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宴貓貓:是, 我現在就要去找別的狗。】

謝深剛下飛機就看見這條鐘宴發過來的消息,于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麽還這麽理直氣壯呢?

【我是暴發戶:鐘宴,不去行不行?野狗哪有家狗聽話, 你說是吧?】

鐘宴:“……”

家狗比野狗聽話, 謝深還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鐘宴此刻已經坐在史密斯定的餐廳裏, 鐘宴看了一眼謝深發過來的消息, 餘光瞥了一眼正在說話的史密斯助理,示意讓人停下來之後給謝深回了消息。

【宴貓貓:我是在談合作,不要胡鬧。】

【我是暴發戶:我不相信,你肯定是去找姜意了, 我才不相信你。】

【宴貓貓:沒有】

【宴貓貓:我在和史密斯吃飯。】

聽見史密斯的名字謝深就更不淡定了,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史密斯這個人為人放蕩, 行事輕薄, 随便誰都想去撩一下。

他辣麽漂亮一老婆,他就不相信史密斯這個狗東西不會觊觎。

【我是暴發戶:給我地址, 我現在過去, 你和他在一起我不放心。那只狗是真的狗。】

是那種騷斷腿的狗。

【宴貓貓:你來M國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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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暴發戶:因為公司的事務過來的。】

鐘宴并不是很相信謝深的話,要是謝深告訴他, 他是因為姜意過來的他倒是不會有什麽不相信。

【宴貓貓:你不用過來, 我自己可以搞定。】

鐘宴回複完這條消息, 才擡了擡手讓史密斯的助理繼續說話。

史密斯卻讓自己的助理離開了, “鐘總真的是挺忙的, 和我吃飯都還要回複別人消息。還是說這個人對鐘總來說很重要?”

鐘宴嘴角勾起一絲看似儒雅實際上冷淡的笑, “我确實很忙,所以我看史密斯先生還是不要搞那麽多的說辭, 要不要撤資給我個準确答複。”

男人往後面一靠, 狀似苦惱, 但是盯着鐘宴的視線沒有移開半分。

男人的視線從進來就沒有從鐘宴身上移開半分。

“鐘總大概也能猜到鐘小姐給了我不少好處,并且我們還正在交往中,我總不能不給她面子。只要鐘總恢複了鐘玥在海外部的決策權我就不會撤資。”

“史密斯先生既然這麽說,那看來您和鐘氏的合作恐怕也就只能到這裏了。”

鐘宴掀起眼皮看向史密斯,鐘宴眼型狹長,眸色淺淡,漫不經心望向別人時總讓人有一種冷意。

但是現在這種冷意落在史密斯眼裏更像一種無聲地誘惑,鐘宴本來就美的雌雄莫辨,現在輕輕掀起眼皮的動作更是讓人看了就會覺得食髓知味。

這種冷淡又精英的美人總是很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史密斯覺得鐘宴比他以前見過的任何男人和女人都更加具有吸引力,他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不動聲色地改變了自己這次來這裏的目的。

史密斯忽然身體前傾,手肘靠在桌面上,“鐘總,要不我們換個東西玩。我繼續給鐘氏投資,你陪我玩玩。不付出感情的那種玩法,你看怎麽樣?”

史密斯說完這些還不夠,“你也知道M國能夠得上投資鐘氏的企業并不多,短時間恐怕鐘總時不容易找到投資人。都是成年人了,鐘總不會玩不起吧?”

謝深倒是說得不錯,史密斯這個人确實讓人很不放心。确實,野狗沒有家狗香。

這樣一對比鐘宴覺得謝深簡直太順他的心意了,什麽不說,謝深那張臉還有身材就是讓人有欲望的。

鐘宴手上擺弄着糖罐,輕笑一聲,“倒不至于玩不起。”

“只是你還不配和我玩。”

鐘宴的神色依舊淺淡,眉目卻更加從容,鼻梁上的銀絲眼鏡已經不能遮掩他目光中的不屑,于是整個人顯得更加的冷漠薄情又高高在上不可攀折。

要是換上其它人史密斯肯定會覺得這人太自大,太看不起他。但是現在面對眼前這個男人他覺得他說的一切都是對的。

一般情況下人要麽會屈服于絕對的美貌,要麽會屈服于絕對的實力,而這兩種東西,眼前的這個男人都有。

鐘宴:“行了,既然史密斯先生心思不在合作上,今天就談到這裏了。”

史密斯:“就算談不成合作,鐘總難道不嘗嘗我今天點的菜嗎?您給的那兩張單子可是讓我找餐廳的時候廢了好多心思,不嘗嘗就走怕是有些辜負這些美食吧?”

