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翻盤

施暖看着施清,施清雖然狼狽,但是神情還是高傲的,甚至可以說,還有點隐隐的興奮。

不知道她被施家這幾個人抓過來幾天了,不過看樣子是把她當做了救命的稻草。

施暖沒往前走,也沒跑,只是小心的把電話放在兜裏,“他們打你了?”

她問的是施清。

施清搖頭,“讓我跪了祠堂,我這兩條腿啊,現在還疼啊。”

她居然還邊說邊笑了出來。

施暖沒去過施家的祠堂,當年蔣芳妃說她來路不正,不能去祠堂跪拜,施家老兩口加上施從文也沒替她辯解一句,以至于到現在,她連施家的祠堂什麽樣子都沒見過。

好在施暖也并不想去那裏,一大堆排位,不知道跪拜個什麽勁,按照施家這麽多年的行事風格,公司內部勾心鬥角,都能讓蔣芳妃挪用賬面上的錢,假賬就肯定是不用說的了,而家庭內部也同樣不安寧,幾個兄弟互相算計,蔣芳妃進過警局,施從文弄大了小姑娘的肚子。

那些老祖宗沒詐屍出來教訓他們就不錯了。

施暖也笑了笑,“沒事,看你這樣,應該廢不了,回去多吃點豬蹄,補補就好了。”

施清很是同意的點點頭。

那邊施從文似乎是受不了她們兩個聊這些沒營養的話題,直接開口:“你們給我閉嘴。”

他看着施暖,“你給我滾過來。”

施從文手上還有繩子,施暖肯定不會過去。

她看着施懷文,“四叔這是要做什麽,有什麽事情打個電話說一聲就行了,這麽興師動衆的幹什麽。”

施懷文笑了笑,還挺溫和的,他看了施暖一眼,“暖暖來的有點慢,我還以為你不會過來了。”

施暖聳聳肩,“路上堵車的厲害。”

“暖暖啊。”施懷文說了這三個字就停下了,眼神從她身上略到她身後。

施暖還沒等反應過來施懷文是什麽意思,就感覺身後突然有人靠近,也沒給她反應的時間,她兩邊的肩膀瞬間就被人從後面捏住。

對面的施懷文接着笑,“暖暖,手機自己拿出來,別讓叔叔伯伯們動手。”

施暖雖然吓了一跳,可一聽只是要手機,面容上就還算鎮定。

她手機返回的是主頁面,也已經鎖屏,他們若是不仔細檢查,未必能發現她的電話是通着的。

施暖沒扭捏,扭捏的話馬上就能讓人察覺出來。

她順手從兜裏那手機拿出來,微微的舉起。

她一只肩膀被人松開,身後有只手伸過來,把手機拿走了。

不知道那人檢沒檢查,反正是沒說什麽。

等了兩秒,她的肩膀全都被人松開,施暖回身。

身後站着施秉文,施秉文旁邊站着施瑞文。

不知道這兩個人之前藏在什麽地方,又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她注意到自己的手機已經不在施秉文手裏,不知道被放在什麽地方了,不過施暖稍微放心下來,看樣子他們沒發現手機裏面的秘密。

施暖笑了,“大伯,三叔,真巧。”

她大伯施秉文臉色不好看,站在原地沒搭理她,她三叔施瑞文似乎是有些不自在,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咳了兩下。

施暖和施家三房沒有任何的沖突,明白施瑞文過來,大約是施家那老兩口要求的。

施從文在那邊笑了,“施暖,看見棺材了,還不落淚,你倒是能裝。”

施暖站的筆直,“估計是遺傳自你吧。”

她朝着施從文走了兩步,“把我綁去施家,然後呢,還想做什麽,你們這麽大費周章的,難不成就是想讓我在施家祠堂裏面跪一跪?那完全沒必要這樣嘛,打個電話叫我一下不就行了。”

施暖還是笑着,“不過我可是記得,之前還是你老婆說我來路不正,不許我進祠堂的,當時你們大家夥不是都在麽,誰也沒說什麽出來。”

施從文咬着牙,“只是跪祠堂?你想得美,施暖,你坑了施家那麽多的東西,怎麽也得給我吐出來。”

他把手裏的繩子抻的嘣嘣響。

施暖挑了一下眉頭,“我坑了施家的東西,我怎麽不知道,來來來,你說說,施家有什麽東西在我手上。”

“和她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趕緊綁了回家,奶奶還在那邊等我們呢。”

施暖轉頭,看見對面角落的安全出口處,站着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施慈。

施家人來的還挺多,就為了抓她一個人回去,居然動員這麽多人,真看得起她。

施暖突然想起上一次施慈在她公司門口故弄玄虛那些話,莫不是就是說今天的事情?

