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蘇恒要被活活氣死了

“行了,別哭了。”蘇樂安有些無奈了,他不過是被匕首劃破了皮膚而已,至于哭一上午嗎。

小桃眼睛腫的跟桃核似的:“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在床上玩匕首,那是玩具嗎,萬一,萬一紮到眼睛怎麽辦。”

“是,是,是。”蘇樂安吸着鼻子,擡起手給小桃擦了擦眼淚,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一點都沒錯。

小桃站起身伸出手:“把匕首給我。”

蘇樂安順手給她拿了一把。

小桃直接将枕頭拿起,枕頭下齊齊的放着少說十來把長短不一的匕首。

“...”

蘇樂安尴尬的笑了笑。

小桃低下了頭:“我知道這是安哥哥保命用的,我不拿走,但是你要跟我保證,以後不拿着它們随便扔着玩了。”

小桃心疼的不得了,在自己家還要處處提防,就連睡覺都不例外,他之前究竟經歷了什麽啊。

蘇樂安一腦袋砸在被子上,屁股微微撅起,他之所以不想娶媳婦就是因為哄媳婦太難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別人哄他...

付元一早就來到了安王府,手裏拎着冰鎮的酸梅汁,這可是跟太子求來的,就一小碗,他得到後,片刻不敢耽誤,生怕冰融化了。

蘇樂安看到冰鎮酸梅汁,眼睛彎成了月牙形狀。

一旁的梅兒皺了皺眉,這人就安安口中所說的二/逼吧,這大早上的,安安都沒吃東西就要喝一碗冰鎮的酸梅汁,肚子能舒服才怪呢。

付元看着蘇樂安将一大碗的冰鎮酸梅汁喝下去後,伸出手在他的額頭上摸了摸。

蘇樂安如同小貓一般,在付元的手心上蹭了蹭:“付公子,我們去游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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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蘇樂安忍着不适起身穿上了衣服。

兩人剛出安王府就看到周墨淮下早朝回來。

蘇樂安挽着付元的胳膊,臉上帶着嬌羞的笑容貼在他的胳膊上,模樣看着十分幸福。

周墨淮覺得眼前的一幕十分礙眼,于是大步進了将軍府。

付元讓蘇樂安站在湖邊等着。

蘇樂安坐在橋梁上晃悠着小腿,看着兩岸的小販,各自賣力不停的叫賣着,捏糖人的攤子前圍了幾個小孩子,一個個眼巴巴的看着糖人流着口水。

“這是誰家的孩子,長得如此精致,可愛。”一對夫婦路過時忍不住誇贊道。

蘇樂安笑盈盈的轉過頭看向那對夫婦。

“來,來,這糖人給你。”婦人忍不住将買給兒子的糖人遞給了蘇樂安。

蘇樂安接過糖人伸出舌頭舔了一小口:“謝謝您。”

“哎呦,這孩子。”婦人又誇贊了一會才離開。

蘇樂安吃着糖人,圓圓的眼睛眨呀眨的十分可愛。

付元回來後,看到蘇樂安懷裏多了許多零嘴,手裏還拿着冰糖葫蘆。

“船已經準備好了,原來你喜歡吃這些啊。”說着付元将披風披在蘇樂安的身上。

蘇樂安看着懷裏的零嘴笑了笑,他就在這坐着,就有人投食,他都吃撐了...

付元扶着蘇樂安上了船。

“我們下盤棋如何。”蘇樂安端坐在船頭的蒲團上。

付元點了點頭,親自拿了棋盤放在小桌上。

蘇樂安下的十分認真,白嫩的手在棋盤山比劃着,最後落子的時候有些不滿的噘了噘嘴:“又輸了,不玩了。”

付元伸出手在蘇樂安的頭上摸了摸:“輸給我不丢人。”

蘇樂安悶悶不樂的坐在蒲團上。

付元将棋盤收起,坐在蘇樂安的身邊溫柔的哄道:“好了,不氣了,以後我都讓着你。”

“好。”蘇樂安轉過頭,唇輕輕的貼在了付元的臉上。

付元的手握住了蘇樂安的手。

“咚--”

船被猛烈的撞擊,蘇樂安險些坐不穩,付元一臉怒氣的站起身向後看。

一名身穿鵝黃色長裙,面容較好的女子正一臉怒氣的看着付元。

付元皺了皺眉頭,她怎麽在這。

女子正是禮部尚書嫡女安芸芸,她跟着小姐妹來游湖,結果看到付元與一名男子下棋,本來還誇他,結果下一秒他們竟然,竟然...

