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的問題: (27)

劇痛慢慢地挺起了胸膛。他眯着眼睛,眼前閃過一道綠光,接着他什麽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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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特趴在教堂的頂上。她慶幸的是這座教堂并不是圓頂的,要不然她鐵定會向下滾到布萊克的身上。

斯內普死死地擰着眉,緊握着左臂。他和布萊克趴在卡爾特兩側,一人拿着一個她友情提供的夜視望遠鏡。鄧布利多帶他們來到這裏之後便神秘地消失了,卡爾特猜他是去收網了——小漢格頓墓地周圍隐藏着全部的鳳凰社成員和傲羅,他們在

接到鄧布利多的最後通知之後将啓動周圍的反幻影移形魔法陣,要借這個機會把食死徒一網打盡。

“來了。”布萊克輕聲說。只有在這時候,他才能在隔着卡爾特的前提下和斯內普暫時和平相處。屋頂的另一端藏着另外幾個不認識的人,卡爾特相信對面的那所房子上藏着更多。

卡爾特架起狙擊槍,打開夜視和熱成像。伏地魔已經不是靈魂了,他真的有身體,瞄準鏡裏的人形是紅色的。

哈利已經和伏地魔面對面地站好了。卡爾特還有一件事要慶幸,就是伏地魔喜歡說話,而且說話的時候還喜歡站在原地,更喜歡在他的獵物面前站住不動,優雅地弄死他。如果他神經質地來回踱步或者跑起來,卡爾特不敢保證自己能好好地瞄準。

一道綠芒沒入哈利的額頭,哈利倒下了。食死徒們呼喊起來。這時,空氣中突兀地出現了一把閃爍着銀光的劍,是格蘭芬多寶劍。那把劍一下斬落了納吉尼高高昂起的頭。伏地魔驚訝且痛苦地回過頭時,哈利的身體有一部分不見了。接着一個聲音喊道:“獎杯飛來!”哈利和獎杯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食死徒們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伏地魔顯然已經把納吉尼做成了魂器,他的臉痛苦地扭曲着。接着,他的頭向一邊歪了過去,半邊腦袋炸出了一蓬血花。他整個人都被巨大的沖擊力帶得歪倒向一旁,腦袋撞擊在有天使翅膀的大理石墓碑上,發出一聲悶響。他順着墓碑滑落在地,在墓碑上留下了一道拖拽的血痕。他倒在地上痙攣着,脖子以奇怪的角度彎曲着,血流了一地。

食死徒們呆滞地看着。他們靜寂地站在那,好像不敢相信,好像在等他們的主人複活。過了幾分鐘,伏地魔還是沒有站起來。人群中開始發生小小的騷動,一些人終于相信了自己的眼睛,相信了這個事實:伏地魔再也站不起來了。

“你給我解釋剛才是怎麽回事!!”布萊克歡呼着和傲羅們沖向被團團包圍的食死徒的時候,斯內普坐起身揪住卡爾特的衣領惱怒地問。

“剛才?哈利被救走了,伏地魔死了——”卡爾特縮了縮肩膀,讨好地笑着說。剛才在瞄準鏡裏伏地魔的腦袋很清楚,幸虧是側面,她沒能看見他突然放大的瞳孔。可是在高倍放大的瞄準鏡中,最微小的血花都看得見。屋頂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下面的吵雜聲似乎都隔得很遠,缥缥缈缈的。天空之下大地之上,似乎只有斯內普是有生命的,是溫暖的,是她的港灣。他在她面前,

對她說話,即使是被抓住衣領拎在手裏,卡爾特仍感覺到安全。

“卡爾特·布萊頓!!”斯內普憤怒地咆哮起來。

“卡爾特·斯內普。”卡爾特低聲說,拉過斯內普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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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被卡爾特主動親吻了,一時有點別扭地看向了別處。卡爾特收起槍,撲到斯內普懷裏,緊緊地抱着溫暖和安全的來源不願離開。斯內普也感覺到了什麽,沒再說話,只是把卡爾特轉了個身,整個人貼着她的背,雙手交叉護住她的前胸,并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下面的食死徒發現不能幻影移形,亂成了一團。阿茲卡班被炸了,最忠誠的食死徒已經全部消失了。大部分食死徒都是不情不願地來到這裏的,他們有很多人都乖乖地繳了械,局面很快被控制住了。