施慈朝着這邊走,“我們現在說什麽她都不會承認的,施暖的脾氣你們還不懂?所以說跟她說那麽多幹什麽,你們看施清,開始的時候多倔,現在不是也老老實實了。”

施清笑了,“我自然要老老實實的,我還等着暖暖來救我呢。”

施清斜着眼看施慈,“你出來幹什麽,你腿好了?之前不是說跪不了了,要斷了麽,看來都是裝的啊,還有你那額頭,能見風了?不怕留疤?”

施慈原本臉上帶着的得意神色,全被施清幾句話給說沒了。

她有些氣急敗壞,“施清,你別嚣張,你以為我為什麽留着你,等你一點用都沒有了,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邊說着,她邊走到施清旁邊,順手抓着她的頭發,惡狠狠的,迫使施清仰着頭看着她。

施清仰着頭,還是笑着的,“施慈,你不裝白蓮花看着還順眼一些,不過啊……”

她笑出聲音來,“你再怎麽順眼,穆封看上的也不是你,你說氣不氣?”

施慈明顯是一僵,抓着施清的手用了力度,施清的頭向後幾乎仰成九十度,施暖能看見施清明顯是難受了。

她身後的施秉文并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過想來能依着施家人把施清綁來,他也是真的不在乎施清了。

施清完全不把施慈放在眼裏,“怎麽,這就受不住了?”

她還是笑着,“據說當年穆封去施家,你殷勤的很,站在所有姐妹的最前面,端茶倒水都讓你一個人給幹了,可是人家從頭到尾都沒看你一眼,我還聽別人說,你在暖暖婚禮上喝醉了耍酒瘋叫穆封的名字,要不是家裏人壓着,說不定也要出醜的,不過穆封聽見這個事情後,根本不知道你是誰。”

“你閉嘴,閉嘴。”施慈眼睛都紅了起來。

她松開施清的頭發,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用足了力氣,那一聲脆響聽的施暖一個激靈。

施清被打的側過頭去,隔了半晌才擡起頭,臉上還是笑着的。

她越是這樣,施慈就越是恨得牙癢癢。

施懷文在那邊開口,“暖暖啊,你還是跟着我們回去一趟吧,這樣大家臉面上都好看點,真要是動手,你這女孩子家家的也受不住。”

施暖歪着頭看着他們,“我要是不同意呢。”

施懷文在一旁嘆息,弄得自己迫不得已的樣子。

施從文在那邊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直接就過來,“我管你同不同意。”

他拿着繩子,一看就是要動粗。

施暖往旁邊躲了一下,倒是不怕,外邊有穆城,即便他是一個人,施家這些紙老虎也不敢惹。

“施從文,你那女朋友是懷孕了吧,是吧?現在是打掉了麽?你果然又回歸家庭了,早知道這樣,你說你出去禍害那些小姑娘幹什麽,虧你之前還說什麽一定會離婚一定會和你的小真愛在一起,真是可笑。”

施暖的臉上帶着笑容,就好像是在說一些高興的事情。

她越是這樣什麽都不怕,越是讓施從文恨得不行,“你給我閉嘴,要不是你,我怎麽可能和她分手,怎麽可能沒了孩子。”

施從文幾乎是撲過來,手上的繩子朝着施暖的脖子上套,那樣子哪裏是想綁住她,明明是想勒死她。

好在施暖和一個中年老男人比較,要靈活一些,她朝着施秉文身後躲了過去,“施從文,你神經病,你分手了關我什麽事,你那孩子又不是我找人給你打掉的,你少把責任把我身上推。”

施從文貌似并不想和她廢話,拿着繩索繼續追她,“有什麽話,到了施家任你說。”

施暖轉了個身,躲過施從文,可是她剛想奔着施清那邊去,一旁的施瑞文突然伸手,一把鉗住施暖的一只胳膊。

施暖是怎麽也沒料到施瑞文會出手,他從一開始,存在感就太低了,施暖都快忘了這還有這麽一個人。

施暖一甩沒甩開施瑞文,那邊施從文也過來了,陰笑着,用了力氣,直接把繩子套在施暖的身上。

施暖雖然靈活,但是力氣肯定沒有施從文的大,掙紮了幾下無果,也就放棄了。

施從文用繩子固定住施暖,接着一腳踢在她的膝蓋處,施暖腿一麻,直接摔倒在地上。

施從文單膝跪在施暖的腰上,動作麻利的把她捆住,一點也沒手軟,捆的死死的。

施慈笑出來,“施暖,回到施家,有你受得,奶奶可是說了,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你。”

施暖雖然被施從文出手給驚了一下,但是內心裏還是不怕的,被施從文綁起來有些難受,她扭了扭。

施清坐在椅子上,看着施暖被抓住了,有些着急,“你這傻子,跟他們說那麽多幹什麽,你之前已經報警了吧?”

