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太忙,晚點盡量再更一章

不屑,“溫大人,說句傷你顏面的話,你大人有大量莫見怪,說來你真是沒法同本宮父親相比,連本宮兩位哥哥都不及。再說,大人你,一個靠自己進宮的妹妹撐腰晉身的男人,當真是沒有一丁點資格同作為本宮身後靠山的爹爹相比。”她就是要敲打一番這個皇上面前的寵臣,讓他別太得意了。

溫如新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黑着臉,卻也不敢多言什麽。

“溫大人,你妹妹很可憐,若是沒有她腹中的骨肉,她怕僅靠你,沒可能這麽快晉身,多多教導她,照顧她才是你做的事情,而不是現如今這般到本宮面前叫嚣。”齊芸汐冷漠地指責道,“你這般的人,說真的,本宮的父親沒興趣收買,也沒必要收買,莫要自作多情,本宮不過是喜歡雪花而已,舍不得他被無能的主子連累。”她冷飕飕地說完,便擡腳就走,“被這一耽擱,湯怕是就冷了。”

溫如新微眯着眸子看向齊芸汐離去的背影,咬了咬牙,暗道:“還是過去那個齊芸汐……”

“對了,本宮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齊芸汐忽然若有所思地回過頭,仔細打量着溫如新,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好像似曾相識……

不曉得為何,溫如新猛然間看向齊芸汐,那眸子內竟然燃起一抹明亮的火焰,像是觸發了什麽一般.

“你是修遠私塾的學生?”齊芸汐忍不住詢問道,對此她頗為好奇,“本宮好像在那裏見過你。”

溫如新不言語,但是緊盯着齊芸汐,目不轉睛。

齊芸汐忽然語調微微放松,她思考了片刻後,又開口道:“那首《梵天訣》?本宮還記得,是首好詩。沒想到是你。”齊芸汐倒是想起這個溫如新是誰了,怪不得之前覺得那麽眼熟,“那本宮倒是對你說的話重了,本是個不錯的才子,可惜迷了心竅,将自己的妹妹推入皇宮內,你自己多考量,本宮也不多言。”

說罷齊芸汐就抱着食盒去了禦書房,而溫如新則死死地盯着她離去的背影,喃喃道:“她居然還記得我……還記得我的詩……”

齊芸汐沒想到居然抓到溫如新這麽好的把柄,這男人對自己心思不純,倒是可以利用,只是剛才那露骨的神色讓她有點不寒而栗。

讓人知會了一聲,齊芸汐就在禦書房外候着,天暖回春了,在外面站着也沒太冷,不過錦辰得了話知道她親自來了居然自己就出來接她,瞧着她忙将她扶了進來,言語道:“怎麽過來了?不冷麽?”

“才不會呢,想想讓人給您炖點湯喝,順便來看看您。”齊芸汐親昵地湊到錦辰身邊對他言語道,讓他摟着就進了禦書房,“沒擾到您吧?”

“不會。”錦辰讓德福接過齊芸汐手上的食盒去熱熱,他則包着齊芸汐到側殿走去。

就在錦辰抱着齊芸汐準備言語幾句時,忽然就聽外面傳來請示說是溫大人有事求見,順便溫昭儀也來了,說是路上遇上的。

齊芸汐神色漠然地瞧了眼錦辰,沒言語,站起身來對他說道:“皇上您忙,臣妾先回去了。”說着就往外走。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怎麽登陸都上不了,**抽得惡心人!!!!!!!!!!!!

