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死神,黑崎一心
巨大地黑紅色月牙瞬間将藍染所站的大樓劈成兩半,同時被正面命中的藍染左肩上也出現了一條不小的傷痕。
“還沒完呢”帶着虛後的面具,一護再一次凝聚出了黑色的月牙,向着藍染揮刀,将月牙釋放出去。
但是這一擊落空了,藍染就在一護對着他施展出這招的同時,身影已經來到他的身後。
不爽的嘁了一聲,一護扭過頭來再一次對着藍染釋放出月牙天沖,但是卻被對方擋了下來,黑紅色的靈壓□着四散開去。
白色的斬魄刀抵住了一護手中的天鎖斬月,藍染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你沒趁機取我的性命呢,黑崎一護,真可惜,剛才那就是我最後的破綻了。”
“足夠了,已經讓你受傷了。”一護黑金色的眸子冰冷的盯住了藍染。
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一樣,藍染淡淡開口:“受傷?這種東西……能叫受傷?”伴随着藍染的話說完,瑩瑩的藍光從他的傷口處擴張開來。
“超速再生!?”一護驚異的盯着藍染的傷口。
“并非超速再生,你認為我會虛化嗎?這是為了保護主人的防禦本能”藍染一把打開一護,抓住自己被砍破的衣襟扯開,露出自己的胸膛。
“那是!……”一護目瞪口呆的望着被藍染鑲嵌在胸前的瑩藍色珠子。
滿意的望着一護的驚異,藍染幫他說出了他沒說出口的那個名字:“崩玉”說着,藍染的手放在了之前被一護砍出的傷口上,只見淡淡的黑紅色靈壓飄散開來,“這就是你的靈壓嗎,很不錯,成長的很快嘛,和我預想中的一樣。”
“什麽……”聽到藍染的話,一護頓時有些不明白對方這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了。
“你通過和朽木露琪亞相遇,和石田雨龍一戰後,覺醒了死神的力量,和阿散井戀次一戰之後得知了自己斬魄刀的名字,和更木劍八一戰之後掌握了卍解的線索,和朽木白哉一戰邁出了虛化的第一步,然後和葛力姆喬的一戰完全掌握了虛化,和烏爾奇奧拉一戰,看來你又得到了更強的力量,我想,那個更強的力量,應該是白崎交給你的吧。”說着,藍染将手伸向了一護,“黑崎一護,你至今為止的所有戰鬥,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嘁,到最後居然還是被他擺了一道啊,藍染惣右介”就在一護震驚着的時候,白崎的聲音緩緩将他驚醒,“早就在懷疑這家夥怎麽會那麽輕易的就接受我的存在,原來如此,原來是這麽回事。”
原來藍染還在扮豬吃老虎,居然吃到我的頭上來了。白崎金色的瞳孔中透露着深深的肆虐,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白崎實際上根本沒把除了一護以外的人放在眼裏過,畢竟這是重新開始的生活,因此他自然知道曾經的藍染對一護關切得很,所以每次看似随意的出現其實都是他算計好了的,絕對不會被藍染的靈壓捕捉到。但是沒想到藍染居然将他的存在給推算了出來,并且看好戲一般的将他收留在了身邊,這怎麽不讓白崎憤怒呢。
虛化的面具逐漸粉碎,被驚醒的一護瞳孔收縮着,不可置信的望着藍染:“我至今為止所有的戰鬥……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這算什麽啊,這到底怎麽回事……我再問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忍受不住的一護頓時沖着藍染怒喝出來。
緩緩豎起手指,藍染不緊不慢的開口:“別這樣……別這樣大喊大叫的,黑崎一護,不用這麽驚訝吧,我只是想說我一直确信着,唯有你才能成為我所追求的最完美素材,所以我才幫助你成長。”
停頓了半晌,藍染才繼續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在之前漫長的人生中,根本沒有看到過虛的你,和朽木露琪亞相遇之後就馬上遭遇到了虛的攻擊,滅卻師不過是使用了招引雜魚虛的誘餌,大虛竟然會出現,你作為死神開始習慣了戰鬥的時候,之前連靈壓都無法捕捉到的朽木露琪亞卻恰到好處的被發現,并報告給了屍魂界,阿散井戀次、更木劍八、朽木白哉,他們都是在你的力量恰好能夠與他們相抗衡的時候才和你交戰的,你難道一次都沒有覺得很奇怪嗎”
“等等……”一直沉默不語的一護突然開口。
并沒有理會一護,藍染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你認為相遇是命中注定的嗎,你認為襲擊是偶然發生的嗎,你認為戰鬥的勝利是你努力的結果嗎。”
再也忍不下去的一護一揮天鎖斬月向着藍染沖了過去,但是卻被對方輕易的單手接下,就和當初是一樣的。
緩緩松開了一護的劍,藍染風輕雲淡的繼續刺激着一護:“別讓我太失望了,你現在的力量,不應該僅僅如此而已,你不相信我所說的話嗎,但是,這确實是事實。”
“少騙人!你說至今為止的戰鬥都是你安排的嗎!全部都是你給我設計好的嗎,這種事誰會相信!你之前不是說過的麽,你發現露琪亞的時候,已經是露琪亞在現實下落不明之後了,即便如此,你還是要說從我和露琪亞相遇開始你就知道有我的存在了,這根本就說不通嘛!”一護怒氣沖天的反駁着藍染的話。
聽着一護發完了飙,藍染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你說出了件有趣的事情呢,你剛剛不是自己說出來了嗎,騙人的,這種事你不相信,你把我剛剛所說的話當做是謊言,為何就把我當初所說的話,當做是事實了呢”
