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她并不好欺負

施暖第二天收拾東西從企劃部出來,辦公室那些人明顯是意外的,不過她是去顧朝那邊做助理,大家也就都理解了,畢竟在顧朝身邊,比在這邊發展要好。

有顧朝這麽一顆大樹,傻子才會不乘涼。

顧朝之前本來是有個助理,可是那助理回家結婚蜜月造娃,幹脆辭了職,而施暖過來前,助理的位置也是有個人在試用期,結果她一出現,那人試用期就沒過。

施暖進了助理辦公室,辦公桌上有很多文件,分門別類的放好,上面有便簽,标注的很明白。

施暖随意翻看了一下,不得不承認,其實之前的那個人做的很好,是她,影響了別人的發展。

顧朝過來,進了辦公室看了看,“你需要什麽,和我說一下,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施暖笑了,“弄得好像我是你老板一樣,你可千萬別,以後盡管吩咐,我還想在你這邊學一些東西。”

她說的隐晦,她的目的是什麽,她和顧朝都清楚的很。

顧朝點點頭,“行,那好好幹,以後工作上,多配合。”

施暖點頭,“多指教。”

施暖一上午都在整理文件,她所在的景致公司做的是汽車生意,和國外合資,顧朝這一塊主要負責的是銷售,所以施暖要看很多汽車的資料。

施暖對車不在行,看起來就費勁一些。

結果這一天還沒熟悉多少,傍晚顧朝就叫她陪着出席個飯局。

施暖看了看自己的裝扮,“我這樣行麽?”

顧朝笑笑,“行,你怎麽樣都行,我們是正經的飯局。”

施暖飛了他一眼,“這可是你自己想歪的。”

晚上下班,顧朝坐施暖的車赴飯局,他坐在車裏有些難受,“你這車子太小了,坐着真是不舒服。”

施暖低頭看了看顧朝的腿,明顯是有些放不下,她嗯了一下,“顧總如果有門路,能不能幫我把車賣了,我換一個大一點的。”

穆封給她選的東西,她不想要,反正都是自己花錢,幹什麽不買個自己鐘意的。

顧朝明顯也知道施暖的意思,點點頭,“你要是舍得,我就幫你賣了。”

“這個沒什麽舍不得。”

接着一路無話。

飯局定在一家會所裏面,施暖本來以為按照正常商業性的飯局,這個時間明顯是早了一點,可是到了包間才看見,裏面的人幾乎都到齊了。

施暖的出現多少讓那些人有些驚訝,有人笑呵呵的打趣,“哎,顧總,現在出來吃飯怎麽知道帶女伴了。怎麽,這姑娘,身份不一樣?”

那人笑的太過暧昧,眼神在施暖和顧朝身上來回的轉。

顧朝笑笑,“王總,可別拿我說笑了,這是我朋友,帶她出來長長見識,來,暖暖,過來打招呼。”

施暖老老實實的上前和大家打招呼。

那些人嘻嘻哈哈的,也沒繼續調侃什麽,不過明顯對施暖的态度不錯,沒把她僅當成顧朝的助理看。

施暖見顧朝不解釋太多,也就閉嘴了。

一大桌子的男人,只有施暖一個女人,大家估計看顧朝面子,沒說讓她喝酒,還專門點了果汁給她。

施暖吃飯的時候很安靜,也聽的很認真。

顧朝在飯桌上的模樣和平時私下裏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尤其是談論市場走向的時候。

施暖垂着視線,聽這些人研究國內市場的空間利潤,還說具體發展應該側重什麽地方。

前面說了很多,大家喝酒估計也喝的開心了,後面就聊了一些別的。

顧朝狀似無意的提了一句穆家,那些人也沒想那麽多,順着顧朝的話往下談,“穆家最近發展的是真的好,有齊家那邊保駕護航,穆家這生意真的是越做越大了,我前段時間還聽說,他們收購了一家小型企業,那企業本來做的也不錯,可是一點沒掙紮,直接就彎腰低頭了。”

