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打起來了
施暖手心裏都有汗了,不知道該怎麽轉移話題的好。
齊音用手支着下巴,仍舊在自顧自的說,“不過當時你們家姐妹很多都出國念書的,你們互相陪伴,應該也不會很難過,是不是。”
施暖笑笑,不說話。
齊陽在旁邊小聲的拍了拍桌子,“行了,你這是在審問犯人麽,能不能讓人好好吃飯,真的好奇,等着以後有時間再說,又不是不能見面了。”
齊音噘着嘴,“怎麽連你也偏袒二嫂,她可是結了婚的人。”
齊陽有些無奈的看着齊音搖搖頭。
不過好在說完這話,齊音還真的就停了,不問了。
施暖身邊幾桌都是齊家的親戚,沒什麽人注意她,沒了齊音的聒噪,施暖清淨了很多。
穆封還沒回來,這種場合,沒有穆封在她身邊坐鎮,她總是沒什麽底氣。
施暖四處的張望,結果看見不遠的地方站着施清,施清的對面站着施秉文,兩個人似乎在說着什麽,不過都是帶着不耐煩的表情。
施暖對施秉文的印象也不是很深,施秉文大多數的時候都在施家的公司裏,施暖看見他的次數不多,現在看見,才恍惚和印象中的某個形象重合。
施清和施秉文說了兩句,然後頗有些煩躁的擺擺手,直接轉身就走了,去了遠處的一桌,不是施家人的位置。
施秉文似乎很生氣,站在原地好一會沒動。
施暖還在看着,就感覺有人把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暖暖。”
施暖一擡頭,居然是陸雲。
她趕緊站起來,“陸阿姨也來了啊,剛才怎麽沒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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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笑了笑,“我來的比較晚,阿朝那邊有點事,我們耽擱了一下,才過來。”
施暖哦了一下,“顧朝也過來了麽?”
“是啊,在那邊和別人聊天,我過來和齊家人打招呼,沒想到你坐在這裏。”
她轉頭看了看施暖身邊的齊音,“這是齊小姐吧,小姑娘真水靈。”
齊音也跟着站起來,“阿姨好。”
陸雲點點頭,“我就是過來打個招呼,坐下吧,我也要去阿朝那邊了。”
等着陸雲走了,齊音一屁股坐下,“穆二哥怎麽抽煙抽了這麽久,還不回來。”
施暖身邊總是有人來來往往,端着酒杯過來找齊家人寒暄,她有些煩躁,其實也怕齊音突然興起問什麽她回答不了的問題。
于是她站起來,“我出去看看,莫不是走錯路了。”
齊音也點頭,“也好,走錯路不可能,就怕被誰給纏住了,這些人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總是想各種攀關系。”
施暖從招待廳出去。
其實要找穆封,還真的不好找,這地方這麽大,人這麽多,誰知道他會鑽到哪個犄角旮旯去。
她出來先透了個氣,在招待廳外邊的長廊站了一會,長廊對面是個小花園,施暖看了看,然後沿着小路朝着花園裏面走。
剛走進花園裏,還真的就這麽巧,施暖看見了穆封,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他對面還站着個姑娘,那姑娘側對着施暖,施暖沒看見她全臉,但是也認出來了。
是蕭雅……
沒想到這種場合,蕭雅也會出席。
施暖的腳步一停,想了想,趁着兩個人都沒發現自己,就轉身退了出去。
臨走的時候,她看見蕭雅突然朝着穆封靠近,然後把頭抵在他的胸膛處。
穆封雙手插兜,微微垂着頭,看不清表情。
施暖趕緊加快腳步離開。
從花園出來,想了想,也沒回招待廳,萬一有人過來看見裏面那兩個就麻煩了,指不定還要上新聞。
施暖有些怕了,幹脆就站在這小路上,替那兩個人把風。
她自己都覺得好笑,感覺自己這行為有些犯賤,怎麽說她也是個正室,可是她非但沒有正室的威嚴,現在還要顧及一大堆的東西,然後替那兩個狗男女護法。
真的是沒天理了。
裏面那兩個人也不知道談什麽,或者在做什麽,這麽久了還沒出來。
施暖靠着一旁的柱子,拿出手機刷新聞,今天的新聞,說的都是齊家老爺子過壽的事情,網絡上都快和這邊同步了。
施暖剛看了一半的新聞,就覺得面前有陰影,她以為是穆封,腦子裏自動的想象了一下他看見自己站在這裏,肯定是免不了要嘲諷一番,可是一擡頭,看見的居然是顧朝。
顧朝正面帶微笑,低頭看着她的手機,“這裏發生什麽,你不是都知道,怎麽還要看別人的報道。”
施暖眼角看了看花園那邊,沒有任何的動靜,“太無聊了,也沒什麽好玩的東西看。”
顧朝在她旁邊站好,“怎麽不進去?”
