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看着繼續止不住哭泣的女兒,羅恩隐忍的握着拳頭捶了自己一下,卻換來更大的哭泣聲。
“哦,得了羅恩!別把氣撒在孩子身上!你把小Rose吓壞了。你先冷靜一點。”赫敏說着擦幹臉頰的淚水,走過去将兩個哭成淚人的孩子攬進懷裏,用手安慰的輕撫他們的背。羅恩低下頭悶悶的說句:“對不起。”然後轉身走到一旁垂首嘆息。
哈利皺着眉頭,在床鋪上翻轉着身體,似是被夢中的景象所擾,不得寬心。
瑞比看着主人坐在餐桌上,雖拿着刀叉卻久久不動彈,以為是自己的廚藝太差,導致主人胃口不佳,很是生自己的氣,他尖尖的耳朵無力的垂下來,一定要好好懲罰自己!“哈利主人,是不是瑞比燒的太難吃,所以哈利主人才不想吃早餐?瑞比真是個壞小精靈,瑞比要懲罰自己,但是哈利主人必須要吃早餐,或者哈利主人想要換一種?”
小精靈尖細的嗓音喚醒了哈利,他看着懊惱的瑞比有些愧疚,“不是,我這就吃,只是剛剛還沒有睡醒。不是你的原因,一定不許懲罰自己!”說着吞也似的吃完碟子裏的東西,沒有在意瑞比眼裏閃亮亮的欣喜就把自己關進了浴室裏。
昨晚的情景讓他無法釋懷,穿越回來後他雖然時常會想念他們,但是心裏卻抱有一種慶幸的情緒,自己可以擺脫那無盡的黑暗還有機會可以重新來過。他并沒有仔細考慮過自己的消失會對他們甚至是整個魔法界造成什麽影響。或許并不是沒有仔細考慮過,只是他一直在逃避,逃避自己的責任、使命,逃避那日益沉悶的未來,逃避自己的愧疚懊悔。他從沒有想過要在跌落回來的那條巷道嘗試回到未來,他告訴自己是為了更大的利益、更小的犧牲。其實只是在成全自己的任性,抛開一切,到一個誰也不知道自己過去的地方,作為一個普通人幸福滿足的活下去。至于羅恩、赫敏、幼小的泰迪,狀态不好的巫師界……他無力再面對,雖然他真心愛着他們,但是再繼續那樣的生活,他真的擔心自己有一天會精神失常,或是殺了自己,或是毀滅整個世界。能不能有一次,讓他自私一點,任性一點……
他想了想将護身符鎖在抽屜裏,或許可以把它再次交給安德魯,希望赫敏他們可以通過與安德魯的感應知道自己還活着,只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也算是給自己的一次解脫。
安德魯果然很快就用貓頭鷹給他寫了封信。他告訴自己他被分到了格蘭芬多,和羅恩住一間宿舍,班裏有個很愛現的女生,不過她真的很聰明,可是羅恩和她總是不對盤。霍格沃茨很漂亮,他現在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可是又一次上課的時候因為迷了路而遲到了,被那個很嚴肅的魔藥學教授狠狠地罵了一頓,還要留下來清理整個教室。不過幸好還有羅恩陪着他,“為什麽我覺得那個教授好像特別不喜歡我?”哈利看到這裏的時候終于忍不住的笑起來,即使再過一百萬年,斯內普那個毒舌的黑蝙蝠也不會對一個波特和顏悅色。哈利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幅斯內普微笑着擁抱自己的畫面,然後驚得一抖,差點拿不穩手中的信件。
令哈利驚訝的是安德魯居然沒有和馬爾福成為對頭,甚至還在信件裏贊揚了馬爾福的飛行技巧。不過想想便釋然了,安德魯并不是自己,他沒有必要完全按照自己曾經的軌跡生活,他有着自己的世界,自己的生活。而且安德魯和自己的性格也不太一樣,或許是因為這裏的弗農一家對待自己寬容許多,或許是因為他們兩個本來就不是一個人。安德魯更加敏感、溫和,或許他沒有哈利那樣有主見,但卻更加容易獲得幸福。
哈利用午間休息時間給安德魯回了信,讓他好好享受霍格沃茨的生活,同時不要忘記學習。讓他和赫敏好好相處,不要和斯萊特林們鬧矛盾,至于那個魔藥教授——則徹底采取不反抗、不理睬、不招惹、不較真的“四不”方針。當然沒有忘記将護身符一并送上,這次他倒是在上面施了個咒語,讓它變成一個門鑰匙,當然是沒有經過魔法部認可的“違法物品”。不過就是有些對不起安德魯的睡眠了,哈利在心裏小小地愧疚一番。
晚上哈利去魔藥商店采購藥材時,遇見了一個當天才腹诽過現在卻出乎意料的出現在這裏的人——斯內普。哈利看到穿着黑色長袍,扣子直扣到下颌的男人第一反應便是,我不該在背後說你壞話,我以後不會再犯了,千萬別朝我噴灑毒液!