有人接話,“可不是,穆氏公司這半年發展勢頭很猛,穆封也挺大膽,我看他的野心,不只是建材生意這一塊,将來指不定還會涉及到別的領域去。”

旁人都跟着附和。

施暖抿了一口果汁,嘴角帶着标準的笑容。

……

施暖中途去衛生間,結果才走出包間門口,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走廊另一邊過來,明顯也是奔着衛生間那邊去的。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施暖從對方的眼中也看見了驚訝,自然還有馬上被壓下去的恨意。

施暖先笑了,“你好啊。”

施慈轉過頭不看她,擦肩過去。

施暖跟在施慈身後進了衛生間,施慈等着兩個人都進去,一下子站住。

施暖笑呵呵,“怎麽,還想在衛生間打一架?”

可能是這句話戳了施慈的痛處,她幾乎跳腳,“施暖,你少在這裏嚣張,我告訴你,總有一天你會被我踩在腳下的,總有一天。”

施暖笑笑,看了看施慈的額頭,上面的傷疤已經不明顯了,她又擦了粉,若不是施暖知道那裏有傷,看的仔細,其實也發現不了。

施慈注意到施暖的視線,趕緊側了一下頭,“那天是你走運,要不然,你現在也沒有比我好到哪裏去,施暖,你始終都是施家人,逃不掉的。”

施暖想了想,笑了,“施慈,你那麽多年裝的一定很累吧,其實你若是早點露出真面目,說不定穆封就選擇你了,因為你們兩個确實挺般配的。”

都那麽虛僞,不在一起,着實可惜。

施慈聽不出來施暖的潛在意思,只以為施暖是在嘲笑自己,一下子擡手,指着施暖,厲聲開口:“你少得意,你不過就是仗着穆家兩個老人的喜歡,你還真的以為穆封喜歡你呢,他不過是看在兩個老人的面子上,跟你玩玩。”

施暖點頭,“也好啊,你可是連被玩的資格都沒有呢。”

施慈一愣,之後像是惱羞成怒一樣突然沖過來,“施暖,你這個賤人,你給我閉嘴。”

施暖早就料到了施慈的這種反應,在她沖過來的時候,冷冷淡淡的開口:“你最好鬧大點,看看這次你爸還護不護得住你。”

施慈的手本來都已經抓上了施暖的肩膀,可聞言一下子停住了。

上次在齊家老爺子那邊鬧起來的事情,她依舊有陰影,若是再鬧出一場,別人不會說施暖如何,只會說她。

施暖見施慈停下來,很是滿意,動手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拍下來,“施慈,你其實挺好了,至少你爹願意護着你,為了你願意掏出來所有,你這日子如果不作不鬧,按理說也能過得很好。”

施慈表情一頓,“你什麽意思?”

施暖笑了,笑的很是諷刺,“你還不知道?你回去問問你爸手裏的股份還有沒有,如果沒有,為什麽沒的,好好想想吧姑娘。”

說完施暖去了衛生間裏面,路過施慈的時候還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有一副為她考慮的樣子。

施暖上完廁所出來,施慈已經不見了。

她悠哉悠哉的洗了手,然後站在洗手池這邊微微的出神。

施慈若是知道穆封把施家公司的股份套走了,回去會怎麽想,穆封說是為了她,想必施慈會更加惱怒吧,定然會提醒其餘的人一定要小心她。

這就好玩了,看看穆封還能不能順利的算計施家。

她倒不是替施家出氣,反正若是穆封強硬,施家也抗衡不了,只是讓施家對穆封防範一些,讓穆封沒那麽順利,她心裏就舒服,莫名的舒服。

施暖笑了一下,擦了擦手,出了衛生間,回了包間裏面。

飯局後半段,說的話已經沒有任何有營養,大家嘻嘻哈哈全當做是放松了。

有人也拿了煙出來,象征性的詢問了一下施暖,施暖自然是不能說不願意的,那人也不管施暖是不是客氣,真的就抽了起來。

有一個帶頭,別人自然有樣學樣。

顧朝沒抽煙,一直是面帶着微笑,不過在後來包間裏煙氣缭繞的時候,低頭對着施暖,“你去外邊透透氣吧,這邊再沒什麽重要的事情了。”