其實他現在已經有些後悔了,要是早些知道鐘宴會比鐘玥更加吸引人。他肯定一開始就不會在選餐廳的時候就故意在鐘宴面前給出這裏是他的地盤的暗示。

或許這樣還可以給鐘宴留下一些好點兒的印象。

鐘宴:“不必了,你覺得美味的東西在我這裏算不上什麽美味,可能只會讓我覺得反胃。”

史密斯嘴角上揚,臉上的笑意明顯卻絲毫不見生氣,“怕是我讓鐘總反胃了,而不是菜讓鐘總反胃了。那這樣,我離開,鐘總慢慢用餐。等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見面,說不一定鐘總找不到合适的合作夥伴,還會賞臉和我玩玩。”

等史密斯離開了之後,沈助理才重新走進了包間,“鐘總,談的怎麽樣了?”

鐘宴剝開糖紙,含了一顆糖,“意料之內,沒談成。”

沈助理不是很理解為什麽投資沒有談成鐘宴看起來似乎心情算不上糟糕,“鐘總,那現在是不是要恢複鐘玥小姐的決策權?”

鐘宴:“不,就算這次史密斯這樣的人還是繼續投資鐘氏,後面他也會想撤資就撤資。與其留着這樣的定時炸彈時不時消耗精力,還不如趁着這次機會就把人清理出局。”

“更何況這個人行事輕佻,我不喜歡,就更沒有留在鐘氏必要了。”

“你現在幫我聯系M國勢力稍弱的幾家集團,這幾天我會逐一去談。”

沈助理立即就懂了鐘宴的意思,把一家的決策權分到幾家去,以後就算有所動搖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并且這樣鐘家的人基本上就不可能在海外部再掀起什麽風浪。

史密斯拎不清要為了鐘玥放棄和鐘氏合作的機會,但是M國那麽多公司自然有拎得清,知道和鐘氏合作只會是互贏的局面。

鐘宴:“我自己開車回家休息,你也可以去休息了。”

鐘宴剛到地下停車場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男人身穿灰色的毛呢風衣,身材高大挺闊。

棱角分明的臉和挺闊高大的身材搭配,是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兩眼的存在。

男人此時正靠着柱子,低頭看着手裏的行李箱,仿佛在思考什麽。

鐘宴走到男人身邊,“你怎麽來了?”

謝深:“你和史密斯談合作我怎麽可以不來,那個狗東西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他要是敢動你,我肯定是不會讓他好過的。”

鐘宴眼尾挑了一下,琥珀色的眸底湧上一絲異樣,但是很快這絲異樣又如同被風吹過之後的湖面,沒有再泛起什麽波瀾。

鐘宴:“我是問你,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你調查我?”

謝深:“我沒有調查你,我是讓人調查的史密斯,你不是說你和他吃飯嘛。知道他在哪裏了不就是知道你在哪裏了?”

鐘宴:“你倒是會變通。”

鐘宴:“現在你看見我沒有事了,你可以回公司處理事情了。”

謝深咳了兩聲,“鐘宴,要不你帶我回家呗。你也知道我高中的時候就是個學渣,英語特別爛,我的助理把我送到這裏之後就自己回公司了。我一個人肯定是回不去公司的。就算去問路我也只能啊吧啊吧。”

鐘宴:“……”

鐘宴:“你現在可以打電話給你的助理,讓他來接你。”

謝深腦袋一轉,重新一臉無辜地看着鐘宴,“我手機沒電關機了,要是我手機沒有關機我早就打電話了。”

鐘宴:“我有充電寶,在車上,你現在跟我上車去充電,然後打電話給你的助理讓他過來接你。”

随即謝深跟着鐘宴上車,上車之後謝深開始充電,他現在簡直騎虎難下,在鐘宴的凝視下,他就算想把充電寶搞壞現在也沒有機會。

想和媳婦兒住一起怎麽就那麽難呢?

