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勇氣

作者有話要說： 只改了一個名字。

說是吃大餐，結果也只是到了一家酒管夠的燒烤店。抛開減肥這一說，兩個人其實都沒什麽心情去祭五髒廟。

蘇園一杯啤酒一口就喝幹的樣子讓張梓桐頓生感慨，連蘇園這種傻乎乎的人都要借酒消愁，可見愛情真不是什麽好東西，可惜自己這個明明害怕被虐的人還偏偏就要去找虐。

“問你點事。”在蘇園喝下第二杯酒的時候，張梓桐終于開口了。

“什麽啊？”蘇園看了張梓桐一眼，問。

“如果你喜歡的人不喜歡女人你會怎麽辦？”

張梓桐顯然忽略掉了蘇園喜歡梁清染這件事，所以一腳就踩在了蘇園還在流血的傷口上，蘇園一口酒咽在嘴裏，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

“你也喜歡的人也是直人？”難怪之前還在酒吧買醉。

張梓桐搖了搖酒杯，硬是把啤酒喝成了紅酒的感覺，“我不知道，以前應該是吧。”

“呃？什麽意思？”

“她以前不喜歡女人，也會刻意疏遠les。”她還記得剛和趙清溪認識的時候被趙清溪誤會是les，然後在工作上趙清溪一副禮貌客氣地樣子，私下裏躲她躲得遠遠的。那時候自己還笑着告訴她自己不是les，沒想到還不到一年，自己真的成了les了，還是因為她才變彎的，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那現在呢？”

“現在……現在我也不知道了，或許不是那麽排斥了吧。”至少她能接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吻，甚至在明知道自己對她産生了特殊的感情之後也沒有離開自己，還是一如既往地關心自己。盡管她沒有說出來，但張梓桐知道，趙清溪或許對她也有那麽一點喜歡，也可能比一點還要多，至于多多少，她不得而知。

“不排斥又怎樣，小染不也是不排斥嗎，還不是不接受我。”蘇園抓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我感覺得到，她大概也是喜歡我的，只是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麽，既不遠離，又不靠近。我以為她也像我一樣，只是在害怕猶豫，只是需要時間去習慣，可是現在我真的懷疑是不是我想錯了，她根本就沒有一點掙紮徘徊的痕跡，依然冷靜得讓我絕望。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七情六欲這種東西，不管我難過也好，生氣也好，她總是能夠一副淡淡的樣子在一邊看着，任由我像瘋子一樣演一場一個人的鬧劇。”張梓桐盡情地傾吐着她難以排解的郁結，恨不能走到趙清溪面前，親口質問趙清溪。

“既然這樣，那你就表白呀，有什麽就說出來，你也不用再猜來猜去了。”蘇園想的很直接，既然猜不中，那就攤牌。

張梓桐不是沒有想過直接說出來，可是那麽明顯的表達都被閃躲過去了，在直接表白有能有多大的作用呢。更何況有蘇園對梁清染表白的前車之鑒，她還怎麽敢去試，別的她都可以賭，因為不害怕失去，可是這份感情，她确實膽怯了。

搖搖頭，張梓桐說：“你認識的那些人呢？她們都是怎樣追到女朋友的？”

“很多方法啊，和男生追女生一樣，送花，燭光晚餐，強吻，都可以的。”說道強吻的時候，張梓桐看到蘇園的眼裏突然黯淡了一下。

“這些沒什麽作用，我們連接吻都已經有過好幾次了，要有用早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那還能有什麽辦法啊？”蘇園吃驚地看着張梓桐，都已經這樣了還沒在一起，張梓桐喜歡的那個人可真是有夠難搞的，“我看實在不行你就幹脆直接sex吧！”

本來蘇園只是随口調侃一下的，根本沒想到張梓桐會在呆了片刻之後睜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你說什麽？sex？”

“啊？”蘇園也不懂張梓桐想要表達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張梓桐嘴角動了動，表情糾結地問：“兩個女人也能……sex？”

“不會吧，你連這個都不知道！”蘇園現在确實開始佩服張梓桐了，明明就是一個花花女的樣子，居然這麽……純潔，連這種事都不知道就能為了一個女人郁悶成這樣，“你不會還是……那個那個吧。”

張梓桐當然知道蘇園說的那個那個是什麽，低着頭，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張梓桐雖然很早就知道les這個群體，也知道羅飛就是les，在“深深“開業之後也經常在那裏喝酒，愛上趙清溪之後還看了幾部比較文藝的電影，可是對于那些比較隐晦一點的事情她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羅飛不會對她講這些，而“深深”對她有意思的客人更是早就在企圖靠近她之時就在她的毒舌下陣亡了，根本來不及幫她普及這些知識，所以至今除了對趙清溪的愛本身，她也算是一無所知。

“你居然真的是！這太可怕了！”蘇園激動得連酒都差點弄灑了，只能一個勁兒地感嘆。

張梓桐冷着臉看了蘇園一眼，真可笑，難道她就不能是一個潔身自愛的人。

可能是張梓桐的眼神太過淩厲，蘇園被她看了一眼之後就老實了起來，不敢再有什麽激動的行為，只能一個人默默地吃着燒烤東想西想。

張梓桐沒有理會蘇園此時的心理活動，她只是一點一點地淺酌着只剩半杯的酒，啤酒的味道不夠濃烈，卻能刺激人的心，此刻她有些恍惚。

想了一下，張梓桐又問：“那個，你知道兩個女人怎麽……怎麽sex嗎？”

張梓桐不夠順暢地說完了這句話，蘇園瞬間就覺得張梓桐前一秒冷豔的女王形象破碎得一幹二淨，她是在不好意思嗎？

“你不用不好意思，其實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呀，情到濃時自然是想要更進一步，每個人都是這樣的。”

“是嗎？”

張梓桐沒有情緒的反問讓蘇園決定好好引導引導她，“知道在中國有種神器叫百度嗎？知道有一種被稱為全職教師的東西叫網絡小說嗎？你去看一看就清楚了。”

“我知道了。”張梓桐看着三三兩兩坐在一起吃着燒烤，喝着啤酒的人，那麽簡單的溫暖，她也想要擁有。

“所以你打算生米煮成熟飯了？”蘇園看她一副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樣子，好奇地問。

張梓桐的視線停留在店主和店主妻子熟練而默契的動作上，眼神溫柔而執著，“我想我已經有足夠的勇氣去愛她了，我想和她走到一起，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