☆、38心機

結果被錦辰一把拉住,他曉得齊芸汐怕是心裏又不舒服了,忙安撫道:“你在這稍等等,朕去去就來。”

“溫昭儀都來了,臣妾還在這裏做什麽,回去了。”齊芸汐搖了搖頭,尋思着人家兄妹倆都來了,還是不要起沖突,反正她也不是特別想要錦辰來找她,瞧一眼晚上也能睡個好覺,不然被抱着多難受,睡得也不安穩。

出了偏殿,錦辰想了想,雖說不想讓齊芸汐自己先回去,勸了勸她都不願意只能作罷,攬着她的腰肢送她到門口,讓溫氏兄妹進了禦書房內。

溫氏兄妹瞧見錦辰和齊芸汐都行了禮,齊芸汐點了點頭,随後就擡步就向外走去。

而溫如新的視線卻也忍不住轉向齊芸汐,雖然僅僅只是餘光,卻也不經意地引起了錦辰的注意。

雖然有些莫名,但是一時也沒太在意,錦辰讓人送齊芸汐回榮熙宮,他讓溫如玉在偏殿候着,自己與溫如新議事。

之後一段時間但凡齊芸汐去尋錦辰,自己送上門,都會遇上溫如玉,次數多了,齊芸汐也不耐煩了,也懶得去,便再也不去。

結果反而錦辰耐不住了,跑到榮熙宮問她為何不去尋他了。

齊芸汐不耐煩地挑了挑眉,斜躺在軟榻上懶洋洋地回道:“每次去都能瞧見您跟別人在一起,臣妾何苦去礙眼,棒打鴛鴦。”

錦辰聽出齊芸汐吃味了,倒也樂呵,将她抱在懷內坐在軟榻上柔聲說道:“朕喜歡你為朕吃醋。”

“皇上您真是惡趣味。”齊芸汐不悅地搖了搖頭,整個人靠在錦辰懷內眯着眼,困乏地言語道。

“吃醋說明你在乎朕。”錦辰柔聲笑着對齊芸汐說道。

這份在乎又會持續多久?會不會遲早被你的薄情消磨殆盡,齊芸汐沒有開口,只是溫柔地擡手輕柔地撫摸着錦辰的面頰,對他說道:“希望皇上您也能多在乎臣妾一點……”而不是利用我……

錦辰靜靜地凝視着齊芸汐,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

之後幾天卻再也不如這幾日太平,忽然爆出瑤妃密謀勾連鮮宇國謀反,這一回可是瑤妃和其父等人被關押起來審問,再之後邱澤被揪出來,随後便爆出來齊芸汐栽贓陷害瑤妃這一出。

齊芸汐這幕戲瞧着樂呵得很,自己被卷入其中,她卻沒有絲毫緊張,宮內不少人參折子要求錦辰問責她,錦辰都無視,一心揪着瑤妃不放。

最後審瑤妃和邱澤等人之時,齊芸汐也到場了,錦辰給她個座,非常禮遇,而瑤妃直接被人壓在地上,她旁邊就是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邱澤等一幹奴仆。

“皇上,明明是這個姓齊的惡婦陷害臣妾,為何您如此袒護她?”瑤妃當真想不透為何錦辰這般信任齊芸汐,忿忿不平地質問道,現如今她也顧不得什麽,能活下去把齊芸汐拖下馬這才是當務之急……

“瑤妃,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你當初設計讓邱澤來陷害本宮的時候,可想過有現如今下場?”齊芸汐對此嗤之以鼻,漠然言語道。

“明明是你污蔑我!”瑤妃恨恨地看向齊芸汐,對她怒斥道。

“誰心思不純自己心裏清楚。”齊芸汐懶得同這人廢話。

“皇上,您要給臣妾做主!”瑤妃忽然對錦辰哀嚎道,“求皇上搜查她的住所,定還留有陷害臣妾的證據,求皇上明察!”

“你要看的證據可是這些?”錦辰忽然勾了勾手指頭,讓德福将一疊信件遞給瑤妃。

“皇上!”瑤妃瞧着那一封封信驚訝極了,轉念一想,忙續而道,“皇上,一定是她惡人先告狀對不對!皇上,這都是她陷害臣妾的詭計。”

“你真要這般說本宮也救不了你,你自己瞧是要說實話還是死不認賬。”齊芸汐懶得同瑤妃廢話,這女人已經打定主意要拉自己下馬,所以根本無須對她多言。

錦辰氣得臉色發青,看了眼齊芸汐,回想起她之前說的話,不由得神色一冷,開口道:“确實是齊貴妃給朕的,只是是朕親眼瞧見是你的奴才邱澤交給齊貴妃身邊的瑞雪,瑞雪直接拿着這些直接交給朕,整個過程她沒有絲毫機會作假,都是朕親眼所見,你還有什麽想要說的?!”

