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當俞朗收到同事的消息, 匆匆忙忙從廁所趕回辦公室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一句讓人心氣瞬間大順的：立刻從黑鯨滾出去！

同事見到他，立刻和他碰了碰手臂，随即示意俞朗趕緊去看田文山的表情。

田文山這會兒哪還有咄咄逼人或者故作溫和的模樣, 臉色白得跟死人一樣, 連嘴唇都在哆嗦。他有想過自己做錯了事情被葉行瀾發現會引起葉行瀾的怒火, 讓他受點處罰，可他怎麽也想不到葉行瀾竟然想直接辭退他。

“葉總——”

葉行瀾扯了扯唇, 問道：“聽不懂人話？”

田文山一聽便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沒有回旋餘地了，他咬了咬牙只能轉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一旁的羅揚在意識到東窗事發，而且田文山連自己都保不住的時候，已經不敢說話了。

他有種預感。

或許田文山和他姐的事情也要在今天掰了。

黑鯨直播的衆多員工目送着田文山和羅揚的離開, 等葉行瀾前往魏興言的辦公室，大家渾身一松, 立馬就開始叽叽喳喳地讨論起這件事情來。

“握草。這誰能想到，怎麽到最後竟然連最上頭這位都過來了？”

“我剛剛就一直在想，YAN是不是和葉總認識啊。畢竟随随便便拿出一百多萬打賞主播的人，怎麽看也是個富二代吧？這樣一想和葉總認識好像還挺正常的？”

“是啊是啊。”

“俞哥，還好你當時沒有妥協！這田文山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他當然離譜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那個掃黃被帶走的楚星啊, 和他是一家人。”

“哈——”

知道小道消息的同事立刻知無不言地說起了田文山和楚星的關系，聽說是表哥表弟怎麽怎麽樣。俞朗聽着對方使勁叭叭叭, 一點也沒覺得煩, 整個表情突出一個興致盎然和愉悅。等過了五分鐘才猛地反應過來, 得把這件事情告訴宋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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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稚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吃飯, 說着吃飯, 其實一直在考慮要不要麻煩葉行瀾。

矯情地糾結了半天，也沒糾結出個所以然來。宋稚深深嘆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他收到了俞朗的信息：

好消息！我們老總來公司了，田文山和羅揚被辭退了。你放心，這件事情肯定會處理好的。

陡然看到這麽一句話，宋稚愣了幾秒，随即終于松了一口氣。

想了想，他又問：你們老總是葉行瀾嗎？

俞朗：對，就是葉總。還好是葉總來了，不然按田文山的态度，還真不好搞。

宋稚看着「葉總」兩個字，表情略微有點複雜。

他沒想到自己沒去找葉行瀾，對方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默了默，他打開了和葉行瀾的聊天框。不管是原主還是他，跟葉行瀾的聊天記錄都少得可憐。宋稚點了點屏幕，給葉行瀾發去了信息：我聽俞哥說了，謝謝你。

宋稚不至于猜不到葉行瀾肯定是看過他的身份證注冊信息了。

果然，沒過幾分鐘葉行瀾便回複了：不客氣，應該的，本來就不是你的問題。

宋稚：我請你吃個飯？

葉行瀾：行，明天晚上？

宋稚回了個OK的表情包。

…

黑鯨直播的用戶們很快發現天青色小倉鼠這個賬號在新人主播扶持計劃中的排名又回到了第一，原本被特地刷掉的一百多萬數據也全部回來了。

用戶們：“？”

這到底在搞什麽？

一波接一波的操作他們怎麽都看不懂了？

而就在他們的疑惑之中，用戶們又收到了一條來自全平臺推送的站短：各位尊敬的用戶你們好，就近日關于主播【天青色小倉鼠】與用戶【YAN】一事，我們感到非常抱歉。經過确認，用戶【YAN】為成年人，他可以對自己的打賞行為負責，因此主播【天青色小倉鼠】的所有打賞記錄全部恢複。另，公司已經辭退在此次事件中惡意欺騙用戶和公司的兩位員工。

