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大夫說闊以!
“封具千裏你這挨千刀的!”
重熙之後便追上了封具千裏, 使力一跳耍賴般渾身挂在他背上趴着抓拉。
“忒不厚道了!就這麽把我丢在那裏,要不是城主恰好生氣, 皇上去追他了我得尴尬死。”
兩人就在帳篷外拉拉扯扯的, 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封具千裏無奈道:“你先下來。”
“不下!”
“你這麽瞞下去也不是辦法,紙包不住火。你看, 皇上如今已經在懷疑了。”封具千裏見重熙就快要滑下來了,幹脆伸手背着他道:“這又不是什麽秘密, 說了想來皇上和公主一定會很高興。”
重熙将頭埋在封具千裏的頸窩裏不說話了。
“喲,你該不會怕了?”封具千裏挑眉。
“才不是!”重熙喝道:“有什麽好怕, 莫名其妙。”
封具千裏看着重熙,眼裏含着濃濃的笑意。
重熙耳根有些紅,跳了下來轉身就要走。
封具千裏拉住重熙的手腕将他給帶到自己懷中低聲道:“莫怕。你看我便從來都不會介意, 皇上是你的親人,自然也不會介意。都是過往的事了, 如今你與我們這些普通人沒差異。”
封具千裏輕輕拍着重熙的背。他心底明白, 時隔這麽多年了, 要說出口也有些艱難。重熙失去的太多, 他實在難以霍然地再去嘗試擁有什麽。
“不然我幫你說?”
“不用,我自己來。”重熙捏着封具千裏的耳朵哼道:“別小看我了。”
封具千裏與重熙雖然算老夫老妻了,但此刻相互調情也津津有味,正打鬧着, 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陣的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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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好奇地聞聲轉頭,只見趙臨胥騎着悅風, 一手拉着缰繩一手抱着李見瑜風風火火地趕往主帳,看着活像土匪頭子把壓寨夫人給搶回山頭那般。
李見瑜看着四周人的喝彩,氣得直接将頭給埋到了趙臨胥的大衣裏眼不見為淨。
趙臨胥哈哈大笑,馬在主賬前停下,趙臨胥抱着李見瑜進去了。
“趙!臨!胥!我草你大爺!”
“別草我大爺,草我吧。”趙臨胥将李見瑜輕輕放到了床上,笑着啃他的耳朵。
“你這人怎麽這樣。”所有的怒火都像打在了軟棉花上,李見瑜罵累了,心底憋屈,萎萎地躺在床上不說話了。
趙臨胥原本還挺嘚瑟,現在被李見瑜的樣子吓了一跳,有些無措地看着他。
“小鯉魚,你別生氣啊。”
李見瑜轉身背着趙臨胥。
趙臨胥徹底被吓壞了。
“我錯了,我錯了。唉,是我混賬。”
“……小鯉魚你在哭嗎?”
李見瑜翻了個白眼。
哭你個大鬼頭。
要是這樣就被氣哭了那他李見瑜以後也不用在趙臨胥跟前混了。
“小鯉魚,我和重熙真的沒什麽。重熙是我的……我的皇兄。”趙臨胥坐在李見瑜身邊道:“但是我還不确定。”
“我知道。”李見瑜悶悶道。
趙臨胥一愣。
李見瑜癟了癟嘴,他一開始确實生氣,覺得趙臨胥怎麽如此花心,看見個好看的就要勾搭。但随後想了想便明白怎麽回事了,要趙臨胥與重熙真有什麽,那封具千裏還能這麽冷靜?
“我氣的是你不信任我。”
李見瑜深吸一口氣,還是轉身說了。
“我知道你是帝王,要考量的很多,與封具千裏的盟約,重熙究竟是不是你的皇兄,還有伺機而動的敵人,但你和我說了我可以給你分擔。”
趙臨胥看着面色寡淡的李見瑜,失了言語。
第一次這麽和趙臨胥說話,李見瑜也有些緊張,抱着枕頭真想直接沖出帳篷了。
李見瑜承認,他是有點自私了。他也許對趙臨胥不是完全的信任,否則以前便不會自己闖入北南府了,如今他也有些害怕,但正因為心底沒底,所以更加地任性與無理,他想要趙臨胥對他完全的信任與交付。
他想要趙臨胥完完全全地屬于他。
因此得知趙臨胥有事不願直對他說,李見瑜覺得無法忍受。
“我……我錯了。”趙臨胥重重地嘆了口氣。
“也不是。”李見瑜看趙臨胥道歉,心底有些過意不去,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片刻,李見瑜縮回了手嫌棄道:“好粗。”
趙臨胥微微眯眼,俯身湊在李見瑜耳邊道:“我不僅臉粗,某個地方也很粗,小鯉魚要不要試試?”
李見瑜愣了愣,反應過來後曲腿朝趙臨胥肚腹狠狠地踢了過去。
“流氓!”
