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墜入虛圈的白崎
倒懸的月牙,黑白相間的世界,一望無際的沙漠,天空、大地、樹木全部都是灰白色的,這便是虛圈,只擁有虛存在的世界。
白崎擡頭望着這個和他萬分相符的世界,不由得咧開唇笑了,蒼蘭的舌頭伸出,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唇角,視線望向了某一個方位。
原本平靜的沙漠裏,忽然激起塵土飛揚,無數的虛向着白崎卷襲而來。
“诶,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麽。”白崎眯起了鎏金的眸子,忽然騰身而起,直接踩着響轉來到了還未完全聚攏起來的各種虛的包圍圈正中央的上方,手在臉上一抹,頓時一個黑白相間長着雙尖角的面具出現在白崎的臉上。
仰天長嘯一聲,仿佛要将積累已久的怨氣全部發洩出來一般,尖銳的嗓音頓時響徹在這一片地帶,震懾得所有的虛集體停下了腳步,無法動彈。
金色的瞳孔帶着白崎自己特有的邪意,望着下面無數的虛們,白崎面具之上的兩個尖角中間,逐漸開始凝聚黑紅色的虛閃。
下方的衆多虛自然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想要驚恐的四下散去,卻無一例外的被定住了身形一般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一道巨大地黑紅色光芒降臨在他們的中間,然後散射開去,逐漸的意識泯滅。
毫不介意的向着下面扔下了幾顆王虛閃,白崎望着那個被自己的力量砸出的深坑,四周再無一頭虛的存在。
随意的擡起面具,扣在自己的頭側,白崎冷漠的望着遠方一個逐漸向着他靠近的身影。
“喂,就是你将我呼喚到這裏的?”白崎看着那個站在自己身前的亞丘卡斯,淡淡開口,“你們的迎接方式還真是特殊啊。”
“這還真是失禮了”那只帶着面具的亞丘卡斯悠悠向着白崎行了一禮,“我等虛只遵從實力強的人,所以才稍微試了試您的力量,果然如我們所期待的,您的力量十分強大,我等願意按照您的意願來行事。”
白崎笑着,忽然一指點在了那只亞丘卡斯的額間,瞬間一股強大的靈力爆發出來,毀滅了那只亞丘卡斯的身形:“既然如此大費周章的将我折騰到虛圈來,還不使用真身出來見我,真當我是白癡麽!”
只見在一棵石英樹的後面,逐漸的顯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不愧是擁有媲美王虛力量的你,居然看得透虛界的隐匿之術。”
“哈?你在啰啰嗦嗦的說什麽,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你們的目的,否則……”白崎的眸子之中閃過嗜血的光芒,邪妄的向着那只瓦史托德笑道,“我不介意将這個虛圈全部毀了。”
聳了聳肩,那只和人類完全一樣的瓦史托德淡淡開口:“還真是性急,好吧,我們将你呼喚來到虛圈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希望你成為我們虛界的主人。”
“虛界?那是什麽東西。”白崎不屑的瞥了那只擁有黑色長發的瓦史托德一眼,擁有着虛洞卻沒有面具,外貌和人類完全相符,只有瓦史托德級別的破面才有可能是這副姿态,但是,在藍染沒有使用崩玉之前便形成的完全體破面?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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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魂界的異空間之中隐藏着靈界,我等虛圈之中亦隐藏着虛界,統治着整個虛圈的存在,只可惜,虛界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沒有了王。”那只瓦史托德化為的破面解釋着,“我等會呼喚你的到來,只因為我們感受到了你那無比強大的實力,絕對可以成為虛界新的主人的實力,既然擁有這等實力的你,想必一定可以得到它們的認同吧,所以我們将它們打入了你的體內,果不其然,它們已經認同了你的存在,現在只等你獲得那個東西,便可以去到虛界了。”
