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烏爾奇奧拉，動搖的心
巨大地虛夜宮之內，烏爾奇奧拉緩緩走向了井上織姬：“害怕嗎，藍染大人已經不需要你了，要保護你的理由已經蕩然無存，結束了，你只會在這個與世隔絕之地孤獨的死去……”面對井上無動于衷的反應，烏爾奇奧拉重複問道，“我在問你是否害怕。”
望着面色淡漠的烏爾奇奧拉，井上開口：“我不怕哦，因為大家都來救我了，所以我的心已經，與大家同在了。”
聽了井上的話語，烏爾奇奧拉瞳孔一縮：“可笑之極，因為同伴來了所以無所謂恐懼了？說出這種話，你是認真的麽。”
“是的，起初聽說他們來救我的時候感到有點高興，但是卻也不免有些悲從中來，我分明是為了要保護大家才來的這裏，為什麽大家卻反過來要救我呢，我就想，為什麽我的心聲他們沒能領會呢”井上阖了阖眸子，輕聲的敘述。
“但是，當我感受到朽木同學倒下的那瞬間，目睹黑崎同學戰鬥的身影，才明白自己當初的想法根本無關緊要，我只希望黑崎同學不要受傷，只希望大家能夠平安無事，這麽想的時候我終于明白，啊，大家一定也是抱着這種心情的，如果我們之中有誰和我一樣突然消失不見，我也一定會做和大家一樣的行為。”井上睜開雙眼，堅定的望向烏爾奇奧拉。
“無聊透頂，你和你的同伴的下場已然成定局，就算你的同伴來了，你們也無法改變最終堕入地獄的命運，與即将死亡的同伴共有彼此的感情此等無稽之談，不過是你們人類在自欺欺人而已，是為了從恐懼和絕望中逃離的本能之一，共有彼此的感受之事根本不存在于現實，只是你們下等人類毫無意義的錯覺罷了”烏爾奇奧拉對于井上織姬的這種感情嗤之以鼻。
回想起當初離別時的場景，井上垂下了眸子：“也許你說的不錯，彼此完全擁有同一種感覺，也許根本不可能，但是，設身處地的為對方着想，讓自己多少能貼近他的想法，這些還是能做到的，所謂的心意相通，一定就是這麽回事。”
“你說心？”烏爾奇奧拉皺眉，“你們這些卑賤的人類總是随随便便的将這種話挂在嘴邊，仿佛你們對別人的心意了如指掌似的，我的雙眼，能映照一切，沒有無法捕捉之物，無法映射之物便是不存在世間之物，我斷定如此，并以此戰鬥至今，何為“心靈”？”
烏爾奇奧拉緩緩擡起手臂，蒼白的手指點在了井上的胸口處：“撕裂這個胸膛，就能看到你心中所想嗎，粉碎這顆頭顱，就能明白你腦中所思嗎。”正說着，從烏爾奇奧拉的背後傳來一聲猛烈地爆破聲，只見一護持着天鎖斬月破開了牆壁，出現在這座宮殿之中。
碧色和褐色的瞳孔遙遙相望了半晌，一護錯開視線對着井上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這才重新看向了沒有開口的烏爾奇奧拉：“從井上那兒離開。”
“我正有此意”烏爾奇奧拉淡淡回應，逐漸拔出自己的斬魄刀，“我的任務是在藍染大人凱旋歸來之前守護虛夜宮，他并沒有命令我殺死這個女人，在命令尚未下達之前我會讓她活下去，但是，你就另當別論，殺了你等同于守護虛夜宮，我要用我的劍，将你消滅。”
“真是意外，沒想到你一開始就會拔劍，本來我還想着總之先讓你拔了劍再說呢，是因為你總算是認同我的實力，把我當成同等的對手了，還是因為葛力姆喬？”一護微眯起眸子，居然一語中的。
聽了一護的話，烏爾奇奧拉沉默了良久，才緩緩的開口：“至少，我認同你為非摧毀不可的對象了。”
“足夠了”一護皺眉笑道，猛地躍起，持着天鎖斬月便沖向了烏爾奇奧拉。
和一護同時躍起了身子，烏爾奇奧拉手腕一轉，白色的斬魄刀對着一護的天鎖斬月便撞了上去，巨大地沖擊力瞬間以兩人為中心擴散開來，黑紅色以及碧綠色的靈壓互相碰撞，掀起了無數的塵埃。