瑤妃暗暗一驚,随即瞪視一眼淡然自若的齊芸汐,已經了然錦辰為何會如此偏袒她,但是她不願服輸,轉口續而道:“那就是這個姓齊的收買了邱澤,要害臣妾!!!”

錦辰已經厭煩了瑤妃這般一心栽贓齊芸汐的嘴臉,讓人将她拖了出去。

齊芸汐無奈地笑了笑,對錦辰開口道:“看到了吧,您可能覺得臣妾善于心計,可能覺得臣妾心狠,覺得臣妾冷漠無情,覺得臣妾喜歡害人,可是你可否想到,是旁人想要害臣妾,臣妾有時候不得已需要自保才會那般,您看到了麽?她是如何死咬着臣妾不放,若是臣妾沒有第一時間知會您,許剛才跪在地上求您饒命的就是臣妾了……”

錦辰沉默不語,卻是默默認同了齊芸汐的說法,沉吟良久這才開口道:“朕若是有朝一日錯怪了你,你會怨朕麽?”

“我會恨死你!”齊芸汐咬了咬牙,開了口,“皇上,別想着讓我心胸開闊,我不可能……”

“你真是小心眼的女人。”錦辰伸了手,将齊芸汐攬在懷內,嘆了口氣,“朕之前确實錯怪你了,別生朕的氣。”

“過去的不言語,現在你既然知道她們是怎麽對待我的,就別再老把我往壞了想。”齊芸汐也算是給錦辰一次機會,整個人都擠進他懷內對他問道,“皇上打算怎麽處置瑤妃?”這也算是看看錦辰的态度。

錦辰沒有言語,也是因為這确實難以抉擇,陷害嫔妃亦或是通敵叛國……

齊芸汐瞧了一眼錦辰,沒吭氣,她準備瞧錦辰是要幹掉瑤妃一幹人等還是饒他們一命。

“朕會給你做主,說到做到。”錦辰忽然抓住齊芸汐一雙柔荑,愧疚地對她說道,“其實之前……朕已經查明你墜馬乃是瑤妃所為,苦于沒有确實證據,現如今,朕定然不會讓她再有機會害你。”

齊芸汐微微一驚,随即冷下臉來,對錦辰開口道:“其實是皇上舍不得處置她,現如今到這個份上才迫不得已對不對?”她失望地看向錦辰,緊抿着绛唇,一把推開錦辰,直接甩手就走了。

錦辰連忙追了上去,對她開口解釋道:“芸汐,單憑那些根本無法斷定就是她,但是朕大概能确定确然是而已,所以一直未能處置她,現在她還不放過你,也算是她自尋死路。”

“皇上,等您兌現諾言了再同臣妾說吧!”齊芸汐冷哼一聲,直接沖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榮熙宮。

這幾日,齊芸汐都照舊不理會錦辰,給他施壓,若是不嚴懲瑤妃她決不罷休。

不過錦辰确然是準備要解決掉瑤妃以及她身後的一幹人等,包括她的父親許正清。

三個月內,許家被徹查,牽牽連連居然拉出很多事情,随後自然是殺一儆百!

