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完勝,虛化的力量
眼見着黑紅色的月牙向着自己飛射而來,那人狂妄的勾起唇角,只是單手一揮便分解了那道看似猛烈地攻擊,毫發無傷的穿過了黑紅相間的月牙。
單手就……一護不可置信的望着被對方分成兩半撞擊在大廈上的月牙天沖。
那人冷哼一聲,趁着一護愣神的功夫直接沖上前将他壓制住,白色的天鎖斬月死死地控制住了一護逃脫的方位。
将手輕輕搭在白色天鎖斬月之上,那人邪笑着開口:“月牙天沖。”
一護只見到巨大地白紅色靈力向着他籠罩而來,瞬間将他吞噬了進去,只要是白色的月牙天沖攏擴範圍內的所有高樓,都全部被粉碎。
鮮血順着白色的天鎖斬月以及一護的身體上滴落下來,受到剛才一擊月牙天沖的正面碰撞,一護居然還能夠堅持站着都已經很不可思議了,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破爛爛。不斷的喘息着,一護艱難的望向對面那人挂着一副勝券在握的笑容。
“我說過吧,你很差勁,一護,你難道忘記了麽,在卍解狀态下最先使用出月牙天沖的可是白崎,也就是我啊,你只是個有樣學樣,僅僅模仿着白崎的戰鬥卻還做的很差勁的小鬼罷了!一護……”那人笑着,響轉瞬間來到了一護的身前,伸手握住一護漆黑的天鎖斬月,“放棄吧。”
随着那人的話說完,從他握住的地方開始,一護的黑色天鎖斬月居然逐漸沾染上了白色,然後只是一小會兒,整把天鎖斬月全部被白色包裹起來。
那人淡淡的說道:“你沒辦法使用卍解的。”說罷,握着天鎖斬月的手一用力,一護的天鎖斬月居然化為了齑粉,漸漸地飄散開來。
視線猛地聚焦,一護卻發現那人的身影再一次的不見,而此時他居然出現在當初練習卍解時候的場地。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一護喃喃的看着四周的景色,只覺得這種突然的變化真的讓他有些接受不能。
“你在磨磨唧唧的做什麽,一護。”就在一護四處觀望的時候,在他的身邊,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一護猛地回頭,見到的卻是一身白色長衫的白崎,正蹲在高高的山崖上,仿佛他依舊尋找着自己卍解時候一樣。
“這是……幻覺?”一護眨了眨眼實在無法确信現在發生的是真實還是幻境。
“或許吧”白崎不耐煩的站起身子,雙手插在口袋之中俯視着下面的一護,“幻覺是指內心看到的東西,這是因你內心所想而制造出來的,你現在會看到這幅場景,不會是因為你太過在意于別人的話語,對自己的卍解産生了懷疑,而感到苦惱吧。”
“一護,你總是在戰鬥結束後回顧過去,打倒的敵人,未能好好保護的夥伴們,你難道在害怕通過戰鬥而前進麽?”白崎從山崖上跳下來,緩緩走到一護的身前,忽然一巴掌将他拍倒在地,“你這個家夥,為什麽總是喜歡在原地打轉呢!畏畏縮縮的不敢向前,害怕自己能力不夠而使得內心開始變得膽小怯懦,我之前教導的一護,可不是你這麽個窩囊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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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将一護踹到了旁邊,等着他爬起,白崎指着滿地的斬月,高傲道:“你的斬月在哪裏,一護!”
一護吃力的站起,閉上了眸子開始回想起來,當初斬月說過的話,以及自己做過的事。
“一護,在這裏的每一把刀都是你內心的碎片,這場修煉是從內心的碎片中,找到只為戰鬥而形成的一片。”
真正為了戰鬥而存在的本能,是在我的內心之中!
只見藍色的光芒忽然之間充斥了這片空間,當光芒消減下去的時候,斬月已經被一護拿在了手中。
“原來你還記得啊”白崎嗤笑着,緩緩走到了一護的面前,将他逼退到死角之後,金色的瞳孔深深注視着一護褐色的眸子,直盯得一護開始不自在的想要掙紮出去時,才慢慢地開口說道,“知道嗎,一護,戰鬥是永遠持續着的,打倒了一人,下一個強者就會出現,即使連這個人也打倒了,那麽就會出現更強的強者,如果沒有忍耐這永久循環般戰鬥的覺悟的話,總有一天自信會被磨滅殆盡,但是這并不意味着結束,戰鬥會以另一種形式重複,這就是命運!無關乎人的生死!當初的你既然選擇了成為強者這一條道路,那麽戰鬥就是你的命運。”
“擁有力量的人,遲早會被卷入戰鬥之中,那時最先丢掉性命的,就是像你這種天真的迷惘着的家夥!”白崎退開了身形,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向前走去,“一護,還記得你是為了什麽而想要獲得力量的嗎,還記得當初我為什麽會交給你戰鬥的方法?”
