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虛王?下

金色的華光此時瞬間綻放開來,一頂絢麗的頭冠出現在了一護的額頭之上,金紅色的頭冠纏繞着,仿佛是藤條互相編織出來的一樣,看起來華麗無比。

并沒有理會頭上出現的異變,一護還是繼續着之前的動作,來到了烏爾奇奧拉的身前,手上的天鎖斬月對準了烏爾奇奧拉的喉部,即将刺下去的樣子。

但是,黑色的天鎖斬月最終沒有刺入烏爾奇奧拉的皮膚之中,一護虛化後蒼白的皮膚上,石田的手握住了他抓着天鎖斬月的手腕:“已經夠了,黑崎,已經分出勝負了,雖然他是敵人,但是沒必要還去切碎他的屍體,已經夠了黑崎……”

完全不理會石田的話,一護被握住的手腕不斷用力,企圖将天鎖斬月刺下去。

“聽不見嗎,黑崎!我讓你住手啊,你要是動手,會徹底失去人性的,住手啊!黑崎!”卻見就在石田喊完這句話之後,一護直接不耐煩的一揮手臂,黑色的天鎖斬月直直的刺進了石田的身體之中,将他打飛出去。

“石田同學!”井上不可置信的大喊。

“我要……救你……”只見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一護居然開口了,不複之前虛化應該有的銳利音調,反而是沙啞的嗓音從口中吐出,“我要……救你……我要救你……我要救你……我要去……救你……”話語說完,一護緩緩走向了倒在一旁的石田。

都怪我……都怪我說了那種話,黑崎同學才想要救我……為什麽,因為不想成為黑崎同學的累贅才進行修行,因為想保護黑崎同學才來到這裏,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我在最後關頭還是依賴黑崎同學了呢……

眼見着一護即将對着石田釋放虛閃,井上着急的大喊出聲:“等等!黑崎同學,黑崎同學!黑崎同學!”就在井上不知所措的時候,原本被認為已經死去的烏爾奇奧拉居然握着雷霆之槍來到了一護的身後,一槍砍斷了一護面具上的一支尖角。

因為尖角被砍斷,一護的虛閃并沒有釋放出去,而是爆破開來,龐大的靈壓瞬間将天空映照成了紅白之色。在爆破聲過後,因為面具被砍斷了尖角,再也無力維持的面具頓時粉碎開來。但是奇異的,原本套在面具上的王冠卻并沒有跟着破碎,反而是繼續纏繞在一護的額頭上。

面具破碎之後,沒有了支撐之力,一護徒然的倒下。旁邊,井上氣喘籲籲地沖到了一護的身側,擔憂的守着他。

站在不遠處正在重生最後一只胳膊和腿的烏爾奇奧拉默默轉身,神色複雜。手腕和身體都在逐漸再生,但也只不過是徒有其表,被他幹掉的內髒無法恢複了,剛才那一擊要是沒有打暈他,現在真正死的就是我了。白崎,你真的是好算計,居然到最後打的是這個主意,不僅不願意自己當上虛王,反而無條件的進行了繼承,成功将你想守護的人推上那個王座嗎,你這樣做,真的是在令整個虛界都為你的執着而陪葬啊。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自己有些能夠明白,你即使衆叛親離也要堅持這麽做的意義了。

就在烏爾奇奧拉嘆息着的時候,倒在地上的一護突然之間發生了異變,之前虛化的裝束以及長發驀然消失,化為了銀白色的靈力盤旋而上,直直的沖向了一護胸前的大洞,瞬間将其填滿。只是這麽一會的功夫,一護身上的傷便全部消失,僅僅是毫發無損的躺在那兒罷了。

“超速……再生嗎……”烏爾奇奧拉望着一護,他忽然覺得,現在在一護身上不論發生什麽他都不會再吃驚了。滅冠已經被白崎強制性套在了黑崎一護的身上,覺醒率更是達到了可怕的百分之九十九,黑崎一護已經是無法再被更替的王了啊,白崎,你真是……

金色的頭冠閃耀着,忽然之間華光猛地收縮,化為一顆金色的菱形印在了一護的額頭上,被垂下的萱色劉海隐藏,就和當時白崎身上所發生的事情一模一樣。

微微顫動了一下,一護猛地爬起,還有點鬧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渾身冷汗,手無意識的撫摸向了胸前:“我不是……在胸口被開了一個洞嗎……”