基本上許家的勢力就被連根拔起,瑤妃賜了條白緞子,許正清等人都被送去了菜市口,抄家但是倒也沒滅族。

齊芸汐不知道怎麽了,卻有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只是說不清楚而已,再之後錦辰來時,她也算是态度稍好,只是并非過去那般親昵,隐隐中,她覺得自己似乎算是被利用了一把。

不鹹不淡的日子就這樣耗着,肚子也漸漸大了起來,好不容易從早期的孕吐熬過來,現如今又聽着肚子腰酸背痛,齊芸汐當真覺得一個好,要不是因為在宮內沒子女沒依靠,她真心不想生。

齊芸汐微微嘆了口氣,與錦辰也是時冷時熱,若即若離,畢竟男人粘得緊自己就把自己看太高,覺得女人理所應當圍着他轉,尤其是她現在這位夫君,但是她偏不讓他如意,捧他的時候親近得要命,冷落的時候基本不讓他近身。

冷冷熱熱一段時間,卻也是讓錦辰更加對她上心,起碼知曉她不是那種一句話就能哄騙一輩子的女人。

兩人關系也日漸升溫,只是齊芸汐也漸漸察覺錦辰在熱捧溫如新和溫如玉兄妹倆後面的用心。

其實也是因為他父親的驚覺得出的結論,瑤妃一幹人等勢力盡除後,他父親才發現端倪,齊芸汐得知後除了冷笑還能如何?

看起力捧溫如新,其實一直在地裏鋪暗線,将自己的人一點點安插在各個部門不受注目的地方,溫如新的強勢嶄露頭角一下子吸引力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反而這些默默無聞進入各個部門從底層幹起,一點點提拔,最後瑤妃一幹人等落馬,這些新血就立馬填補空缺。

其實齊意華一開始也沒注意,只是猛然間覺得眼前和周圍出現了不少年輕人,這才恍然,是皇上準備大換血……

齊芸汐這才了然,怪不得他準備動手收拾瑤妃,定然不是因為那些證據,因為不少都是她在後面推波助瀾,她父親幫忙制造的“證據”,細究下來許是很難定如此大的罪。

是不查不要緊,一查基本上就牽牽扯扯太多,能做到如此大的官,說真的不可能沒做過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只是捂得嚴實,沒讓人發現,錦辰這一徹查,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一下端了鍋,這才有不少人受了牽連下馬,可見錦辰究竟心機多深。

☆、39轉變

齊芸汐得知後心有點冷,但是卻也是無奈,在這權利鬥争中,女人徐就是附屬品,博弈間的犧牲品、棋子而已,她也不怪錦辰,委實是她和父親沒有察覺,這才讓錦辰的人一瞬間補了許正清一幹人等的缺。

懷孕的日子不好過,但是好在錦辰對她還算體貼,之後太後又交待她一件事情,那就是選秀的事情,這确然是個大事,太後交待給旁人也不放心,就将經過第一輪選秀的秀女名單遞交給了齊芸汐,讓她幫着審閱。

齊芸汐接了其實一點也不想要選,選進來的都是她的對手,有什麽可選的,她随意地翻看着,将不待見的一些臣子的女兒從選秀冊上勾掉,只是翻到一頁看到一個名字,便喚來瑞雪,對她說道:“瑞雪,今兒身子不爽,是老毛病,去禦醫院換禦醫來給我瞧瞧。”

徐睿哲聽了這話,了然地拎着藥箱就來了。

齊芸汐将那卷冊丢到徐睿哲面前,對他問道:“你真打算讓你妹妹選秀?”

“我不打算。”徐睿哲微微皺眉,卻也是無奈,“父親的決定。”

齊芸汐嘆了口氣,都是父親的決定,決定女兒的命運。

“她若是進宮,我不可能幫她,你明白的。”齊芸汐神色黯然,側目看向徐睿哲時,露出一絲無奈和抱歉,“你是我最後……最後的指望。我不能失去你。”

“對不起,讓你為難了。”徐睿哲默默地垂下頭,開口道。

“不要讓她來,好麽?難道是還沒看明白麽?你沒看到我有多倒黴麽沒有看到我有多慘麽為何還要讓你的妹妹摻和進來”齊芸汐像是宣洩一般,難耐地對徐睿哲開口道,“我并不是怕你妹妹與我争寵。”