“我當然記得,怎麽會忘記!”一護想要追上越走越遠的白崎,卻發現如同當初一樣,只能無力的伸出手,卻怎麽也捕捉不到那個即将消失的白色身影,“白崎回來!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你……”
“遵從自己的本能,成為最強者吧,一護”白崎并沒有理會一護的叫喊,而是繼續說着,“淩駕于這個世界之上,擁有最強的力量,然後你才可以随心所欲的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任何人,而為了幫助你完成你的願望,我可以将自己的力量交給你,我的王。”說完這句話之後,白崎的身影倏然粉碎開來。
“白……”一護想要抓住那些粉碎的白色,卻發現那居然是自己被染白的天鎖斬月破碎後的碎片,“斬……斬月……”
就在他愣神的這段時間,那人已經來到了一護的面前,一手抓住他的臉龐,将他狠狠地向着大廈擲了出去。
“你還真是個大腦遲鈍到讓人吃驚的家夥,武器都沒了還在發什麽呆!”那人一把将手中的白色天鎖斬月抛了起來,手指勾住了天鎖斬月尾端的鎖鏈,将整把刀掄了起來,“一護,‘王’與‘坐騎’的區別是什麽?”
“你說什麽……?”剛從大廈被砸出的大坑之中爬起來,聽到這句話,一護不由得想起了白崎曾經以及剛才對他的稱呼。
一把抓住飛速旋轉着的白色天鎖斬月讓其停止下來,那人勾起唇角開始教訓起一護來:“我可不是在問你‘人與馬’,‘兩條腿與四條腿’這種小鬼的猜謎游戲啊,無論是姿态、能力還是力量!如果有這樣兩個完全相同的存在,一方作為王來支配戰鬥,另一方作為坐騎來增添戰力時,其區別在哪裏,我問的是這個!”并沒有等待一護的回答,那個人自顧自的繼續将自己的話語接了下去,“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本能!”
再一次的将天鎖斬月甩了起來畫成一個圓圈,那人望着一護說道:“持同等力量的人為了發揮出更強的力量所需要的東西,成為王的人所需要的東西,就是要不顧一切的尋求戰鬥,尋求力量,毫不留情的摧毀敵人,蹂躏至粉碎,對戰鬥要持有絕對的渴望!在我們兩人那極深層的身體內裏,那就是被刻印于最原始基礎上的被磨光徹底顯現的殺戮反應!這種露骨的本能你可沒有!你靠理性來戰鬥,靠理性來思考如何打敗敵人,想要用劍卻還套着劍鞘,到底能砍得了誰!”
“所以你才會比我弱啊,一護!”一把抓住旋轉中的天鎖斬月,那人将鋒利的白色長刃狠狠地擲向了一護,瞬間貫穿了他的身體。
“我可不願意啊,一護,白崎那家夥怎麽想我不管,我既然被他分離出來并且要成為你的力量,那麽你就必須讓我承認你,即使白崎願意,可我受不了比自己弱的王坐在自己背上到處奔走,還要一起被砍!”那人說着,向着一護走近,一把握住白色的天鎖斬月,緩緩向外拔出,“你比我弱的話,那就擊潰你,我來成為淩駕一切的王。”
“一護,如果你的本能是保護同伴的話,那麽你就必須執起劍,不停的戰鬥,尋求力量,讓那刻骨銘心的殺戮反應永遠的銘記在你的內心裏,你的骨髓中!你是為了什麽而得到的力量,又是為了什麽而不斷向着力量的頂峰攀登,現在的你又在害怕着什麽,迷惑着什麽,如果無法找到這一切的原點,那麽你将一生都迷惘徘徊在巅峰力量的邊緣,而無法觸及中心分毫!”
就在一護快要無法集中思緒的時候,一道喝斥傳到了他的腦海之中,頓時炸醒了他已經恍惚的神經。本能……尋求戰鬥……劍……不能交出去!
一把抓住了即将被拉出自己身體之外的白色天鎖斬月,一護死死的握住了它。而随着一護的思緒逐漸清明開來,堅定的信念似乎傳導到了天鎖斬月之上,原本白色的天鎖斬月瞬間變黑,向着那個純白的人蔓延過去。
迅速松開了抓着天鎖斬月的手,那人猛地後退一大步,吃驚地望着一護居然就這麽把□自己身體中的天鎖斬月拔了出來,握在了手上,向着他俯沖而來。眯起眸子,那人想要轉身避開,卻發現自己居然完全動彈不得。
“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回來吧。”
黑色的天鎖斬月瞬間貫穿了那個人的身體,從利刃穿出的背後,黑色逐漸的綻放開來,包裹住了那個白色的人。
“可惡……看來你似乎也稍微保留了點啊,尋求戰鬥,本能使然嗎”望着自己逐漸風化的身體,那人不甘心的哼了一聲,“既然是他的願望,沒辦法了,你打倒了我,總之我就先認可你為王,可是你別忘了喲,白崎和你随時都有可能進行王與坐騎的交換,即使他不願意,但是只要你讓我抓住白崎思想的空缺,有一點可乘之機,我随時都會把你摔下,把你的頭蓋骨踩個粉碎!”說着那人一把抓住了一護的刀刃,“接下來是警告,你可千萬不要忘記我是如何出現的,如果你真的想擁有支配白崎的力量的話,那就好好地防止我下一次的來臨吧!”
