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沈行舟看到鐘以骞如同野獸一般兇狠的眼神, 根本就不敢靠近,他甚至恨不得逃走。

鐘以骞自從挂斷了電話, 一個人開車從劇組飛奔回來, 足足開了四個小時的高速。滿腦子都是沈行舟想要和他分手,那麽決絕的畫面,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開車的時候, 心髒也會覺得悶聲發痛。他不知道沈行舟到底給他下了什麽蠱,能讓他發瘋至此,但他覺得,如果今天他不回來, 他們可能就這麽錯過了。

沈行舟看到鐘以骞的眼神,強裝鎮定自若, 說道:“你怎麽回來了……”

鐘以骞的衣服濕的貼在身體上, 他一步步的朝向沈行舟走過來,默不作聲。只有沈行舟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怕的後退, 然而坐在沙發上卻逃不到哪裏去。

“正好你回來了, 今晚就收拾一下你的行李吧, 我可以幫你。”沈行舟不去看鐘以骞的目光,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故作鎮定的從鐘以骞的身邊路過,似乎真的打算去幫忙裝行李。

濕漉漉的手握住了沈行舟的胳膊, 當時就讓他動彈不得。

“我哪裏都不會去。”鐘以骞的聲音又沉又啞, “你別想着把我趕走,當初是你讓我搬進來的, 是你對我有心思。憑什麽說讓我搬進來就搬進來, 說讓我走就讓我走。你把我當什麽?”

“我憑什麽就要事事如你意。憑什麽說喜歡我, 想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人是你。說分手的人也是你。沈行舟,你到底把我當什麽?我憑什麽事事都要聽你的話。”

鐘以骞愈發看不慣沈行舟默不作聲的态度,像是無論他多麽難受,多麽想要他們重歸于好,沈行舟就跟看不見一樣。

“那你又為什麽瞞着我?你有未婚妻,為什麽要瞞着我。如果你一開始就和我說,我根本就不會追求你,我也會立刻斷了對你的念想!”沈行舟反擊着,他受夠了鐘以骞裝作受害者的一味指責,仿佛他做錯了一般,到底誰才是受害者啊。

鐘以骞忽然止住了呼吸,他怎麽都沒想到,他們兩個人居然是因為別人有了矛盾。

還是為了一個他絲毫不在意的人。

“有什麽必要告訴你?”鐘以骞頓覺莫名其妙,他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有未婚妻,他根本就不在意。有沒有未婚妻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改變,更何況未婚妻又不是他主動想要的,是鐘翼安排的。

鐘以骞怎麽都無法理解,沈行舟居然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和他鬧分手。

“有什麽必要?!”沈行舟聽到這句話的當時,冷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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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竟然沒有必要知道。如果不是岑枝主動找到他,他恐怕一直都會被鐘以骞蒙在鼓裏,鐘以骞不會跟他說,更不可能跟他說。

他不過就是的鐘以骞一時興起,到了最後總是要分開的。沒準兒到那時,他都能看到鐘以骞和岑枝婚後繼續找他,讓他做什麽地下情人。

“你說的沒錯。”沈行舟呵聲笑着,“你确實沒有必要讓我知道。”

連父母和妹妹都不肯讓他見,甚至一點消息都不願意透露的鐘以骞,又怎麽會告訴他未婚妻的消息。他從一開始就該知道自己在鐘以骞的心裏的分量,他什麽都不是,鐘以骞從行動上早就告訴他了,是他一直抱有不必要的幻想。

鐘以骞聽到沈行舟如此諷刺的聲音,心裏難受不已。

“我不是那個意思。”鐘以骞拉着沈行舟的手,他感受得到沈行舟在顫抖,“我只是覺得不重要。她并不是重要的人。”

“未婚妻不重要什麽重要?你的父母重要,你的妹妹重要?”

沈行舟不停地質問,怕是在鐘以骞的世界當中,沒有任何事物是重要的。除了他自己。鐘以骞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

“任何人在你面前都不重要,任何人都只是你可以玩耍的對象,你對誰都不會上心。”沈行舟在鐘以骞身邊這麽久,這是他感受到的。

鐘以骞想要反駁,可是仿佛他做的一切都被沈行舟言重了。

“我……我會試着改。”這是鐘以骞能做到最大的退讓,然而沈行舟仍然不肯回頭。

沈行舟并沒有信,鐘以骞這樣的人,做承諾永遠都是輕飄飄的。他不會相信。

沈行舟走進了鐘以骞的房間,他打開了衣櫃,主動拿出鐘以骞的衣服,幫忙收拾。這個舉動讓鐘以骞徹底喪失了理智,一把将人扔在了床上,牽制住沈行舟的下一個動作。

鐘以骞怎麽都想不明白,為什麽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都那麽讓他難過。就連一個眼神都能讓他輕易的止住呼吸,“誰讓你動的?你這是在趕我走?”