見下面已經安全了,斯內普抱起卡爾特跳了下去。鄧布利多正站在裏德爾的墓碑前看着伏地魔的屍體,發現卡爾特走過來,便斂去看屍體時冰冷的目光沖卡爾特和斯內普兩人微微笑起來。卡爾特搖搖頭,抓着斯內普的長袍向他身後縮了一下,她可沒膽量去看剩下半邊腦袋的屍體。

接下來的事情卡爾特就沒太注意聽了。她只記得鄧布利多在一片歡呼聲中宣布了什麽,食死徒們被傲羅帶走了。反幻影移形魔法陣被撤消了,布萊克跟着回到了霍格沃茨。學生們早已經從看臺上跑了下來,場面一片混亂。哈利正拿着獎杯傻愣愣地被記者盤問,鄧布利多走上去,跟氣急敗壞的龐弗雷夫人說着什麽。布萊克跑到一邊,拉出已經變回了原樣,剛才不知道藏在哪裏的盧平一起圍到了哈利旁邊。斯內普不耐煩地推開圍在哈利周圍的衆人,掏出一瓶魔藥給哈利灌下去。哈利依舊傻呆呆的,咧着嘴摸着自己變淺了的傷疤只顧着笑,就連對斯內普道謝的時候都是傻笑着的。斯內普嫌惡地瞪他一眼,又塞給他幾瓶魔藥,反手抓住正打算偷跑的卡爾特。

可是卡爾特從他手中消失了。幾乎是同時,她出現在另一個方位,似乎是剛從人群中鑽出來。她脖子上挂着一個金色的時間轉換器——斯內普記得她提過帕特裏送給她一個,沒想到她用在這裏了。她将手中的隐形衣塞回哈利手裏,又把格蘭芬多寶劍交給一臉恍然地笑着的鄧布利多。斯內普順着卡爾特的視線看向裁判臺,卡卡洛夫白着臉,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臺上,像是掙紮在恐懼和狂喜中動彈不得了。卡爾特趁沒人注意抖了下魔杖,一道紅光閃過,卡卡洛夫一下子滑到椅子下面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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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幾年前在魔法部把你供出來了。”卡爾特看了卡卡洛夫一眼,混雜着輕蔑和厭惡。她走過來,沖着斯內普得意地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TS君,你超神了。不過我沒有先奸後殺呀= =要是給老伏留下時間他說不定該反撲了吶。

對了,其實小哈不是魂器,羅琳大嬸說了。

☆、噩夢的終結

時隔十三年,倫敦的夜空又出現了不停穿梭的貓頭鷹群和流星雨。“大難不死的男孩”再一次出了名,他被衆多記者團團圍住,不停地問着問題。哈利認為他自己對發生的一切并沒有做出多少貢獻,十三年前,他的父母保護了他,十三年後,他的朋友聚集在他周圍。如果沒有他們,他什麽也做不到。他一定要把真相告訴大家,他不能接受用別人的辛苦付出換取自己頭上的閃亮光環。

記者們聽到他的回答,更加興奮了。救世主是如此的謙虛,如此的可愛,幾乎有問必答,一支支速記羽毛筆飛快地在紙上書寫着。

哈利不太适應這種場面。他想尋找卡爾特,可是卡爾特不知道跑到了哪裏。鄧布利多正在和魔法部部長福吉交涉,周圍也圍着一圈記者,幫不了他。羅恩和赫敏不知所蹤,最後,他絕望地試圖尋找斯內普,可是就連斯內普都不知道去哪裏了。

“你在找誰?你的朋友嗎?是不是你殺了伏地魔的朋友?”一名記者問。

“卡爾特,還有斯內普教授——”哈利無意識地回答道。他并不知道,這句無意識的回答導致了他暑假前所有日子的悲劇。暴怒的卡爾特是毫無道理可講的,他甚至因為這句話被記仇的斯內普毫不客氣地在試卷上打了一個極不公平的A。

當夜,城堡裏的所有人都在慶祝。四個學院的休息室燈火通明,尤其興奮的是格蘭芬多塔樓,裏面傳出陣陣響徹雲霄的歡呼聲。不遠處的霍格莫德村在午夜十二點整敲響了村中央的大鐘,七下沉緩悠揚的鐘聲回蕩在天際,也回響在霍格沃茨上空,宣告着一個時代的終結。學生們直鬧到半夜才睡下,就連教授們都聚在教師休息室裏喝着酒,在壁爐的火焰映照下歡笑。于是第二天,幾乎沒有人出現在早餐桌上。