“我知道。你怕無意中傷了她。”徐睿哲怎麽會不了解齊芸汐。

“如果我将她從選秀的名單劃去,如何?”齊芸汐開口道,“但是你父親那裏……”

“若是這般,父親定然會以為你故意……”徐睿哲搖了搖頭,“芸汐,許皇上不會看上我妹妹。”

“你不了解他。”齊芸汐搖了搖頭,對徐睿哲開口說道,“皇上他只要有心拉攏你,自然會收她,封個位置寵幸一番,便抛之腦後……”

“芸汐,我勸不了父親。”徐睿哲無奈地搖了搖頭,“是我無能……”

“罷了,我會想辦法幫她,但是,睿哲,這深宮內,我連自己都自顧不暇,不可能面面俱到保護她。”齊芸汐也是無奈,拍了拍徐睿哲的肩膀,站起身,她嘆了口氣,“睿哲,你才是她的依仗,你才是她的靠山,若是錦辰讓你做什麽要對我不利的事情,無須猶豫,有時候無須過多權衡利,她才是你的血親,我只說這一句話,睿哲,你已經幫我太多了,多年來謝謝你。”

“芸汐!”徐睿哲猛然間站起身來,“我會一直幫你。”

“徐禦醫,本宮乏了,下去吧。”齊芸汐垂手撫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對徐睿哲淡漠地言語道,“以後好好照顧你的妹妹,若是沒有事情,就別來容熙宮了。”她瞧了眼徐睿哲,默默地向偏殿走去。

徐睿哲伸了伸手,卻又收了回來,他不能拉住她,再說齊芸汐一旦心意已決,定然是不會回頭……

确定了秀女名單,齊芸汐就遞交給了太後,最後則是由皇上自己親自挑選。

果然不出她所料,錦辰點了徐睿哲的妹妹,齊芸汐也沒做聲,這都是錦辰的選擇,與她無關。

後宮充實了,她與溫如玉都懷孕快生了,各自都極為小心,只是這一日,齊芸汐做夢也沒想到今日與溫如玉不經意的碰面會讓她徹底看透錦辰,徹底對錦辰死心。

如果之前還抱着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說這個男人許真的對自己有心,可這事之後,齊芸汐再也不報如此幻想,她在他心底真的什麽都不是……

那一天風和日麗,齊芸汐走出來散散心,卻沒想到居然遇上也出來散步的溫昭儀,狹路相逢,齊芸汐也不想同這女人起沖突,只是沒料到對方居然先一步纏上了她,客套地寒暄了幾句話後,齊芸汐就打算離去,可沒想到溫昭儀居然向自己身上倒了過來,她一時沒注意,下意識地自衛,推開了向自己倒來的溫昭儀,結果,便是一陣雞飛狗跳,宮娥們和嬷嬷們都大喊大叫,外加溫昭儀慘叫着捂着肚子說自己要生了。

齊芸汐瞧着眼前這一片熱鬧,無奈地苦笑着,自己老早用爛的在栽贓陷害的記這女人居然對自己使上了,沒理會,漠然準備離去時,得了訊的錦辰匆匆趕來,瞧見了齊芸汐正準備冷漠無情離去,劈頭就是一陣責罵,說她怎麽敢如此狠毒……

齊芸汐定神地看向錦辰,冷冷地開口道:“皇上,還記得您問過臣妾,若是有朝一日您錯怪了臣妾,臣妾會如何?臣妾現如今還是那個答案,臣妾會恨死你!”她丢下這句話就疾步離去。

再之後溫昭儀被送回了自己的宮殿,産婆早就準備好了,錦辰還命人将宮內珍藏的唯一一顆潤何丹給溫昭儀那裏送去……

齊芸汐自己回了容熙宮後,也覺得不太對勁,一陣陣的劇痛從腹部傳來,她明了自己也要生了,忙喚瑞雪叫産婆,自己讓宮娥們扶着躺在床上,咬着巾布強忍着劇痛等待着生産。

容熙宮內也是因此亂了陣腳,只是半個時辰過去,遲遲不見有半點生産的跡象,産婆慘白着臉對瑞雪喊道:“娘娘骨盆狹小,怕是難産……”

