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虛化？
不顧滿手掌的鮮血，白哉狠狠的握緊了天鎖斬月，然後倏然松開，鮮血飛濺出來灑在地上，兩人集體向後躍去拉開了距離。
“仔細看吧，黑崎一護。”白哉揮灑在地面的鮮血逐漸的變成櫻花般粉色的靈壓，在白哉的周圍凝聚着，向着天空直竄上去，包裹住了白哉以及一護。
“這是……舍棄了防禦的，為了能将敵人消滅而奉上一切的，千本櫻的真實姿态。”只見随着白哉的話音落下，這片深藍色的空間之中，一把一把長劍環繞着一護以及白哉逐漸出現，凝聚了身形。
“殲景千本櫻景嚴”白哉冷冷的望向吃驚的一護，“別擔心，這千把刀刃的送葬行列絕不會同時襲向你的，殲景是，只有我發誓要親手……”白哉擡起了手，原本旋轉着的無數長劍停了下來，一把長劍脫離了隊伍，落在了白哉的手上，“殺了的人才會讓其看見的真實姿态，看到過的人你是第二個。”
“那可真是感謝啊。”一護不敢大意的望向白哉，握緊了天鎖斬月，白崎和他說過，殲景千本櫻景嚴的可怕之處。
白哉的身上猛然爆發出淡紅色的靈壓，不甘示弱的，一護的周身也綻放出淡藍色的靈壓，兩股靈壓互相對撞比拼着，誰都不輸給誰。
仿佛選好了時間一般，兩人同時邁步，向着對方沖了過去，黑色的刀刃和白色的刀刃猛烈碰撞，一護刀尖劃出的淡藍色月牙狠狠的撞擊在了白哉的長劍之上。
外面，匆匆趕來的石田等人望着處于交戰圈中的一黑一白，緊張的等待着。
千萬不要輸啊，黑崎，如果你輸了我們不會原諒你的！所以，要贏啊，黑崎。
刀刃的不斷碰撞，不知是誰的鮮血飛濺上了懸浮着的利劍之上，染紅了一片視野。
勢均力敵的兩人不斷交鋒，伴随着血液的飛灑出來，兩人猛地錯開了身形，倒退着飛了出去。
穩住身體，在戰鬥之中其實略輸了一籌的一護喘息着，肩膀之上已經被劃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好快……一護努力的站直身體，握緊天鎖斬月。自從解放了那個“殲景”之後，他的速度就越來越快了，奇怪，不記得白崎有說過“殲景”會有提升主人速度的能力啊……但是，還沒到我跟不上的速度，而且我也還能再快一點……
“嘴硬”白崎不屑的撇撇嘴，望着鏡子裏早就體力不支的一護，“差不多你的身體也到極限了，你才剛學習卍解，根本無法靈活運用，光是完成天鎖斬月就很吃力了，再加上之前的傷還沒完全好，再繼續下去你絕對會輸的，一護。”
白哉一刀從一護的側面劃過，反手擋住了他的刀，和他對峙着：“動作變得遲鈍很多啊，黑崎一護。”
“是嗎，可是在我的眼裏，你的劍還是看起來跟停着沒什麽兩樣啊。”一護絲毫不示弱的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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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多說的白哉忽然擡起沒有抓着劍的另一只手在身後一把虛抓，只見原本浮着的長劍再次落了一把下來，在一護還未回過神來的時候，狠狠刺進了他的腳掌将他固定在了原地，随即擡起手指着一護，冷冷道：“破道之四，白雷。”
猛烈地破道瞬間貫穿了一護的右肩膀。
緩緩收回長劍，白哉望着不停咳嗽着後退的一護：“已經到極限了啊，黑崎一護。”
“你說……什麽……”一護努力的擡起頭，想要再次沖上去，卻發現自己握着天鎖斬月的手在不停的顫抖。身體……無法動彈了……
“看來你似乎一直以為，發動‘殲景’之後的我速度在不斷提升啊，其實并非如此，殲景是将四散的刀刃固定成刀的形狀，僅僅是讓爆發性的殺傷能力提高，而速度是不變的。”白哉手中的長劍逐漸的化為粉紅色光芒，消失不見。
“你想說的是，我的速度變慢了麽……”一護很清楚的明白白哉的意思。