所以,除了在地窖好好補了一覺的卡爾特和斯內普,沒有人看到預言家日報。

這一日的預言家日報除了報紙本身,還另外加了一張特別版。這張報紙用了一版細細地寫哈利,褒貶皆有,看樣子是采訪了斯萊特林。第二版是鄧布利多專版,順便在下面加上魔法部的通知。最長的一篇文章筆鋒犀利充滿八卦,對鄧布利多負面的報導居多,出自誰之手一看便知。背面的兩版一版寫卡爾特·布萊頓——給救世主最大幫助的人,最後一版全是斯內普,碩大的标題寫着:西弗勒斯·斯內普,是惡棍還是聖人?

卡爾特和斯內普都是比較低調的那種人。尤其是消息出現在報紙上,失真不說

,影響力還大。卡爾特不是很在乎,因為他們沒有機會采訪她,只能憑借哈利被套出的一些話拼湊出一個卡爾特。雖然卡爾特覺得他們稱贊她的睿智勇敢之類的話不太符合,不過确實是她殺了伏地魔,她對哈利的影響也着實不小。事實上她差點把哈利教成一個斯萊特林或者別的什麽,總之他現在不太像格蘭芬多。

而斯內普的那一版就讓兩個人很郁悶了。執筆的是麗塔·斯基特——卡爾特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在短時間內寫出這麽多東西的。斯基特不知從哪裏挖出了斯內普的好多消息,甚至連在學校裏的事情都有。于是在所有人眼中,斯內普不但是一個惡貫滿盈的食死徒,同時還是一個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變得忍辱負重的好人,他的陰沉和毒舌都是為了使學生們不敢靠近他,從而保護這些可愛的魔法界未來。斯基特甚至提到了莉莉和劫掠四人組,卡爾特毫不懷疑如果給一點提示,這個雖然讨厭但是足夠聰明的記者就能猜出所有真相。

伏地魔倒臺了,救世主這個旗幟就不再有用。哈利還不夠強大,不夠圓滑,再看報紙的風向,不得不讓有腦子的人感到一些危機。卡爾特擔心哈利太過稚嫩,不小心說些不該說的做些不該做的,早早地被人抹黑——誰知道他會不會成為第二個伏地魔?他不再有用了,就該開始被排擠了,他的存在根本就是讓人不快的,讓人想起那段不能說的日子。而且他從水下拖出了卡爾特和斯內普,這兩個人低調了這麽多年做了這麽多事,就憑他們的心機和傳說中的預知能力就足夠使他們變得危險,況且其中一個還是食死徒,就算鄧布利多力保他,誰又敢肯定他就是正義的,不是狡詐地猜對了陣營呢?

吃完早飯,滿腹心事的卡爾特跟着斯內普去對角巷補充魔藥材料——這一天因為慶祝有很多材料都在打折。他們買完單子上的東西,就順便在霍格莫德吃的午飯,所有酒館為了表示歡慶都是全天免費的,純巫師村就是大手筆。下午的時候,斯內普和卡爾特被鄧布利多叫走了。斯基特正坐在校長室裏,速記羽毛筆在紙上歡快地跳動着。

斯內普皺着眉瞟了一眼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無奈地搖搖頭。卡爾特看見斯基特擺出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從心底泛起一陣反感——她的報道已經在巫師界引起了很大反響,一夜之間斯內普成了家喻戶曉的公衆人物,有很多人看着他的眼神都不太對勁。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也該給斯內普一個踏實穩定的生活了,她不希望任何人将他推到風口浪尖上,推到公衆的視線裏。

“你好,我是麗塔·斯基特,預言家日報的記者,很幸運今天有機會能采訪你們。”斯基特推推架在鼻梁上的大眼鏡,眼中的光芒賊賊地亮。

“你好。”卡爾特無禮地連自己的名字也沒報就坐在了沙發上。斯內普更加無禮,他連頭都沒點就跟着坐了下去。

“布萊頓小姐,你和救世主哈利·波特的關系非常好?”斯基特問。

卡爾特漫不經心地從自己的空間袋中取出器具開始磨豆子,她現在只要沒事幹就會習慣性地想煮咖啡:“他沒上學之前我就認識他。”