用戶：“……”

沉默之中，原先還指責天青色小倉鼠和YAN，甚至回複網友說會對小倉鼠做出處罰的黑鯨官博賬號也發布了類似的內容。只不過與站短相比，微博上的內容更加的詳細，清楚地講明白了田文山和羅揚、羅揚和主播【阿莊】的關系，以及這三個人私下裏所做的一切過分的事情。

當然，還着重強調了現在他們已經把這兩人都辭退了，并且給主播【天青色小倉鼠】進行了誠摯的道歉。

【離譜啊離譜，一整個離大譜的程度】

【所以如果不是上面來人調查，小倉鼠這波就倒大黴了呗？】

【聽說是葉氏來人？沒想到這事還能引起葉氏總公司的注意啊】

【我當場宣布小倉鼠和YAN真是好慘兩男的，YAN還喜當爹】

【黑鯨好歹也是圈內赫赫有名的大平臺吧，還背靠葉氏，就會這點不入流的手段？真是好名聲都被敗光了。】

【還好了，每個行業每個公司都會有這種人的。現在看來正是因為黑鯨是大平臺，所以小倉鼠幸運，等來了上面的人。也得虧上面的人沒有和田文山他們同流合污，這麽一看果然得是葉氏】

【确實，我還挺佩服葉氏的。】

當天晚上宋稚直播的時候關于這一次事件的讨論已經過了一波了。宋稚一出現在的直播間，水友們便紛紛送禮物打賞，就連平時只白嫖的水友也意思意思，花了一塊錢卡牌子。

而一瞧彈幕，幾乎都是在心疼宋稚，又恭喜宋稚的。

宋稚見狀不由得笑了笑，“問題不大，弄清楚了，那兩個員工得到懲罰了，也差不多了。”

【官方說跟你道歉了，他們有什麽表示嗎？】

宋稚回憶了一下俞朗和自己的聊天記錄，一手滑動着鼠标，懶洋洋地點點頭：“官方說會補償我幾天的推薦，不過礙于我現在還在參加扶持計劃，為了公平起見，得等到扶持計劃結束以後。我覺得還不錯。”

【當初搞你的時候怎麽不說公平起見】

宋稚光看一句話就能感覺到水友的怒火，意識到黑鯨內部有人針對自己時，他也很火大。不過現在場子找回來了，心态還是平和點，畢竟他才大病初愈，身體健康最重要。

宋稚轉移了話題：“今天還是和菜哥一起雙排。”

但兩人一開語音，我不菜張嘴就提起了扶持計劃的事情，間接地又把話題給拉回去了，“我剛剛看了一下排行榜，發現好多人的排名又發生變化了。他們說，好像是羅揚用對付你的手段，也對付了其他人。”

其實取消未成年人打賞這個行為是值得贊賞的，只不過有人利用這個借口幹壞事而已。

“真是蠢得要命。”我不菜切了一聲，又道，“我聽說泡杯咖啡那邊也收到律師函，和法院受理的通知了？哎呀，這群造謠的就該早點被整治幹淨。”

宋稚随口應了一聲，“應該還有那個叫什麽電競八卦小秘書的。”

聽到這個熟悉的ID，我不菜直接笑出聲。

他還記得，當初他也把這營銷號的皮下給告了。

我不菜的老粉顯然都知道這件事情，因此聽到宋稚說告了小秘書以後，紛紛扣字在彈幕狂笑。

比起前幾天，今天直播間的游戲氛圍好得不得了。游戲打到途中，YAN用他已經被官方解封放出來的賬號又給宋稚刷了很多的航母，以遙遙領先之勢挂在粉絲榜的榜一。

水友們熱情地跟他打招呼：YAN老板來啦！你兒子今天沒跟着你一起看直播嗎？

YAN還未回答，便有其他水友急哄哄的回答了：我我我。我就是YAN老板的兒子！YAN爸爸，你看我跪得姿勢标準嗎？

水友們的插科打诨頓時引起了直播間的哄然大笑，宋稚眼角的餘光掃到，唇角笑意越深。

還是這種直播氛圍好。

一天到晚陰謀詭計和撕逼真是累人。

宋稚撐着下巴：“看你們說爸爸不爸爸的，我怎麽好久沒看見我兒子刀鋒哥了。”

