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開鎖

李萱喉嚨幹渴的回到屋裏,看着滿含期望的兩個孩子,徹底無語。

尼瑪,古人的熱鬧受不了啊,她從傍晚開始講故事,一直講到月上三竿,那一夥人還聽的津津有味,有木有看到她講的嗓子都冒煙了?有木有看到她講的都快要吐了嗎?

說不得,李萱逃也似的帶着兩個孩子回屋睡覺。

把妞妞和小離的外衣一脫,李萱把兩個孩子往床上一推,她自己則拿起茶杯來灌了好幾杯茶水,嗓子才好受一點。

“娘親……”

小離嘟着嘴在那叫人。

“閉嘴,睡覺”李萱頭也不回。

無奈,小離只好閉上眼睛睡覺,可心裏卻還在想,真正的殺人兇手是誰?楚留香真是太棒了,白衣翩翩,踏月留香,哎呀,他什麽時候才能有那本事?

妞妞和小離其實早累了,不過是靠故事撐着呢,這會兒躺在床上,沒過一會兒就睡着了。

李萱看到一笑,拽着兩個孩子進了空間。

推開赤色大門,灰灰已經等着了,手一揮,和李萱住的一模一樣的客棧出現在李萱面前,李萱一手抱一個孩子走了進去,等她出來的時候,灰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托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李萱看的嘴角抽抽,一只老鼠,竟然還擺出這種思考者的造型,也太埋汰那個真正的思想者了吧。

坐到灰灰身旁,李萱也托了下巴,眨巴着眼睛:“灰灰,今兒碰到你的同夥了。”

“什麽?”灰灰的腦子慢慢的轉過來。

“五鼠啊,你是老鼠,他們也是老鼠,可不是同夥嗎”

說完話,李萱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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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灰小灰眼睛子只看着她,面無表情,李萱笑聲嘎然而止,就像一只鴨子在叫喚,突然被人捏住脖子一樣,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很好笑嗎?”。

灰灰鄙視李萱。

站起身,灰灰拍了拍他那身灰色的老鼠皮:“今天咱們學開鎖吧”

“開鎖?”李萱有些跟不上灰灰的思想。

點點頭:“就是開鎖,一個好的偷兒,必然能開各種各樣的鎖,不管你要偷的人家用什麽樣的鐵将軍把門,你都必須得開開,你也是幸運,碰巧穿到了古代,只需要學古代的鎖就行了,要是在現代,不但要學平常的鎖,還要學電子鎖、聲控鎖、指紋鎖,密碼鎖,光這些就要學好幾年呢。”

李萱差點沒跌個跟頭,苦逼的日子又來了。

灰灰可不管李萱願不願意,反正李萱已經上了他這條船,不願意也得願意。

一揮手,面前出現了小山一般高的各式鎖具,灰灰坐在一旁,拿了一把最最普通的鎖,嘎巴一聲鎖住,把鎖扔給李萱:“想辦法開開。”

李萱抓抓頭不知道從哪個地方下手,一臉為難狀。

灰灰對她招招手,等李萱走到近前的時候,讓她坐下,開始給她講起了開鎖的決竅。

“這開鎖,必得先了解鎖的構造,這古代的鎖,無非就是一個咬字……”

灰灰慢慢講完,李萱聽的很認真,聽完了,開始拿着那把大鎖研究起來,看了好一會兒,從一旁撿起一根鐵絲,用手彎了彎,把鐵絲插進鎖眼中,慢慢的旋轉,想試着以怎樣的法子把鎖打開。

灰灰看的點頭,這丫頭悟性倒是真不錯。

過了好一會兒,咔的一聲,鎖開了,李萱差點高興的蹦起來,這感覺真好啊,好像是她的付出有了回報一樣,讓人欣喜不已。

“這是簧片構造中最簡單的鎖了。”灰灰背着手講解:“這鎖中只有一處咬合,自然開的容易。”

說着話,他又扔給李萱一把三角式的鎖:“你試着開開這一把。”

李萱又拿起來看了半晌,咬了咬牙,把鐵絲往另一個方向彎了彎,插進鎖眼裏,慢慢的一邊往裏推進一邊轉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反正李萱滿頭大汗的時候,那開鎖的聲音才響起。

她也顧不上擦汗,先笑了起來,真的很有成就感啊。

灰灰這次真正笑了,一揮手,一把精致之極的鎖扔到李萱手上:“這是一把數字鎖,也是古代密碼鎖的一種,你試試。”

李萱看看鎖上的六個數字,從一到六,瞧樣子,和現代的密碼鎖差不多,只要猜着了密碼就行,這鎖比現代的密碼鎖好猜許多,現代的密碼鎖每一處數字都是從一至十,然後分組猜,可這個明顯的每一組只有一個數字,只要挪動這六個數字就有可能猜對。

這次,李萱用了沒有一分鐘就把鎖打開了。

太簡單了嘛,李萱才這麽想,另一把密碼鎖到了她手上:“這是一把漢字密碼鎖,只要把上面的漢字組成一句詩詞就可以打開。”