“黑崎同學……”井上舒心的望着看起來沒有什麽事的一護。

擡起頭,一護皺着眉望向他身前的井上:“井上……沒事吧”見到井上點了點頭,一護這才安心的笑了一下,但是緊接着他便發現了不對。猛地扭過頭去,一護便見到了身體被天鎖斬月貫穿倒在一旁的石田。

不可置信的站起身,一護望着石田喃喃開口:“石田……”

“終于醒了啊……”石田擡起頭,艱難的望着一護說道。

“那是……我幹的嗎……”一護有些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一扭頭,一護同樣發現了狼狽不堪的烏爾奇奧拉,頓時再一次吃驚的無以複加,“烏爾奇奧拉……”

沒有理會一護的震驚,烏爾奇奧拉響轉着來到石田面前,一把拔出了□他身體內的天鎖斬月扔到了一護的面前:“來吧,一決勝負吧。”

并沒有撿起天鎖斬月,一護只是盯着烏爾奇奧拉,有些無法接受的開口:“是我刺的石田嗎……”望着不為所動凝聚出雷霆之槍的烏爾奇奧拉,一護繼續詢問,“切掉你左手左腳的也是我嗎……既然如此,你也切掉我的左手左腳吧!剛才和你戰鬥的是虛化後失去意識的我,那不是我,要一決勝負的話不和你保持一樣的狀态就不公平了!”

“等等黑崎!聽到一護這麽說,一旁的石田不可置信的大喊出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黑崎!”

手中的雷霆之槍已經不見,冷漠的盯着一護半晌,烏爾奇奧拉這才淡淡的說道:“好吧,既然你有此意,我就成全你。”

猛地一開翅膀,正準備動手的烏爾奇奧拉卻驀然感覺到,自己的翅膀居然開始風化了。不甘心的撇嘴,烏爾奇奧拉望着自己的翅膀開口:“切,到此為止了啊”說着,烏爾奇奧拉轉而看向一護,“殺了我,快點,我已經連走動的力量都不剩了。”

“我拒絕……”一護顫抖着開口,再也忍受不住的大聲喊了出來,“哪有……哪有靠這樣打贏的啊!”

望着一護現在激動的情緒,烏爾奇奧拉知道是不可能指望對方了,無奈的轉過身,嘆息了一口氣:“到死都不讓人如願的家夥”說着,烏爾奇奧拉望向站起了身的井上織姬,緩緩向着她伸出了手,“倒是對你們有點感興趣了,害怕我嗎,女人”

“不怕哦,并不害怕……”井上望向烏爾奇奧拉伸過來的手,想要握住,卻只觸碰到一堆風化的沙礫。

“是嗎……原來如此……”在這手心之中的……就是心啊……随着烏爾奇奧拉的感嘆,他的身體逐漸的風化成沙,消失在了這片天地之間。

烏爾奇奧拉,死了麽……感覺到了什麽的白崎睜開了雙眼,金色的瞳孔望向遠方。身後,一身黑衣的斬月突然出現。

望着不為所動的白崎,斬月緩緩開口:“你是不是又打算離開。”

“斬月,一段時間不見,你管得倒是越來越寬了啊”白崎回過頭,邪妄的笑着望向不聲不響便出現的斬月,“怎麽了,沒有我陪你在這片世界感到孤獨嗎。”

“……白崎,一段時間不見,你的性子倒是越變越奇怪了,是在現世呆多了的緣故麽”斬月沉默了半晌才毫不搭邊的來了這麽一句,“你之前對一護做了什麽,那個頭冠,又是什麽。”

“那個啊,那個是滅冠喲,是虛王的象征”白崎毫不介意的告訴了斬月,想來當初葛力姆喬多嘴多舌的說了一大串,斬月也全部聽到了呢。

被白崎的話有些驚到的斬月皺起了眉,望着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白崎開口:“虛王的象征?你難道是想将一護……這是不可以的”

“嘛~我想做什麽呢,說了你管得太多了斬月,我的事情不用你來多說,我不會害了王,這一點想必你是最清楚不過的吧。”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白崎站起身,雙手插在口袋裏向着遠處走去。

