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蘇是打臉渣前任

蘇是打開門的一瞬間,被那堪比生化武器的味道給深深地震撼了,她也想麻溜地滾了。只見滿地的鞋子、襪子、衣服、零食袋,沒洗的衣服內褲,她覺得自己肯定是到了垃圾堆。

她退到門口無奈地退到門口,“這哪是房間啊,這分明是……”蘇影後很有修養的沒有說出“狗窩”兩個字,因為覺得狗大概不會同意。

她翻了翻手機通訊錄,看到有保潔,撥了出去。

等待保潔的空當,她小心翼翼地避開垃圾,進入房間裏看看,樓下那個房間裏有張床,當然如果那擺滿衣服、零食、墨鏡、雨傘、鞋墊啊等等的地方可以稱為床的話。牆壁上除了蜘蛛網就貼了一張海報,那海報都已經泛黃了。蘇是一眼就認出了海報上的人,——宣言。

宣言曾是中騰娛樂的一哥,國際知名的電影明星,塑造過無數精典的角色,可謂前途不可限量。只可惜在八年前,他突然跳樓自殺了。這件事轟動了整個娛樂圈,在大家紛紛猜測他的死因時,警方公布了他的血液樣檢,證實他是個瘾君子。

因吸|毒産生幻覺而跳樓自殺,這是官方就宣言之死給出的最終解釋。國際影星宣言因此身敗名裂,甚至有人用他的事例當作禁毒的反面教材。

蘇是看到這張海報,也不禁嘆息。她曾經也是宣言的粉絲,剛出道時還給宣言跑過龍套,印象中他是一個很陽光溫和的人,對誰都沒有架子,年近三十依舊給人朝氣蓬勃的感覺,實在不像一個瘾君子。

蘇是又四下看了看,發現滿屋竟然沒有“鳳棠”自己的海報寫真,以她那樣自戀愛美的性子,不是應該在屋裏貼滿自己的海報嗎?

樓上的一個房間是衣帽間,這裏可能是整個屋裏唯一稱得上整潔的地方了,衣服鞋子首飾皆是時尚、潮流,性感的內褲,情|趣的睡衣,以及一些特殊的用具,充滿誘惑力的香水……這實在不是一個良家婦女的房間。

至于廁所,她實在沒有勇氣進去。

在屋裏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可以落腳的地方,可憐蘇影後只好戴着甲板站在垃圾堆中,無限的凄涼,好在保潔來得很快。

她也不知道這屋裏有沒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只能守着保潔打掃。等清理完天都已經黑了。浴室裏終于打掃幹淨了,蘇是進去洗了個澡,從頭發清理到指甲縫,足足搓了半個小時才出來。歇息了會兒,感覺肚子有些餓了,冰箱裏空空如也,只能出去覓食了。

到樓上去找衣服換,看到滿櫃子剪裁大膽、不是露胸就是露腰的衣裳,蘇是又默默地糾結了。她實在不能适應這種穿衣風格,高冷天仙攻的品味咱就不用介紹了。

挑來挑去,挑了件紅色的上衣,搭配着白色休閑褲,小白鞋出了門。

她去了以前常去的飯店,那家的粥煲得十分好。只是蘇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遇到了謝頤和瞿央。

謝頤穿着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西裝,合理的剪裁襯出他長腿寬肩,頗有型男的範兒。白襯衣、黑領帶,頭發梳得一絲不茍,五官俊美中帶着點邪氣,一進門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一手攬着瞿央的腰,低頭與她小聲說着什麽,大有郎才女貌、情義綿綿的味道。

既便蘇是一再的告訴自己,面對背叛的自己的人,要在他離開之前,走得頭也不回。可看到他攬着瞿央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

她目光如針般射在他身上,這就是她全心全意愛了十年的人!多少個夜晚耳鬓斯磨,如膠似漆。換來的只是他一個交待也沒有的背叛。如今“蘇是”的生死未蔔,他就帶着新歡招搖過市,甚至連小夏至都無情地搶走!

蘇是在娛樂圈裏一向以溫文清冷、涵養好著稱,這時終于忍不住,大步流星的過去,揪住謝頤的領子,一拳毫不容情地打在他臉上。

那張她愛了十年的臉!