施暖點點頭,“好。”

旁邊立馬有人叫開了,“顧總,這是怎麽的,心疼了啊,看看,看看,咱顧總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旁邊的人跟着嘻嘻哈哈的笑起來。

顧朝面色不變,“我們不都是憐香惜玉的人麽。”

說完對着施暖使了個眼色,施暖對着座位上的人點點頭,起身從包間出去了。

她是真的不喜煙味,出門吹了風才覺得舒服一些。

走廊盡頭有個空間不大的休息區,施暖過去,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旁邊的桌子上放着幾樣小零食,她挑了塊糖放在掌心,捏了捏,又捏了捏。

想了想又抛了兩下,最後把糖塊放回去。

“好玩麽?”

旁邊突然有聲音響起,吓了施暖一跳。

施暖順着聲音看去,才發現休息區裏放着的一棵一人高的盆栽正好擋住了一個人,那人挪動了一下身體,從盆栽後面出來。

是莊北……

施暖意外了一下,不過又覺得在情理之中,都是經商之人,在這處遇見,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莊北也不知道之前在那邊站着幹什麽,他過來坐在施暖對面,“施小姐,又見面了。”

施暖看了他兩眼,“你好。”

莊北靠着椅背,完全放松的樣子,“施小姐上次看見我,一臉防備,這次還是。怎麽,我看起來不像是好人麽?”

施暖順勢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麽,可能莊先生一表人才,我被震懾到了吧。”

莊北笑了兩下,“雖然知道你是在找托詞,但是我聽着,別說,還挺順耳。”

施暖挑了一下眉,不接話了。

莊北看起來也是出來透氣的,靠在椅子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出來,然後斜着眼睛看施暖,“那天我見施小姐臨走的時候有些不舒服,也沒來得及問,不知施小姐那天是這麽了。”

她那天走的時候确實略顯匆忙,而且想必那時候脖子上已經顯了紅疹,于是也沒隐藏,“有輕微的過敏,不礙事。”

莊北的眼神似乎亮了一下,“哦?是這樣啊。”

施暖不說話,兩個人便沒了交談。

施暖坐着的位置正好能看見走廊的全部,她看見走廊上有個人,正四下的看着什麽找着什麽。

那人身形熟悉,施暖眯了眯眼,笑了。

這施慈,居然還知道找幫手。

她位置顯眼,施秉文走近了一些就看見了,他直接沖過來,“施暖,施清哪裏去了,你把她給我交出來。”

施暖一臉的笑意,“我怎麽知道啊。”

“你少在這裏給我……給我……”他後面的話明顯是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見了施暖對面的那個人。

莊北還是那個姿勢,眼神落在施秉文身上,笑容晏晏,“施先生,真巧。”

施秉文啊了一下,“莊先生也在這裏啊,失禮失禮。”

莊北看着施暖,“暖暖,怎麽了,你和施先生有過節?不應該啊。”

他這一聲暖暖,可是把施秉文弄了個哆嗦,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莊北又看了看施暖,“你,你們,你們……”

施暖聳了聳肩,“施清現在在哪裏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的閨女,怎麽還來問我了。”

她這話說的不客氣,讓施秉文緊接着就漲紅了臉,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和施清鬧掰了,不知道施清的下落也是正常,可大家都知道是一回事,這家醜自己抖出去就是另一回事。