施從文剛站起來,聞言動作一停,停頓了也就那麽一會,接着就蹲下一手捏住她的脖子,臉上陰狠狠地,“你報警了。”

施暖被捏着通不過氣,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沒有啊。”

施清臉色一變。

施從文松了一口氣,慢慢的松開她。

施暖側頭看着施從文,他臉上陰狠褪去,隐約的有壓不住的激動,施暖暗自搖頭。

從進來開始,施從文的一舉一動就讓施暖很是無語。

這麽多人當中,就他最沉不住氣。

将來兄弟相争,他肯定也是下場最慘的一個。

施暖整個人躺在地上,剛才摔倒的時候,肩膀着地,有點疼。

那邊的施清似乎有些暴躁,對着施暖就叫,“你這白癡,我電話裏表現的不明顯麽,你怎麽還一個人過來了,你是不是傻,我就算約你也不可能約在這種鬼地方,你到底有沒有長腦子……”

施從文哼哼,“她的腦子,全都用來算計自家人了,現在是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要收了她。”

說着他再次踢了踢地上的施暖。

他穿着皮鞋,踢在她腿上有些疼。

施暖皺着眉頭。

施慈在那邊拍了拍手,“好了,人也抓住了,現在我們……”

她話還沒說完,那一邊的施秉文突然開口:“閉嘴,都別說話。”

施慈明顯被他吓了一跳,“大伯,怎麽了?”

衆人的視線全都投向施秉文。

施暖笑着,看着施秉文莫名其妙的四下看看,然後低頭看着自己的褲子,最後從褲兜裏拿出自己的電話,舉起來疑惑的看着。

氣氛很安靜,電話即便是沒有開免提,施暖依稀也能聽見穆城在那邊的喊聲,似乎很着急。

着什麽急呢,施家人都是一群紙老虎,根本不敢真的做什麽。

手機屏幕還是黑的,施秉文按亮,因為有屏幕鎖,所以只能看見主頁面。

施暖不用看都能猜到,施秉文馬上就能看出來,電話其實是在通話中的狀态了。

施暖挑眉,轉頭看了看施清,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施清原本來蒼白着一張臉,但是在看見施秉文的動作後,明顯也想到了什麽,跟着就笑了,“我就說你這壞家夥,不可能這麽笨啊。”

一旁的施慈看見施暖和施清的互動,再看看施秉文的反應,臉色也跟着變了。

“大伯,怎麽了?到底發生什麽了?”

施秉文沒回答,盯着電話看了好一會,然後慢慢的把手機貼在耳朵上。

別人不知道怎麽回事,施暖可是明白的很。

施秉文貼着電話好一會才喂了一聲。

這下子不用解釋,所有人都明白什麽情況了。

施暖閉上眼睛,“施從文,你是要自己給我解綁,還是穆家人一會過來給我解?我可告訴你,等着穆家人過來了,這個事情就沒那麽容易解決了,上次蔣芳妃可是在警察局裏面住了好幾天,你也想嘗嘗牢飯的滋味麽?”

施從文的兇惡果然都是裝的,聽見穆家人要來,臉色變了好幾種,看了看施秉文,又看了看施暖。

那邊施秉文慢慢的把電話放下了,神色有些呆滞。

“大哥,到底怎麽了?”施從文馬上問。

施秉文閉着眼睛,擺了擺手,“穆家的。”

施從文明顯是一個激靈。

施暖睜開眼,“你到底給不給我松開?”

她語氣加重,聽起來是動怒了。

施從文被她叫的一個哆嗦,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蹲下來,給她松了綁。

施暖站起來,冷笑的看了看施從文,剛才捏自己脖子的血性去哪裏了?

施暖活動一下後去給施清松綁,也不知道這繩子是誰綁的,用了些力氣,挺緊的,她松開施清的手,就看見她手腕已經破了皮。

比自己慘多了。

施清直抽冷氣,捂着手腕罵了句髒話。

那邊施慈臉色差的不行。

施暖其實有點想笑。

施家人估計是沒親自動手做過這種事情,再加上這幾個老先生太把自己當回事,以為他們出面就能鎮住自己,所以多餘的準備都沒有。

再一個,也算是最主要的,其實他們也着實是沒把她放在眼裏。

一個小小的私生女,嫁了高門,也不受待見,還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

所以你看看,論翻盤,她簡直毫不費力。

施清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伸手拍了拍施暖的肩膀,“幹得漂亮。”

施慈在那邊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那麽多,突然就撲了過來,“賤人,我弄死你們兩個。”

施暖只是微微的側身躲了一下,心裏替施慈嘆息。

上一次她已經在施清手上吃了虧,怎麽一點記性都沒有,這次居然還想挑戰她們兩個。

難不成她以為旁邊站着的那幾個老爺們會幫她?