趙臨胥早就習慣了,輕輕巧巧地閃了過去,睡在李見瑜身邊抱着他啞聲道:“小鯉魚,我問過大夫了,大夫說可以。”
李見瑜默不作聲。
居然還特意去問了……
李見瑜耳根泛紅,覺得這人當真流氓。
趙臨胥匍匐上前,虛壓着身下的美人低頭極為深情地在李見瑜額頭上印下一個吻,随後往下移,吻住了李見瑜的唇。
這吻愈來愈激烈,李見瑜只覺得有什麽濕滑的東西探入了自己口中肆意攪動,鼻息間都是趙臨胥的味道。
趙臨胥手伸到李見瑜後腦勺,有些粗魯地往前按。李見瑜頭被趙臨胥手掌托住微微昂起,讓身上的野狼能更好地品嘗。
李見瑜覺得有些窒息,伸手拍了拍趙臨胥的背。
趙臨胥于是退了出來,低頭一路親了下去,含住那滾動的喉結戲弄。李見瑜被趙臨胥手上不安分的動作惹得輕哼不斷,下意識地挺起了身子與昂頭,卻是将胸前的兩點與喉結給送了上去。
“小鯉魚……”
“我會小心與溫柔的。”趙臨胥看着衣衫半解,烏發散落開來的李見瑜,聲音暗啞模糊。
李見瑜被這一連串霸道而粗暴的動作弄得有些難以招架,雙眼迷離地“嗯”了聲。
這裏是軍營而并非皇宮,趙臨胥不愛奢侈鋪張,因此床也沒有多好,此刻被晃得“咯吱咯吱”作響,像是下一刻就要斷裂。
帳篷外,一個小厮原本要把熱水端進去,畢竟城主吩咐過他出門前與回來後都要用熱水泡泡手腳。但站在門簾旁,聽見了從裏頭傳來城主刻意壓抑的哭喊與求饒聲,卻是止住了腳步不敢進去了,還特意吩咐門衛別讓其餘人打擾。
光,光天化日的……
小厮紅着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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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見瑜緩緩轉醒後,動了動身子從趙臨胥懷裏出來,看了看天色,已經是傍晚了。
天啊……
李見瑜躺了回去,那地方還在隐隐作痛。
“小鯉魚醒了?”趙臨胥伸了個餍足的懶腰,笑道:“氣色不錯。”
李見瑜還有些懵,在被窩裏翻了個身蹭蹭。
趙臨胥只覺得可愛,親了親那還留着青紫與吻痕的肩膀道:“我去給你找衣服。”
李見瑜将臉埋在被窩裏,此刻細細回味過來只覺得羞憤欲死。
白日宣淫,還如此無節制!
想起自己失控的樣子,李見瑜只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到幾個時辰前掐死趙臨胥。
“來。”趙臨胥将衣服遞給了李見瑜。
李見瑜努力壓下心中異樣的情緒,緩了過來,披着一件裏衣下了床準備盥洗和換衣,卻只覺得腿軟。
李見瑜瞪着趙臨胥道:“你說你會很溫柔。”
趙臨胥轉身,眨了眨眼。
“你管這叫克制和溫柔?!”李見瑜冷臉将枕頭朝趙臨胥扔去。
趙臨胥接住了枕頭委屈巴巴道:“我知道你有孕在身,真的很克制了,壓根兒沒吃飽。你方才受不住了,我還自己到外頭去解決和沖冷水。”
李見瑜氣成了瞅瞅。
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決定日後一定要勤加練武,否則體力趕不上眼前這人,那自己豈不被按着那個什麽?
兩人整理了儀容後便離開帳篷了,外頭大家正在收拾,準備明日啓程繼續趕路。
下人來通報,說封具千裏與鬼面将軍得知萬雲流來了後随即去找他切磋了。
“這萬雲流已經被我們這裏的高手都輪過一遍了吧。”趙臨胥哭笑不得道:“我聽說昨日趙斬麒已經和他比一場了。”
“萬兄自己也樂意。”
兩人來到了校場,果然就見擂臺上許铮與萬雲流正在比試。封具千裏在一旁看得極為細致,像是在琢磨兩人的招數。
趙臨胥牽着李見瑜在一旁坐下與重熙一道觀摩,見重熙不停給許铮打氣,趙臨胥笑了笑喊道:“萬雲流,爸爸給你加油!別丢人啊!”
萬雲流渾身一僵,手上的劍差點被許铮給掃開。
李見瑜給趙臨胥翻了個白眼。
這梗你還不膩嗎?什麽時候才能過去。
擂臺上刀光劍影,兩條身影飛矢。
許铮招式淩厲,快、狠、準,像是暴風般絲毫沒給人喘息的機會。若是一般人早便被他如厲鬼般的滔天氣勢給吓傻了,哪還能與他交鋒。
“哐啷——!”
許铮揮劍襲向了萬雲流的腰,萬雲流一驚,下意識地抵禦,劍尖便不慎挑開了許铮臉上的鬼面具。
“啪嗒……!”
面具從許铮臉上滑落,掉落在地。
許铮和萬雲流都愣住了,傻傻地站在原地看那面具。
氣氛随即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默,李見瑜心道,嗯,這下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