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妮露的恐懼
結束了……一護望着不支倒地的葛力姆喬,喘息着。
突然間,葛力姆喬的手一把握住了一護滴着鮮血的天鎖斬月:“別開玩笑了……這樣……就憑這樣……也想贏嗎!這點伎倆對我來說……”
鮮血猛地噴灑在地,一護不可置信的望着葛力姆喬緩緩抽回□他側腹的手,向後一躍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捂住了傷口,一護喘息着,皺眉望向混身傷痕累累的葛力姆喬。
“你那是什麽眼神……你總是這樣,不管被我打得多慘,總是一副能贏我的樣子,總是自以為比我強,讓人很不爽啊!”說着,葛力姆喬猛地沖向了一護,一爪将他擊飛。
擡起天鎖斬月擋住了葛力姆喬接下來的一爪,一護冷哼一聲開口:“有什麽不爽的,就因為一個區區人類敢跟你對等戰鬥感到不爽嗎!”
并沒有回答一護的話,葛力姆喬一腳踹進了一護的另一邊側腹,随即一個倒鈎将他掀上了天:“和那個無關!你是人類也好,死神也好,破面也好,甚至于即将踏上那個位置的人也好!只要是敢蔑視我的家夥,我都要将他殺個片甲不留!”
說着,葛力姆喬響轉來到了一護的身後,“而第一個目标,就是你,黑崎!”伸出雙手,葛力姆喬一提靈壓,手上的指甲猛然伸長,仿佛巨大地藍色光劍,十根以指甲為中心延伸出去的實體化光帶展現在葛力姆喬的兩側,“上吧。”
一翻身穩住身形,一護吃驚的望着那個仿佛将天空的顏色都比了下去的藍色光帶,有些結巴的開口:“那……那是……”
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葛力姆喬緩緩回答:“豹王之爪,我最強的絕招”說着,葛力姆喬一擡手,将左手上的五根豹王之爪向着一護猛地丢出。
眼見着五根強烈的爪痕向着自己襲來,一護橫起了天鎖斬月擋在自己身前,抵擋下了這五根耀眼的藍色,被推着向後不斷倒退。
餘光探測了一下距離,一護猛地一個錯身向下滑落,躲開了豹王之爪強烈的攻擊。
“哈哈哈!該結束了,黑崎!”葛力姆喬猖狂的笑起,“你輸給我了!我……我就是王!”
并未理會葛力姆喬的話,一護一蹬地穩住身形,手中天鎖斬月狠狠向着越過他頭頂的豹王之爪頂了上去,刺穿了藍色的光帶,一路劃開了豹王之爪。手下猛地一用力,一護直接粉碎了一條藍色的爪痕。
“你……并不是只有你才想贏……”一護停止了攻擊,萱草色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眸子。
“你說什麽”葛力姆喬皺眉。
“你說過吧,我是第一個目标,我也是……這麽認為的!”說罷,一護向着葛力姆喬沖了過去。
一甩手将另一邊的五根豹王之爪也向着一護甩去,葛力姆喬有些不明白現在一護話語中的意思。
“你說的沒錯,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跟你決鬥!”說着,一護毫不畏懼的迎上了豹王之爪,手中天鎖斬月狠狠地劃開了藍色的爪痕,“為了打敗你,葛力姆喬!我要打倒你,打倒烏爾奇奧拉,打倒藍染!然後把露琪亞、茶渡、石田、戀次、井上還有白崎全部都帶回去!怎麽能輸給你一個人呢!葛力姆喬!!”
