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千萬哥哥勇鬥父權

因為司徒千萬第二天一早就回家休養了,傍晚白行川從研究所下班之後就直接回了錦若園。

快到司徒家的小樓時,白行川透過車窗看到正對面停着一臺無比拉風的深紫色懸浮飛車,黃晚極其優雅地靠在車頭那,面上挂着沉着而神秘的微笑。他的對面,幾名警衛怒目相視,也不知之前發生了什麽事。

“貝貝弟弟,我可等了你好久。”黃晚一看到白行川整個人頓時煥發了神采,說話間,手一擡,飛車上奏起了悠揚的管弦樂,那舒緩的樂曲果真很烘托氣氛。

白行川嘴角一抽,不慌不忙地下了車:“三少找我有事?”

“這幾日對貝貝甚是思念,特意過來看看你,順便為前幾日的事向你表示歉意。”黃晚文雅地笑着,然後又好像變魔術一樣從車裏拿出一大捧淡綠色的鮮花,“經過花店的時候看到這束綠玉玫,如此的淡雅純真,和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是那麽的交相輝映,請允許我把它送給你……”

“很漂亮的花,非常感謝三少的好意,可是我對花粉過敏哦。”白行川抱歉地笑了笑,随口和黃晚聊了幾句。眼見着對方來了勁頭,越說越開心,白行川卻忽然停了下來,“聊了這麽久,耽誤三少做正事了。千萬哥在養病,醫生囑咐了不能見客,就不請您進去坐了,再見。”白行川幹脆利落地說完,愉快地沖黃晚揮揮手,而後施施然進了院子。留黃家三少一個人呆愣在原地,望着白行川身形美好的背影神魂颠倒。

但他不知道這個時候白行川其實正在思考一個問題:怎樣才能好好地懲治下這個家夥呢?只可惜目前對這人是打不得罵不得,只能稍微戲弄一下。

白行川輕快地走進客廳,就看到司徒良好像雕像一樣端坐在沙發上,蹙着眉頭,不知在思考什麽問題。

“伯伯好。”白行川停下來,微笑着招呼了一聲。

誰知司徒良仍舊板着臉,慢騰騰地喝着茶,晾了白行川好一會兒才神情嚴肅地說:“年輕人愛玩鬧,這可以理解,但成為司徒家的婚約者之後,就需要謹記家庭的名譽與責任,和他人有牽扯的行為是必須要杜絕的。你年紀還小,我作為長輩,有些事還是要提前和你說清楚。”

剛回來就砸到頭上這麽一大通訓話,白行川只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很禮貌地笑着問說:“伯伯,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是?”

“黃家那兩個雙胞胎是出了名的恣意妄為,還是少交往的好。何況之前千萬又因為你和他們起了沖突,你應該盡量避嫌……”

司徒良說話十分生硬,簡直像在教訓下屬,白行川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海底。他明明一直态度堅決地拒絕着黃晚,卻被說成這樣,任誰都不會高興。可司徒良畢竟是司徒千萬的父親,白行川還是勉強笑着聽他說完,才回應道:“好的,伯伯,我都記着了。我剛回來,想上去洗把臉,抱歉您先坐一會兒。”

他面色如常地上了樓,可一到自己的房間就繃不住了,一張臉徹底拉老長。他這輩子還真沒受過什麽氣,所以更加的不能忍受別人的奚落,那所謂的“避嫌”,是把他當女方來要求了?而且直到今天司徒良都沒給自己個好臉色,都讓白行川覺得心裏十分不舒服。

他純粹是因為司徒千萬這個人,才會答應和對方訂婚,在他看來兩個男的一塊生活也沒什麽大不了。可他總是忘記了對方是有那樣的家世和背景的,并不是他們兩個哥倆好就行了。

只怪他當時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白行川往床上一躺,長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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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司徒千萬在外面輕聲問道:“貝貝,你在屋裏嗎?”

“我在,千萬哥你進來就是。”白行川從床上坐起來,望着推門進來的司徒千萬笑了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再去看千萬哥的,倒讓你跑一趟。”

“沒關系,我下午睡了很久,正想到處走走,聽唐叔說你回來了,就來看看你。”司徒千萬坐到白行川身旁,他看少年臉上笑意很淡,不像平時那樣明朗耀眼,直覺對方似乎情緒不是很高,就疑惑地問:“貝貝,你好像不太高興,是遇到了什麽事嗎?”

“沒有,大概是太累了,今天教授給我安排了好多任務。”白行川笑着說了個小謊。他還不至于受點委屈就來找司徒千萬哭訴,反正司徒良很快就會離開首都星,這段時間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司徒千萬看看他,沉默地點點頭。

晚飯自然是三個人一塊吃的。司徒良照例板着臉,白行川也不好和平時一樣說笑,只好一塊恪守“食不言”的規矩,偶爾給司徒千萬夾點菜都要享受司徒良的“注目禮”。

終于忍到一頓飯吃完飯,司徒千萬有些看不過去了:“爸,你是對貝貝有什麽看法嗎?我以為你已經同意我們的事了,可是你一直冷眼看他,是不是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

司徒良直直地注視着自己的兒子,半晌才慢慢地說道:“我只是覺得,他太過漂亮,過于引人注目,和你并不合适。”

“爸,你這是偏見。貝貝的樣貌是天生的,但他從沒利用這個獲取什麽。我喜歡他,我不覺得我們有哪裏不合适。”司徒千萬頓時冷了臉。就是自己的父親,他也不會眼看着對方指責貝貝。