施清估計是心裏有氣,也沒客氣,施慈沖過來,她直接就迎上去,一把抓住施慈的手,跟着慣性一甩,施慈剎不住直接就摔了出去。

她躺在地上好一會沒起來。

施清過去,直接騎在她身上,左右的開打。

施暖閉了閉眼,簡直有些看不下去。

施慈本來就長得小,被施清騎在下面打,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她本來還伸手想抓施清,可是被施清兩巴掌就打蒙了,後面只能捂着臉挨打。

施從文施懷文那些人更是顧不得她,湊到施秉文身旁,“誰,那邊是誰?”

施秉文沒回答,垂下手捏着電話,看樣子有些懊惱。

施暖注意着那邊的動靜,見那幾個人這副德性,心裏也就有底了。

其實也有些慶幸,今天過來的是穆城,若是顧朝,那些人不認得他,還未必會真的當做一回事。

施秉文朝着施暖看了看,眼神陰郁,施暖笑着,過去把自己的手機拿過來,她從沒像今天笑的這麽高興過。

施秉文動了動嘴唇,似乎是想說什麽,不過最後也沒說出來,他轉了視線,看了看地上打起來的那兩個人,語氣深沉,“夠了。”

施清根本不把施秉文當一回事,左右開工,把施慈打的最後叫喊聲都沒了,自己也累了,她才停下來,從施慈身上翻下來,叉着腰站着,直喘粗氣,“累死我了。”

施從文他們都站在了施秉文身邊,看着施暖,施從文藏不住事情,對着施暖叫,“你電話是打給誰的,你這死丫頭,居然還會這一手,我就知道,你這心思歹毒的東西。”

他們設了陷阱,讓自己過來,到最後還說自己心思歹毒,真的是。

上哪兒說理去。

施暖沒回答施從文,而是過去扶着施清,“沒事吧。”

施清搖頭,“沒事。”

施暖擡頭看着施家那幾個兄弟,“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們就走了。”

施清笑了:“是啊,走了,你們之前說的,想把我送到齊家去,我想了想,還是不去了,那天在祠堂,不是說把我從族譜裏踢出去麽,我也不是施家的人了,你們和齊家的糾葛,我就不摻和了,祝你們好運啊。”

說着她拍了拍衣服,挎着施暖的手,故意說給那幾個人聽,“哎,外邊有車子在等我們吧,走走走,這都快到中午飯時間了,吃點什麽?”

她邊說邊挎着施暖的胳膊朝着樓梯那邊走,施慈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起來,表情猙獰,頭發淩亂,想要沖過來,“施暖,施清。”

施秉文給施懷文遞了一個眼神,施懷文趕緊過去把施慈拉住。

施慈掙紮着還在喊,“施暖,施暖你別以為穆封是替你謀劃的,我告訴你,就你這出身,穆封不可能真心真意的對你……”

施暖冷笑一下,她從來不覺得穆封為她謀劃過任何東西,施慈是怎麽誤會的。

穆封為她做過什麽麽?

好笑……

施暖不想搭理她,施清也是,兩個人見施家這幾個兄弟都沒攔着自己,也就不顧那麽多了,直接從樓梯上下去。

走到二樓,見沒人跟過來,施清才終于斂了臉上的笑容,聲音很低,“吓死我了,施暖,誰在外邊,真的有人在等我們麽?”

施暖沒回答,而是直接問,“他們抓你只是為了把我弄過來?不應該啊,我們兩個的關系又沒那麽好。”

施清也沒心思和她扯皮,拉着她趕緊下樓,“也不全是為了你,還有齊家那邊,施家最近被齊家打壓的夠嗆,聽說施秉文登門賠罪好幾次,齊家人一點面子都沒給。”

她直接稱呼自己父親的名字,看來是對施秉文沒了感情。

也不知道這兩天她在施家受了什麽罪了。

施清冷笑,繼續說:“施家人想保住施慈,所以把問題都推到我身上來,至于你……”

施清看了看施暖,“他們估計還是覺得之前齊家那個事情,是我們兩個合謀的吧,所以想着順帶收拾你一下。”

施暖緩慢的點頭,語氣含糊,“是這樣麽。”

可是她總覺得好像沒那麽簡單,施從文口口聲聲說她坑了施家的東西,她什麽時候坑過施家東西,就算結婚的時候,施家給的陪嫁,她都還回去了,她自認沒拿過施家一針一線。

施清看來是真的挺難受的,步子跨的很大,“不想這些了,趕緊走吧,我這幾天受了好多罪,現在累的要死,餓的要死。”

施暖把心裏的疑惑壓了下去,跟着她快點走出這施工場地。

剛從這廢棄的大樓出去,就看見遠處的穆城,正着急的四處看,應該是在找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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