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一次同床共枕

人類總是重覆同樣的悲劇。

明明已經警告自己不要動心,可惜,這種事情如果能控制,社會上也不會有這麽多癡男(女)怨女(男)了。

靠!為什麽還是會有心疼的感覺啊!

南鏡樞噎得難受,總覺得胸口有一口氣吐不出,照理說,他早有心理準備了呀,知道封翼對自己沒有別的意思,應該是意料之中的事兒,沒想到,在情感方面,他還是那麽脆弱。

從浴室出來的封翼光裸着身材好到爆了的上半身,深藍色的瞳孔和着金發給人一種神祗的感覺。

南鏡樞突然想到了一句話:酒不醉人,人自醉。

封翼坐在床邊,見南鏡樞的眼神迷離,就以為他還沒有酒醒,無奈之下,只好伸手将南鏡樞的外衣扒了,輪到褲子的時候,南鏡樞掙紮了一下,不過也只是一下而已,片刻過後就任由封翼處置了。

将南鏡樞扒得只剩下內褲後,封翼站起身,準備為他蓋上被子,哪知道南鏡樞又纏了上來,嘴裏還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封翼伸手,想要把南鏡樞壓下,只見淡淡的燈光下,南鏡樞的皮膚潔白光滑,如白玉雕刻而成。他的臉帶着紅暈,原本的慵懶在此時更是發揮到了極致,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子渴求的光芒。

封翼不禁全身顫抖了一下,擡了擡手,像是要遮住這種光芒。

南鏡樞的視線慢慢掃過封翼身上的每一個角落,最後落在封翼的胯部,哈,果然還是這麽雄壯。

擦了擦快要流口水的嘴唇,南鏡樞伸出手——

“PIA”地一聲,封翼打落了南鏡樞的鹹豬手“趕緊睡覺,別東摸西摸的!”

說罷,封翼就使力将南鏡樞摁在床上。

南鏡樞乘機伸腿,盤上封翼的腰。

這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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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翼冷汗涔涔,他實在是沒有料到,醉後的南鏡樞這麽難對付,準确的說,是這麽的……放得開。

“要我睡可以啊,你陪我嘛。”南鏡樞甚至開始撒嬌。

封翼身子向後靠在床背上,眼睛望着牆,他真想沖着天空大吼幾聲,不過,就算吼了也是無濟于事,跟一個醉鬼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認命地上床,把南鏡樞塞進被子裏“好了,我陪你了,趕緊睡吧。”

南鏡樞得寸進尺地依偎進了封翼的懷中,蹭蹭。

封翼渾身一凜,後悔自己沒有穿上衣。

南鏡樞嘴唇馬上就要翕動出話語,但多想了這麽幾下,就覺得不恰當了。他現在應該跟封翼保持距離的。

次日一早,兩人幾乎同時醒來,睜眼時,就看見對方的臉,就算并沒有失去昨晚的記憶,南鏡樞和封翼也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你怎麽在我床上?”南鏡樞開始裝。

“還不是某人把我拖上來的?”封翼嘆了口氣,“南鏡樞,奉勸你,以後別喝酒了。”

“我酒量很好的!”南鏡樞拍拍胸脯,“piapiapia”的聲音把他自己都吓到了。

哎呀,沒穿衣服,幹拍了!

“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是‘事後’?”封翼調笑道。

“滾你的!”南鏡樞死命去拍封翼。

封翼乘機站起身,南鏡樞則把枕頭向封翼扔了過去“穿衣服!”

閃身躲過“兇器”,封翼回頭,忍着笑意,眼神停在南鏡樞身上“說這話之前,難道你不覺得應該先以身作則麽,戶主大人?”

“別忘了你也是戶主之一!”南鏡樞裹着被子起床,“在早知道你我性向的前提下還這麽光溜溜地到處跑,封翼少将您真是膽識過人啊!”

“我有什麽好怕的?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我都沒有‘後顧之憂’啊……難不成,你想對我來‘硬’的?”

南鏡樞被封翼各種一語雙關給雷到了,“我說,少将,你是不是被穿了啊?”

封翼笑了一下,“我有沒有被穿我自己還不知道?倒是你,趕緊把衣服穿上吧!”說着,封翼就蹲下身,将睡衣丢給了南鏡樞。

“你……”南鏡樞發現他真不了解封翼。

比起被床單裹得嚴嚴實實的南鏡樞,只穿褲衩的封翼其實還更加有看頭一些,可他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着裝。

“喂喂喂。注意點形象好不好,是不是還想脫下來‘遛鳥’啊?”見封翼在房中走來走去,南鏡樞看不下去了。

“我不冷,所以不想穿。”封翼對南鏡樞道:“其實,我喜歡光着上身的感覺。”

“誰不喜歡啊?問題是你要注意一下我們兩個可都是gay啊!”南鏡樞幾乎是吼道。

“別怕,除了游素泷,我不會對任何人有感覺的。”

聽了這話,南鏡樞心裏一“咯噔”,痛心的同時,一個念頭無意間浮上腦海,随後,他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只見穿好睡衣的南鏡樞伸出他罪惡的手,朝着封翼胯下摸去——

“你幹什麽?”封翼立刻抓住了南鏡樞的蹄子“酒還沒醒是不是?”