“那該如何是好?”瑞雪一聽也是慌了手腳,忙詢問一聞訊就趕來的徐睿哲,“徐禦醫,快救救娘娘。”

徐睿哲忙開口道:“我去禦醫院取潤何丹能保娘娘順利生産,只是需要禀明聖上,瑞雪你快去尋皇上,我先去禦醫院取藥。”

得了令,瑞雪趕忙去慕雲宮尋皇上,不曉得是不是溫昭儀的人已經得知齊芸汐難産的事情,居然故意攔着瑞雪,不讓她進慕雲宮,任憑瑞雪如何在慕雲宮外嘶喊,都無濟于事。這段時間太後去文祥山進香未歸,瑞雪沒辦法去求太後,只能在慕雲宮外抱着一絲幻想能讓錦辰聽到她的喊聲。

另一邊徐睿哲去取藥卻被告知藥早被錦辰命人送去慕雲宮給溫昭儀服用,徐睿哲趕忙趕往慕雲宮,卻見瑞雪被人按在慕雲宮外哭喊,容熙宮來了不少人,卻無一人能入內,緊接着小凳子也飛奔而來,竟然要翻牆入內,卻被侍衛們攔下,就聽他怒喊道:“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我家娘娘難産大出血,若是有個好歹,不怕皇上治你們罪麽?”

徐睿哲一聽,忙以給溫昭儀看病為名進了慕雲宮,一瞧見錦辰立馬跪地請求道:“啓禀皇上,齊貴妃難産大出血,求皇上賜潤何丹救娘娘一命。”

就見錦辰臉色慘白地對殿內的嬷嬷呵斥道:“來人,将潤何丹拿來。”

只是溫昭儀的嬷嬷哪裏會那麽好心,剛拿到藥就立馬給溫昭儀服了下去,藥已經服下了,不可能再吐出來,宮內也就這一顆。

等錦辰到了容熙宮時,齊芸汐已經陷入昏迷,徐睿哲咬了咬牙,悄聲對産婆說道:“保住貴妃娘娘的命,一定要保住貴妃娘娘的命!”

三刻鐘後,容熙宮一片哀號,齊芸汐的命雖然保住了,但是腹中的小皇子卻沒有那麽幸運,錦辰鐵青着臉看着被用錦被裹着抱出來已經沒了氣息的孩兒,默然無語……

另一邊溫昭儀順利旦下皇子的喜訊也傳遍整個皇宮。

齊芸汐自難産後就一直陷入昏迷,第一次醒來時瞧着一臉慘然的瑞雪,就已明了,看着冷冷清清的夕月殿,她連哭泣的力氣都沒有,默默地閉上了眼,只感覺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報應……

齊芸汐的病情時好時壞,錦辰日日都來,只是齊芸汐醒來時卻從未瞧見他的身影,他來時齊芸汐都在昏迷之中。

就這樣三個月過去,齊芸汐終于有所好轉,只是,她已經失去了太多了。

徐睿哲端坐在齊芸汐的床榻前,看着臉色慘白神色木然的她,忍不住勸說道:“芸汐,傷心傷神傷身,你自己平安無恙就好。”

齊芸汐冷冷一笑,對徐睿哲平靜地問道:“睿哲,實話同我說,我還能有孩子麽?”