施暖看着顧朝,“你怎麽不進去?”
“出來找你。”他說的很直接。
施暖一愣,“找我幹什麽?”
顧朝笑的很淺,“也沒什麽,就是想過來看看。”
施暖和顧朝挨着站着,兩個人都轉頭看着對方,離得比較近,施暖之前沒這麽近距離的看過顧朝,現在這麽看着,就覺得有些熟悉了,“我小的時候,有一次被人欺負,那些人說的話很難聽,然後有個比我年紀稍大的男孩子站出來幫了我,還送我回家,那個人是你麽?”
顧朝翹着嘴角,“你總算對我有些印象了。”
施暖抿着嘴:“之前其實就已經……”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穆封已經站在花園的入口處,直直的看着這邊。
他身邊沒有蕭雅。
施暖的話一停,表情也一頓。
顧朝順着施暖的視線回頭看,然後站直了身體,“穆先生。”
穆封擡腳過來,“談什麽呢,這麽開心。”
“随意聊聊。”
穆封看了顧朝兩秒,然後走到施暖面前,“走吧,估計快開宴了。”
施暖看着顧朝,顧朝點點頭,順着穆封的話說:“走吧。”
三個人一起回了招待廳,顧朝的座位在遠一些的地方,他離開的時候和穆封打了招呼,可是穆封是一點面子功夫都不做,直接無視。
施暖無聲的嘆了口氣,對着顧朝露出抱歉的表情。
等着回了位置上,齊音早就沒什麽脾氣了,“你們怎麽都出去那麽久啊,我一個人坐在這裏好無聊啊。”
穆封沒回答齊音的話,卻還是對着施暖,“你以後離顧朝遠點。”
施暖不想在這種場合和他鬧不高興,索性就不說話,穆封也不看她,補充了一句:“不要覺得他對你好,他們母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施暖一頓,有些莫名其妙。
穆封若是看不上顧朝,施暖還能理解,他總覺得顧朝扣了個帶顏色的帽子給他。
可是他連着陸雲都罵,就有些不對勁了。
齊陽看着穆封,“怎麽了,在說顧朝?”