沖了半個小時電之後,謝深硬着頭皮打通了王特助的電話。

電話甫一接通,謝深就聽見對面推杯換盞,一群大男人捏着嗓子在唱,“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來啊 -愛情啊 -反正有大把愚妄——”

“兄弟,來啊-快活啊——”

謝深嘴角瘋狂上揚,這次回去他要給王特助加薪!

謝深大大方方地點開免提,“鐘宴,不是我不想讓他來接我,主要是這人喝醉了。”

鐘宴:“你要是不想的話,先把嘴角的笑收回去。”

大意了沒有僞裝好自己的喜悅,謝深伸手把上揚的嘴角弧度壓了下去。

可是他有什麽壞心思呢?他只是想和老婆待在一起而已。

鐘宴:“下車。”

QAQ,還是要被趕下車的嗎?

謝深:“我不下去,我要是下去了,我肯定會凍死街頭的,鐘宴這樣我們崽就會失去一個爹了,你忍心嗎?”

鐘宴:“你确定十八度的「低溫」能把你凍死?”

謝深:“……”

謝深瘋狂找補:“心寒自然凍得死。”

鐘宴:“……”

鐘宴:“我讓你下車是和你換座位,還是你的意思是打算讓我開車?”

謝深:“那不能,我現在就下車。”

兩個人換好座位之後,鐘宴說道:“你看着導航開車,你看不看得懂。”

謝深:“看得懂啊,這個怎麽會看不懂?”

鐘宴:“我以為你只會啊吧啊吧。”

謝深:“……”

車開出去一段時間,謝深終于開口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鐘宴,你來M國真的是為了談合作嗎?沒有為了其它的人或者其它的事情嗎?”

鐘宴視線從窗外轉移到前面的擋風玻璃,“所以你覺得我是來做什麽的?你要是覺得我是來找姜意的,你也可以這樣認為,過兩天我确實也會去見姜意。”

鐘宴真的是來見姜意的?

在鐘宴沒有這樣說之前他一直都是以為鐘宴是來見姜意的,但是這種以為中摻雜的有一絲希望,希望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現在鐘宴說出了回答,那一絲希望驟然破碎,他不知道此刻他是更願意鐘宴再撒謊騙騙他,還是更願意鐘宴就這樣打碎他所有的期盼。

謝深一腳踩上剎車,車因為慣性往前開出去十幾米之後在沒有人的泊油路上停了下來。

在鐘宴的滿眼疑惑中,謝深從風衣的衣兜裏拿出了一疊照片遞給鐘宴,“你自己先看看,你看了你再決定要不要去見他。”

鐘宴接過照片,照片上是姜意和鐘遠接吻的照片。

“鐘宴,或許你會覺得我是在挑撥你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但是照片證明的是姜意已經投向別人的懷抱了。你就算追過來也沒有什麽意義,你就算是喜歡他,也不會有什麽結果了。”

說出了想了很久的話,謝深心裏并沒有放松。只要一想到鐘宴是為了姜意不管不顧就離開他就愈加覺得自己對于鐘宴來說是完全不重要的。

謝深知道這些事情的?不僅如此謝深還以為自己是喜歡姜意的,并且謝深剛才的話完全是在勸他的。

一個能夠勸他離開姜意的人怎麽會在姜意這裏栽跟頭,謝深一邊勸誡他不要喜歡姜意,一邊自己又要來找姜意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鐘宴開始重新思考謝深來M國的原因,要是真的像謝深說的那樣,他是來處理公司事務的話,他的助理不可能直接去喝酒放松。

所以謝深不是為了公司的事情來的。

但是要是說謝深是為了姜意來的,更是完全不對的。

現在他能想到的就只有一個可能,謝深是為了他來的;或者說不是為了他來的,是為了他肚子裏的崽子來的。

鐘宴把照片攥在手心,眉頭淺淺地皺起,他不喜歡這種誤會也不喜歡這樣的猜測。

鐘宴擡眸望向謝深,“我沒有喜歡姜意,這次我過來是因為海外的投資出了問題。事情發生的突然,我直接過來了。見姜意也只是順便,不是專門過來見他。”

剛才還失落的謝深瞬間擡頭,“你不喜歡姜意?你是真的來工作的?”