徐睿哲微微皺眉,如實回答。

讓徐睿哲離去,齊芸汐其實已經麻木了,自己最痛苦的時候,自己的男人卻不在自己身邊,陪伴在那個順産的溫昭儀,不現在已經是華妃的女人身邊,而她差一點血崩死在産床上,對方有了活潑健康的兒子,而她連死去的孩子一面都沒瞧見……

她昏迷的前一個月,她一次也沒有瞧見錦辰,雖然瑞雪一直說錦辰天天都有來,但是都不湊巧,每一次來她都沒有醒着。

再之後是齊芸汐刻意地抗拒見錦辰,尤其是翻出琉卿給她的那副畫卷後,她徹底扛不住了,嘶聲力歇地哭喊着,像是要将一生一世的淚水流盡一般。

畫卷上的人是她,只有她……

題字寫着: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沒有落款……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虐文-,-~就是女主這時候會比較煎熬。別心急。

祝大家聖誕快樂!!!喵~~~~~~~~~~~~

☆、40計劃

齊意華進了宮,瞧着自己活脫脫瘦了一大圈的女兒,心疼得厲害。

“爹爹,我想離開這裏。”齊芸汐開口第一句話就這個。

“是我害了你。”齊意華神色黯然地垂下了頭。

“無關爹爹您,是女兒得不到他的心而已,女兒沒用,只是将來,女兒也不想要他的心了。”齊芸汐伸手附在齊意華的手上,“爹爹,其實之前許正清的死難道不是活生生的例子麽?皇上他為了奪回權,在所不惜,之前是拿蓉妃開刀,以後呢?還不是我們!我們齊家現如今已經淪為他眼中的釘,肉中的刺,不除不快,許我現在就是給您一個警醒,皇上他愛江山,早就要定了這江山。那溫如新和其他人哪個不是皇上還是皇子時就拉攏的學子,他野心太大,只是隐藏得很好。若不是許正清,我也看不出來,這一回您也該看透,權許現如今還在您手中,但是将來呢?他不會放過齊家的,爹爹。”

齊意華怎麽不明白這一點,只是說放手談何容易。

“爹爹,你若是願意幫我出宮,就幫幫我,我不想呆在這裏,不想呆在他身邊,我想,我很快會赴了蓉妃的路,只是我一項小心,他抓不住把柄,但是并不代表他不能制造把柄。”齊芸汐心也冷了,以着平淡的語調對齊意華勸說道,“您也感覺到自己手中的權利一點點地被削弱,被瓜分,他變着方子迫您讓權,今後會更甚,與其這樣不如放手吧。”

“你現如今這樣,若是沒有我在身後幫你,你怎麽辦?”齊意華其實明白,但是就是放心不下齊芸汐。

“爹爹,這幾封信你拿去,不出三年,許我就能逃離這裏,從他身邊逃出來。”齊芸汐将這些日子準備的書信全然塞進齊意華手中,“爹爹,其實這事我考慮了很久,但是我不想連累您和大哥、二哥,所以只能求您幫我。”

齊意華拆開其中一封給他的信,細細看了一遍,遂然間睜大眼,開口道:“芸汐,你……你這計劃,萬一……”

“他們會幫我的,爹爹,幫我将這些信分別給他們,他們會幫我的。”齊芸汐微微一笑,“就是二哥他……”她微微嘆了口氣。

“芸汐,你真的決定這般做?”齊意華依舊是不敢置信地看向齊芸汐。

“置之死地而後生,爹爹,逃出宮容易,讓他主動将我送出宮這才名正言順,才不會累及你們,才不會累及我們齊家的名聲!”齊芸汐輕笑一聲,緊緊攥住齊意華的手,對他說道,“爹爹,即便是死,我也要從這裏逃出去,我還年輕,我不想困在這深宮內一生一世。”

齊意華默然,點了點頭,随後将那一疊信塞入懷內,輕撫着她的頭言語道:“你要保重自己,爹爹錯把你送入宮,以為他會善待你,以為他會疼愛你,卻沒料到将你推入了火坑,爹爹現如今別無所求,只求你平平安安。”

“爹爹,如果我在宮內有什麽事情,千萬莫擔心,一切都會如計劃行事。”齊芸汐安撫一般地對齊意華笑道,“我不會輸!因為我知道他要的是江山,我便賭一把。”