齊陽也不等穆封回答,“顧朝這人其實還不錯,前段時間他們公司有個員工上班路上出了車禍,顧朝親自過來看望的,買了很多東西,我覺得那樣子不像是裝的。”
穆封冷笑一下,眼裏全是嘲諷。
施暖幹脆就不看他了,盯着前面的桌布出神。
接下來吃飯,齊家老爺子的蛋糕被切開,每桌都有分到,施暖不是很喜歡吃蛋糕,所以在齊音給她分了一塊之後,只是嘗了一小口就算了。
齊音吃的嘴角都是奶油,湊過來,“你怎麽不吃。”
施暖笑一下,“太甜了。”
齊音舔着嘴角,“有麽,我就喜歡吃甜的,我以前生日的時候都要買兩個蛋糕,我自己就能吃一個,剩下的那個才給大家分。”
她自來熟的把施暖面前的蛋糕塊拿過去,“二嫂以前過生日的時候,難不成自己都不吃蛋糕,全給別人的麽。”
施暖抿了抿嘴,“嗯。”
其實她從前,從來沒有過過生日,不說自己的蛋糕,就算是施家別的人過生日,也不會分給她。
穆封加菜的筷子一頓,眼角看了施暖一下,接着繼續吃飯。
一頓飯吃的也不安生,總是有人過來敬酒,施暖上次喝醉過,還被穆封占了便宜,所以上桌的時候,十分有先見之明的倒了葡萄汁,看起來倒是和紅酒差不多。
穆封今天興許是高興了,實打實的喝,來人敬酒就喝,沒人敬酒也自己喝。
本來就是齊家老爺子過壽,高興事,他這麽捧場,齊家人很高興,不斷的誇穆封給面子。
施暖想起來之前穆錦生叮囑的話,穆封這家夥,雖然沒有照樣執行,但是效果也差不多了。
施暖陪着喝了幾杯,又有些受不住了,在酒席快結束的時候,又去了衛生間。
齊家這邊是招待廳,為了怕不夠用,衛生間有好幾個,附近的兩個人都很多,施暖直接去了最遠處的一個。
還別說,這個衛生間貌似都沒有人,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
施暖剛靠近衛生間門口,就聽見裏面有人說話,聲音倒是不多,只有一個人在說。
施暖動作一停,才擡腳,還沒落下,就聽清那是施慈的聲音,施慈居然語氣尖酸,和從前完全不一樣,“施清,不是我說你,你現在還擺着大小姐的架子給誰看,我告訴你,你的那些丢人事,要是說出去了,別說施家,就是尋常家庭的人,也不可能再接受你了。”
施清沒說話,裏面是什麽場景,施暖也不清楚,她站在原地,等了一會,施慈又說了,“我看你之前和施暖一前一後的從衛生間裏出來,怎麽了,現在是不是想找施暖結盟了。”
施慈嗤笑,很是得意,“不過啊,你找誰也沒有用,施暖可是把施家得罪幹淨了,上次二嬸出事,就是她做的,奶奶都說了,以後施家和施暖勢不兩立。”
施清還是不說話,施慈似乎是覺得沒說過瘾,聲音加大了一些,“你說當年你都走了,還回來幹什麽,還能指望那個男的要你?他要是有那個擔當,當年還能讓你一個人在醫院拿掉孩子?我告訴你,他就是玩你的,也就你這種爛……”
施慈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施暖就聽見啪的一聲,聲音特別大,施暖站在衛生間外邊,遠處還有些吵鬧,她都聽的清清楚楚。
接着就是傳來什麽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施暖一頓,朝着衛生間門口走了兩步。
衛生間裏面确實是施清和施慈,兩個人已經撕吧在一起了。
施慈身材嬌小,在高挑的施清面前是有些吃虧的。
施清面對着門口,正抓着施慈的頭發,把她按的彎着腰,施清看見施暖過來了,她趕緊沖着施暖無聲的做了兩個口型,施暖看懂她說的是什麽了,她有些猶豫,不過接着就見施清一瞪眼睛。
不得不說,施暖從前那些年估計是被施清欺負的有些陰影了,她一瞪眼睛,施暖就覺得要照辦。
所以她趁着施慈還沒發現自己,趕緊轉身跑了。
遠處的招待廳裏面依舊一派祥和,熱熱鬧鬧的。
施暖十分慌張的跑進去,直接奔着施家那邊的酒桌過去了。
她太着急,一點形象都不顧,以至于一跑過來,周圍的人都發現她了。
“這不是穆家二夫人麽,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麽,這麽慌張。”有人先過來問。
施暖也不回答,繼續慌張的跑到施懷文身旁,“四叔,出事了。”
她氣喘籲籲的,聲音連帶着就大了,不說施家人,旁邊的人都馬上安靜下來,看着施暖。
施懷文沒少喝,臉上紅彤彤的,還帶着笑容,看見施暖也沒收了表情,好像沒聽懂施暖的意思,“暖暖啊,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了?”