灰灰才說完話,李萱就迫不及待的開始轉動鎖上的漢字。

她看起開很有天賦,這次竟然開的更快,倒是把灰灰吓了一大跳,這丫頭,天生就是開鎖的料啊。

李萱要是知道灰灰在想什麽,說不定得掐着他的脖子,不把他掐死也得掐個半死。

什麽叫天生就是開鎖的料,敢情她天生就是個做偷兒的啊。

一晚上的時間,李萱都在跟灰灰學開各式各樣的鎖,到了最後,鴛鴦鎖,七竅玲珑鎖,這種古代鎖具最難開的鎖也上了手。

灰灰想的很對,李萱天生對這個極敏感,手上功夫也有,每次拿到鎖之後,研究不了多長時間就看出裏邊的構造了,很快就打開每一把鎖。

最後一把七竅玲珑鎖,李萱拿着皺起了眉頭,這鎖裏有七個機關,每一個機關都很厲害,只要一個機關開的不對,便會射出毒藥,或者什麽細小的銀針,讓人防不勝防,真是為難啊。

她拿着發了好一會兒呆,都沒有想出好的法子來。

灰灰才要過來指教她,突然,臉色一變,大聲道:“趕緊出去吧,外面似乎生事了。”

李萱一驚,放下鎖,跑到那幻化出來的客棧裏,抱上孩子就跑。

出了空間,把孩子放到床上,李萱側耳凝聽,原來是鄰近客棧的人家走水了,正四處呼喊找人救火呢。

松了一口氣,李萱看看天色,天快亮了,也就沒有再去空間開鎖。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外邊雞叫聲響起,李萱坐起身,伸了伸懶腰,把妞妞和小離推醒,給兩個孩子洗了臉,又換了身幹淨衣服,才出了院子,就看到蔣平提個酒壺過來。

“大清早的也喝酒嗎?”。李萱皺起眉頭:“對身子骨可不好,蔣大哥還是注意些。”

蔣平不在意的一擺手:“男人嘛,哪有不喝酒的,什麽注意不注意的,男子漢在世上,自該痛快行事……”

又是這一套理論,李萱已經聽的耳朵都快長繭了,她也不再說什麽,拉着兩個孩子去前邊大廳吃飯。

才進大廳,就是一陣嘈雜聲,李萱順着聲音看過去,見五鼠裏的老2徹地鼠韓彰正對着一幹镖局的夥計大聲講着什麽。

那些夥計直在一旁起哄,讓他快點接着往下講。

李萱仔細一聽,差點笑噴了,這個韓彰真是好笑,昨天晚上才從她那裏聽來的故事,今天早上就開始對着別人開講了。

又一聽,韓彰倒是個人物,口齒清晰不說,講起故事來也繪聲繪色,間或配合一些模仿的各式聲音,倒是引人入勝,楚留香的故事經他一加工,比李萱講的還要好聽。

“韓大哥,快點講啊”

韓彰停了下來,幾個夥計直催促。

韓彰臉一紅:“那啥,不是俺不願意往下講,實在是底下是什麽,咱也不知道了。”

說着話,他一眼看到李萱,伸手一指:“這故事是李家兄弟講的,大夥要是想聽,就找李兄弟去。”

李萱一聽,也顧不上吃飯了,拽着兩個孩子就往外跑。

韓彰在後面直追:“小兄弟,你跑什麽啊,咱們又不會吃了你。”

李萱想說,是不會吃了我,可比吃了我還可怕呢。

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總算把那些人給甩了,李萱靠着牆根直喘粗氣,一邊嘴裏小聲嘟囔着:“大爺的,真該好好鍛煉身體了,想當初姐的身體多壯,現在才跑了幾步就受不了了,不行,要加緊鍛煉。”

等到镖局的人馬要上路的時候,李萱一露頭就被人注意上了。

一個夥計一指李萱:“李家兄弟出來了,李家兄弟出來了……”

頓時就是一陣人嘲聲,尼瑪,比美國總統訪華還來勁。

李萱差點背着手巡視一番,她倒是沒忘那些人那麽熱鬧是為了啥,也不說話,板着臉抱着孩子上了牛車。

“好了,張大叔,咱們趕緊走吧”

李萱一直催着張大叔。

張大叔在镖局夥計們火辣辣的注視下一甩鞭子,得,開動了。

才走了沒有多長路,白玉堂騎着馬追了上來,李萱一瞧,裝作不經意的問:“白大哥,怎麽的,你們也是從這條路經過啊”

白玉堂一笑:“我們兄弟幾個要去汴梁,自然是打這過的,可巧和小兄弟投緣,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就一路做個伴吧。”

“這樣啊”李萱歪着頭想了一下,咧嘴笑了起來:“這敢情好,幾位哥哥武藝高強,若是能跟咱們一塊走,那是什麽都不怕了。”

“小兄弟”盧方也追了上來:“路上可別忘了給咱們講那個楚留香的故事,對了,後面怎麽樣了,兇手到底是誰?”

就知道是這樣,李萱暗地裏不雅的翻了翻白眼,幹笑:“那個,昨天講的太長了,把嗓子累壞了,等晚上住下來後再講吧。”

雖然覺得不是很滿意,很想接着聽下面的故事,可盧方也不能催命啊,只好勉強點頭:“這也行,小兄弟別忘了啊,哎,誰讓咱們聽上了瘾,一直惦記着,要是不接着聽下去,這抓心撓肝的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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