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碎了
蘇樂安虛弱的蜷縮在床上,小臉慘白,身上的傷口有的紅腫出血,有的已經潰爛,與前幾日不同,此時他的不吵不鬧,眼中無光,就連送過來的早飯都沒吃。
簫恩守在營帳外,心中無比痛苦,他想救蘇樂安,真心的想放他離開,去哪都好,永遠都不要在回來了,可是他自小跟在周墨淮身邊,從沒有違抗過他的指令。
到了下午,簫恩端着一碗熱騰騰的面進了營帳:“夫人,吃些東西吧。”
蘇樂安掙紮着起身靠在牆上,之前櫻紅的小嘴早已無血色。
“我要見将軍。”蘇樂安聲音嘶啞,看向簫恩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簫恩搖了搖頭,将軍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他了。
“夫人,軍師救過将軍的命,将軍喜歡軍師喜歡了許久,如今軍師死了,夫人您是最大的嫌疑人,将軍不見您,也是為您好。”簫恩将筷子遞給蘇樂安。
蘇樂安默默的吃着面條,破爛的衣服已經遮不住身體,露出滿是淤青的鎖骨,還有滿是鞭痕的胳膊。
簫恩心一橫,走到蘇樂安面前:“夫人,晚上,我放您走,離開這裏,去別的國,永遠不要回來。”
蘇樂安感激的看了簫恩一眼,随後将筷子放下,圓圓的大眼睛滿含淚水。
“簫恩,我...”
“撲通--”
簫恩被突然進來的周墨淮一腳踹中了胸口,簫恩狠狠的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吐了出去。
蘇樂安不動聲色的坐在床上,如果他去扶或者替簫恩說話,他今天都必死無疑。
“将軍。”簫恩捂着胸口艱難的站了起來。
周墨淮低沉着臉,向蘇樂安走去,周身戾氣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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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想讓他放你走。”周墨淮伸出手捏住了蘇樂安的臉頰。
蘇樂安伸出手抱住了周墨淮的腰,然後取下了他腰間的匕首。
“夫人。”簫恩大吼一聲。
匕首刺在了蘇樂安的肚子上,瞬間鮮血直流。
“将軍不信我,一命抵一命,将軍可還滿意。”蘇樂安咬緊牙關,疼得他渾身打哆嗦。
周墨淮抱起蘇樂安,他不能死,否則皇上一定會以此為借口降罪于他。
“愣着做什麽,去找軍醫。”周墨淮額頭青筋凸起,手緊緊的捂着蘇樂安的傷口。
蘇樂安伸出手,摸了摸周墨淮的臉:“将軍,求您了,讓我死吧。”
周墨淮拿掉了蘇樂安的手,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死,太便宜你了,本将軍要讓你求死不能,你必須活着,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簫恩急急忙忙帶着軍醫來到了營帳。
蘇樂安滿臉痛苦,周墨淮冷着臉站在床邊。
“将軍夫人身上的傷有多處腐爛,要處理掉這些腐肉才行。”
軍醫拿出藥膏, 剛要給蘇樂安上藥,就被周墨淮攔了下來。
“讓開。”周墨淮手握匕首,開始為蘇樂安處理傷口。
軍醫往後退了兩步,雖然要将腐肉處理掉,但是前提要在傷口上抹上藥膏,不然病人會十分痛苦。
蘇樂安已處于半昏迷狀态,結果被周墨淮硬生生的割下腐肉,疼得破音大叫。
簫恩緊握雙拳,不忍再看。
“疼,好疼...”蘇樂安幾乎喊破了喉嚨。
剛剛包紮好的傷口開始往外滲血,可是周墨淮卻無動于衷。
“将軍,夫人疼暈過去了。”簫恩上前阻攔。
周墨淮站起身冷冷的看着簫恩,與他一起長大的兄弟,竟然要背叛他,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回城去,以後都不要在跟着我。”周墨淮看着簫恩沉聲道。
簫恩直接取出佩劍,将自己的小手指放在桌子上砍掉了。
“你。”周墨淮眉頭緊皺。
簫恩捂着手跪在地上,血順着指縫滴在地上:“屬下知錯,如果此生不能跟在身邊,屬下寧死。”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一起上過戰場,出生入死過。
“以後不許可憐他,這裏也不用你守着了。”周墨淮離開了營帳。
軍醫忙拿出止血藥和棉布給簫恩包紮了傷口。
簫恩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蘇樂安,他能做的實在有限,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接下來,就看他的命了。
半個月後
蘇樂安坐在木桶裏,傷口被水泡的泛白,整個人都瘦的脫了相,沒有之前那般可愛了。
周墨淮一身亵衣坐在床上:“怎麽,要本将軍親自幫你洗嗎。”
蘇樂安忍着疼痛洗幹淨了身子,跨出木桶險些站不穩,幸好他扶住了木桶的邊緣。
“将軍。”蘇樂安的聲音不如之前的稚嫩,帶着些許沙啞。
周墨淮握住蘇樂安的手腕将他拽入懷中:“皇上下旨,傳我入京,你是個聰明的,應該知道怎麽做對嗎。”
蘇樂安點了點頭:“我願意配合将軍。”
周墨淮的手搭在了蘇樂安的腿上。
“從京城回來後,我要娶蘇恒為平妻。”周墨淮雖然不喜歡蘇恒,但是他有義務照顧蘇恒,別的不敢保證,讓他大富大貴過一生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蘇樂安轉過頭:“不要,将軍是我一個人的,我不願與他人分享夫君。”
“我只是通知你一聲,沒有詢問你的意見,我會想一切辦法,讓皇上下旨賜我們和離。”
周墨淮貼在蘇樂安的耳邊:“和離那天,我會親手送你去陪蘇軒。”
蘇樂安捂着臉痛哭出聲。
“将軍為何如此作踐我,為何...我願意一命抵一命還不夠嗎。”
周墨淮輕笑出聲:“你殺了本将軍此生摯愛,竟然想讓我放過你,永遠都不可能。”
蘇樂安坐在周墨淮的腿上,聲淚俱下:“我是你的夫人,難道我不是你此生的摯愛嗎。”
周墨淮将蘇樂安仍在床上,然後俯身壓了上去。
“你不是想跟我上/床嗎,你怎能與蘇軒比,你對我來說就跟相公館的小館一樣。”說着手握住了蘇樂安的某處:“這東西,想必,你留着沒什麽用了吧。”
蘇樂安猛得搖頭:“将軍,不要。”
周墨淮手微微用力,蘇樂安疼的瞬間暈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某處腫着貼着床單,不停的剮蹭,疼得他不停的吸冷氣,身後是周墨淮,他每動一下,他都能明顯的感覺到。
蘇樂安臉色沉了下來,他做任務,付出的東西多到數不清,但是這次好像玩大了,他蛋好像碎了一個,如果真的碎了,完成任務哪天,他要連本帶利的讨回來,不,他要挖了周墨淮,挖出一個坑來,他親自給他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