施暖故意四處看看,然後壓着聲音,“是小慈,她在衛生間那邊和人打起來了。”
她雖然壓着聲音,可耐不住周圍的人全都好奇的湊過來,把她的話聽的真真切切。
施懷文慢半拍才反應過來,“你說誰,小慈?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一旁的施家四夫人譚靜一下子站起來,臉上原本帶着的笑意全沒了,“你胡說什麽呢,我們小慈才不是能打架的人,我們小慈最聽話的,怎麽可能在今天這個場合做這樣的事情。”
施暖搖頭,“我說的是真的,至于和誰打架,我沒看真切,她們兩個打在一起,我就只看見了小慈,四叔你快去吧,我看小慈是吃虧的。”
施暖的着急看起來很真切,不像是撒謊。
那邊的穆封看見了施暖跑進來,看着她跑到施家那邊,然後被人給圍住了。
穆封隐約覺得不是什麽好事,于是也起身過去,到了跟前就聽見大家鬧哄哄的,也聽不真切到底說的是什麽,他推開旁邊的人走到施暖身邊,“怎麽了?”
施暖轉頭看見穆封,稍微心虛了一下,不過還是做出很焦急的樣子,“是施慈,在衛生間那邊和別人打起來了。”
施暖沒錯過穆封眼裏一閃而過的精光,他聽見穆封說:“那趕緊過去看看,千萬別鬧大了,今天是齊家爺爺的生日,不能出亂子。”
有他這麽說,果然大家更相信施暖的話了。
穆封拉着施暖先朝着那邊走,旁的人原本沒什麽正經理由過去看熱鬧,見穆封移動了,也就都舔着臉說着什麽不可能,一定是施暖看錯了之類的話,也就跟着過去了。
這邊弄出這麽大的陣仗,齊家的人怎麽可能沒發現,齊陽先過來的,問穆封怎麽回事。
穆封只說衛生間那邊好像是出事了,過去看看。
齊陽不知道具體什麽事情,但是看這麽多人要過去,想來也不是小事,自然也是跟着過去的。
齊陽和穆封施暖走在最前面,還沒等到衛生間,就聽見了施慈的叫聲,可能是被打的狠了,施慈也顧不得什麽禮儀家教,什麽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
“施清,你這個賤人,你給我松開,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你惹了我,我讓你永遠都回不了施家,施家不要你,那個男人也不會要你,你為他打了孩子能怎麽樣,還不是落到這個地步了,白白的被人睡,我呸,施家怎麽會出了你這麽賤的人,一個你,一個施暖,她跟她那個……”
她後面話沒說出來,聽起來好像是又挨了巴掌。
施暖心下一緊,不知道施清這巴掌是不是專程堵施慈的話的。
施慈挨了打,再次沖上去,裏面叮叮咣咣的又響起來,同時還有施慈的罵聲,這一次連着施秉文夫妻都給罵進去,說他們只顧着生孩子不會養孩子,教出這麽不要臉的女兒,幹脆死了算了。
施暖有些無語,施慈估計是從小沒被打過,這麽被人抽了巴掌,一下子就受不了了,也不顧及場合。
施懷文和譚靜在後面跟着,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走路就慢了一些,現在前面停下來,他們也就趕上來,自然也聽見了施慈的罵聲。
施懷文臉色十分的難看,剛才上了頭的酒精這時候全退下去了。
這是什麽場合,這是齊家老爺子的壽宴,在人家老爺子壽宴上弄出這麽個事情,要多丢臉。
譚靜比施懷文反應快,她也顧不得自己穿着高跟鞋,直接就推開前面的人沖到衛生間,“小慈?”