“說話畏畏縮縮,你認為我會按照你們的指示行事?不要開玩笑了!”白崎忽然拔出了背在自己身後的斬月,猛地揮刀向着那只破面砍去。
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把長刀,那只破面毫不畏懼的迎上了白崎,兩把刀相互碰撞在了一起,火花四濺。
“請聽我說完,再做出你的決定吧。”破面淡淡說道,絲毫沒有此時正在戰鬥的自覺,“藍染惣右介已經注意到了,死神的虛化以及虛的死神化,之所以現在的世界一直有着這個理論卻無法出現這兩者的存在,只因為,他們根本就是不屬于這個空間的,理所當然的,規則不會允許他們出現在下位世界當中,但是藍染惣右介卻使用崩玉的力量,強行破開了這個界限,使得虛化的死神以及死神化的虛居然得以存在于這個空間之中。”
“現在我等只希望我們未來的王,你能夠做一件事情,那便是……”破面毫不介意的将一個驚天的秘密透露給了白崎。
猛地收縮眸子,白崎的表情有着一瞬間的失控。收回了白色斬月的攻擊,向後落在了地面上:“如果你說的這些都是真實的事情的話,那還真了不得啊”白崎肆意的笑着,将白色斬月重新挂回了自己的背上,“那好吧,既然是如此有趣的事情,那個麻煩的王位我就暫時接任下來好了,不過,如果被我發現你說的是謊言的話……我将撕碎你的喉嚨,讓你永久的堕入地獄承受折磨。”威脅的話語以及強烈的靈壓直撲那只破面,壓得他一個不穩跪在了地上。
撂下了狠話的白崎也不管那只破面的反應,直接響轉離開了這個地方。
過了好一會兒,那只破面才緩緩站起,在他的身後,兩個身影居然踩着響轉出現。
“納斯,我們新任的王似乎十分暴躁啊~”一個身着火紅色暴露服裝的女性破面妖嬈的勾起手指,望着白崎離去的方向。
“梅埃達爾,你最好不要試圖去勾引王,一旦觸及他的底線,我相信他會毫不介意的将你斬殺。”納斯·德萊特緩緩開口,臉上卻依舊是面無表情般的冷漠。
“嘁!什麽王啊王的,納斯你這個家夥也太偏向他了!明明只是個從死神身體裏面衍生出來的虛,有什麽好嚣張的,而且居然還擁有心這種東西,我才不相信他能夠掌握滅具的力量!”旁邊,雙手插在兜裏的一個男子不屑的哼道,藍色的發絲無風自動。
納斯搖了搖頭,駁回了那人的話語:“謝諾爾,我第一次見到能夠讓滅冠發揮出百分之八十力量的王虛,單憑這一點,他就足以屹立于虛界衆破面之上,成為我們新的虛王,再說,歷代虛王究竟是因為什麽而存在,你們比我更清楚,我們也只能順着命運的規則來行事。”
“哼!憑什麽那些該死的死神可以壓制我們虛一籌!不就是因為他們擁有着靈王而我們永遠無法讓虛王永久的帶領我們麽!”謝諾爾·拉亞一拳砸碎了旁邊的一個石塊,憤憤道。
梅埃達爾輕抿嘴唇,笑着望向兩人:“你們真是冤家啊~每次見面都會吵架,但是我們也只能寄希望于這個外來的生靈了不是麽?從我們之前看到的資料顯示,他的強大确實可怕的離譜,現在就看看他究竟能不能沖破命運的壁障,為他自己,也為我們在那命運之中争得一線生機,再這麽下去,虛界絕對會被靈界毀滅的。”
納斯輕輕點了點頭,詢問旁邊的謝諾爾:“事情都辦好了麽?”
謝諾爾不滿的哼了一聲,點頭道:“靈魂分裂成功,植入的身體也完全吻合,我們的代替品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那個死神制造出來,然後就看那兩個家夥能不能真正地完成我們的使命了,說到底為什麽我們要為那只從死神身體裏分裂出來的虛做這麽多啊!我們根本就不需要依靠那些該死的死神的力量!”