一護怒喝着,劈碎了所有的豹王之爪,黑色的長刃瞬間貫穿了葛力姆喬的身體。
“可惡……”随着一護的天鎖斬月拔出了葛力姆喬的身體,葛力姆喬再也堅持不住的向着下方跌了下去。
一把伸手抓住了半昏迷的葛力姆喬,一護臉上的面具此時也徹底粉碎。帶着葛力姆喬一起緩緩回到地面,望着昏倒在地面上的葛力姆喬,一護的內心卻非常的複雜。
其實,葛力姆喬應該是非常不甘心的吧,本來是想要殺了自己,最後卻被自己擊敗。虛是沒有感情的嗎……那你為什麽會有了感情的變化呢,葛力姆喬。你其實,在這麽多次和我的交鋒中,已經将我當成了平等的對手了吧,所以才會高傲的讓我治好傷再和你戰鬥,如果你真的想要殺了我,那麽當初只要将被烏爾奇奧拉重傷之後昏迷在地的我直接殺了就好,也沒有任何必要特意封印了烏爾奇奧拉,再來和我戰鬥。
虛沒有感情,沒有心,的确,或許只有最下級的虛才是這樣。但是,越往上進化便會越像人類,最終還是會擁有感情的,不論是你,還是烏爾奇奧拉,亦或是白崎。但是千年來的思想束縛卻讓你否定了這種感情,所以你才會認為這是不對的,所以為了你們的世界,為了抹去白崎的心,而給了自己一個殺了我的理由吧。
虛和死神持續了億萬年來的争鬥,現在想來,真的是對的嗎?越高級的虛就越像人類,他們也有好有壞,并不是所有虛都是吞噬着靈魂的,至少,在現在的自己看來,這些自己所遇到的十刃,并不見得都是壞的,而且,如果說白崎真的是虛圈的王的話,那麽我就更想否定這一點了。
白崎雖然總是喜歡損我,總是喜歡在小事上搞得我手足無措,但是他一直以來不都是在幫助我麽。擁有了心和感情的虛,除了存在的方式不一樣之外,他們和人類,和死神有什麽不同?他們同樣會生氣、會傷心、會難過、會為了保護想要保護的人而壓抑自己的本能。如果……如果可以的話,這個持續了不知多久的宿命,是否可以将它打破呢。
吶,白崎,對我來說你究竟是怎樣的存在,我想我可能有些明白了呢,那樣就更不能放開你了,即使你是虛王。那麽就讓我來破碎這虛與死神的宿命之劫吧,為了你啊。
轉身,一護向着井上所在的位置騰身而起,落在了井上的旁邊。
望着站在自己身邊的一護,井上小心翼翼的想要打破這令人壓抑的氣氛:“黑……黑崎……”
“你……沒受傷吧”一護打斷了井上的話,擡起頭望着她,溫柔的詢問。
望着溫柔的一護,井上顫動了一下嘴唇,心底忽然之間平靜了下來。太好了,是平時的黑崎同學呢……點了點頭,井上笑着開口:“謝謝你。”
“一護!!!!!!”就在一護安心于井上沒事了的時候,旁邊的妮露猛地撲過來,一把撞進了一護的懷中,哽咽着,“一護……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擡手輕輕的揉了揉妮露,一護淡笑着開口:“啊,謝謝你,妮露。”
放下了妮露,一護左右張望了半天,愣是沒見着白崎的身影,于是扭過頭望着井上詢問道:“井上,你見到白崎了嗎?就是之前出現的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但是頭發是長發的……”
搖了搖頭,井上當然知道白崎是誰,黑色的眼睑垂了下來遮蓋住眸子,井上說道:“剛才光擔心黑崎同學了,并沒有注意到白崎……似乎是在黑崎同學開始和葛力姆喬交戰的時候就離開了吧……”
一護思索了一下,決定還是一步一步來好了,反正白崎如果真的想要躲着他的話,按照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被自己找到的。雖然不知道白崎又在想些什麽,但是現在也不可能将他逼出來,那麽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白崎,不論你在哪兒,我都一定會将你找出來并且重新帶回自己的身邊的,你不僅是我的坐騎,還是我的……
向着井上伸出手,一護柔和地開口:“走吧,大家都在等着呢。”
将手搭在了一護的手心中被他溫熱的手掌握住,井上點了點頭,開心的笑了起來。
伸手忽然抱起了井上,将她扛在肩上,一護一臉淡然的準備向前走去。
“等等!黑崎同學你要做什麽……”井上瞬間滿臉通紅的掙紮。
“幹什麽?當然是下去啊,這裏被毀成了這樣,與其去找樓梯,不如我直接抱你下去更快啊。”一護理所當然地回答。
“但……但是……”井上捂臉遮住了滿臉的通紅,“我……我很重的哦”
“啊,別在意,沒我想象的那麽重啦”就在一護說完,被他夾着的妮露忽然猛地一頭撞在了一護的腿上,頓時惹得一護痛呼出聲,“啊!……你這家夥……”
“不可以對一位淑女這樣說……”妮露一臉陰沉盯着一護,“要用對待淑女的方式說話!就算很重,這時也應該說她輕才對!哪怕真的是很重!”