望着不知所措呆愣在原地的一護,藍染繼續說道:“這也難怪,我很同情你,這個世界上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麽真相和謊言,有的只是嚴酷的事實,但存在在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将對自己有利的真相誤認為是事實,這樣生活着,因為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生存之路,可是,對于占世界大多數的無力存在來說,那些妨礙肯定自己的真相,才是正真的事實,你知道全部的事實嗎,是誰派朽木露琪亞來現世駐留的,在阿散井戀次的裝備上加裝靈壓探測能力的是誰,在給副隊長的報告中,加上有關你們行動方向情報的人又是誰,你真的以為我在崩玉形成的這一百多年間,都一直無法找到它的下落所在嗎。”
萱草色的劉海遮住了視線,一護垂着頭,淡淡的話語從口腔中被吐出:“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剛剛說過的吧,你一直确信,唯有我才能成為你所追求的最完美素材,為什麽,你憑什麽能這樣确信,你如果是從我和露琪亞相遇時就關注着我的話,那就來說說看,到底是從何時開始确信的。”
逐漸背過身不再望着一護,藍染緩緩回答道:“從最初開始”
“別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一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藍染打斷了。
“你不明白嗎,我說我從一開始就确信了,我從你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了解你了”藍染扭過頭望向被自己一番話震驚得無以複加的一護,“你從一出生開始就是個特別的存在,因為你是人類和……”
一柄斬魄刀猛地揮下,劇烈的爆炸聲隔絕了藍染的話,羽織飄揚開來,黑崎一心一身死霸裝擋在了一護的身前:“你話太多了,藍染。”
人類和……什麽,最後的幾個字消失在爆炸聲中,沒有聽到,但是沒關系,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必要聽,因為答案已經近在眼前了。
一護覺得今天發生的令他震驚的事情已經太多了,就算再發生一些也不會有什麽差別了吧。望着擋在自己身前的人,一護喃喃的開口:“老……老爸嗎……”
聽到一護叫自己,黑崎一心緩緩轉身,向着一護走了過去,然後在一護還在愣神的時候,對着他的腦門一頭敲下去,頓時将一去砸飛出去老遠,差點就從站着的樓頂上掉了下去。
死死抱住了樓頂的牆壁,一護掙紮着:“喂喂喂……好危險啊!”
就在一護想要爬上來的時候,黑崎一心擡腳,仿佛那個扒着牆壁的并不是自己兒子一般,一腳就将一護給踹了下去。
“可惡你這混蛋!”悲劇了的一護向下落去,聲音逐漸變小,然後啪唧一聲摔倒在了地面上。
扭頭冷冷的對着藍染哼了一聲,一心直接瞬步消失在他的眼前。
并沒有阻止兩人的消失,藍染淡淡的發出了一聲感嘆:“拉開距離了嗎,明智的判斷,不愧是血脈啊……”
拽着一護不斷瞬步跑得遠遠的,躲進了一個角落裏,黑崎一心一手摁在自家兒子的臉上将他壓制在地上,不顧對方支支吾吾的掙紮着:“吵死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不過現在先給我閉嘴……”
一心的話消失在了一護踹向他的一腳裏,趁着一心捂住自己臉的功夫,一護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大口喘息着:“呼!……我當然知道現在必須要保持安靜,我剛才要說的是,這樣摁着我的臉害的我根本沒法呼吸了!”
“哦……抱……抱歉……”一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确定沒被一護踹斷之後,扭頭看着他依舊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不管看多少次都不會有變化的,有話之後再說,雖然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問我,等下再一起……”
“沒有”打斷了一心的話,一護拾起掉落在地的天鎖斬月,“我沒什麽要問你的,至今為止你都沒有和我說,一定有你的理由吧,那是你的問題,我不知道該如何問起,不知道怎樣才能在不觸及到你內心深處傷口的前提下,巧妙地問出這些往事的方法,所以我會等,等到你想告訴我的那一天,等到你覺得告訴我也沒關系的那一天,在那之前你不告訴我也沒關系。”
望着一臉別扭的一護,一心笑了起來:“挺會說話了嘛,學會體諒別人了啊。”
回想起當初斬殺Grand Fissure的那一天,一護扭頭:“不過是現學現賣,之前有人和我說過相似的話,我只是想起了點往事,覺得有點輕松了而已,謝謝你打醒了我,老爸,忽然有一種回歸自我的感覺。”
“哼,一護,我那可不是打你,而是用頭撞。”一心挖了挖耳朵,很不客氣的吐槽。
“是打還是撞都無所謂吧……”一護黑線的望着自家老爸,“好好的氣氛都給我破壞掉了,真是的。”說着,視線仿佛穿透了無數的廢墟大樓,眺望向了站在高樓之上的藍染。
依舊站在原位望着視線下的那片廢墟,藍染的靈壓完全找不到這對父子:“你隐藏了靈壓嗎,好像張開了相當強的結界啊”說着,藍染回過頭,望向一直站在他不遠處的銀發人,“這場戲你看的也夠久了啊,銀。”
任由樓頂上不斷襲來的微風拂亂自己的發絲以及衣袂,銀笑眯眯地開口:“我可不是在看戲哦~只是找不到幫忙的機會和必要而已。”
“這樣啊。”藍染淡淡的回應了一聲,眼神依舊盯着銀。
就在此時,一護突然出現在兩人的背後,手中的天鎖斬月狠狠的劈向了離他最近的銀,和他戰鬥在了一起。
就在一護吸引了銀的注意力之後,藍染原本站着的高樓也瞬間崩塌,只見一心握着斬魄刀便向着藍染沖了過去。
一揮斬魄刀格擋開一護,銀語含笑意:“久違了啊,和你的對戰,這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