在他檔案出現的屍體不斷往上飄,還有肖夫人、蘇蕊的。
不能過去!那是另一個異世界!施雨澤腦中警鈴大作。
他扯着沈牧洵的衣服往相反的方向游,不斷晃動着繩索,上面的謝飛舟和肖之然開始拉動繩索了。
“不!”沈牧洵一開口說話,一股氣泡往上竄。
兩人在水下發生了争執,沈牧洵要去拉住阮萌,可是一碰到她的手,他的手從她身體中穿越了過去。
施雨澤伸出手敲暈了他,将繩索綁到他腰上,他再去拉阮萌的時候,她的身體在水中變成了透明。
接着整個人消失了!
他驚悚地睜大眼睛,本能地畏懼着這發生的一切。
等出了水底,呼吸到了空氣之後,施雨澤大喊道:“快拉我們上去。”
繩索不斷向上,将濕漉漉的兩人從水裏撈了上來,施雨澤嗆出一口水,難以置信地說道:“我們找到她了,可是她消失了。”
“什麽叫消失了?你把她拉上來啊!”
“消失就是消失了!我碰不到她,她沒有實體了!”施雨澤從地上起來,憤怒地喊道。“你以為我不想救她嗎!”
“消失?”謝飛舟喃喃自語着,一旁的安蕾終于敵不過恐懼,小聲抽泣了起來。
“萌萌失蹤過一次,和神父的那一次。”謝飛舟忽然說道。他眼睛一亮,“她會不會再次去了異世界。”
“我去找找。”肖恩回突然說道。
找?怎麽找?謝飛舟他們訝異了下,只看到聞人可身子一軟,肖之然扶着她的身體,幾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幹等着。
他很快回來,神色凝重地搖搖頭,“她不在酆都。”
那她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