斯內普看到紙上飛快地出現了幾行字:“哈利沒上學之前我就和他關系非常好了。只是由于年級和學院不同,似乎現在他和別的女孩子關系要更加親密。對于這一點,我感到非常遺憾。”他看見這些胡說八道的話,陰沉着臉擰起了眉。卡爾特在桌子下面挪了一下腳,輕輕地碰碰他。

“聽說波特先生在第二場比賽的時候,選中的寶物是你?”斯基特任自己的羽毛筆在紙上飛速移動,仍舊用她狡詐的眼睛盯着卡爾特。

“高年級的學生比較安全,我是七年級的。”

“可是似乎斯內普先生也很緊張你?他甚至扔下了救世主,只為了先一步把你帶回城堡。”

卡爾特愣了一下。她并不是沒有新聞價值的,與赫敏相同,光憑與救世主和魔藥教授糾纏不清的關系便可以挖掘出無數消息。新聞是有時效性的,斯基特一直沒有動靜,她以為是斯基特沒注意,沒想到斯基特竟能忍到這時候才問。

“斯內普教授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他的職責是确保學生的健康和安全。”

“那麽斯內普先生,對于這幾個學期裏你和布萊頓小姐的暧昧傳言,你打算否認嗎?”

“我們從沒有暧昧過。”

卡爾特沒忍住笑了一下。他答得可真好,他們什麽時候暧昧過?要說有可能暧昧也是兩年前,但那段時間他們一直都彼此試探和逃避着。告白後到确認關系之前也可以先暧昧着,可惜他們當時都穿着睡衣,還沒來得及暧昧就直奔主題了。

斯內普聽見卡爾特笑,悄悄在桌子下不客氣地踩了她一腳。

“斯內普先生,你曾經做過食死徒嗎?”

“是。”

卡爾特皺起眉。

“你為什麽轉投了鄧布

利多?”

“我想這個問題鄧布利多在保釋我的時候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聽波特先生說,你一直在全力保護他。為什麽你要保護預言中将會殺死你曾經主人的男孩呢?我聽說你在校期間和他的父親關系并不好。”

“我有自己的理由。”

斯基特不滿地皺了下鼻子。

“你當初為什麽做食死徒?現在神秘人滅亡了,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我想這些問題只有我自己清楚。”斯內普瞥了一眼羽毛筆。

斯基特被斯內普帶着警告的話噎了一下,很快又笑得更邪惡了。

“現在大家都知道,你一直在做雙面間諜。是不是你最後殺死神秘人的?三強争霸賽的最後一場比賽是不是你做的手腳?有哪些人是你為了情報出賣過的?”

“如果你想知道這些問題,可以直接問我。”卡爾特悠哉地把粉末倒進咖啡壺裏,點上火。

“在我問到斯內普先生這些問題的時候,布萊頓小姐一直顯得很緊張。直到我的問題涉及到神秘人的最終死因和斯內普先生的工作,布萊頓小姐主動開口說話了。”

卡爾特掃了眼羽毛筆寫下的話,微笑起來:“是我殺死的神秘人。”

“你是怎麽殺死他的?”

“布萊頓小姐承認是她親手殺死的神秘人。衆所周知,神秘人是能和阿不思·鄧布利多比肩的強大巫師,而擁有殺死這樣強大的巫師的力量的布萊頓小姐正和一名黑白難辨的前食死徒交往甚密……”

“你想知道?”卡爾特帶着笑容看着正在飛速書寫的羽毛筆,優雅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袍子。斯基特尚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鄧布利多已經微笑着捂住了耳朵,斯內普則是輕揮魔杖,給自己施了個閉耳塞聽。一聲巨響之後,校長辦公室裏最高的一座不知道由什麽組成的塔轟然倒塌。其中的幾個罐子炸得粉碎,玻璃渣和不明液體飛濺到斯基特的袍子上,染出一大片深色。

“這是麻瓜的東西,我用來殺死伏地魔的比這個還要厲害。”卡爾特慢悠悠地繞過桌子,俯身貼近吓呆了的斯基特。她瞪大了眼睛,緩緩咧開嘴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笑得邪惡而殘忍:“阿茲卡班也是我炸的。不過我相信,不用這些東西,我也可以輕易地對付一只甲蟲。作為一名優秀的記者,你肯定知道我有多讨厭蟲子,是不是

