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平陽侯夫人對庶女其實并不怎麽在乎,又威脅不到她和她兒女的地位,将來一副嫁妝就能打發出去,沒必要苛待影響自己名聲。所以她對楊若雲這個安分的庶女并沒有虧待。
只是楊若菱不同,她的生母陳姨娘在最得寵的時候居然嚣張到挑釁平陽侯夫人這個主母的威嚴,還想讓楊若菱這個庶女淩駕到嫡女之上,來彰顯她們母女的受寵。
這可就戳了平陽侯夫人的肺管子了,當即就出手把陳姨娘給摁下去了,讓陳姨娘失寵,打壓得母女倆再也翻不了身,造成女主楊若菱重生前的艱難人生。
女主重生到她生母陳姨娘得寵卻還沒有得罪平陽侯夫人的時候,但她不僅沒有讓陳姨娘不要猖狂的去平陽侯夫人面前挑釁,還主動幫陳姨娘挑釁平陽侯夫人這個主母的權威,把人給得罪得透透的,雙方已經結了仇。
平陽侯夫人無奈的看了一眼連裝樣子都不會直接就主動開嘲諷的若依,教了這麽久感覺她還是沒有學進去。
不過平陽侯夫人也不會給若依沒臉,順着她的話就往下接,對楊若菱訓誡說:“你姐姐也是好意教導你,你雖是庶女,但好歹也是侯府小姐,将來是要嫁給人當正妻的,不可學陳氏那副小妾做派。”
在禮法上,楊若菱作為庶女也是平陽侯夫人的女兒,所以母親訓誡女兒,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楊若菱又氣又臊,卻還要恭恭敬敬的感激平陽侯夫人:“多謝母親教導,若菱記住了。”心裏別提有多憋屈了。
若依懶洋洋的歪在平陽侯夫人身邊的軟榻上,臉上是明顯的對楊若菱的嫌棄,平陽侯夫人見她實在不喜歡楊若菱,也懶得多訓誡楊若菱,直接打發她離開了,省得留在這裏礙了自己寶貝女兒的眼。
楊若菱心裏松了口氣,告退了。
平陽侯夫人看着楊若雲,對比不安分總在肖想不屬于自己東西的楊若菱,楊若雲這個安分聽話不惹事的庶女,就要順眼多了,難得的對楊若雲有了個笑臉,還賞了她兩匹布,才讓她離開了。
平陽侯夫人管家有方,平陽侯府的下人即使有捧高踩低的人,卻也不敢磋磨主子,楊若雲不受寵但屬于她的庶女份例從未被克扣過,只要不奢求更多,日子過得還是很安寧舒心的。
今天楊若雲破天荒的得了平陽侯夫人的賞賜,她把這兩匹布帶回住處後,伺候她的丫鬟們一個個高興得像是要過年似的。
楊若雲心裏卻很忐忑,這麽多年嫡母從來沒有賞賜過她什麽,突然無緣由的賞她兩匹布,讓她心裏好不安。
她生母早逝,這會兒也沒個能支招能商量的人,楊若雲猶豫了兩天,還是決定把這兩匹布壓箱底,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過自己隐形人的日子。
而之後平陽侯夫人好似也忘了她這個庶女,還是如以前一般待她,不曾虧待,也無優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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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若依來給平陽侯夫人請安,就賴在這裏不走了。
平陽侯夫人也不趕她,笑吟吟的說:“趕明兒我要去覺光寺上香還願,你和我一起去吧。”
穿越幾個月了,若依也就上次被楊宏帶着出去玩兒了一天,最後結果還不太好,被平陽侯夫人禁止出門玩,她想求楊宏幫她帶珍馐閣的燒雞回來也不被允許,平陽侯夫人是鐵了心的要罰她。
平陽侯和楊宏會寵着她依着她,但真心為她好一直扮演嚴母角色的平陽侯夫人,是絕對不會放縱她的。
現在終于有機會出門了,若依偎依在平陽侯夫人的身邊,撒着嬌甜甜的說:“娘,那我們明天可以順道去珍馐閣吃一只燒雞嗎?”
平陽侯夫人狀似生氣的點了點她的額頭,無奈的說:“你蒊呀,真是個小貪吃鬼。也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這麽愛吃燒雞了,娘真懷疑你是不是小黃鼠狼投胎轉世的。”
若依撅着小嘴反駁說:“才不是小黃鼠狼,人家是小狐貍精轉世噠!”
平陽侯夫人忍不住失笑:“就你這貪嘴的模樣,還想當狐貍精?”
若依嘀嘀咕咕的說:“本來就是小狐貍!”