“你已經幹得很出色了，擊退數位隊長級人物，且身體又受到千本櫻的斬擊，卻還能堅持到如今的地步，不過你能感覺到吧，你的骨頭和肉體已經走向死亡了，你終究不過是個人類，不管你如何忍耐但總會有極限的，這裏就是你的極限了。”白哉擡起手，重新凝聚了一把長劍，指向一護，“結束了，黑崎一護。”
眼見着白哉的劍向着自己劃下來，一護身體不停的顫抖，視線卻逐漸的模糊。動啊……動起來啊……動啊！動啊，動啊！我是為了什麽而到這裏來的啊！如果不贏的話就什麽也改變不了……要贏……我……要贏！
“如你所願”一道尖銳的聲音在一護的腦海之中響起。
擡手，一把抓住白哉落下來的長劍，白色的面具逐漸凝聚在一護的臉上。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的身體已經堅持不住了啊，如果你死了，我可是會傷心的呢。”帶着虛特有的嗓音從一護的嘴中緩緩吐出。
“不可能……你是什麽人！”白哉望着突然之間氣場急劇變化的一護，驚訝的開口詢問。
“什麽人？哼！你沒有必要知道，而且，你會為了你如此高傲的打傷一護而付出代價！”白崎猛地擡起頭，邪妄的黑金色眸子冷冷的盯住白哉，在他完全未回過神的時候，奪過了他手中的長劍，黑色的長刃瞬間劃破他的身軀。
“哈哈哈！”白崎完全單方面的施虐着，打得白哉毫無還手之力，“你果然是個笨蛋啊，一護！他只不過中了你卍解的靈壓，就連身體內的骨頭都在嘎吱作響了！真是沒用，你果然還未完全掌握天鎖斬月，讓我來教你吧，卍解，是這麽用的啊！”一把捏碎了自己手中的劍，白崎猛地一揮天鎖斬月，黑紅色的靈壓凝聚成無數巨大的月牙向着白哉沖殺過去。
如臨大敵的白哉一把凝聚出自己的千本櫻，吃驚地望着向他飛舞而來的無數月牙。黑色的月牙！
急忙躲開的白哉還未站穩腳步，白崎早已先一步響轉到了他的頭頂，劈下了月牙天沖。
再一次的躲閃開來，就在白哉還未落地之時，無數的黑色月牙向着他卷襲而來，同時白崎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一把抓住了他将他狠狠丢進了黑色月牙的中心。
黑紅色的靈壓暴漲開來，瞬間照亮了整個雙殛之丘。
好不容易從白崎那暴風雨般的襲擊之中緩過神來，白哉喘息着，頭上的牽星箝粉碎開來，望着邪笑着的一護冷聲道：“這個靈壓的感覺……和那個面具……你這家夥，是虛麽！”
“這個嘛，你不需要知道”白崎不屑的盯着毫無反抗之力的白哉，輕蔑的咧開唇角說道，“因為你就要……”
“回來！”
白崎猛地收縮眸子，身體居然不受控制了！
“我的戰鬥，我說過了不要插手，白崎！”一護喊道，同時開始使勁的扯着凝聚在自己臉上的面具。
“我不插手，你就會死！”白崎抗拒着不想将身體重新還給一護，“馬上就完了，你再忍耐一下就可以了！”
藍色的靈力逐漸包裹住一護的身軀，白崎站立不穩的跪倒在地，面具被逐漸拔了下來。
“不需要！白崎回來！我的戰鬥我自己來解決！”一護怒喝，面具頓時粉碎開來，飄散化為灰塵。
笨蛋！一護，你這個笨蛋！
總算搶回了身體的主控權，一護劇烈的喘息了幾下，長舒一口氣：“呼，不好意思啊，剛才有人來攪局”
“攪局？”白哉驚訝的望着剛剛做完身體争奪戰的一護，“是這樣啊，就是說以那種姿态來戰鬥，即使将我砍傷，也不是你的本意吧，那好吧，剛才那摸樣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也不再過問了，我們都已經沒有能再揮劍互毆下去的力氣了，接下來的一擊就做個了結吧。”
“啊”一護同意了白哉的意見，但是內心卻無法平靜下來。白崎，原來你是虛麽……算了，到底怎麽樣現在也沒心思管，等全部完結之後就和白崎好好聊聊然後道個歉吧，想必他一定是擔心着自己的呢，白崎，即使你是個虛，也是個好虛啊。
深吸一口氣，甩掉了雜念，一護望着白哉準備繼續戰鬥。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呢”白崎低頭望着自己的手掌，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即使世界改變了，我們的命運依舊不會變麽……”