莊北笑了一下,很是配合施暖。

施秉文咬着牙,能看見咬肌凸了出來。

可是畢竟他年長,在晚輩面前這麽跌份,着實是讓他咽不下這口氣。

施秉文看着施暖,“施暖,你奶奶說想你了,還說你結婚之後從來都沒回去看過她,她想讓你回去住兩天。”

老太太是真的想讓她回去,但是施暖明白的很,她只會想收拾她,而絕非是想她。

施暖笑了笑,點了兩下頭:“說的也是啊,我結了婚之後還沒回去過,那這樣,哪天我帶着穆封一起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好好和她老人家說說話。”

她最後那說說話三個字,說的又慢又長,任誰都聽得出別樣的意思。

施秉文氣的胸膛起伏,可是又說不得什麽別的話出來。

施暖臉上不痛不癢,甚至還帶着一些笑容,更是刺的他眼睛發紅。

施暖和從前不一樣了,這是施從文的第一感覺。

施暖從前像一塊石頭,啃不動,但是放在那裏又不傷人,若是哪裏有用,說不定還能用來墊墊腳。

可是如今像一棵仙人掌,不說啃了,你靠近她,她就紮你。

施暖像模像樣的伸了個懶腰,“這邊還有位置,大伯父不坐一會麽。”

她那什麽都不在乎也并不生氣的模樣讓施秉文覺得像是陷在一堆棉花裏,空有一身的力氣,沒地方用。

施秉文肯定是不能坐在這裏,不說包間那邊能不能離開太久,就是坐在這裏看着施暖這氣人的樣子,他都擔心自己受不住刺激。

“我就不坐了,我那邊還有事,那個莊先生,以後有空見,我就先告辭了。”施秉文略過施暖,直接和莊北打招呼。

莊北沒看他,但是點了點頭。

那模樣作為一個小輩來說,已經算很失禮了。

施秉文心裏不痛快,轉身就走了。

施暖等着他離開了,也站起來,“莊先生,我也要回去了,我出來也有一會了。”

莊北看了看施暖,“以後叫我莊北就行。”

施暖啊了一下,笑笑。

她肯定不會這麽叫,不管她和莊北什麽關系,都不會直接開口這麽叫。

施秉文還沒回到包間,施暖在後面不遠處,等着施秉文回到自己包間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看了看施暖。

施暖只一眼就看明白施秉文眼裏的戾氣。

施秉文這老家夥愛面子的很,剛才在莊北面前,自己讓他下不來臺,他肯定是記恨上了。

施家的人反正都恨她,一點點恨和極度怨恨。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區別。

施暖直接回了包間。

這邊的飯局已經接近尾聲了,雖然大家吃喝随意,但是也沒誰真的喝多了,等着飯局結束,一個個的站起來,又是衣冠楚楚的模樣。

施暖跟着顧朝出來,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往電梯那邊走,正巧服務員從施秉文那包間出來,門開門關,施暖掃了一眼,正看見施秉文坐在對着門的位置,看着自己眼神一閃。

他旁邊是施懷文,施懷文沒看見她。

不過看沒看見的,施慈肯定會和他說。

也不知道今晚他們和誰吃飯,居然連施慈都帶上了。

施暖開車直接把顧朝送回家,顧朝的住址在公司附近,也不算繞遠路。

時間不早,顧朝回去之後施暖就朝着老宅開。

之前因為穆封上下班的保駕護航,施暖有些習慣性的會看後視鏡,注意有沒有車子跟着自己。

所以當她看見車後跟着施秉文的車子時,愣了一下。

不過随後施暖就笑了,她故意把車子開慢一些。

果然到了一處偏僻地段,施秉文的車子突然加速,直接別過來。

施暖也沒打算和他硬碰硬,一腳剎車就停了。

她看着前面的車子駕駛室裏出來的是施秉文,馬上就高興了,施秉文今天應酬不可能不喝酒,這酒駕說嚴重不嚴重,但是說不嚴重也嚴重。

施暖默不作聲的把副駕駛的手包摸過來,摸出來裏面放着的防狼噴霧,這還是那次差點被施從文他們綁回去之後她上網淘的,當時選了最頂級的爆辣噴霧。

其實買的時候,施暖差不多就想到這玩意最終會用在誰身上,所以是真的沒客氣。

施秉文過來就拍着施暖的車窗,“出來。”