【是哦，自從上次刀鋒哥自曝說和小倉鼠聯手演戲的謊言被戳穿以後，就一直沒出現了。我原本還以為這一次他會火上澆油呢，沒想到壓根沒見人影】

宋稚也挺意外的。

他正欲說話，目光忽然瞥到一個新鮮的賬號：

【用戶DHECJ贈送主播航母x100】

宋稚：“嗯？”

直播間水友：“……”

【我焯！又一個老板！】

【我的另一個爹DHECJ】

【你們老板都是直接幾十個航母這麽刷的嗎？有錢人的生活我不理解】

【老板你是未成年嗎？】

【哈哈哈哥們奪筍】

…

雲上會所內。

一群公子哥舉着酒杯嚷着灌酒，角落的一端是長沙發，葉行瀾靠在左側皺着眉盯着手機，右側是模樣懶散，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的晏淮臣。

今天做東的是楚應的一個表弟，對方和葉行瀾以及晏淮臣關系都還不錯，因此特地邀請了兩人。原本他以為會有人拒絕，卻沒想到不管是葉行瀾還是晏淮臣，兩人都應下了。

其他人聽說了這件事情，不由得小聲感慨交流，一個個都忍不住問：“所以現在葉少把晏少追到沒？”

楚應表弟嗤了一聲：“追個屁。”

哦。懂了。

圈子裏不少人腦補了葉行瀾苦苦追求晏淮臣卻沒有結果，晏淮臣對葉行瀾雖不至于冷淡卻也很疏離的畫面，因此看到兩人各自沉默着坐在沙發兩端，只能閉上嘴吧假裝沒看到。

殊不知——

晏淮臣挑起眉，唇角含笑：“DHECJ？”

葉行瀾看他一眼：“沒YAN老板有錢。”

——

今天處理了一整天黑鯨的破事，知道的越多，葉行瀾就越火大。

田文山是個蠢貨，魏興言也是個廢物。

說句實話，田文山敢做出這種事情來，跟魏興言平時的無視和縱容也有一定關系。那廢物真以為自己不出現，不提前告知田文山，就能當做自己什麽也不知道了？

葉行瀾被氣得頭疼，一聽楚應那表弟問要不要來會所喝酒，當即便同意了。一直到來了會所才發現晏淮臣已經到了。

晏淮臣在他們圈子是最特別的一個，在他們還在上學或者混日子的時候，晏淮臣已經徹底接手了晏氏。別人豪車美人，他只有西裝和文件。

但誰能想得到，看似正經的人，竟然也會上網看直播，還給主播刷了一百多萬的禮物。

一見到晏淮臣，葉行瀾便想起了宋稚。

他走到沙發上，沒理會晏淮臣，而是打開了黑鯨直播的軟件。APP是他今天下載的，回憶起宋稚的ID，葉行瀾很順利地來到了他的直播間。葉行瀾大學和段秦在一個寝室，段秦偶爾會看一些電競選手的直播，葉行瀾就跟着看。

視線落在屏幕右下角那只白皙漂亮的手上，葉行瀾的思緒一下子有些飄忽不定。

等回過神來，他看到宋稚操縱的游戲人物輕易擊殺了敵方兩個選手，随後白色的彈幕密密麻麻覆蓋了整個屏幕，每一條幾乎都離不開稱贊。

他好像很厲害。

沉默間，葉行瀾看到了禮物特效，又聽到了宋稚念出了熟悉的YAN。

葉行瀾：“……”