?”卡爾特故意在“優秀”這個詞上加了重音,滿意地看到了斯基特恐懼而扭曲的臉。

斯內普抱着雙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卡爾特恐吓斯基特。斯基特蒼白着臉望向鄧布利多,可是鄧布利多只是惋惜地悼念着自己的塔。卡爾特憑氣味就能判斷出來這塔全是由檸檬汁瓶子堆砌而成的,真是鄧布利多式的惡趣味。

斯基特見沒有人幫自己,對面前直起了身體,仍然陰森猙獰地笑着的卡爾特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當然,感謝布萊頓小姐對我的肯定。”接着推了推眼鏡,沖鄧布利多和斯內普點點頭,慌張地逃出了校長辦公室。

卡爾特看着斯基特的身影消失在長長的石頭階梯上,收回表情揉了下獰笑太久有點抽筋的臉,走回沙發倒出煮好的咖啡遞給斯內普。

“我有時候覺得你真該被分到斯萊特林。”斯內普微微翹起了嘴角。

“我早說過覺得分院帽有時候做出的決定有點草率。”鄧布利多站起來查看他的塔,樂呵呵地附和道。

卡爾特挑了下眉,将一杯咖啡放在校長辦公桌上:“馬上要暑假了,鄧布利多。與其贊嘆我煮咖啡的技術,不如去一趟德國?我相信你能很快處理好所有讨厭的事情,那邊的咖啡肯定要比我的好得多。”

鄧布利多的臉上現出了一些深思和懷念。良久,他嘆了口氣,溫和地笑起來:“你說得對。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你是不是還願意留在這裏?我想我可以提供一個助教的位置。”

“魔藥課就好。草藥課的助教是納威的。至于黑魔法防禦術,雖然現在詛咒應該已經消失了,不過那個助教我可不敢當。”

鄧布利多愣了一下,像是被卡爾特提了醒。他的眼中閃出了少年般的璀璨光芒,因充滿了純粹的歡喜和希望而顯得格外純淨:“謝謝你。那麽我作為你将來的同事,是不是可以稱呼你的名字?”

“當然可以,還有,祝你成功。”卡爾特歡快地笑起來。斯內普有點不明所以地看着兩個人,微微蹙起了眉。卡爾特拉起斯內普,沖着此刻像是抛卻了所有名號與多年來的重壓,輕松又欣喜地笑着的白巫師點點頭,走進了壁爐。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沒有把甲蟲一腳咔嚓了,不過可以吓唬一下嘛。實在不行就把她抓起來關小玻璃箱裏再把貓放進去抓蟲子玩XD~~

其實從時效性上看斯基特是個合格的記者啊。還有消息來源什麽的,她掌握的信息挺全的。還有阿尼瑪格斯,說明她的靈魂就是一顆八卦之魂,她是為了八卦而生的啊啊啊~!!多好的孩紙啊!!

說不定會有人撲上來找貓家的蝙蝠大人握手吶~不過少了情聖這個光環,估計教授激不起那麽多人的母性了XD~

☆、尾聲.畢業典禮

接下來的日子在卡爾特的記憶裏充滿了燦爛的陽光。

福吉倒了臺,烏姆裏奇被強制召回,跟福吉一起被囚禁起來等待審查。她挂滿了一堵牆的校規當天就被學生們摘了個幹淨,教授們甚至沒有因他們在走廊裏騎飛天掃帚扣分。

幸好有鄧布利多在,卡爾特擔心的一切并沒有發生。鄧布利多這一次的态度出奇強硬,鳳凰社的人秘密控制了魔法部相關部門,将所有有關哈利的輿論壓了下來。卡爾特總覺得哈利不适合政治,而哈利好不容易擺脫了救世主的身份,也對政治沒有什麽興趣。他正在和羅恩商量畢業了加入魁地奇球隊的事情,羅恩喜歡火炮隊,可哈利喜歡另外一個。他們整天為了這件事吵個不休。

斯基特經過卡爾特的那次恐吓徹底老實了。那天的采訪全是真實且官方的,一點也沒敢多寫,卡爾特看着很滿意。少了最能寫的記者的支持,預言家日報寫了一段時間伏地魔的倒臺,列了一堆食死徒列表,就轉而報道別的事情。斯內普被讨論了一陣也消停了,最起碼在對角巷和霍格莫德走的時候沒有人再用奇特的眼神看着他。卡爾特看了下食死徒名單,重要的家族都在列表之外,不由撇了撇嘴,把報紙扔到了一邊。