“我确實相信你不會害了一護,但是你的所作所為為什麽一定要将你們兩個人越推越遠呢。”斬月無奈的嘆息一聲,逐漸消散了身形。

越推越遠……嗎……銀白色的劉海遮蓋住了白崎的眸子。沒有辦法的事不是嗎,既然兩者必須選其一,我自然會選擇保護王了。我是因為王尋求戰鬥而生出的本能,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我為了戰鬥而活着,但是當我獲得了心,知道自己尋求的到底是什麽的時候,我将會為保護你而活着,我的王,這就是我的本能。

歪着頭瞅了一眼被自己背着的白色斬月,白崎笑的張揚,唇角邊勾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很快便可以結束了,雖然過程會讓你難受無比,但是忍一忍吧,王,很快你将獲得那你份屬于你的力量。這天之王座令人難以忍受的空白期将要結束了,你說的一點也沒錯啊,藍染,雖然很可惜,即将坐上去的并不是你呢。

巨大的白色宮殿之中,擁有着黑色長發的人猛然睜開雙眼,碧色的眸子一瞬間失神的盯着天花板望了半晌,才逐漸聚焦。

“喲,醒了啊”旁邊,一個似乎等候多時的人緩緩從黑暗中現出身形,藍色的發絲張揚的飄逸着。

“葛力姆喬……”碧色的眸子微轉,那人凝望向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宮殿的不速之客,但是話語中卻并無絲毫惱怒的意思。

聽到了對方在喊自己,葛力姆喬撇了撇嘴:“喊這個名字喊上瘾了麽,烏爾奇奧拉……納斯喲。”

“你自己不也是”坐起了身子,烏爾奇奧拉活動了一下許久不受控制的身體,“似乎你比我先回來啊。”

一聽烏爾奇奧拉提到這個,葛力姆喬頓時火氣蹭蹭往上冒:“那個該死的諾伊特拉,他應該慶幸他已經死了,否則的話一旦被我逮着,有幾次我殺幾次!哼,對了,我們之前安排的虛圈之王似乎已經死了,我記得是叫拜勒崗對吧,還真是多虧了他我們才能及時發現藍染以及白崎的存在,只不過下一次要做出一個多空間精神共享的虛又要耗費不少時間了,話說回來,你昏睡的時間倒是也不比我長多久麽,從封閉空間一出來就被宰了吧,誰能殺的了帶下了本體七成力量的你?”

聽着葛力姆喬一口氣說出一長串的話語,烏爾奇奧拉沉默了半晌,這才逐漸向着外面走去:“拜勒崗的事不必多管,梅埃達爾會處理好的,現在的我們已經可以去準備,新王的登基了。”

“哈?喂把話說清楚了烏爾奇奧拉!老子這邊可是特意過來告訴你最近的事情的啊,你居然就這麽敷衍我,什麽新王登基,要我看那個位置交給我算了,喂你聽到我說話了麽!”葛力姆喬習慣性的吐槽完了烏爾奇奧拉才反應過來,“咦等等,你的意思是崩玉很快就要覺醒了嗎!”

“跟我來葛力姆喬,一會全部告訴你”烏爾奇奧拉淡淡的說完,回身一擡手抓住了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的葛力姆喬,拉着他向着走廊深處走去。

“放開我!你最近怎麽總是喜歡抓着我!”葛力姆喬頓時掙紮着想要掙脫烏爾奇奧拉的鉗制,奈何力量根本不夠,只能被對方拽着向前走去。

并沒有回答葛力姆喬的話,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烏爾奇奧拉碧色的瞳孔中流淌着複雜的感情。有心故有妒,有心故有噬,有心故有奪,有心故有傲,有心故有辱,有心故有怒,因為有心所以……想要你的一切,葛力姆喬,你就認栽吧。

番外一 灑在心中的雨

我等因為無形無蹤所以被畏懼,因為無影無蹤所以被敬仰,就這樣揮舞刀刃砍下去。

曾經的白崎從沒有想過,死亡這個名詞會那麽果決的降臨在自己的身上。本以為時間這種東西多得是,可是當那冰冷的刀刃穿過身體的時候,白崎才發現原來生命這東西真的脆弱得可怕。