面對着一護猛烈的攻勢，烏爾奇奧拉卻顯得無比氣定神閑，每一次的躲閃、揮劍，根本就沒用到過另一只手。淡然的攻擊卻總能爆發出驚人的威力，打的一護束手無措，每次都将對方撞擊到牆壁或者地上，完全的壓倒性攻擊。
雖然被壓着打，但是一護卻沒有服輸，揮出的利刃依舊那麽頑強有力，即使被劈飛出去，卻總能在下一秒再次躲開攻擊并且給予還擊。天鎖斬月的每一次刺、劈、砍、劃，雖然都會被烏爾奇奧拉躲開，但是漸漸地，一護居然在氣勢之上逼迫着烏爾奇奧拉開始用另一只手防禦起來。
踩出響轉來到一護的身後，讓他的一擊落空，迅速将攻防之勢調轉過來，烏爾奇奧拉的攻勢飛速卷襲了一護。極快的出手速度頓時讓一護防禦的有些狼狽，一個不注意便被烏爾奇奧拉的斬魄刀劃破了肩膀。
緊接着的一刀被擋了下來，烏爾奇奧拉望着一護淡淡開口：“還想繼續打下去嗎，黑腔已經被封鎖，與十刃輪番擊戰後遍體鱗傷的你們，已經無處可逃了，只能在此聽天由命，最終葬送在我們手裏，僅此而已，無需多久，空座町就會消失殆盡，屍魂界也會毀在創造出了王鍵的藍染大人手中，你們只能眼睜睜看着這一切發生。”
“少羅嗦！還沒完呢，別小看我的力量！”随着一護喊出了話語，黑色的天鎖斬月居然逐漸壓迫向了烏爾奇奧拉，“護廷十三隊一定會阻止藍染，如果這還不夠的話，那我去阻止他，在打倒你之後去！烏爾奇奧拉！”說着，黑紅色的靈壓猛然在天鎖斬月的刀刃上綻放，壓制着烏爾奇奧拉狠狠的撞擊在了不遠處的石柱上。
一翻身在最後的一瞬脫離了月牙的壓制，烏爾奇奧拉一腳蹬在了石柱上反身向着一護沖了回去，豎起的手指上碧色的虛閃開始凝聚。
“我要打倒你，烏爾奇奧拉！然後……帶井上回去！”黑紅色的月牙天沖和碧色的虛閃猛烈地撞擊在了一起，巨大地力量四處溢出，頓時毀壞了宮殿的四周以及地面。沖破了牆壁的束縛，力量的餘波甚至于闖入了外面戰鬥中的人的感知中，輕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力。
一腳橫掃向烏爾奇奧拉，卻被對方躍入半空躲過，一護握緊了天鎖斬月，對着還懸在半空的烏爾奇奧拉狠狠地掃射出一股巨大的月牙天沖，卻見對方只是輕松一劈便解決了這股黑紅色的月牙，同時身影已經消失在了一護的視線之中。
感覺到什麽的一護一側天鎖斬月将它擋在身旁，只見白色的斬魄刀險險的擦着天鎖斬月劃出。烏爾奇奧拉手一挑格擋開了一護的天鎖斬月，幾番攻勢之下白色的斬魄刀抵在了天鎖斬月之上，順着刀刃上的斜紋直直的刺進了一護的肩胛處。
擡起另一只手，烏爾奇奧拉的食指上，碧色的虛閃對準了被斬魄刀插住的一護，随着翠色的光芒綻放開來，煙霧頓時彌漫在了整座宮殿之內。
“哦，沒拿出虛化的面具，就擋下了我的虛閃嗎，你增強了實力呢”望着逐漸從煙霧中站起的一護，烏爾奇奧拉開口評價，“是因為打倒了葛力姆喬嗎，還是為了在這塔下繼續戰鬥着所謂的同伴們呢，是因為已經回歸你體內的白崎？還是為了那個女人。”
烏爾奇奧拉回頭淡淡的瞅了站在不遠處的井上一眼，再一次開口敘述道：“那個女人已經是我們的同胞了，就算從這裏救她出去，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救她出去毫無意義，甚至于那個回到了你體內的白崎也是一樣，他們兩個早已是我們的同胞，是我們的人了。”
“這不是你能決定的事情！”一護喘息了一口氣，不顧額頭的鮮血，憤憤的望着烏爾奇奧拉開口反駁。
“沒錯，是由藍染大人來決定的”烏爾奇奧拉說着，鋒利的斬魄刀一個前沖刺向了一護。