謝深的心情本來已經失落到了谷底,但是聽見鐘宴不是為了姜意而來,是真的來工作的,謝深的失落瞬間就消失了。

鐘宴:“是,我不喜歡姜意,一直以來都不喜歡。現在輪到我問你了,你高中的時候喜歡的人是不是姜意?”

“我怎麽可能喜歡小綠茶?三天兩頭就跑我那邊去炫耀,我能喜歡他才怪呢。”

想起小綠茶以前三天兩頭跑過來給自己說他哪天又去見鐘宴,哪天又去鐘宴家的事情,謝深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綠茶這種生物,太他媽氣人了。

鐘宴眸光微閃,小綠茶?

他倒是沒想到謝深會這樣叫姜意。

謝深說完忽然反應過來什麽,“你不會是以為我喜歡姜意吧?”

鐘宴沒有說話,但是謝深從鐘宴的沉默中明白了,鐘宴就是誤解了。

“所以,鐘宴,你以為我喜歡姜意的時候是什麽反應?”

謝深說着這些話的時候,原來的快樂張揚又回到了臉上,完全看不出剛才的失落。

“有沒有覺得不高興?有沒有覺得我是個傻逼,就這種眼光,不喜歡你這樣的漂亮又勾人的,反而去喜歡姜意。你是不是覺得心裏不舒服了?”

鐘宴冷冷地瞥了一眼謝深,“我現在就覺得你是個傻逼。”

但是實際上鐘宴知道他在知道謝深喜歡姜意的時候,他心裏确實是不舒服的。

他之前沒有深究過這種不舒服,但是現在這種不舒服被謝深扒得一幹二淨,讓他沒有辦法否認他對謝深的感情已經産生了變化。

至少不是最開始的謝深無論做什麽都和他沒有關系。

雖然鐘宴是在說他是傻逼,但是現在謝深卻覺得鐘宴這聲傻逼順耳得很,他愛聽鐘宴罵他,無論是傻逼還是什麽。

謝深:“我沒有喜歡過姜意,從來沒有過,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給你說一個秘密。”

謝深說着就往鐘宴那邊靠了過去,謝深湊到鐘宴的耳邊,唇角不自覺地上揚。鐘宴離他好近好近,他都接近三個月沒有離鐘宴這麽近過了。

每一次接近鐘宴的時候,他都感覺自己就像一朵向日葵,鐘宴就是太陽,他想跟着鐘宴一直轉,想撲向鐘宴,想離鐘宴再近點兒,再近點兒。

想在鐘宴這顆太陽上發生核聚變,和鐘宴相擁,想成為鐘宴的一部分。

謝深壓低了聲音,“鐘宴,我知道那天晚上是姜意下的藥。要是我喜歡他的話,他不會需要這麽做對不對?”

謝深溫熱的氣息劃過耳畔,鐘宴感覺他的耳尖泛起了酥酥癢癢的麻意,這點酥酥麻麻的癢意仿佛也蔓延到了心底。

鐘宴反應過來車裏只有他和謝深兩個人,就算是要說秘密謝深也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說,完全不需要湊那麽近。

謝深說的沒有錯,要是謝深真的喜歡姜意,姜意絕對不會屢次來找他,甚至現在還退而求其次地去找鐘遠。

謝深比起鐘遠來說能夠帶給他的利益可以說是十倍百倍。

鐘宴:“說完了,你可以讓開了。”

嗚,好不容易貼貼一次,還沒有五分鐘呢?這就被鐘宴驅逐了?