就在白崎即将神智消散的時候,腦海中一閃而過了無數畫面,裏面的點點滴滴,全是那個名為黑崎一護的少年所經歷的事情。

唇角無力地勾起,仿佛死亡前最後的嘆息,白崎的眸子逐漸閉上,但是內心卻止不住的顫抖着,那句我愛你,最終還是沒有吐出來呢。

我的王啊,你是否還記得斬月曾經說過的話。

一護,我讨厭下雨,即使在這個世界也會下雨,你如果亂了心智,天空就會烏雲密布,你如果悲傷的話,就極容易下雨。我想你也清楚的吧,在這孤獨的世界被雨淋的可怕,為了要停止這場雨的話,我會盡一切幫助你的,如果你能相信我的話,我不會讓這個世界下任何一場雨,一護,相信我,你并不是孤軍奮戰。

我的王啊,你是否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

你問我斬月在哪裏?我來告訴你吧,我就是斬月啊!一護,我不管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和斬月本就是一體的存在,不論是我還是斬月,都是你的力量,我是斬月的一部分。共用一個肉體,主從關系改變的話姿态也會改變,被‘生’支配的話就有肉體覆蓋,被‘死’支配的話就會化為骸骨,是同樣的道理,我的力量壯大之後,支配權就轉到我的手上,斬月就會變成我的一部分。

我的王啊,你是否還記得我與天鎖斬月曾經說過的話。

原本我們兩人就是一體的,不論哪個都是你自身的力量。一護,還記得這場戰鬥開始時我和你說的話嗎,你想守護的東西并非我想守護的東西,我想守護的……就是你本身啊,一護。如果使用了那個招數……你就會……失去所有的死神之力,永別了,一護……

想必,斬月的話,你應該記得很清楚吧。

天鎖斬月的話,你也應該不會忘記吧。

那麽,我的呢。

我是你所有虛之力所凝聚出來的實體,虛是沒有心的,他們只會依靠本能戰鬥,露骨的本能使得他們需要戴上面具,隐藏那随時可能暴露的本體。

一護,我是你的本能,所以,我即是你。

在那片什麽都沒有的世界中,除了一成不變的高樓與天,就連聲音都沒有。偶爾無意義的開口,只是為了确定自己到底還會不會說話,說不定有一天,我就會忘記話是怎麽說出來的了。

那片孤寂的世界中一旦下雨,除了透心的冰涼,什麽都沒有,冰冷的感覺甚至會讓自己的渾身都沒了知覺,會讓自己誤以為是不是我已經不在這世上。

一護,你的世界中有着無數的色彩,有着你的朋友你的家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發洩,開心的時候可以和朋友們結伴而行。

我的世界除了你,便什麽都沒有了啊,所以想要接近你,但是沒有一次能夠成功。

當一個人的軟肋被抓住的時候,再溫柔的人都會不快,隐藏在心底的事情,卻被這麽露骨的抛灑出來,擺在臺面上指着這個告訴你這就是你的本能,你不想承認也得承認,到了那個時候,誰還會忍受的了呢。

我是你想要獲得力量而追求戰鬥的本能,所以我只會戰鬥,我不會那些彎來繞去的話語,人類那千轉百折的心思我不懂,所以我只會用最原始的一切來告訴你我的思想。是因為所處的世界不同麽,本以為你是最了解我的那個,卻沒想到這便是我們拔劍相向的緣由。

我是你的力量,所以我只會想要保護你,不論是同你戰鬥還是話語的刺激,都只是為了讓你變強,這樣你便可以自己保護自己,而不再是看着你被動的受挫,無能為力的只能坐在你的內心世界看着陰雨連綿。