雖然但是，宋稚明面上怎麽也算是他養着的小情人，憑什麽晏淮臣送禮物送得這麽勤快。

葉行瀾冷冷勾了勾唇，果斷綁定了銀行卡賬號，學了一波晏淮臣，一出手就是一百個航母。

他重新擡起眼，看向随意交疊着雙腿，眉目透着幾分懶散的男人，毫不猶豫地擡起腳踹了過去：“你為什麽給宋稚花那麽多錢？”

晏淮臣垂眸看着鞋子上多出來的鞋印，輕輕啧了一聲：“我說葉行瀾，我好歹也是你的白月光，你就這麽對白月光的？”

葉行瀾：“……”

別人不知道，晏淮臣不可能不知道「白月光」三個字在葉行瀾心底有多惡心。

所以——

晏淮臣純粹是在惡心他。

葉行瀾面無表情，眼神看向晏淮臣的時候跟看死人也沒什麽區別了。晏淮臣倒是笑了笑，随後将事情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随後，他挑眉道：“葉行瀾，黑鯨爛到骨子裏，和黑鯨合作讓我覺得有點虧，中溪應該有更好的合作夥伴不是嗎？”

“除了黑鯨，你還想跟誰合作？”

晏淮臣随手将手中的手機放到一邊，那雙漂亮的手自視野中一閃而過：“南秦直播就不錯。”

南秦直播是段氏旗下的直播平臺，段秦作為段氏的繼承人，能力不差。而南秦直播的就是他大學時候的作品，後來等到畢業，這個作品逐漸被完善，最後成為了段氏旗下發展良好的平臺。

據葉行瀾所知，段秦平時在南秦直播上下的功夫不少。

這些年若非葉氏底蘊深厚，而黑鯨早早地與衆多圈內赫赫有名的大主播簽訂了協議，更與不少電競俱樂部有合作，指不定什麽時候南秦就突然把黑鯨踩下去了。

晏淮臣扯了扯唇：“前幾年也沒見你對黑鯨那麽關心，想必黑鯨在你心裏也沒那麽重要。”

葉行瀾還是沉着臉，“再讓你一成。”

晏淮臣：“成交。”

葉行瀾：“操。”

晏淮臣就是故意的。

說那麽多做鋪墊，還不是為了那一成利益。

目的達成的晏淮臣心情還不錯，起身準備離開會所前，順便告訴了葉行瀾一個消息：“聽說段方兩家的訂婚會全網實時直播，方祈妍邀請了不少南秦直播平臺的大主播，還有段家旗下的一些小明星，當然，少不了記者。”

葉行瀾抿了一口酒，沒作聲。半晌，他才放下手中的酒杯，輕嗤了一聲：“真有意思。”

晏淮臣沒接他的話：“明天我出差，大概要到這兩家訂婚前才回來。黑鯨和中溪合作的事情，你直接聯系文啓就行。”

葉行瀾嗯了一聲。

男人修長挺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會所包間內。

其他公子哥下意識扭頭看去，晏淮臣的身影已經找不到了，但葉行瀾還垂着眼眸坐在沙發上。那模樣看着……怎麽好像又被白月光給拒絕了。

哎。

實在不行就換一個嘛！非得吊死在晏少那棵樹上幹嘛！

…

當天晚上宋稚又入賬了一百多萬的收益，他的排名和第二的雪雪已經徹底拉開，除非雪雪的老板也是那種眼睛不眨随意刷百萬禮物的性格，否則雪雪怎麽也完成不了反超。

而宋稚在直播結束之後，則是跟水友們請假：“明天晚上估計得晚點來直播，要出門去吃個飯。”

【和我不菜面基嗎？！】

【主播你飄了，你竟然都請假了！】

【別人家的主播參加扶持計劃，巴不得一天播25個小時。我們家自從來了倆大老板，主播都消極怠工了！】

【約會嗎？如果你說和女朋友約會，我就原諒你。】

這會兒宋稚已經沒有在打游戲了，白皙的長指懶洋洋地撐着下巴，将水友們的彈幕一條條看過去，忍不住發笑：“想什麽呢，不是約會，是感謝朋友幫忙。另外，我只可能有男朋友。”