“有本事,你再找一個能夠代替王的存在,我就答應你的要求。”納斯絲毫不介意謝諾爾的怒火,淡淡回應。
“靠!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啊納斯!王啊王的喊得真爽快啊!你其實是有異心的吧混蛋!有種的來和老子幹一場架!看看誰輸誰贏!”頓時炸毛的謝諾爾靈壓直撲納斯而去。
“诶诶~兩個人都不要吵架了,在這裏打起來可不是明智之舉啊,我們快回去吧,這個世界不能接納我們太久,下次再出來的時候可能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吧~”梅埃達爾及時的出現,制止了兩人之間的争鬥……或者說是謝諾爾單方面的挑釁?
淡定的劃開了一個黑腔,納斯一把抓住謝諾爾,完全無視了他殺人般的目光,将他拖拽進了黑腔之中。
跟着兩人也走進了黑腔的梅埃達爾有些憂郁的最後望了一眼虛圈,才緩緩的閉合上了黑腔。
白崎,我等未來的王,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啊,如果可能的話,請試着向命運做出挑戰吧,打破靈王以及虛王那持續了億萬年的宿命劫難。
似乎找準了目的地,白崎踩着響轉逐漸的出現在一座巨大地宮殿前,望着那個大到無邊無際的宮殿,白崎直接一個虛閃破壞了牆壁,閃身沖了進去。
和外界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從虛圈回到了屍魂界一般,虛夜宮裏面擁有着色彩,藍天白雲,各色宮殿座立在四處,中間是一座華麗的城堡,毫無疑問,那便是藍染的居所。
扛着白色斬月,白崎悠然立在這片天地之下,一點也沒有身為敵對方的自覺,毫不在意的打量着,時不時還給一點評價,仿佛在挑戰藍染的耐心似的。
果不其然,從白崎身上綻放出的劇烈而強大的靈壓,藍染沒有愚蠢到派出部下,而是親自帶着東仙要以及市丸銀來迎接這位不速之客。
“啊,看看這位是誰,如此相似的外表,卻全身綻放着虛的靈壓,想必大虛最後用反膜籠罩下的就是你吧,可是你似乎是存在于黑崎一護的身體裏,你和他是什麽關系?”藍染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淡笑着望着闖進來的白崎,“我們的新同胞喲。”
“诶,藍染,你怎麽就能肯定我是要加入你們呢”白崎眯起了眸子,金色的瞳孔盯着藍染毫不客氣的打量着,但是身上釋放出來的殺氣卻宛如想要将對方生吞活剝了一樣。
藍染完全不介意于白崎釋放的殺氣,阻止了身後想要拔刀的東仙要,施施然說道:“這是當然的了,如果你的這些殺氣是真心的話,以你的能力想必早就沖過來了吧,畢竟虛從來都是以本能行事,你有這麽強的力量卻并沒有對我們進行攻擊,那麽結果就很顯而易見了。”
“哈哈哈,不愧是藍染惣右介,将整個屍魂界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我喜歡”白崎斂去了周身的殺氣以及靈壓,桀骜冷凜的擡眼望向藍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說廢話了,我可以告訴你怎樣完美的制作出破面讓他們能力最大化,相對的我需要進入虛夜宮,在你的勢力範圍之內挂個名。”
“擁有如此力量的你卻找上我,真是讓人感興趣呢,想必和黑崎一護有着關系吧”藍染淡淡的點了點頭,“可以啊,我相信你是不會說謊的,那麽,歡迎你的加入,現在你可以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了麽?以及,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白崎揚唇,邪溢的氣勢揮灑在身體四周,緩緩開口:“白崎,至于我和黑崎一護啊,從前的關系你也不必多管了,從現在開始,便是不死不休。”