安芸芸身邊的女子捂着嘴笑了笑:“沒想到,姐姐的未婚夫,竟然,喜歡男子。”

蘇樂安疑惑得看着付元:“怎麽了。”

付元有些尴尬的看着蘇樂安:“沒事,我有些事情要處理,安安在這裏乖乖等我。”

蘇樂安乖巧的點了點頭。

付元走到船尾,看着安芸芸,兩家是世交,長輩又同朝為官,鬧得太僵也不好。

“芸芸。”付元說完從衣袖中拿出一枚精致的發簪遞給安芸芸:“芸芸不要誤會,船上的是安王,我與他不過是下下棋罷了。”

安芸芸看着價值不菲的發簪臉色緩和了許多,難道她們離得遠看錯了,誤會他了。

“我要陪安王,晚一些去府上找你,我還給未來的岳父準備了兩壇好酒。”說着付元看了看乖乖坐在船上看着風景的蘇樂安。

安芸芸點了點頭,随後命人将船劃走。

蘇樂安嘴角微微上揚,孫子,兩面三刀挺會玩啊。

付元走回來坐再蘇樂安的身邊:“天色也不早了,我們找家酒樓坐下來吃些午膳吧。”

“不了吧,畢竟付公子只不過是想陪我下下棋而已。”說着蘇樂安站起身,将身上的披風扔在船頭,然後腳尖點地,身子穩穩的落在了岸邊。

付元一怔。

蘇樂安吹着口哨,路過糖人鋪子直接買了十個。

周墨淮與蘇恒坐在将軍府的門口。

蘇恒實在想不明白,曬太陽在院子裏曬就行了,為什麽一定要将椅子搬出來,在将軍府門口曬,這裏的太陽與院子裏的有什麽不同嗎。

蘇樂安拿着糖人,看到蘇恒和周墨淮笑着走了過去,将手中的糖人分給他們兩個:“吃吧,沒下毒,可甜了。”

蘇恒直接将糖人扔在了地上,他說沒下毒就沒下毒啊,鬼才信,結果一轉頭看到從來不喜歡甜食的周墨淮将糖人放入了口中。

“不吃就不吃,扔了可惜了。”說着蘇樂安彎下腰将糖人撿了起來,吹了吹上面的灰,然後塞進了嘴裏:“好吃...”

蘇恒氣的站起身走回了将軍府。

蘇樂安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夫人怎麽回事啊,給他糖還不願意,下回見面給他大嘴巴子。”

周墨淮嘆了口氣,站起身走進了将軍府。

“來,來,來,吃糖人。”蘇樂安将糖人分給将軍府門前的兩個侍衛,又回安王府分了兩個。

周墨淮看着手中的糖人瞬間覺得沒那麽甜了。

“将軍,您向來不喜歡吃甜食,這糖人就給老奴吧。”說着李管家就要伸手去拿。

周墨淮瞥了一眼,将整個糖人塞進嘴裏,咬碎了。

李管家的手擡在半空中,有些尴尬的看着周墨淮。

蘇樂安躺在院子裏,臉上蓋了本書,畢竟他是靠臉吃飯的。

梅兒倒了碗姜茶遞給蘇樂安:“喝了,不許偷偷倒掉。”

蘇樂安摸索着端着碗,然後一個“不小心”全倒身上了:“沒找着嘴,你說這事整的。”

梅兒氣的握緊拳頭:“你等着,我在去熬一碗。”

蘇樂安将臉上的書拿了下去,抖了抖身上的姜末看向身邊的家丁:“吩咐廚房,以後安王府不用采購姜,我煩這個味。”

梅兒不嫌費力,又給蘇樂安熬了一碗...

一連幾天,安王府關門謝客,誰都不見。

付元站在安王的大門前與侍衛商量着:“就幫我通傳一聲,我有事要見安王。”

侍衛面無表情,別說是他,就是天王老子,皇帝駕到安王說不見,那就是不見。

段衍趁付元與侍衛糾纏的空擋,直接翻牆而入。

“門外那傻小子怎麽惹到你了。”段衍慢條細理的坐在了蘇樂安的身邊。

蘇樂安腿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腰靠在一旁懶散的看着段衍:“大理寺的案子查完了?”

段衍搖了搖頭:“我來,就是想求你幫忙的,你也知道,讓我行軍打仗行,讓我查案...”說着段衍聳了聳肩膀,意思不言而喻。

“不應該啊,曹郎呢。”蘇樂安将一條腿微微擡起搭在段衍的大腿上。

段衍擺了擺手:“別提了,人家查案,廢腦子,他查案廢屁股。”

蘇樂安疑惑得看着段衍。

“查案的時候,他也不看,一屁股坐鐮上了,那屁股差點分四半,如今趴在床上不能動彈。”想到這裏段衍忍不住笑出了聲:“查案腿蹲麻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蘇樂安一想到那個畫面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們的快樂建立在曹郎瑞的痛苦之上。

“你還沒說,門口那傻小子怎麽回事呢。”段衍伸出手在蘇樂安的小腿上捏了捏。

蘇樂安瞥了段衍一眼:“走,去看看曹郎,至于門口那個...不熟。”

付元不會武功,不能與段侯爺一樣翻牆而入,只能苦苦哀求侍衛。

他不是沒想過退婚,可他畢竟與安芸芸青梅竹馬,兩家人又是世交,一旦退了婚,鬧起來,誰都得不到好處,但是他又放不下蘇樂安...

蘇樂安帶着段衍從後門出了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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