見自家兒子這樣維護身旁的男孩子,甚至不惜和自己動怒,司徒良略微沉默了片刻。他想到了自己,也清楚司徒千萬和他同樣固執,便漸漸地緩和了語氣:“既然你堅持,那我便不再多言,希望你們勿反複不定,能夠堅持今日的選擇,好自為之。”

“我們會的。”司徒千萬目光堅定。

白行川默默在一旁充當背景板,看到司徒千萬因為自己和他的父親起沖突,忍不住在心裏嘆口氣,也很鄭重地說道:“伯伯,我雖然年紀小,但并不貪玩無知,我會和千萬哥一塊努力的。”

司徒良的視線移到白行川臉上,過了一會兒才淡然地說:“我拭目以待。”

晚飯時間就在這樣尴尬的氣氛裏結束了。等韓阿姨收拾了餐具,司徒千萬照例要陪着白行川去外面散步,可是白行川此刻心裏不大暢快,不想面對任何人,就對他說:“千萬哥,今天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司徒千萬看看他,輕輕點頭:“好……外面冷,早些回來。”

“好的。”

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白行川沒有走遠,只是到了司徒家的後花園裏。花園裏這時節只剩下些長青的花木,幾盞路燈盡責地散發着微弱的光亮,白行川在木制的長椅上坐下,長長地出了口氣。

雖然剛剛那樣說,他心裏到底還是很不痛快,甚至有些遲疑:只是為了司徒千萬就要擔負那些不必要的東西,是不是值得?白行川靠在椅背上,仰着頭,望着永遠寧靜的夜空作深沉狀,同時第一次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

秋天的涼氣從身旁空曠的草地上飄過,白行川忽然聽到不遠處的草叢裏傳來輕微的聲響。他側着頭看過去,心想因為司徒良的到來,小樓周圍多了許多警衛,應該不會有什麽不明生物吧……

當那個身影逐漸清晰後,白行川忍不住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白狼!是司徒千萬變成了獸形?

“千萬哥?”白行川試探着喊了一聲。

司徒千萬不知為何變成了白狼的形象,口裏還銜着塊東西,低着頭慢騰騰地來到白行川身旁。把那塊東西放在白行川手中,他就卧在了白行川的腳旁。

白行川好奇地拿過來一看,忍不住笑了:只見一個紙板上寫着“對不起”三個大字。

“千萬哥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怪你的意思。”白行川蹲下來,捧着司徒千萬毛絨絨的腦袋揉了揉,心想真是難為他了,竟會想出這樣的方法來逗自己開心。果然心情不好的時候揉一揉這麽大一只毛團,就什麽氣都沒有了。白行川忽然又想到司徒千萬身上還有傷,忙說:“千萬哥,你的手腕還沒好,這樣很難受吧?還是快點變回去吧。”

司徒千萬搖了搖碩大的腦袋,伸出舌頭讨好地舔了舔白行川的臉頰。白行川樂了:“千萬哥太狡猾了,變成小狼來偷親我。”

受到指責的白狼渾身一僵,“唔”了一聲,慢慢低下了頭。

“我開玩笑的啦,親吧親吧,我不介意的。”白行川自己把臉湊了過去,蹭着司徒千萬的鼻子,剛才的煩惱似乎已經徹底被他忘在了腦後。司徒千萬這麽好,被他家老頭子教訓幾句又有什麽關系呢,就當是耳旁風吧。

二樓的某個窗戶旁,某位面癱臉的老父親看着自家一向中規中矩的兒子竟然會在外面變成獸形,只是為了哄小情人開心,心情不知有複雜。

“白少爺并沒有和黃家的兩位公子私下接觸過,他平日只專注于機甲研究,是個非常聰明好學的孩子。”司徒良身後,管家唐振在向他報告情況。

司徒良背着手,慢慢地從窗戶邊踱回來,十分不滿地念叨着:“你們一個個都說他的好話,合着就我一個壞人。”

“本來就是,人家長得漂亮也是錯了?司令就是看不慣自己兒子找個那麽好看的媳婦吧。”陳國兵抱着手,冷冷地開口,言辭無比犀利。

“沒大沒小的。”司徒良虎着臉,“小男孩長那麽好看做什麽?再說了,千萬他母親在我心裏才是最美的。”一句話說完,司徒良也禁不住沉默了。

唐振見狀,輕聲地說:“白少爺是個好孩子,和少爺的感情也很好,夫人如果還在,肯定也會喜歡他的。”

司徒良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我明白……行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別堆一塊勸我了,我還沒老糊塗。”

出門前,陳國兵嘀咕了一句:“也差不多了,我看是将軍做久了,在家裏可不是也得耍耍威風?”

司徒良臉一黑,正要發火呢,門已經關上了。“小兔崽子……”司徒良好氣又好笑。反正他是被孤立了,一個支持他的都沒有,還弄什麽考驗?人家根本不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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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041744同學扔了一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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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某喜某喜某某喜同學扔了三個地雷

謝謝墨遲雲同學扔了一個地雷

謝謝同學們的支持。每個人萌點雷點不可能一樣,被雷到了表達一下看法都沒關系的,作者接受能力很強,大家因為這個發生争吵、生氣就不好啦。

既然大家意見不統一,那我還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寫了。我是喜歡主角攻,小攻除了妻奴、三觀不正,大部分屬性我都不雷,尤其喜歡各種逆,美攻壯受啊、攻比受矮什麽的,因此雷到了一些同學感到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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