謝深決定轉移話題,“诶,鐘宴你耳垂上上好像有顆痣,我以前還沒有發現過?”

鐘宴挑了一下眉,一把抓住某人湊上來的手,“以前沒有注意過?以前沒有注意過,你和我□□的時候在舔什麽呢?”

忽然被揭穿,謝深就這樣失去了貼貼機會。謝深現在只能怨自己當初沒有忍住多舔了兩口,但是面對漂亮老婆他把持不住自己才算正常的叭。

謝深:“我看看你另一只耳垂上有沒有?”

鐘宴:“沒有,謝深你現在給我起來,你壓到腫瘤了。”

謝深聞言直接被吓出了表情包,壓到腫瘤了?完蛋了,腫瘤可比他的家庭地位高,要是一不小心因為自家崽被判無妻徒刑他不是太慘了。

沒有他這個爹,就不可能有這個崽,憑什麽崽子都可以和鐘宴是一家人,他不可以。

他才不能被鐘宴肚子裏的崽子害了。

看着謝深臉上的驚恐,鐘宴忍不住嘴角彎了彎,眉眼之間流露出笑意。謝深好像比他想象中的更好騙。

鐘宴:“謝深,你确定你剛才壓到我了?”

卧槽,鐘宴騙他。

他剛才明明一直用另一手支着玻璃在,他除了手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在鐘宴身上的。

謝深眼神逐漸幽怨,“鐘宴,你這個胎教不行。”

鐘宴:“怎麽不可以了?難道腫瘤要和你一樣好騙才行?”

謝深一臉不好糊弄地望着鐘宴,“那我問你,要是腫瘤以後冤枉我壓着他了,你會相信腫瘤還是相信我?”

鐘宴:“相信你。”

謝深心花怒放,他算是在對上崽子的時候贏了一次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确定,再次問道:“真的?”

鐘宴輕笑一聲,“真的,你傻些,我相信你。”

謝深:“……”

他還不如不贏呢。

謝深:“鐘宴,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鐘宴:“過分嗎?我不覺得。”

謝深盯着鐘宴看了幾秒,最後敗下陣來。

行吧,鐘宴說不覺得過分那就不過分吧,誰讓這是他老婆呢?還是難得心情這麽好的老婆。

謝深伸手打開了汽車的全景天窗,他其實早就想和鐘宴看星星了,今天沒有特意準備過,但是現在似乎剛剛好。

鐘宴明白了謝深的意圖也擡起頭來望着天空。

泊油路兩邊是挺拔的松柏,松柏直直地往上,揚頭望上去,星河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星河,一條黑沉的河裏,徜徉着無數星子。

這樣靜谧浪漫的場面似乎讓人沒有辦法不去做些什麽。

就像他以前看見的,星光下的相吻的父母。

櫻江別墅裏的樹屋裏,本來還在看布置樹屋裏的女人,聽見了丈夫的腳步聲,于是女人奔向了丈夫,和他相擁,和他相吻。

星子在透過樹杈在偷窺兩個人的幸福,在共享兩人的甜蜜。

鐘宴:“你說這樣的場景是不是很适合接吻?”

謝深腦袋有點兒轉不過彎來,鐘宴剛才說什麽來着?适合什麽來着?接什麽吻來着?

鐘宴轉身看着謝深一臉的迷惘,仿佛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麽,又像在逃避什麽。就像中藥的那天晚上一般,謝深的第一反應是跑。

鐘宴:“我說這樣的場景适合接吻,我讓你吻我。”

謝深:“!!”

謝深直接愣住了,他沒有聽錯吧?鐘宴要和他接吻。

鐘宴:“算了,不用了。”

謝深或許本身就是不願意的,現在沒有燃眉之急要解,他也沒有必要要強迫謝深。

謝深這下聽真切了,鐘宴讓他吻他!!

作者有話說:

宴貓貓:吻我;

謝深深:等一下我太激動耳朵故障了,我修一下耳朵。

先更新一章,下一章正在肝。感謝在2022-09-06 02:03:56-2022-09-07 01:05: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哈哈哈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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