衛生間裏面的罵聲突然就停了,施慈一轉頭看見自己的母親,哇的一下就哭出來了,施暖看見有個女孩子跟着譚靜一起過去,站在門口。
施慈這麽一哭,弄得大家夥都不知道該不該過去露個臉。
施懷文臉上青紅交加,擡腳剛走到衛生間門口,就聽見施慈哭咧咧,“曉曉,你怎麽才把我爸媽叫來啊。”
那個站在衛生間門口的姑娘有些不自在,“我剛才……”
“小慈。”譚靜叫了一聲,語氣加重,“你是不是喝多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還沒說完,施慈就直接又叫起來了,“媽,我沒有,是她,是她,施清,這個賤人,她打我,她還以為自己是施加的大小姐,當年她未婚先孕,然後流産,她,她早就被施家趕出去了。”
一旁的齊陽這時候笑了,擡腳過去,“施小姐這是怎麽了,今天可是我爺爺的壽辰,施家若是有什麽家務事,回家商量便可,在這邊鬧起來,是覺得我齊家好欺負麽?”
施暖看不見施慈的表情,但是能聽見她顫顫巍巍的聲音,“你,你,齊先生,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接着就大起來,“曉曉,我不是讓你守在外邊的麽,你怎麽,你在怎麽……”
後面的話,她說不出來了。
那女孩子也委委屈屈的,“我,我是守在外邊的,可是沒想到你們打起來了,外邊人聽見了要過來,我,我攔不住啊。”
施暖看了看那個叫做曉曉的姑娘,她剛才來衛生間的時候根本沒看見這邊有人守着。
不過施暖差不多也想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她就說一向走白蓮花路線的施慈怎麽會這麽糊塗,在這個時候和施清鬧起來,原來她其實是留了後手的。
她讓那個女孩子在外邊把風,然後去找施清的麻煩。
不過可能是她估計錯了,以為施清不會對她如何,結果哪想到施清的性格一點沒變,直接把事情鬧得這麽大。
施慈在裏面沉默下來,然後衛生間裏突然就傳出譚靜的叫聲:“小慈,小慈,你怎麽了小慈。”
接着是施懷文沖進去,沒幾秒鐘就抱着施慈出來了。
施慈閉着眼睛,在施懷文的懷裏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不過這臉上可就豐富多彩了。
施清看來是真的沒手軟,施慈臉上腫的高高的,嘴唇上還帶着血絲,衣服也撕的不成樣子,頭發散亂下來遮住了脖子上的一些抓痕。
總之看起來很是狼狽。
施暖看着施懷文抱着施慈離開,然後又看着施清從衛生間出來,臉上也挂了彩,不過倒是不影響整體形象。
她看都不看周圍的人,揚着下巴,像一只高傲的孔雀,慢慢的從人群中擠出去離開。
她沒看施暖,可是施暖卻感覺看見了她眼睛裏的淚水。
原來那個時候,她去醫院,不僅僅是養傷。
那時候她是懷了孕的啊。
那個孩子,是她自己弄掉的,還是被施秉文打沒得?
齊陽從衛生間裏面出來,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施家跟過來好多人,施秉文也在其中,可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站出來說什麽。
包括剛才施慈罵那些話,施暖其實回頭看了他一眼的,施秉文雖然咬着牙,可是并不是生氣的模樣,而是覺得丢人。
施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覺得施清如今其實和自己挺像。
譚靜也跟着出來,她臉上盡量擺着笑容,“誤會,都是誤會,這兩個姐妹鬧着玩呢,都喝多了,都是誤會,大家回去繼續吃,別擾了大家的雅興。”
她話是這麽說,可是這裏站着的人,哪有一個是傻子的,誰會相信剛才施慈罵的那些話會是鬧着玩說出口的。
齊陽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就走了,看樣子是去通知齊家的人了。
穆封抓着施暖的手,“走吧,鬧成這樣,估計接下來也沒什麽玩的了。”
施暖去座位上拿包,身邊幾桌的齊家人全都不見了。
遠一些地方的施家人也都走了。
真的是,施暖嘆了口氣。
施暖跟着穆封從招待廳出來,轉角的地方,看見了有些熟悉的身影,施暖停了停,然後走過去。
那裏站着的,果然是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