“別……別說了妮露……越說越讓我郁悶了……”井上頓時趴在一護的肩上不想動彈了。
抓着妮露和井上,一護帶着她們回到了地面上,便将她們放了下來:“接下來……總之我就直接去救茶渡和露琪亞了……”
“我……我們呢?你要把我們扔在這裏嗎?”妮露着急的揮手引起一護的注意力。
“怎麽可能,跟我來吧,呆在這裏還比較危險……”一護說着,卻感覺到從他的身後傳出血液滴落在地的聲音。猛地回過頭去,一護等人便發現了勉強支撐着身體,滿身是血喘着粗氣走過來的葛力姆喬。
“葛力姆喬……”一護一把握緊了天鎖斬月,望着葛力姆喬向着他緩緩走近。
歸刃狀态被強制解除,葛力姆喬握着自己的斬魄刀,喘息着開口:“我怎麽會輸……我怎麽能輸給你這種貨色!……”說着,葛力姆喬沖向了一護。
一松手居然丢開了自己的刀刃,一護上前幾步一把接住了葛力姆喬握着斬魄刀的手:“已經夠了,葛力姆喬,你輸了,我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是什麽王,但你把只要看不順眼的家夥就一個個斬盡殺絕,獨自一人稱王,這種生存方式有什麽樂趣,你要是看我不爽的話,多少次戰鬥我都奉陪,直到你滿意為止,所以現在你就住手吧。”
手腕一扭,葛力姆喬掙脫開了一護的手,大喊道:“開什麽玩笑!你這家夥,你必須死,為了抹殺白……”
葛力姆喬的話沒有說完,從側面橫劈過來的巨大8自形鐮刀瞬間割破了他的喉嚨。
“真是不死心啊~”一把扯回了巨大地鐮刀,鐮刀尾部的鎖鏈挂在身上,一身白色衣服頭戴白色帽子的破面陰冷的笑道:“你快點去死吧,那個死神就由我接手了。”
“你是……”一護吃驚的望着那個突然出現的人。
“諾伊特拉……你這家夥……”倒在地上的葛力姆喬力竭的開口,憤怒的盯着諾伊特拉。
“怎麽,你還活着啊”說着,諾伊特拉跳起,巨大的鐮刀向着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的葛力姆喬襲去。
看出了諾伊特拉的動機,一護猛地一把拔出天鎖斬月,擋在了葛力姆喬的身前,抵擋住了諾伊特拉的攻擊。
“恩?你這家夥在做什麽。”諾伊特拉挑眉,望着擋住他攻擊的一護。
“我還想問你呢,為什麽對一個動彈不得的家夥還要大動幹戈。”一護注視着諾伊特拉,眼神中閃現出了怒火。
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諾伊特拉一把擊飛了一護,重新握住自己的鐮刀:“你被看扁了呢,葛力姆喬,啊?不但輸給敵人,還得靠他替你保住小命啊!你叫什麽名字,死神。”
“黑崎一護”一護握緊了天鎖斬月,望着諾伊特拉擺出了架勢。
“黑崎啊,我會記住的,直到你被我幹掉之前的一瞬!”諾伊特拉嚣張的說着,綠色的靈壓猛地以他為中心散射開來,手中握着的鐮刀只是向着一護一揮便濺起巨大的煙霧。
向上躍起,一護在逃離了這煙霧的擾亂之時擡起天鎖斬月橫擋在自己的側面,只見8字鐮刀此時已經劈向了一護,砍在天鎖斬月上摩擦出金色的火花。
這家夥……身體明明這麽纖細,卻有着驚人的腕力……好重……抵擋不住的一護被諾伊特拉狠狠地砍進了沙土之中。
剛剛從沙土裏站起身形的一護就見到諾伊特拉舉着那把巨大鐮刀向他沖了過來,急忙舉起天鎖斬月被動的抵擋。
旁邊的井上見到一護情勢不妙想要急着沖過來幫忙,卻被諾伊特拉的副官壓制住了。
“井上!”見到井上被抓住,一護頓時大喊。
“你在看哪裏。”諾伊特拉一眯眼,鐮刀橫着向一護狠狠劈了過去。
一矮身躲開了諾伊特拉的這一記攻擊,一護望着諾伊特拉怒喝:“把井上放開!”