王,我還記得自己剛剛清醒過來時得知的信息,你是我的王,這片世界中唯一的王。

王,我還記得你第一次進入這片世界中的時候,崩塌的世界我無能為力,只能看着斬月前去救你。

王,我還記得你第一次和我見面的場景,斬月讓我出來幫助你獲得力量,所以我來了,為了你。

王,我還記得你當初被打敗時候的心情,想要贏,如果不贏的話一切都沒有意義了,所以遵從你的意願,我幫你打贏。

王,我還記得你第一次喊着要打敗我,堅定滿滿的眼神瞬間擊敗我的心高氣傲,這才是我的王,你總能在迷惑時從別人的只字片語裏悟得你所需要的。

王,我還記得那次你差一點送命,卻最後呢喃着要保護她,我都快發瘋了,卻只能依照你的想法,保護了那個女人。

王,我還記得天鎖斬月将我從你的內心中再一次拽出來的時候,你驚詫的表情,明明是希望我消失的吧,但是你又怎麽知道,只要你的本能還存在,我就不會消失。

王,我還記得自己那滴眼淚是為誰而流,失去了死神之力的你,便無法再進入內心世界,我也無法再見到你了啊。

王,我還記得我最後一次保護你,王虛的力量不是我能夠抵抗的,但是為了你,我願意賭上性命。

那片空白的世界中,早已被黑色渲染,仿佛一滴墨色無意中滴落在潔白的宣紙上,一旦暈開便再也無法複原。

我為守護你而存在,我的世界中除了你再無他人,我的心從來都在你那裏,即使我說的話再狠,卻都無法置你于死地。

王,你們人類的話中有說過,白色是最純潔的顏色,也是最容易被暈染的顏色,單純的白色一旦被沾染了別的色彩,就再也無法複原了。

沒錯啊,我從一出生開始便被那片溫暖的萱草色照亮了前路,逐漸的接觸中我又被那一大片黑色徹底吞噬,深陷泥潭,無法自拔。

黑色與白色,最接近又最遙遠的顏色,不論如何交織,黑色永遠可以磨滅白色,白色卻不可能完全覆蓋黑色,即使覆蓋了,那也不再是白色了。

所以,王,我和你是同樣的人,但卻又是完全不同的個體,你有你需要執着的道路,我有我所需要守護的事物,當我們的選擇背道而馳的時候,你卻總能将我擊敗,讓我做出讓步。

你到底要到什麽時候才可以正視我呢,現在的我即将死亡,你是否可以轉身将我的身影印在你的眸中。

我一直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和認同斬月一樣認同我的存在,我是你的力量,我為你而交出力量。話語真的很重要啊,因為語言而大打出手,我是不是真的很失敗呢。

真是可惜,這樣的願望再也無法實現了。

王,曾經的我雖然是虛之力,沒有心,但是不代表我沒有感情啊。

我會開心,會難過,會受傷也會失落,我的一切都是你賦予的,我不會在你的面前露出負面的情緒,所以你見到的總是高傲如斯的我。

你可曾想過,被雨絲澆個透心涼的感受。

你可曾想過,我一個人望着這片空空蕩蕩世界的感受。

你可曾想過,我每日等待你來見我的感受。

你可曾想過,我看着你受傷卻無能為力的感受。

你可曾想過,終有一天我獲得心而欣喜若狂的感受。

或許沒有,雖然我非常希望那是有的。

我想要在這片空蕩的世界中繼續等待着……王,不論你開心也好,不開心也罷,一個人苦悶的時候你要記得有個人也會陪你一起難受。我是你,你的感受我都懂,所以我會因為你的開心而開心,因為你的悲傷而悲傷。

當有一天,全世界都遠離了你,請一定記得,在某個地方,有一片純白正在靜默的凝望着,永遠陪伴在你的身邊。

我不會說什麽好聽的話語,我只會将我想到的事情說出來,即使那個時候這些話很傷人,但是我不會委婉的表達,所以啊,真的很抱歉呢。

你可能又會炸毛吧,鬥嘴鬥到最後的結果便是刀刃相向,每一次不打到遍體鱗傷都不會收手。我們總是不知道節制的,互相鬥毆着,雖然每一次最先認輸的,都是我。

到了最後,當你想要離開的時候,我不會阻攔。

你可以盡情的在外界肆意揮灑,打輸了沒關系,我幫你揍回來;力量不夠了沒關系,我将我的力量借給你。如果想要休息卻找不到地方,請記得回來看看,你的內心世界不論你變成什麽樣,都會為你打開門。

我會隐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當你不需要我的時候我是不會出來的,如果累了,我這裏随時歡迎你,雖然按照你的話來說,和我見面只會讓你更加疲憊吧。

但是我不介意,我說了啊,我就是你,還有什麽理由是自己都無法包容自己的呢,所以即使你再讨厭我再厭煩我,我都不會拒絕你的要求,我是你的本能,所以是你最真實的一面,所以在我這裏不必隐藏,做最真實的你便好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一直陪着你,即便到了世界的終點,天地的盡頭,我也要守候在你的身邊,我是為了保護你而生,這一生在我力竭之前,我只會伴随在你的左右。

沒有人可以讓我離開,除非這是你的願望。

在我這裏你可以閉着眸子向前,因為你的道路我會幫你鋪平,即使走錯了路我也會将你引導回來。

當你向後跌去的時候,我會張開雙臂在你的身後接住你,雖然事後可能又少不了一頓鬥嘴吧。

我的王,雖然我很想作為你的影子而存在,禍福皆随,永世相伴在你的身側,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可以了啊。