“一切小心,我會幫你,爹爹之前為了争權奪勢,苦了你,現如今,只盼着你幸福。”齊意華知道自己女兒的性子,嘆了口氣,起了身就向外走去。

“我會的。”齊芸汐柔柔一笑,對齊意華說道,“爹爹您放心,自己保重身子,聽到我的消息都不要太緊張,無礙的,我會自己保重的。”

“嗯。”齊意華相信齊芸汐,只是……他又嘆了口氣,都怪他,迫得齊芸汐不得已……

錦辰又覺得齊芸汐回到過去那種漠視他的日子,而且更加甚之,那日太監拿名牌讓他掀,結果尋了好久都沒瞧見齊芸汐的名牌,細細一問才曉得,原來被齊芸汐自己命人撤了。

錦辰一聽立馬到容熙宮,卻又吃了閉門羹,怒斥宮娥之後,這才得以瞧見齊芸汐的人影,就瞧着那她神色落寞地蜷縮在殿內角落裏,任他如何喚都不理會。

只要他一碰齊芸汐,她立馬發出尖銳的驚呼,随後便又躲到另一邊去……

瞧着這般脆弱的齊芸汐,錦辰百味雜陳,他試着安撫她卻沒有絲毫的效果,每一次來都是如此,不給他機會親近,見到他就如同見到瘟神一般抗拒。

就這樣持續了整整半年多,她一句話也不曾同錦辰說過,任是錦辰如何待她,都是如此,最後他實在忍無可忍,态度強硬地将她拽住不讓她逃開,嚴聲質問道:“芸汐!事已至此,是朕的錯,但是你究竟要朕如何做才願意原諒朕,莫不成一生一世都要這般?!”

“皇上……”齊芸汐冷冷一笑,對錦辰漠然開口道,“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把我孩子還給我再說原諒,當初你把救我和我孩子命的藥給了平安無恙順産的溫昭儀——現如今的華妃時,就該知道,你欠我的是一條孩子的血債!”

“孩子不是還能再有,你何苦一直抓着此事不放?”錦辰不明白,他認了錯,嚴懲了慕雲宮那些膽大包天的奴才,為何她還是不解氣?

“呵。”齊芸汐忍不住冷笑着,“皇上,你真覺得經過那樣的事情,我還能再有孩子?我差一點死在産床上時,皇上你在哪裏?我昏迷後那一個月,醒來從未看到你,你知不知道華妃那裏的下人說,華妃每一次睜開眼就瞧見你抱着孩子守在她身邊時,我的感受?皇上,我已經不可能再有孩子了,皇上,求你放過我吧,我現在什麽都不求,只求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你就放過我好不好?”

錦辰心中怎麽能不驚,她不能再有孩子了?

“是誰說的?”錦辰不信。

“皇上,省省你的好心吧。”齊芸汐根本不吃這套,“我爹爹還在位,我二哥還在為你征戰沙場,所以你還打算對我好,我明白,不必這般假惺惺,我也不會跟爹爹哥哥他們說什麽,今後你也不要再來容熙宮,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看到你,我就想起我那慘死的孩子……”

錦辰被齊芸汐這般的言語徹底激怒了,緊拽着齊芸汐的手腕對她怒斥道:“齊芸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皇上,你是要殺了我,還是要将我打入冷宮悉聽尊便,但讓我再服侍你,伺候你,就別想了,我寧可死,也不會再讓你碰我!”齊芸汐一把推開錦辰,她其實真的不怕錦辰會對她如何,錦辰好顏面,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生育能力已經讓他心中有愧,現如今他決計不會對她動手,真的殺了她或者将她打入冷宮,朝野輿論也會讓他顏面無存,若是她二哥得知此消息,怕是軍心也不穩,他既然在乎的是他的江山,他的社稷,他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動她。

“芸汐!”錦辰無法置信地看向齊芸汐。

“皇上,你覺得我經歷了這一切後,還會聽信你對我的許諾?你說過會保護我和我的孩子,可現如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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