“真是有趣的臺詞啊,那句話就好像在說,只要這女人自由了我就贏得了你這家夥一樣,我來告訴你吧。”說着,諾伊特拉伸出了舌頭,上面刻印着一個5的數字,“這是我的階級!你懂了嗎,與跟你戰到遍體鱗傷好不容易打贏的那個垃圾相比,我可是要強得多啊!”說着,諾伊特拉伸出手指指向了一護,“你完蛋了,抱歉啊,我已經忘記你的名字了。”收回了手指,諾伊特拉一鐮刀劈向了一護。
一閃身躲開了諾伊特拉的攻擊,一護冷哼道:“第5十刃,諾伊特拉吉爾加,抱歉啊,你的階級我早就知道了。”
“哦~了不起,知道了還敢來跟我戰鬥”諾伊特拉舉起了鐮刀,挑眉望向一護,“應該是那家夥告訴你的吧,不過不管如何你一樣都要死在這裏了啊。”說罷,諾伊特拉狠狠地将鐮刀砍了過去。
不斷地瞬步躲開諾伊特拉的攻擊,抓住諾伊特拉向着他擲出鐮刀的一瞬間,一護躍到了鐮刀的攻擊上方,向着來不及收回鐮刀的諾伊特拉砍了過去。
低頭躲開了一護的劈砍,諾伊特拉望着一護勾起唇:“不錯的反應啊,和長武器交戰你不是第一次了吧”
“第二次了!”一護毫不介意為諾伊特拉解惑。
“是嗎!”諾伊特拉一揚手居然反握住鐮刀,長長的杆子狠狠擊打在一護的身上,将他打飛出去。
“住手啊怎麽可以這樣,黑崎同學都已經受傷了啊!”被制住的井上望着倒在地上的一護,着急的大喊起來。
被井上吵煩了的諾伊特拉回過身喝道:“吵死了!你是白癡啊!”扭過身向着倒在地上漸漸爬起的一護走去,諾伊特拉開口,“受了傷又怎樣,這可是戰鬥,不平等是理所當然的,所謂的戰鬥,本來就是由不平等和不寬容孕育出來的怪物,那家夥讓人很不爽,那家夥可以戰勝,那家夥絕不原諒!在憑借一切理由樹立的敵人的瞬間,連一個呼吸都包含在戰鬥之內,沖進敵人的根據地,這樣一番大肆的大戰,要說不會有人盯上你,那才是個惡劣的玩笑呢死神!”
盯着地上喘息着的一護,諾伊特拉興致高昂的笑起:“放馬過來吧,你跟葛力姆喬的戰鬥我從幾乎頭看到尾,當然也包括那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白崎,那家夥居然和你們是一路的,相信藍染大人知道了會很不高興吧,不過我現在也懶得理他了”注意到一護在聽到白崎這個名字時候變了臉色,諾伊特拉咧開了唇,“看來他對你來說很重要麽,不過啊死神,要知道你手裏那點伎倆我可是一清二楚,所以我會在殺了你之後,再将這件有趣的事情報告給藍染大人的。”
注意力完全在一護那而的諾伊特拉并沒有注意到,在石頭的背後,早已躲起來的妮露正抱着頭不住的渾身顫抖,驚懼的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