施暖也沒露出害怕的表情,直接推門出去,“大伯父這可是酒駕吧,現在酒駕抓的嚴,要是被發現了,估計得拘留。”

施秉文看着施暖,“我沒發現你幾天不見,厲害了很多啊。”

施暖嘻嘻的笑,“過獎過獎,還不是大伯父讓着麽,要不然在莊先生面前,我哪能占上風呢。”

她真的是特別會挑話題,開口的兩句話都讓施秉文心裏不痛快。

施暖站在車門處,施秉文站在她對面,施秉文比較壯,中年男人身體的些微發福,讓他和施暖比起來像是一堵牆。

施秉文之前喝的不算多,但是後來在莊北面前被施暖落了臉,回包間他又多喝了兩杯。

施秉文被施暖刺激的有些惱怒,他伸手想抓施暖的胳膊,結果施暖一甩手,把他的手打開,施暖還笑着:“大伯父這是幹什麽,是不是也想像施從文一樣在醫院裏面躺一躺。”

施秉文紅了眼睛,“施暖,今天我就帶你回施家,我看看你還能不能一直牙尖嘴利下去。”

說着他就抓着施暖的一只胳膊,朝着自己的車子那邊拉,他并不是奔着自己的車門去的,而是奔着後備箱。

看樣子這一路也不打算讓施暖好過。

施暖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跟着他到了車子後備箱的位置。

“大伯父。”施暖開口叫他,同時把防狼噴霧拿出來。

施秉文沒回頭看施暖,而是打開後備箱,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彎腰用另一只手清理裏面的東西,等着覺得空出來位置能把施暖塞進去了,他回頭抓着施暖就往後備箱裏面按。

施暖自然是不肯的,可是施秉文像是瘋了一樣,伸手抓着施暖的頭發,“我讓你嘴上不饒人,我倒是要看看到了老宅,你還能怎麽厲害,你的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施暖被他抓着頭發按在後備箱處,彎着腰面朝着後備箱,能聞見裏面一股子膠皮的味道。

施暖半側身扭頭看施秉文。

這家夥應該是酒勁上來了,呼哧的眼睛完全紅了。

他也不管下手重不重,扭着施暖的胳膊,施暖吃痛,直接回身,把防狼噴霧對着他噴了出去。

施秉文反應有些慢半拍,也可能他注意力全放在要怎麽把施暖塞進後備箱上了,所以根本沒躲,被施暖噴個正着。

施暖連着噴了好幾下才停下來。

而這時施秉文的嚎叫聲已經響徹着整條街。

噴的太多了,施暖自己都被嗆得咳嗽了幾下。

她趕緊跑到路邊,深呼吸,可還是覺得呼吸道裏有些辣。

施暖低頭看了看手裏的好東西,還真的是不錯,回去一定要給個好評。

施秉文躺在地上,捂着臉打滾,那中年老男人标準的嚎叫聲聽起來又慘又烈。

施暖看了施秉文一會,這家夥的叫聲就沒低下去過。

她想了想,回到車上,拿了一瓶礦泉水,兜頭給他淋下去。

其實也解決不了什麽。

施暖站在旁邊想了想,對着施秉文就踹了過去。

施秉文根本感覺不到別的疼痛,只顧着捂臉哀嚎。

施暖喘息了一下,去車裏把施秉文的手機拿了出來,到施秉文那邊指紋解了鎖,上面有一條未讀信息,居然是施慈發的。

“成功了麽?”

施暖笑笑,直接給施慈撥過去,她沒說話,把電話放在施秉文身邊,然後自顧自的上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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