偏頭躲開了烏爾奇奧拉的這一次攻擊，一護揮起天鎖斬月劈向了對方，卻同樣被烏爾奇奧拉閃躲過去，巨大的力量甚至于毀壞了位于烏爾奇奧拉後方的石柱。
不斷避閃着烏爾奇奧拉飛速的攻擊，一護在內心中開始判斷起來。沒關系，我看得見，能及時作出反應，不會因為他拔出了刀，戰鬥方式就判若兩人，拔出刀也只不過是之前使用手刀的攻擊範圍延長了而已。好好看清楚，看清楚，看清楚！
一擡手，一護居然抓住了烏爾奇奧拉不斷刺擊的手臂，在烏爾奇奧拉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狠狠地将天鎖斬月劃過了他的身軀。
手腕一轉，急速收回了被制住的身子，烏爾奇奧拉在硬接受了一護正面一擊天鎖斬月之後向後退去，白色的虛夜宮服飾被劃開，胸口上，一道淺淺的劃痕帶着血液顯現出來。
“傷口好淺啊，是因為所謂的鋼皮嗎，果然好硬，不過，比起之前，你的動作我已經能看清許多了”一護望着有些不解的烏爾奇奧拉，開始解釋道，“之前和你戰鬥時，你的動作我完全無法識破，攻擊、防禦、反應、速度、方向，從哪兒發動的進攻，我完全看不清楚，簡直有種和機械或者石像戰鬥的感覺，現在能夠識破你的動作，是因為我更接近了虛呢，還是說，是你更加接近了我呢……”
一護的話語被烏爾奇奧拉猛烈的揮擊打斷，碧色的瞳孔收縮。因為一護的話而亂了心智，烏爾奇奧拉平息了一下才淡淡開口：“你說我接近了你們人類？原來如此，僅僅是能夠跟上這種水準，看來很是讓你雀躍不已啊”說罷，烏爾奇奧拉的身影徒然消失在一護眼前，再次出現的時候白色的斬魄刀已經直直對着一護劈砍下去。
怎麽會讓你砍到！一護算準了烏爾奇奧拉的出現點揮出了天鎖斬月，卻沒想到對方的速度不知為何的飙升了一個層次，在避開了一護斬擊的同時已經響轉着出現在他的身後。眼見着防禦大開的一護即将被烏爾奇奧拉的斬魄刀劈個正着，一道黃色的保護膜張開在了一護的身後，暫時抵擋了烏爾奇奧拉的攻擊。
随着斬魄刀劃下，淡黃色的保護膜破裂飛散開來，烏爾奇奧拉回身冷漠的望着施展出了三天歸盾的井上織姬：“你在做什麽，為什麽要救他。”
“诶？……為什麽……這種事……”井上被烏爾奇奧拉的反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他是你的同伴嗎，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從我出第一招的時候就保護他，你在猶豫什麽。”烏爾奇奧拉淡淡的逼問着井上。
“這……這種事……”井上着急的想要回答，卻被烏爾奇奧拉打斷了話語。
“看來你還不明白啊，我來告訴你吧，你……”就在烏爾奇奧拉逐漸向着井上靠近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一護開口了。
“吵死了，什麽猶豫不猶豫的，滿嘴盡是些無聊的話，這種事根本無關緊要”一護說着，望向了井上，“謝謝你救了我，井上，不過這裏很危險，你退遠點。”
眼見着井上跑開了去，一護這才重新雙手握住天鎖斬月，從刀尖之上綻放出了猛烈的黑紅色靈壓：“烏爾奇奧拉，想不到你的話還挺多的，本以為你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月牙嗎，都說了對我沒用的，你還執迷不悟嗎”烏爾奇奧拉淡淡的望着一護凝聚出的靈壓，本認為沒什麽大不了的，卻在一護向着他俯沖而去的時候一瞬間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