“難道我今晚上的話說的還不夠明白嗎?鐘以骞,我們不可能了,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不管你到底會不會改,我已經不想知道了。我只想和你從此以後再無任何瓜葛,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路上碰到也要裝不認識。這樣你聽明白了嗎?別他媽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沈行舟被鐘以骞鉗制的手腕特別疼,他瞠目瞪着鐘以骞,怒氣絲毫未減。

“沈行舟!!”鐘以骞幾乎快要崩潰了,他沒想到沈行舟竟然這麽倔強,他都肯放下身段說自己會改,沈行舟竟然還想着分手,“是因為我去拍戲對嗎?因為我沒有時間陪你,你在這裏不知道看上了誰,現在就想踹了我找新的!”

不然怎麽解釋,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沈行舟的變化這麽快。

“不是你說的喜歡我嗎,為什麽說分手的也是你。你的喜歡,難道就只有十個月嗎?!”

鐘以骞恨不得此刻就掐死沈行舟一了百了,這個人怎麽能把話變成刀子,活生生的往他心口窩裏紮。怎麽能抛下的一幹二淨,說分手就再也不會回頭,怎麽能這麽無情。

沈行舟呵笑了一聲,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對啊,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那麽多前男友?”

沈行舟覺得鐘以骞扮演受害者上了瘾,不然為什麽他明明是受傷被欺騙的那個,鐘以骞卻不停的指責他。甚至懷疑他有人了,真是太可笑了。

他簡直談了天底下最可笑的戀愛。

聽到這句話,鐘以骞的手力氣再次鎖緊。紅痕印在了沈行舟的手腕處,他愣是一點眉頭都沒皺。下一秒,鐘以骞憤怒的親吻就落在了沈行舟的嘴巴上,他仿佛要将他吃了一般。

沈行舟被鐘以骞吻的說不出話來,嘴唇生疼,就連呼吸都被剝奪了。鐘以骞在那一刻像是惡狼的化身,而他不過就是手中待宰的羔羊。

鐘以骞心裏難受的快要将自己弄瘋了,他無法接受自己和沈行舟的那些前男友一樣。沈行舟花名在外,他随便打聽就有人往他耳朵裏倒故事,他不想聽也沒有辦法。他以為沈行舟對他是真的,可是今天才知道,沈行舟跟他也是玩玩。

以前沈行舟對他那麽上心,都是因為沒有得到他。現在得到了,但凡有不順心,就會一次又一次的将他趕走。

“你做夢沈行舟,我不是你的那些前男友,我不會讓你如願。你想和我分手,不可能。”

鐘以骞用力的在沈行舟的鎖骨上咬了下去,直到聽到沈行舟痛苦的哀嚎,他看到自己的勳章,心裏卻沒有舒服半分。他想要讓沈行舟知道,招惹他的下場,讓沈行舟再也生不出離開他的心思。

然而許久沒有的皮膚接觸,讓鐘以骞的內心再次燃起了□□。他的初次對象全都是沈行舟,沈行舟就像是他的chun藥一樣,但凡觸摸就如同燎原之勢。

沈行舟不敢置信,他們兩個吵架的時候,鐘以骞還有心思考慮這個。

“你他媽是禽獸嗎?”

鐘以骞有些瘋魔的在想,如果他把沈行舟每天都捆在床上,是不是他就沒有心思去找別人,沒有力氣想要反抗,不會說出讓他難受的話了。

或者,或者沈行舟如果是女人就好了。他可以娶了沈行舟,可以讓沈行舟懷孕再也離不開他。

對,如果沈行舟可以懷孕,有他們的孩子,這輩子都沒辦法離開他了。

再次擡眼的時候,沈行舟發覺鐘以骞目光都變了樣。

沈行舟立刻找準時間空隙,想要從家裏離開,他知道鐘以骞生氣以後在床上的戰鬥力,他還不想因為這事兒鬧進醫院,他丢不起這個人。

可是鐘以骞怎麽可能讓他離開,從身後再次攔腰抱起來,整個人再次壓了過去。

沈行舟已經被鐘以骞折磨不輕,然而卻仍然沒有睡熟。他沒有辦法在這裏呆下去了,他會死,他會被鐘以骞弄死。

此刻沈行舟就像是逃兵,他害怕的遠離這裏,逃離和鐘以骞相關的一切。

鐘以骞還在熟睡,沈行舟忍着不舒服的感覺穿上衣服就跑了。

瘋子……沈行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麽奇怪的姿勢離開的家,但他知道,如果這個瘋子一天不搬走,他一天都回不去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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