……哈利滿頭黑線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他聽見男人氣咻咻的對着看起來很相熟的店老板抱怨道:“那群腦袋裏長滿芨芨草的格蘭芬多巨怪,僅僅一個人就毀了我整個魔藥教室,還同時毀了我的庫存藥材。以後發生戰争武器什麽的都用不着了,直接派幾個格蘭芬多就可以解決了,多餘的還可以借給那些同樣沒大腦又愛混亂的麻瓜們!”
事後想想斯內普的毒舌只是在事實上誇大其詞了一番,繼續貫徹堅持“四不方針”就可以完全無視的。但當時哈利卻是血氣上湧,不經思考的立即反駁道:“斯內普教授!請注意你的言辭,格蘭芬多是正義勇敢的象征,所以我很高興你能肯定他們在戰争中的作用。但是我對于你的誇大其詞,對格蘭芬多們的人身攻擊很不滿!希望你可以改正。”剛開口哈利就後悔了,可他還是梗着脖子硬着頭皮繼續說下去。他懷疑是自己剛剛拍腦袋的時候把自己給拍傻了,才會這麽“英勇無畏”的反駁油膩膩的老蝙蝠,還要他改正。他低下頭,想着自己是趕緊幻影顯形還是該鑽到地縫裏,或是閉上眼睛說着“他沒聽見沒聽見沒聽見……”
斯內普側頭瞪着哈利,眼裏滿是危險的光芒。“一個格蘭芬多擁護者?你認識我?可是我倒不知道你是誰。”
“呃,你,你剛剛不是說了格蘭芬多麽,又說了教室,所以很明顯能知道你是個教授,至于你的名字,我知道是因為,因為,你的牛皮袋上有麽!”哈利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興奮的指着斯內普放在櫃臺上準備裝藥材的牛皮袋,只見上面用墨水寫着西弗勒斯斯內普。
“哼”斯內普輕蔑的哼了聲,繼續用懷疑的眼神打量着哈利。“怎麽,正義勇敢的格蘭芬多擁護者現在怎麽結結巴巴的了?你的勇氣都用光了?聽你的話應該也是個格蘭芬多,可為什麽我的記憶力并沒有你這麽個‘英勇無畏’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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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總算明白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他從霍格沃茨畢業這種事顯然無法騙過斯內普。他現在只想回到下班的時候,要不把自己的嘴縫上,要不直接回家享受美味的晚餐。可是這次他沒有那麽好的運氣再次穿越了。“我,你記不住我是正常的,我一直都沒什麽存在感的,那個,老板回來了。”哈利趁着教授轉回頭清點藥材的時候飛也似的逃走了……
真丢臉!哈利晚上躺在床上看書,心思卻不在上面,總是忍不住為自己的“英勇事跡”而抓狂,最後終于扔了手中的書,把頭埋在枕頭裏裝鴕鳥。這次可真是收獲頗豐!不僅為自己拉來記仇的老蝙蝠好幾百個敵視點,自己的出身還被懷疑了。撅着屁股扭扭身子把頭埋的更深些,繼續裝鴕鳥……
11
哈利煩躁的扔開書,雙手在發間胡亂的撓了一通,那原來就桀骜不馴的頭發這時更是一團糟,像是一團鐵絲般雜亂的翹着。他已經把《詩翁彼豆故事集》從頭到尾翻看了兩遍,可對于博克與馬爾福的交易還是一無所獲。
這天中午,博金難得的邀請哈利一起共進午餐,這也是哈利第一次走上閣樓。樓上比樓下稍稍幹淨整潔些,但也是雜亂無章、污跡斑斑,哈利狀若漫不經心的打量着四周,閣樓只有倆個小房間,一個是儲藏室,一個就是他現在站着的“客廳”。說是客廳是因為靠窗邊擺有一個圓木桌和三把椅子,壁櫥上堆滿看不出原樣的雜物,有一條生鏽的鐵鏈從雜物中探出來半拖在地上。圓木桌上放了個坩埚,哈利聞到有炖菜的味道飄出,他想象了下博克佝偻着背,披着油膩膩的頭發将食物放在一起亂炖的畫面,突然對午餐沒有了一絲期待。
“我記得你第一次來的時候胸前有個紋章。”博克用叉子在盤子裏翻攪着,随意問道。不過哈利知道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