斬月嘆息着，不知該如何安慰現在的白崎才好，一護啊一護，你快點結束這場戰鬥吧。
白崎響轉着跑回了家中，望着鏡子裏面的自己，額頭那金色的菱形閃爍的華光已經連劉海也壓抑不住了。
“懂了麽？虛和死神是不可能共存的白崎，你看看你被這種可笑的感情折磨成什麽樣了啊，就這樣你也配稱得上是虛麽。”鏡子之中，白崎自己的倒影居然在和自己說話。
驚訝的後退一步，白崎皺眉：“你這家夥是什麽人！莫非是當初的那只基力安？”
“啊，沒錯，是我，我是來接你離開這裏的。”鏡子中的人笑着，向着白崎伸出手，“無所謂的感情，丢棄吧，不需要的心，舍棄吧，一切的東西，都将被絕對的力量所支配，為什麽要壓抑自己的本能，釋放出來，釋放出你真實的樣子。”
“不對……不對！”白崎捂着頭掙紮抵抗着，“我究竟是為什麽才獲得的心，這一點我絕不會忘記！”
“你還不明白麽，黑崎一護他，根本就不需要你！”鏡子中的人大笑着。
“不……需要？王他……不需要我？”思索着至今為止所發生的事情，白崎怎麽都不願意承認這個結論。
鏡子裏面的人逐漸的誘導着心神失守的白崎：“對啊，他根本就不需要你，要不然為什麽他從來沒有注意過你的感受？為什麽他會在戰鬥之中将你趕出去？那是因為你是他的阻礙，所以他要将你從他的生命之中剔除，忘了他曾經是怎麽對你的麽，忘了當初他是如何的想要殺死你麽！”
逐漸握緊了拳，白崎深吸一口氣，一揮手打破了鏡子，沉默不語的離開了房間內。
風吹起白崎纖長的發絲，吹動着他身上白色的長袍，緩緩勾起一個不可一世的笑容，白崎的金色瞳孔之中倒映着冷漠：“我何必這麽痛苦呢，這樣一點也不像我了啊，為什麽要被這種感情所糾纏，所有妨礙我的人，都将以死亡來祭奠我的道路。”
邁步，白崎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向着遠處走去，徒留下一個白色的身影，看起來似乎寞落無比，卻又帶着嚣張之勢，矛盾的存在着。
斬月望着自己身前的鏡子，正在倒映着一護的戰鬥。
“時間差不多了啊。”
回頭，斬月發現白崎看似恢複了神色，依舊和之前一樣挂着嚣張的笑容來到了他的身邊：“诶～王那家夥，有兩下子啊，居然贏過了朽木白哉的終景白帝劍。”
“你沒事了嗎，白崎。”斬月低低的開口，怎麽看這突然之間的恢複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莫非白崎的感情已經物極必反了麽。
白崎擺擺手，勾唇：“我能有什麽事啊斬月，不過，既然王已經解決了朽木白哉并且在言語之間給他造成了影響的話，藍染那家夥也差不多要行動了呢。”
“藍染？”斬月回想着，“就是你說的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
“沒錯啊，就是那家夥”白崎托腮望着鏡子裏，被東仙要傳送回來的戀次以及露琪亞，以及突然出現的藍染惣右介和市丸銀，“所有的謎題都将揭曉了呢。”
只見鏡子之中，忽然間，虎徹勇音的聲音響徹在所有屍魂界護廷十三隊隊長、副隊長以及副隊長代理，還有黑崎一護一行人的耳邊，徹底揭露了藍染惣右介的陰謀。
聽完了這些的斬月悠悠轉身，望向一臉果不其然笑着的白崎：“我從很久之前就想知道了，白崎，你難道會未蔔先知麽。”
“哈？我怎麽會那種東西”白崎一臉看白癡的樣子看着斬月，“不過是曾經記憶深刻的經歷過，所以會非常清楚罷了。”
“曾經經歷過……麽”斬月沉思着，白崎，你的秘密還真是不小。
經過了虎徹勇音的一番解說，正在靜靈庭四周戰鬥着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邊的争鬥，自知完全被藍染給騙了，于是全部向着雙殛之丘飛射而去，就連原本準備撤離的一護也再次卍解，向着雙殛之丘瞬步着沖回去。
事情，很快就将結束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