“啊,白崎是麽,想必我也不用多介紹現在了虛夜宮了吧,歡迎你的到來。”藍染毫不介意白崎模淩兩可的回答,爽快的将他納入了自家成員之一。
在安頓好白崎之後,藍染帶着銀向着地下走去。
望着藍染保存在透明盒子裏面的崩玉,銀笑着開口:“藍染隊長,這樣真的好麽?這個叫白崎的,明明危險非常大呢~”
“銀,有句話叫做,越是危險的人,越要将他掌握在手裏,不是麽?否則,他如果在暗處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那麽困擾的可就是我們了”藍染執起崩玉,逐漸将力量灌注其中,“這個名為白崎的虛,很有趣,而且,他似乎知道關于上一級空間的事情,銀,你難道看不出來,雖然他的話語裏是那麽說的,但是其實他非常關心着黑崎一護呢,沒有心的虛居然會去關心一個人,如果研究透徹,一定會對崩玉的覺醒有所幫助吧。”
藍染專心致志做着自己的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站在他背後的銀,在聽完他的這番話時,一瞬間變了臉色。
“這樣的人,只要知道了他的軟肋,适當的拿捏度數,想要完全掌握并不是非常難的事情,所以,我們現下所做的事情完全沒有必要對他隐瞞,等到崩玉完全覺醒,他也不過是我向着更高力量邁進的墊腳石。”藍染滿意的看着崩玉吸收完畢他的力量,開始進行覺醒的準備,轉身望着依舊笑眯眯的銀。
“啊……啊……藍染隊長還真是可怕~”銀變着音調調侃着藍染。
“銀,今晚的工作加倍。”藍染淡淡說着,放下了手中的崩玉,帶着銀向外走去。
“诶~藍染隊長,我的睡眠時間可是很少的啊,你還真是夠體恤部下的~”銀絲毫沒有被威脅到,繼續調侃着藍染,跟着他一起向着門外走出去。
一片漆黑的門內,随着那兩人的步伐逐漸遠去,一道白色出現在其中。
望着懸浮在半空中被透明隔絕保護壁包裹着的崩玉,白崎也不知在想些什麽,手虛晃的在外部一抓,試探的測量了一下。
“居然只覺醒了百分之一,哼,那我還要等多久”白崎一臉不滿的瞥着崩玉,“藍染,果然判斷能力不容小窺,居然只憑着和我的三言兩語就推測到這麽多信息,如果不是因為太清楚你的為人,說不定還真會上當呢。”
已經穿上了虛夜宮特有的服飾,但是似乎是為了表現他那身全白,藍染只是惡趣味的給他在外側加了一件純黑的風衣而已,被黑色一襯托,白崎很明顯的顯得更加耀眼,讓人無法直視。
手撫摸在了自己的額頭,白崎從那只破面那兒聽說了關于他額頭這個金色菱形的事情,而且利用這股力量,他現在已經可以進行完全的隐蔽靈壓,改變靈壓強度以及模拟出不同的靈壓。也就是說,現在的白崎如果模拟出死神的靈壓,那些屍魂界的死神們是絕對看不出問題來的。
逐漸在這片漆黑之中隐去身影,白崎回到了自己的宮殿住所,回想着當時破面給他說過的話語,握緊了拳,漆黑的指甲深深的刺進肉裏,鮮血漸漸流了下來。
真是可笑,我曾經認為正确的決定居然将我們兩人的命運推向了兩個極端的深淵,而到了此刻,我也已經無法再去反悔我曾經做過的事了,只有順着那條路走下去。
命運這種東西,還真是不可抗拒的因素啊,但是,與其讓我将我的力量交給別人,還不如交給你啊。我的王,本來我就是由你誕生,那麽再一次回歸說不定也是一個不壞的結局呢。
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就對你許下過諾言……
如果你的本能是保護同伴的話,我的本能就是保護你,王。
我只會遵照着自己認為對你而言是對的事情去做,因為那是我想要保護你的本能。
王啊,如果我的選擇與你的道義成了駁論,那麽我只會遵從本能的支配,選擇那條成全你的道路。
如果兩人之間一定需要有一個結果,那麽我會将選擇的權利握在自己的手中,然後不給你任何後悔的機會。
所以,請讓我實現我的諾言,王,在未來的道路上,我将會選擇為保護你而戰,即使那條路上布滿了荊棘,我也會為你全力開辟一條通道,那條對你來說最好的道路,即使可能為此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