【驚！黑鯨新晉大主播公布性取向！】

【主播，看看我可以嗎？可1可0，随你挑，害羞】

【謝謝，那我要準備開始嗑主播和兩位大老板了。】

【那什麽，沒人嗑主播和我不菜嗎？】

宋稚：“……”

有那麽一瞬間，水友們好像被點亮了嗑cp之魂，一眼看去的彈幕簡直慘不忍睹，不忍直視，宋稚抽搐着嘴角和大家說了再見，果斷洗澡睡覺。

臨睡前，他找到了YAN老板，先是将對方中獎的一千塊以微信轉賬的方式發給他，随後又問：老板要加水友群嗎？其他水友說想見識一下財大氣粗的YAN老板【貓咪撓頭】；

YAN在三分鐘後回複：可以。

于是宋稚便将YAN的賬號拉到了水友群內。YAN一出現，水友群就跟一鍋子熱油裏面倒入了冷水，瞬間炸開了。

看着滿屏的老板好，宋稚笑了笑。

第二天晚上，宋稚提前來了訂好的包間。要是換做以前，宋稚定包間的時候可能還會遲疑遲疑，但現在他的存款非常多，款待葉行瀾這個恩人，他也不願意将就。點了幾個菜，宋稚在十多分鐘後等來了葉行瀾。

宋稚下意識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葉行瀾将西裝外套挂在椅子上，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眉心：“不好意思，路上碰到了兩個傻逼。”

宋稚：“……”

也不知道為什麽，葉行瀾雖然在說髒話，但倒是也沒有跟他的氣質顯得很違和。

宋稚當然不會去問葉行瀾你遇到的兩個傻逼是誰，他只是将菜單遞給對方，讓葉行瀾再點幾個菜。等到菜上桌，他才一邊吃飯，一邊跟葉行瀾道謝。随後，又好奇的問：“你怎麽會親自處理黑鯨的事情？”

葉行瀾張嘴差點把晏淮臣給供出來。

想了想還是換了個說法：“最近黑鯨準備和中溪合作，喬修給我送黑鯨近段時間的報告，正好遇上你的事情，索性就調查了一下。”

宋稚知道中溪是晏氏。

也就是說葉行瀾要和晏淮臣合作。

想到葉行瀾對晏淮臣的求而不得，宋稚不免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這單戀真要命。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情還是謝謝你。”

“不用這麽客氣。”

葉行瀾是個商人，他有最好的公關團隊。宋稚的事情在最開始的确引起了軒然大波，不少網友和用戶對黑鯨的觀感差到不行。但後續公關團隊的一系列操作成功将黑鯨從輿論和壞名聲中拯救了回來。

給宋稚補償，真心實意的道歉，還有開除員工以及重新分配各種工作。

水軍在其中也趁機宣傳了黑鯨的各種大動作，讓所有人看到黑鯨是真的在變化。

也算是利用這個機會将頑疾從黑鯨祛除了。

“黑鯨的執行CEO和副總全部都換掉了，接下來就不用擔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葉行瀾抿了口水，問宋稚，“以後是打算一直直播了嗎？”

宋稚點點頭。

葉行瀾哦了一聲，笑了笑：“挺好的。我以前也試過。”

宋稚：“嗯？”

葉行瀾：“你這個表情是什麽意思？沒跟你開玩笑，當時寝室裏有是室友直播，他拉肚子，就拉我上去頂班。”

宋稚：“這麽說，葉總打游戲不錯咯？”

葉行瀾：“呵。”

被四個隊友一起噴到恨不得砸電腦跳樓這種事情，他怎麽可能告訴宋稚。

作者有話說：

我永遠記得年三十的夜晚，我被隊友噴到掉眼淚的那個畫面，從此這個游戲不配擁有我【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