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書中的另一番天地

沒想到齊慕照想的如此周到,且他連自己一個多月前說的話都還記的清楚,唐墨州有點感動:“那就謝謝你了。”

“不用謝。”

他想起齊時錦昨天跟他說的話,如今齊慕照就在身邊,雖然他沒答應齊時錦說服齊慕照,但也想探探他的意願。

唐墨州斟酌了下怎麽說才開口:“阿照,我曾問過你如果有一天有人想要你和他站在一處,你會不會願意,當初你沒有肯定答複,那……現在呢?”

齊慕照淡淡道:“當時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那麽問我,現在你這麽問……是太子哥哥讓你問的吧?”

wc,唐墨州差點摔一跤,他竟然知道?!他怎麽會想到?!

仿佛知道唐墨州在想什麽,齊慕照道:“因為他前些天找過我,當時還送了一柄上好的寶劍給我。”

“那你當時……”

“我當時是真的沒聽懂他的意思,他讓我拿了劍,我也傻乎乎拿回家了,後來到家我細想了很久,我又不是真的傻子,他的意思其實表現得很明顯了,只是我開始沒往那裏想。我沒想到他會這麽執着,見沒成功說服我,居然會找你勸我。”

唐墨州見他似有點誤會自己意思,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不是受他所托,他确實找過我,可我拒絕了,我這麽問其實就是單純好奇。”

齊慕照反問:“你為什麽拒絕了?如果你答應他,也許他能幫到你什麽呢?”

“因為我這個人膽小、惜命,我要是真答應他,那跟站隊也沒什麽分別,我就是不想站隊,更何況我知道就算我真的來勸你,你也未必聽我的。”

“那倒是,不管怎麽樣我也确實都不會答應他,他給我的劍我雖拿了,可我把它放在了家裏一個地方,我不會用的。”齊慕照蹙眉,“說實話我并不知他這麽做是為何。”

“咦,他同你都不說清楚嗎?”

“沒,他沒說,我也不想問。自從發現了那個奇怪的标記後,我對一些可能不太好的事情都失去了知道的欲望,總是覺得如果不知道,心裏會好受些。我也從沒想過,有一天我也會成為別人想拉攏的對象。”

唐墨州道:“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齊慕照不解地看着他,唐墨州道:“阿照,你就像一張白紙,純真、無暇,又有天賦,你生在尊貴的家庭,卻沒真的養成一些位高權重者的陋習,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而且你還小,如果真能為人所用,還可以盡早開始打磨你,我想太子他看重你的也是這點。”

說話間二人已至鎮北王府門前,齊慕照的随從正撐着傘在門口等他,他轉身對唐墨州拱手施禮:“謝謝先生送我回來。”

唐墨州正要解開披風,齊慕照道:“四天後我有時間,到時我們可以一起去我新居那邊看看,這披風你先穿着吧,過幾天還我也行。”

唐墨州只好把這披風繼續穿回了家,晚上洗了洗後他找了個熨鬥,在現代他就是五好青年一枚,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熨衣服都不在他話下。他一邊熨着衣服,一邊想着最近發生的這些事。

齊慕照給自己的秘籍是江家的,不是他們齊家,江家應該就是武林中一個家族,此書破舊,應該是很多年前的,鎮北王不告訴齊慕照,或許是因為這書已經失傳了?更有可能江家也沒落了,所以齊慕照沒聽說過?

但說來也奇怪,鎮北王身為一個皇親,竟認識江湖中人,這或許也是他不告訴齊慕照的原因?因為他不想讓自己兒子知道這件事?

齊時錦心中有忌憚之人,但齊慕照曾說過,現如今皇帝的子嗣裏僅有的皇子都比齊時錦小很多歲,沒那個能力與他相争。

這麽看來皇帝子嗣并不算很多,所以齊時錦的太子之位該是早就定下來的,可他又說他曾經在宮裏過的并不順遂,那是為什麽?

之前秋狩在深林中發現的那個标記……此前沒想過,但現在想想,“箭矢射入靶心”,會不會有什麽特殊寓意?

還有齊慕照沒說出來的,似乎與打仗有關的事情,難道有什麽隐情?要開戰了嗎?

這些事在唐墨州腦中攪成一團,他想了半天只想出大概的猜想,頭一次覺得智商不夠用,還因為想的太入神,差點把齊慕照的披風燙出個窟窿。

最後他決定不再想這些,打開那本秘籍,發現齊慕照也近乎是按照秘籍上面的功法教他的,尤其是內功幾乎一模一樣。

唐墨州又往後翻了翻發現還有自己沒學過的掌法,結果裏面多是圖畫,所用文字也和前面不同,像是只有他們自家人能看懂的。再往後翻翻,駭的他差點把這書扔到地上!

特麽的這書裏最後幾頁竟然還有講雙修體位的?!也跟前面一樣是拿圖畫的,唐墨州只看了一眼便不敢看,齊慕照一定是沒看到這裏,不然他怎麽還會把這本書給自己?!

唐墨州想還給他了,但又不知該怎麽說,自己總不可能幾天就學完了,更不可能把實話告訴他,他忍不住想爆粗口了,這都什麽事兒?!這什麽江家怎麽還搞這些五五六六七七八八的玩意兒?!

于是幾天後,唐墨州和齊慕照再約好一起去他新居那邊時,面對齊慕照問他有沒有看秘籍這個問題,唐墨州很努力地保持着表情,硬着頭皮道:“看了,就看了一點。”

“對了先生,我忘了說,就是那秘籍其實也有點奇怪的地方。”齊慕照道。

唐墨州心裏一緊:“什……什麽奇怪的。”

齊慕照奇道:“你沒看到嗎?就是最後幾頁那裏……哎算了我不說了。”

唐墨州吓得一哆嗦,原來他看到了,他竟看到了!可他看到了怎麽反應還這麽淡定,該不會是因為他年紀小,看不懂吧?!

他還沉浸在這個驚天發現中沒抽出來,就聽齊慕照問:“先生,這衣服是你自己幫我洗的嗎?”

“啊對,是我,不僅洗了,還幫你熨了……”

“呀,先生居然會這些粗活。“

唐墨州讪笑:“自力更生,自力更生罷了……”

“嘿嘿,”齊慕照把手很自然地搭在唐墨州肩上,“先生既如此待我,那等會兒中午我們逛完了,我請你去附近吃一頓怎麽樣?”

唐墨州身子微不可察地一顫,他不得不承認自打無意間看到那春宮圖一樣的玩意兒後,齊慕照這麽一碰自己,心裏總覺得有點異樣的感覺。

倒不是那種非分之想,只是一想到那書是齊慕照給自己的,現在他雖只是正常碰了下自己,但心頭那股怪異還是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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