作者有話說:
捉蟲。
32、嫡女皇後(七)
平陽侯夫人在女兒中藥起紅疹之後, 擔憂的去覺光寺為女兒祈福,如今若依痊愈了,平陽侯夫人也要去覺光寺還願上香。
一大早馬車就提前準備好了等在平陽侯府門外,浩浩蕩蕩的丫鬟婆子護衛跟在馬車旁, 若依扶着平陽侯夫人上了馬車, 母女倆坐馬車前往覺光寺。
覺光寺是京城最大的寺廟, 覺光寺的明覺大師據說是活佛轉世,就連當今皇帝都要以禮相待, 上行下效, 也就帶動了其他達官貴族對覺光寺的追捧,覺光寺香火一直非常鼎盛。
若依坐在平陽侯夫人身邊,好奇的問她:“娘, 這明覺大師這麽厲害,他難道真的會什麽降妖伏魔的神通嗎?”還從來沒見識過降妖伏魔修行人的若依沒有害怕的想法, 反而充滿了好奇,被姐姐那麽讨厭又奈何不了的禿驢,究竟是什麽樣的?
平陽侯夫人笑了笑:“只是外人那麽傳,其實明覺大師只是佛法高深罷了, 哪裏真有什麽神佛呢?”
平陽侯夫人就屬于那種有需要就臨時燒香拜佛, 沒需要就根本不信神佛之說的人。
她對外一樣會說明覺大師是得道高僧活佛轉世, 但自己肯定是不信的, 對自己女兒同樣也是實話實說, 免得女兒被忽悠了。
若依有些失望,看來這個世界也是一個沒有神佛妖魔的普通世界。
覺光寺到了之後, 若依扶着平陽侯夫人下了馬車, 走上長長的階梯, 進入寺廟內。
像她們這樣的貴族女眷是有專門的小沙彌引路進入後面的寺廟香院, 不會與前面魚龍混雜的香客們一起燒香拜佛。
雖說佛前人人平等,但這話聽聽就好,供奉的香火錢都不一樣,怎麽人人平等呢?就像覺光寺的明覺大師,名氣那麽大,連皇帝都親自接見過,有太多人想見明覺大師一面了,可等閑普通官員都見不到明覺大師的面兒,普通百姓更是不可能見到了。
而平陽侯府的人來此,覺光寺的僧人卻主動說:“還請施主見諒,明覺大師正在招待一位貴客,無法招待幾位施主了。”
平陽侯夫人也知道明覺大師難見到,能讓明覺大師招待的貴客,起碼也是跟侯府同層次的貴族,自然不會沒腦子的非要此時見明覺大師。
她來此只是為了還願上香,見不見明覺大師無所謂,也就十分善解人意的說:“無妨,我們只是來給佛祖上香的,明覺大師有貴客,我們就不打擾了。”
平陽侯夫人帶着若依入內去燒香拜佛。
看着那金燦燦的好幾座佛像,若依悄悄的問平陽侯夫人:“這佛像是純金的還是金漆的?”
平陽侯夫人瞪了她一眼,然後回答說:“純金的,這一座還是老晉王妃當年給覺光寺捐贈的純金佛像,其他純金佛像就是覺光寺自己打造的。”
若依長長的“哦”了一聲,心裏覺得這寺廟也太賺錢了吧,居然有這麽多座純金佛像,能買多少只珍馐閣的燒雞啊。
平陽侯夫人恭敬的拜完佛祖後,然後把一張數額不小的銀票放入功德箱裏,心疼得若依直拉她的袖子:“娘,這也太多了吧?”
平陽侯夫人又瞪了她一眼,小聲訓她:“你堂堂侯府千金,怎麽就這麽摳門?這麽點兒錢算得了什麽,你哪年壓歲錢不比這個多?還有不要總把錢錢挂在嘴邊上,俗不俗?”
若依讪讪的對平陽侯夫人讨好一笑,閉上了嘴巴。
平陽侯夫人看得好氣又好笑,無奈的說:“你不能不通俗務,這人活世上哪兒哪兒都離不開一個錢字,但你也不能把錢挂在嘴邊上,會讓人覺得你一身銅臭味。”
若依用力的點了點頭:“懂了,就是要裝清高,裝作視金錢如糞土。”
平陽侯夫人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也不許把糞土這種字眼說出來!”
若依小聲嘀嘀咕咕的說:“可是娘你不也說出來了嗎?”
平陽侯夫人涼涼的問:“你剛才嘀咕什麽呢?”
若依連忙狡辯說:“沒什麽沒什麽,我說我記住了,一定把娘的金玉良言謹記于心,片刻不忘。”
平陽侯夫人知道她剛才肯定嘀咕的不是這些,但也懶得跟她這個小丫頭計較。
“走吧,我還約了人,你自己玩兒去吧,帶着丫鬟,別跑遠了。”平陽侯夫人去見自己約好的夫人了,那位夫人是她看中的親家母,所以想提前跟對方通通氣,把對方女兒給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