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這是她最後,也是唯一的機會

——叭~~!

正當這土匪抓住白若君的肩頭用力要将她翻過身來,白若君握緊手中的發簪蓄勢準備就是反手往那土匪脖子上刺去的時候,一聲號角聲乍然響起。

“黑狗,別風流了,有人闖進來了。”門外看守的人一把就将門推開來,急匆匆的喊着。

“他娘的,哪個命長了的,敢闖咱們土匪寨,壞了老子的好事,老子這就去宰了他們!”黑狗怒氣沖沖的站起身來,抽出腰間的劍就往外沖。

聽着他們的腳步聲走出了柴房遠去了,白若君才睜開眼來,翻身一瞧,那兩人走得匆忙竟然沒有将門鎖上。

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白若君輕腳快步的奔到門前,推開一分這虛掩的門,透過縫隙清楚的能看到所有人都提着武器棍棒叫喊着往那寨門去。

雖說看不清楚寨門外是什麽人,但看着那些人身穿黑衣騎着馬匹就知曉估計就是剛剛土匪口中闖寨子的人。

不過不管這群人是誰,為何撞進這土匪寨對于目前的白若君來說都是好事,給她制造了難得的逃跑機會,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奔那群人而去,一旦交戰起來誰又有空管她呢,就算有,也不過是一小部分。

耐着性子等了幾分,眼見着大部分人都已經和那群人在寨門前大大出手起來,白若君見門前已然無人,抓住時機拉開門就往外後跑。

出了門,白若君眼眸極快的掃過四周。

這個寨子倒是頗大,可這種借助天險的地方修建的向來簡陋,并沒有高大的城牆,用來圍着的不過就是一些土牆,并不高,而且高低不一,選了一處就近的低矮出,不多考慮的就往那出去。

雖說這是附近最矮的地方了,但也有七尺來高,白若君穿着襖裙攀爬不便,可如今也來不等估計這些,她伸手就一拽直接是把襖裙給拽了下來,順着牆扔過去後,雙手攀爬往上。

好在她小時頑皮,總喜歡跟着堂兄們逃出去游玩,爬樹爬牆的功夫倒是都不錯,這土牆相比起院牆容易得多,手腳并用之下一躍就上去了。

“那女人不是關在柴房的人嗎?怎麽在哪裏?”才躍上牆頭,還沒來得及下身後就傳來了喊聲。

轉過頭一望,好巧不巧的一隊土匪正好從對面奔來,估摸是往寨門那趕,卻一來就瞧見了她,眼見着那群人拔腿要沖過來,白若君是連忙往下一躍。

這躍下的急,也沒來得及看這距離下面是什麽地形,這一下來一只腳正好踩在了一個低窪出,順力就是一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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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骨頭的輕響在耳際響起,疼得她止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可這時候哪裏還有時間去顧及這疼痛,抓起地上的襖裙,朝着那已經躍上牆頭的幾個人一擲,将他們打下去後咬着牙忍着她拔腿就往林子裏跑。

這襖裙和圍牆雖說是給白若君争取了一點而時間,可到底也沒有什麽大作用,才跑出十來步那些人便已經紛紛從牆裏跳了出來。

但好在已經落了夜,這樹林有繁茂,對于身子嬌小的白若君來說跑起來沒有那麽多障礙。

可說到底她這身子到底虛弱,這叫有給崴了,根本就跑不贏這些身強力壯的土匪,如今有林子和夜色撐着尚且還能支撐一段時間,可總歸不是長久之計,一旦出了這密林被抓到不過是旦夕之間的事情。

一旦被抓回去,她再想要逃就沒機會了,等待她的将是什麽不言而喻,而她的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将在這還未開始之時就被毀掉。

重生一世,她怎能在這裏就失敗!

咬着牙,白若君決不允許自己在這裏止步,急迫之下擡頭四處張望,尋找生機。

西側,不遠處能依稀的看到一處山頭,昏暗之下雖然看得不真切但是能看出那山頭的樹木茂密,而且很是陡峭。

陡峭的地方必然山洞也多,很有可能還有洞洞相連的地方,這對于她逃跑來說有利得多。

這是她最後,也是唯一的機會了。

毫不考慮,白若君調轉方向就往那山頭去,心中期盼,能如她所願。

……

另一面,距離白若君所在之處百丈外,沒有你追我逃的萬分兇險,冷風之中坐在馬上的人卻是心情不錯的看着遠處土匪寨裏的戰況,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笑道:“想不到山裏的土匪竟然将土匪寨建在這般地方,倒是不同尋常。”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些土匪想來是這樣覺得的,只不過他們不知這還有陰差陽錯這句話,恰恰讓王爺遇到了,送他們這份大禮。”冷瞳聲音冷漠得沒有半點兒起伏,眼裏也沒有絲毫情緒,只是述說事實。

“只能說他們命該如此,一路上都未遇到一個土匪,本王以為這一帶有土匪不過是傳言,偏偏在這要入城前最後一個山頭遇到,皇上的人追了一路了,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卻被一群土匪纏住,這回禀回去,皇上怕是這心裏要郁悶上好一段時間了。”一想到厲長風知曉後的模樣,厲天冥這心頭就暢快。

八年了,老皇帝和他這好兒子給人的不痛快,如今是時候慢慢的還給他們了,這本該屬于他的皇位,也差不多要還來了。

“王爺,有一隊人馬脫身追過來了,您看是要解決了還是如何?”看着一隊人馬不斷向他們所在的地方靠近,冷瞳面無神色的禀告。

瞥了一眼那低處奔來的人馬,厲天冥嘴角的笑意更加向上揚了一分,眸色之中玩性更盛。“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且多玩一會,你領走一隊,陪他們好好玩玩,本王去前面的山頭等餘下的,明日你到姑蘇城東城主街第三家客棧找我便是。”

“是,只是王爺還是莫輕看他們,到底都是皇上手下精銳。”

“精銳?”厲天冥冷嘲一聲,煞是不屑。“厲長風手下的精銳不過都是些鼠輩,當不起本王的看重。”

說罷,一拉缰繩,不再去看那些人一眼,朝着前方的山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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