“抱歉啊,不會讓你得逞的,白崎,你的陰暗面由我來承擔。”一護望着那人消失,力竭的跪倒在地。
“你真的能夠承受得了我的陰暗面?那可是很辛苦的,一護,不要大放厥詞吶。”
“白崎!?”一護猛地擡頭,就見到一頭銀色長發的白崎正注視着他,眸子中不複以前的嚣張之色,居然和那天一樣,帶着點點的溫柔。
一護掙紮着站起來,一把抓住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崎:“這次是……真的?”
“笨蛋,忘了我以前說過什麽,我會一直陪着你,即使我的人離開了,這裏卻不肯跟我走啊。”說着,白崎輕輕點了點一護的心口,淡笑着說道。
“混蛋!你……你為什麽要離開!”一護顫抖着抓緊了白崎的衣服,仿佛覺得還不夠一般,一伸手臂直接将他摟進了懷中,死死地抱住。
白崎先是一愣,之後無奈的将蒼白的手搭在一護溫暖的萱草色發絲之上,不顧自己的手上可能會沾染鮮血,輕輕地揉了一把:“我能存在的時間不多,一護,要知道我的本體可是一直呆在藍染在虛圈做的據點,虛夜宮裏面呢,借着之前留在你體內的力量,我才能暫時的繼續存在于你的內心世界。”
一護聽了白崎的話,先是怔住了,之後便松開了手,堅定地望着白崎說道:“你先回去吧,如果被藍染察覺你也會處境不妙的對吧,我一定會去到虛圈找到你,然後再親自找你要個說法!要是你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就把你揍到滿地找牙你這個混蛋!”
“喂,剛才還說得那麽依依不舍,怎麽下一秒就趕我走了,你還真是惡毒啊”白崎手點在一護的頭發上,狠狠按下去,“藍染那邊不必擔心,他是不會發現的,王,如果你接下來執意要來虛圈,我是不會攔你的,但是,虛圈裏面最近新産生的戰鬥力,你可不能不小心啊。”
說着,白崎絲毫沒有保留的意思,趁着自己還能夠直接和一護說話,便一股腦兒的将虛圈裏面的破面、虛夜宮、藍染的目的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白崎認為對一護有用的情報,還有假面軍團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一護,硬塞着讓他記了下來。
兩眼冒蚊香的一護在白崎說完全部之後徹底趴在了白崎的身上,弱弱開口:“你這家夥……我才剛消耗完了體力你就給我消耗腦力……真的那麽相信我的身體恢複系統以及知識消化能力啊喂!”
“嘛,能夠在學校考個前十幾的人,對于這點資料接收一定是不在話下了。”白崎一臉坦然的說道,“好了,你快出去吧,想必外面的人也已經等急了。”
點了點頭,一護站直身子就準備離開內心世界。
“王……到了虛圈之後一定要小心烏爾奇奧拉以及葛力姆喬,還有千萬不要随便相信他們所說的話。”白崎看着一護的身影逐漸消失,最後還是忍不住補了一句,然後見他露出一副我知道了你很啰嗦啊的表情,然後徹底離開了內心世界,便深深地吸了口氣,将這幅優柔寡斷的樣子完全收斂掉,重新恢複成那個不可一世的白崎。
“白崎,剛才不斷出現的幻象,都是你做的吧。”斬月在一護離去之後顯現出來,望着開始消失的白崎。
“啊,不那麽做,王這個執迷不悟的笨蛋一定又不知道亂想什麽去了,反正力量有着剩餘,不如給他一點小提示也不為過。”白崎勾着唇角笑望這片晴朗的天空。
“明明當初自己給他留下的難題,到最後卻還是忍不住出手幫他。”斬月一腳淡定的吐槽白崎。
“吵死了,我樂意你管得着麽。”白崎瞥了斬月一眼,扭頭不去理會他的存在。
斬月深思了片刻之後問道:“你到底在虛圈做什麽呢,白崎,可千萬不要讓一護擔心啊,你要是出了事他一定會很難過的吧。”
“嘁,我能出什麽事,就算你消失了我都不會死,你還是安心做王的斬魄刀吧。”白崎說完,消失在了一護的內心世界,
希望你們不會再一次的錯過,白崎,為什麽你現在做的事情讓我感覺到,你在離一護越來越遠呢。一護一定也有所察覺吧,所以白崎,有些事情你不必一個人承擔,我相信一護會很樂意分擔你的壓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