高等巫師考試的成績下來了。除了魔法史,卡爾特全拿到了O。霍格沃茨貼出了招聘的職位,魔藥課助教赫然在列。卡爾特眯着眼睛看那張單子,頭一次有了某些善用資源的官二代|考公務員的優越感。她覺得有一個為自己量身定做的職位實在是很牛的事情,而且從下個學期開始,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斯內普同居,然後為難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尤其是那個斐尼甘,他可屬于對不起哈利的頭號人物。

托爾和米娜帶着雙胞胎從亞洲回來了,等着卡爾特暑假回家。托爾偷偷告訴卡爾特,米娜聽說卡爾特正面對上了伏地魔,差點給她寄一封吼叫信——說起雙胞胎,格蘭芬多的那一對已經開始計劃他們的韋斯萊笑話商店了,哈利把他的獎金給了雙胞胎們。

巫師們并不是不會做魔藥,并不是全都不懂煉金術。只是他們不願意自己動手,能買到的東西為什麽要動手做呢?卡爾特将自己的一些發明的成品、一些融合魔法陣和魔藥配方給了雙胞胎,由他們制作,二八分成。她還借用原着提醒雙胞胎可以考慮研制一些速效逃課糖,雙胞胎兩眼發亮,他們感謝卡爾特的援助,硬是讓她成了未來商店的股東之一。

由于參加N.E.W.Ts考試,七年級學生們

全都不用期末考。學生們的成績下來了,便都忙着遞簡歷找工作。黛西去了聖芒戈,她的男朋友在魔法部求得了一個職位。薩妮則打算去西藏,格蘭頓正在那裏。她想和格蘭頓結伴旅行,走遍世界,最後成為像洛哈特那樣的小說家。

還有很多人忙着告白。卡爾特這些日子目睹了很多學生走到一起,就連斯萊特林們也一個個地行動起來。在畢業晚會的那天下午,許久不見的蘭迪來到了拉文克勞塔樓。

“最近好嗎,蘭迪?”卡爾特和蘭迪一起走到黑湖邊習慣的位置上,習慣性地遞給蘭迪一杯茶。蘭迪笑了,他接過茶杯,動作流暢而自然,像是這幾年從來沒有疏遠過。

“很好。我的成績雖然不如你,不過最差也都是E。”他抱着膝,一只手在地上揪草玩。黑湖裏映出藍天白雲的影子,他露出潔白的牙齒,表情像是有些小雀躍的孩子,拉着卡爾特指給她看。

在這個悠閑的下午,卡爾特也放松了心情。她躺在草坪上,灌木叢的陰影正好遮住過于燦爛的光芒。她眯着眼睛,看着天上慢慢移動的雲。

“你知道,其實四年前那個情人節,我是想和你告白的。”

“我——”

“祝你幸福。”

卡爾特有點呆愣,她仰起頭看着蘭迪的臉。

不知什麽時候,那個總是顯得有點膽怯的瘦小男孩長大了,長得比卡爾特高出了大半個頭。他變得結實,沉穩,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他了,可他的笑容依舊那麽純淨,他依舊是善良的。

“謝謝你,蘭迪。”

“只要你的婚禮別忘了叫我就好。”蘭迪向着天空揚起一直在手裏捏着的一把小草,他在陽光下微笑着,聲音低沉而溫和,“馬上就畢業了,你的志願表上填的是什麽?”

“我想留在霍格沃茨。魔藥課和黑魔法防禦術都需要助教,我想看看能不能申請到一個職位。”卡爾特說,“你呢?”