我的願望将會伴随着我的消散而永遠的被埋葬吧,王,請不必難過,因為只要你的本能還存在着,我就一定會伴随着你。

雖然那可能,不會再是我的意識了。

我的王,不論你身處何方,不論我會變成什麽樣子,那份感情永遠不會改變。

完全性格相反的兩人,但不知為何,相處久了不知不覺相似點也多了呢,其實只是我們相互在模仿對方。

既然命運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那麽這一次,我的王,請讓我握緊你再也不松開,為此我願意改變我自己,讓我們之間不會重蹈覆轍。

我的王,我不知道你對我的感受到底是怎樣,那句壓抑在內心中的我愛你無數次的被自己吞咽下去,對于重新開始的一切,我會害怕,害怕你和從前一樣的厭惡着我的存在。

你希望着保護,你渴望得到力量,既然如此,我會将你所希望的一切全部送到你的手中。并以此為借口,在你完全獲得我的力量之後,期待着你可以聽到我埋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一句我無法脫出口的話語。

為此,哪怕讓我拼上性命我也在所不惜,即使和這片世界為敵,我也要将你所希望的一切全部奉上,并親手讓你登上那無所不能的位置。

所以,抱歉了我的王,我先走了。

我會在虛界等待着,等待你登上王位的那一天。

飛舞散落的花瓣飄呀飄,無論何種痛楚襲擊我的內心,我也要打開門扉,通往另一側,維系搖墜的心靈,為了永不忘懷。

白崎确實改變了過去,并且因此動搖了未來。當那金色的光芒出現在他的眼前時,他就注定會親手将他和一護推向兩極的盡頭。

在白崎的心中,一護占的位置太重太重,甚至于已經擾亂了白崎自身的認知。作為擁有着心的存在,白崎和從前是不同的,現在的他變了,卻也沒有變。

當那片萱草色綻放在虛圈深沉漆黑的天頂之下時,白崎所選擇的道路已經顯而易見,只是,這條道路,真的是對的麽。

有些事情,并不是理所應當的認為,就是對的。白崎畢竟是本能,他即使擁有着心,也不懂那複雜的變化,所以他從沒有試圖去詢問過一護的感受,只是将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全部一股腦的推給了對方。

有些時候,沒有用言語表達出來的愛意,往往卻會在無意間傷人至深。

白崎忘記了,這畢竟不是他曾經所在的世界,即使是重新初始化,事情卻也會随着他的出現而開始扇動蝴蝶的翅膀,最終醞釀而成的現實會和過去相差甚遠。

白崎所記住的,是曾經那個世界的一護,而他卻從來不曾試圖去了解,這個初始化後世界的一護。他沒有想過,因為經歷的事情不同了,一護也會有着變化,然而白崎記憶深處所保留的,卻是曾經的那個黑崎一護。

因為記憶至深,所以白崎的所作所為全部都是以當初那個一護為前提,但是他沒有想過這個世界的黑崎一護,已經因為他的出現而發生了悄然的改變。即使表面上維持着虛假的真實,但是內心深處的變化卻是致命的。

曾經的一護堅強的依靠着自已,并且因為這個性格而始終頑強的相信着自己,但是重新開始的世界卻不一樣,因為白崎的出現,原本堅強的依靠着自已的一護在不知不覺間,開始依賴着在他眼裏仿佛無所不能的白崎。這樣的一護,即使表面上維持着虛假的真實,但是內心深處因為白崎的變化所産生的不安,對他們二人來說卻是致命的。

因此,心底裏那一句句撕心裂肺的我愛你,究竟是屬于誰的呢。

雨水依舊會落下,然而這一次仰望着沉悶天氣的,不再是那嚣張的白。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麽便不會後悔,後悔這個詞語從來不在白崎的字典上,他所做的一切只為了那個他即使死亡也不會忘懷的人。

是的,義無反顧,向着未知的未來踏出了他的選擇。

那片白色永遠是桀骜的,即使是在未知的道路上他依舊堅定着自己的選擇,并且深信着,他所期盼的人不會辜負他的期待。

察覺到一直逃避的未來,我注視着無動于衷的你,決定要把回憶放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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