“怎麽可能?我只是在測你說話的真實度罷了。民族英雄啊,說話可是要負責人的,讓我來看看,你是不是真對游素泷少将以外的任何人都沒有性趣?”說着,南鏡樞又往封翼下面伸了一點。

回過神來的封翼直接甩開了南鏡樞的手喝道:“胡鬧!”

南鏡樞彷佛沒發覺封翼的不悅,非常無辜地看向他“可是,你看,不用我摸,他就站起來了耶……”邊說還邊指着封翼“立正”的小兄弟。

“這是一個男人早晨的正常反應!”不想再理南鏡樞,封翼徑自走到洗手間,自行解決去了。

南鏡樞在床邊,眼神恍惚。

封翼啊……你究竟對我有沒有意思?

不管昨晚鬧得怎麽樣,陽光一出來,封翼和南鏡樞還是得衣冠楚楚地出門辦事。

今天,封翼需要跟游悍商談有關無障礙指揮權的事情,而南鏡樞則是要跟自己的屬下們讨論該将南鏡樞號旗艦的行程問題。

禦都的陽光依舊溫暖,只是國內外形勢卻已不如往日。元老院內政廳彌漫着緊張的氣氛,其實,早在走廊,封翼就感覺到了這種戰前的焦慮。

會客室裏,上将游悍透過頭上四方形的天窗玻璃望向外面廣闊而行使着海陸空三用汽車的天空。跟一年多前沒什麽不同,當然,那是在忽略窗外汽車的速度明顯加快的情況下。

民衆,已經開始恐慌了。

“報,封翼少将求見!”副官站在門口禀報。

“讓他進來。”

“是。”

“長官。”片刻之後,一身筆挺軍裝的封翼就來到房中,對着游悍行了個标準的軍禮。

游悍的視線從窗外轉移回室內,用蒼茫的眼神看向封翼說道:

“封翼,我們崇華的未來,就系在你的身上了!”

封翼渾身一怔。

情況已經惡化到這種地步了麽?

壓下心中一瞬間的焦急,封翼想起南鏡樞分析的條條框框,強迫自己跟游悍開條件:“長官,我會為崇華而戰,只要您能給我‘無障礙指揮權’!”

歷史上,只有在極度信任某人的情況下,元老院才會下放“無障礙指揮權”。可封翼不過剛醒來不久,元老院的人都沒有認全,談何信任?

室內有幾分鐘的沉默。

最先開口的,自然是要給封翼回複的游悍,“你怎麽想到要拿這個權力?據我所知,在你之前的戰鬥中,都沒有申請過無障礙指揮權。”

“那是因為那些兵都是我一點點帶上來的,現在,我不了解軍隊的情況,也沒有時間讓我和我的新兵們互相了解,為今之計,只有拿到這個指揮權,我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自己的能力,确保我的新兵們不會反抗我。”

這是封翼自己想出來的理由,本來,他想問問南鏡樞有什麽好辦法的,可昨天南鏡樞喝得實在太醉了。

但願這個理由還夠看。

“我答應。只要你能立下軍令狀,确保能在三個月內拿回我們原有的領土。”游悍眼神一炬。

“好!!我定會立下軍令狀!若是三個月之內沒有拿回崇華原有領土,便再不涉及軍務!”

“沒必要。”很顯然,游悍對封翼的條件并不滿意。

“那按照上将的意思是?”

“若你辦不到,那就永遠歸順我方,注意,我說的是‘我方’,撇開國家,單純的個人,你——只能效忠于我!”

封翼瞬間明白!

該死,果然啊!游悍在跟幾大家族暗中較勁!沒想到,在這種時候了,他還不忘拉攏同伴。

“恕我直言!上将,難道你不覺得我拿到了這個指揮權,若是失敗了,很有可能會賠上許多士兵的生命麽?”在封翼看來,一個統帥真正需要在意的,除了戰争的勝負之外,更重要的,還有盡量減少傷亡!他以為,游悍會開口問傷亡率。

但是,游悍沒有,不僅沒有,他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在高位者眼中,生命是很便宜的東西。身為主帥的你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保證戰争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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