“傲羅。”

“那很危險。”

“這七年裏我因為很多事情……最終錯過了。我想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能趕上,哪怕只能同行一小段路程。”蘭迪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不可聞。他站起身,溫柔的茶色眼睛注視着卡爾特,向她伸出了手。

卡爾特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麽,見他只是微笑着,便伸出手任蘭迪把她拉起來。他

們并肩穿過灑滿明亮陽光的空曠田野,走向城堡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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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霍格沃茨的畢業典禮大概是百年以來最熱鬧的了。破例的,鄧布利多将年終宴會與畢業典禮合在了一起,做了一次既長又誠懇的演講。拉文克勞二十幾年來第一次拿到學院杯,學生們撲過來擁抱着卡爾特。那麽多只手,那麽多人,卡爾特笑着,在響徹禮堂的歡呼聲中看向斯內普。她的男巫隔着人海,黑得純粹的眼眸帶着安定與平和,正溫暖地凝望着她。

百年來的第一次,餐廳裏的四張長桌在年終宴會時消失了。四個學院的學院旗幟融成了一面挂在中央的大旗,上面是巨大的霍格沃茨紋章。整個餐廳變成了一個大型的舞會場地,所有年級的學生都穿上了自己最好的禮服,并難得地暫時抛棄了學院間的芥蒂。大家在一起歡呼着,跳着舞,甚至連教授們都融入了其中。麥格教授被鄧布利多握着手,一邊旋轉一邊像小姑娘一般開心地笑着。弗立維教授太過矮小,和太過高大的海格面對着面傻笑着,和着音樂打拍子,時不時地互相擊一下掌。塞德裏克和秋躲在角落悄悄說話,時不時地偷一個吻,秋的臉紅了。納威傻乎乎地張着嘴站在原地,正在聽盧娜說着什麽。羅恩正被赫敏叉着腰教訓,一臉不甘。哈利縮縮肩膀,裝作什麽也沒有聽見。

斯內普坐在教師席上,遠遠地看着卡爾特。他的小動物這一天格外漂亮,她穿着純白帶有深藍色花紋的分體禮服,乍一看有點中性,實際上卻剪裁得極好,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腰身。她站在角落裏微笑着,和一個個走過來的學生說話。斯內普的視線被卡爾特牢牢地俘虜了,他覺得世界上所有的光芒都彙聚到了她的身上。

畢業舞會結束了。從這一刻起,卡爾特再不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她将會成為魔藥課的助教,她的生命将和斯內普的完全重合,一切都有了一個新的開始。

斯內普走向地窖,身後跟着卡爾特。這是入學以來的第一次,卡爾特在舞會上穿了禮服。可是她仍舊誰也沒有邀請,甚至沒有邀請他。

兩個人走進地窖。依舊是一前一後,像七年間他們無數次做過的一樣。斯內普突然回想起兩人一起度過的或平穩或緊張的、或快樂或難過的年年月月,在這間魔藥辦公室中,他們慢慢地了解,相愛,最終走到了一起。他抿抿唇轉過頭,就在他要開口說些什麽的時

候,卡爾特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這位先生。”卡爾特明朗地微笑着,她的眼睛很亮,亮得像閃爍的星光,“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請您與我共舞一曲呢?”

斯內普笑了。大概是有記憶以來的頭一次,他笑得這麽純粹,這麽溫暖。

“七年前你在聖誕舞會時說過什麽我還記得很清楚,包括你挑選舞伴的條件。”他的眼睛黑得像夜空,篤定而柔和,“你面前的這位先生永遠不會放開任何屬于自己的東西。即使這樣,你也确定要邀請我?”

卡爾特舉起自己的左手。用了很多年,她終于學會了打響指,音樂在地窖裏響了起來。

她的右手還是穩定地舉在那個高度。高大的男巫握住了那只手。從這一刻起,英國巫師界最黑暗的時代終于真正過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可以毫無顧忌地在陽光下追逐夢想的未來,所有人夢想着的平穩的未來。從1995年開始,将不會有人再生活在對黑魔标志的恐懼所帶來的陰影重壓下,将不會有任何一對朋友因為一方選擇了黑暗而分道揚镳,将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的親人遭到黑魔王的毒手。

他們的未來還有很長。他們可以踏踏實實地在他們成長的地方教書,獲得夢想中的平穩和安寧。他們還可以在假期的時候一起旅行,一起采取魔藥,一起看看世界各地的魔法和遺跡。現在有了時間,他們還有許多魔藥和煉金法陣得改良。

卡爾特把頭靠在斯內普的肩膀上。她撒了很大的網,最終捕獲了她的蝙蝠。她的蝙蝠不夠英俊,她的蝙蝠不夠善良,但她的蝙蝠是她的,所以他哪裏都好。

“我說沒說過我愛你?”

“……沒有。”

“我愛你。”

“我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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