她是打星出身,雖然病體未愈,可這一拳用盡的力氣,謝頤還是被她打得一個趔趄,一下撞到旁邊的花盆上,頓時“嘩”地一聲花盆碎了。謝頤摔到地上,一身狼藉,莫名其妙。

蘇是大步上去,蹲到他的面前,譏笑着道:“這一拳是替蘇是打的。”從錢包裏抽出一沓錢,“醫藥費,拿好。”

她将錢拍在謝頤臉上,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時,潇灑地一揮手,“服務員,來份粥。”

從容地在大廳裏坐下,優雅地鋪開餐巾,享用美食了。

她就是仗着謝頤是公衆人物,不敢當衆和人打架,瞿央更是自持名媛身份,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動粗。于是就這麽面帶微笑地看着謝頤氣得青筋直跳,憤恨地擦着嘴角的血,卻還要極力保持風度,給律師打電話。

蘇是覺得身心愉悅,粥也吃的倍兒香甜。

她在圈裏是出了名的儀态好、脾氣好,是高冷女神的标志。不過這些其實都是為謝頤學的。出身門名的世家公子,從小就接受精英教育,謝頤十五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了喜怒不行于色。他為人處事總是優雅得體,從容自若,一副貴公子的做派。但其實私下裏他脾氣并不好,有些暴燥,還大男子主義。

以前“蘇是”多半是遷就他,改變自己的性情,現在卻突然有點掙脫束縛的感覺。

她的粥剛吃完,謝頤的律師王俊傑就來了。蘇是自然是認識他的,謝頤無論公事私事基本都是由他處理。

蘇是優雅地擦了擦嘴角,表情一派清冷,“有名片嗎?”

王俊傑遞上自己的名片,蘇是拿來筆,刷刷刷地在名片背後寫上一串漂亮的數字,禮數周到地道:“請聯系我的律師。”

王俊傑望着那串電話號碼有些錯愕,他很熟悉這串號碼,是影後秦淮的禦用律師秦峥,這個三流的小明星請得起這種金牌律師?

正想着電話就響了,一看號碼正是秦峥,他連忙接通,“秦師兄?”

秦峥說:“聽說你和我的當事人在一起吃飯,她與謝頤的事情已經全權委托我來處理,不如你來找我?”

“……好。”

蘇是嘴角揚起完美的弧度,這笑容若是生在“蘇是”的臉上,定是清麗隽雅,仿若一朵青蓮乍放。可生在“鳳棠”的臉上,便好似紅梅漫山焚皓雪,清冷而絕豔。

她禮貌地說了聲“再會”,便拿起自己的外套,驕傲地走了,順便給秦淮發了條信息以表感謝。

回到家準備休息的時候電話響了,蘇是看到來電顯示,第一反應是他怎麽會有我的電話,下一瞬才反應過來這是“鳳棠”的手機。

屏幕上赫然寫着三個字,——瞿騰宇。

瞿央的哥哥,黑道的太子爺。瞿家在燕城十分有頭臉,與謝家也頗有交情。謝頤曾與“蘇是”提起過瞿家,據傳在民國的時候就以販賣軍火起家,後來雖然洗白,但家族基因裏仍留着軍火頭子的殺伐之氣。

因為兩人之間的關系,謝頤一直避免“蘇是”與瞿家人接觸,“蘇是”對瞿騰宇也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她前兩天已經研究過“鳳棠”的交際圈了,确認這個瞿騰宇就是那個瞿騰宇,只是依然不明白兩人是怎麽勾搭上的。“鳳棠”處于娛樂圈下層,父母也僅是普通的工薪階層,按理說是勾搭不上的,現在看來兩人似乎相交還不淺。只是自己才打了謝頤,瞿騰宇就打電話來,是因為心虛了,還是為謝頤打抱不平的麽?

她琢磨的功夫電話已經挂了,不過很快又打了過來,大有不接我就打爆你電話的意思。

蘇是覺得還是接好了,瞿騰宇的精明就是她也聽過的,況且如果兇手真是瞿家的話,她也不能一味的躲着,這樣逃避可能反而會讓對方疑心。

她接聽了手機,那邊傳來不耐煩的聲音,“怎麽這麽晚才接電話?幹嘛呢?”

“洗澡。”

瞿騰宇嗤笑起來,“洗澡?開玩笑呢吧,你上次洗澡是什麽時候?一個星期前還是一個月前?”

蘇是:“……”是昨天。

瞿騰宇不知道腦補到了什麽,随即暖昧地笑起來,“剛辦完事兒?行啊兄弟,才出院就找人,這麽饑不可耐?”

蘇是面無表情,“……”尼瑪節操呢!還有誰是你兄弟啊?

“你不是鳳棠吧?”

“你怎麽……”蘇是被這突然吓得差點露餡了,“……你怎麽瞎說?不是我是誰?”

瞿騰宇狐疑地道:“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啊?腦子被門撞了?這不是你風格啊?”

“被車撞了,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慶祝你死裏逃生,出來打場球。”

“我傷剛好,不能……”

“少來,你連人都打了,打個球就不行了?”瞿騰宇說了時間地址就挂了電話,根本不管蘇是有沒有答應,果然是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蘇是在“鳳棠”的床上躺了一夜,翻來覆去睡不着,一時想着明天怎麽應付瞿騰宇,一時想着保姆有沒有照顧好小夏至,一時又想着會不會有人對“蘇是”下手,一時又想到謝頤,心裏一片苦澀,這樣一晚上下來比不睡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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