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二天敲開夏川家的門的時候, 夏川仿佛剛睡醒,給沈行舟開門後, 後知後覺是沈行舟臉色有些微紅, 不好意思的說道:“沈哥,你今天沒去上班嗎?”

“不好意思啊昨天,給你添麻煩了。我喝醉酒之後, 沒有亂說胡話吧?”夏川的目光有些閃躲,心虛的問。

沈行舟搖頭,“沒有說話,你直接睡過去了, 我把你帶回家的,沒多大事兒。你昨天高興, 我理解。”

夏川點頭, 表情說不上高興還是失望,他讓開了身子,“沈哥, 你找我有事兒?”

“是有些事兒想求你, 我們進去說。”沈行舟說道, 進了夏川的家。

夏川關好了門,有些緊張又期待的問:“是什麽事兒啊沈哥。”

“我想求你,裝一下妙妙的爸爸。我……我知道這個請求有些不尋常,但是最近這一陣子都要麻煩你了。”

夏川有些怔愣, 甚至一時之間沒聽懂沈行舟的請求, “裝妙妙的爸爸?為什麽?”

“我最近遇到了一點麻煩……”沈行舟說着,又突然覺得混亂。如果他求夏川, 他就要把實情全都告訴夏川, 可是妙妙是他生的這句話, 他怎麽好意思說出口。他一個大男人生孩子,說出去誰信?就算信了,難保不會帶有色眼鏡看他。

他和夏川,到底只是關系好的鄰居。妙妙是他生的這句話,他只和他媽一人說過。

算了。

沈行舟打了退堂鼓,“算了,今天的話你就當我在開玩笑,我先回去了。”

夏川忽然拉住了沈行舟的手,個子高他半頭突然急起來特別有壓迫感,“沈哥,你到底怎麽了?什麽麻煩,你說出來,只要我能幫你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沈行舟搖了搖頭。和鐘以骞的鬥争是他一個人的事,不能把不相幹的人扯進來。五年前鐘幼菱和白翰飛幫他,他五年都沒敢聯系他們,鐘以骞就是條色彩絢麗的毒蛇,誰靠近都沒有好下場。

這個想法,他不是第一天才有。他剛才确實糊塗了,不該牽扯夏川進來。

“不了。夏川,你不上班去嗎?我開車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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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知道沈行舟不松口,他死活都問不出來。即便幹着急也沒用,但是認識沈行舟這麽久,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沈行舟語氣這麽重,到底是什麽麻煩事兒會讓沈行舟這幅樣子。

送走夏川之後,沈行舟就回了公司。妙妙早上也沒有問他關于鐘以骞的事情,也沒有說昨晚為什麽他說她不是他女兒的事情。昨晚上發生的一切,在他們倆之間仿佛成了一個秘密,誰也不提。

工作時,突然彈出來娛樂新聞。

記者x:有人目擊鐘以骞在E市線下購買鑽戒!是好事來臨了嗎,那他的粉絲會不會哭死。

沈行舟吓得連忙扔掉了手機。不一會兒,公司裏就哄然一片,讨論聲此起彼伏,沒有停歇。內容都是關于鐘以骞到底給誰買鑽戒,買鑽戒幹嘛。

關掉手機電腦,本以為看不到鐘以骞的消息了。沒想到公司同事也在讨論。沈行舟覺得哪裏都沒有他呆的地方,在茶水間靠到了妙妙臨近放學的時間。

結果一出公司的大門,夏川就在門口站着。

沈行舟一愣,“夏川?你怎麽在這兒。”

“沈哥,我等你下班。這時間點,你是要去接妙妙吧?我跟你一起去。”夏川笑着說,他率先前走,也沒等沈行舟說好。

妙妙有時候也會是夏川幫他接,但他們兩個一起接妙妙,這是第一次。

雖說現在同性婚姻法已經開放實行了好幾年,但是真的登記結婚的同性情侶很少,現實中幾乎不多見。沈行舟和夏川倆男人接妙妙放學,在很多家長看來,就像是同姓夫婦一樣。

沈行舟自己本身就是同性戀,他倒無所謂這樣的目光。但是夏川不是啊,夏川之前有過一次婚姻,雖然離婚了,但也是個直男,被這麽誤會不太好吧。

沈行舟剛想跟夏川說,讓夏川上車等着他和妙妙。妙妙就跑了出來。

“爸爸!夏川叔叔!你們一起來接我呀。”妙妙高興的說着,她站在倆人中間,一邊牽起一個人的手。

小小年紀就會雨露均沾,沈行舟哭笑不得。一把抱起妙妙回了家。

夏川和妙妙兩個人坐在後座位上玩鬧,嬉笑。沈行舟在前面開車,聽到這兩個人的打鬧聲音,一整天混沌的心情也得到了放松。不由得舒展開了眉頭,從後視鏡看過去。

總算到了地方,沈行舟打算找個地方請夏川吃飯。剛把車停下,擡頭卻看到了一個精壯的身影。他心髒一顫。

昨天來過,今天還來……

鐘以骞等了很久,終于看到了沈行舟。心中百感交集,“沈哥。”

沈行舟撇開目光,他想讓夏川先帶着妙妙上樓。自己留下來對付鐘以骞。

鐘以骞随着目光也看到了妙妙,他今天來,也是抱着一絲期待……他當時給沈行舟吃了那麽多生子藥,是不是有可能,這孩子是他和沈行舟的孩子?他有了這個想法後,激動的一晚上都沒睡着覺。

如果這個女孩是他和沈行舟的孩子,那就意味着,沈行舟這輩子都沒辦法離開他了。他期待已久的願望終于實現了……沒有人能夠阻隔他和沈行舟,沈行舟這輩子都和他脫離不了幹系。

沈行舟看到鐘以骞越來越炙熱的目光,他只覺得心驚肉跳。

“沈哥,她是不是我們的孩子?她是不是……”鐘以骞沒說完全,這裏有外人在場,他不想說太清楚。

然而沈行舟不敢置信的擡起頭,目光噔時盈滿了淚水。鐘以骞一定是知道什麽……不然他怎麽會說妙妙是他們的孩子。他懷孕的事情,除了段芮沒人知道。男人生子本就有違自然規律,鐘以骞卻仿佛早就知道一樣。

難道他懷孕,和鐘以骞有關系?

沈行舟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他忽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是不是?沈哥,你說話啊。你給我一句準話,妙妙是不是我們的孩子?屬于我們的,我和你的。”鐘以骞聲音都顫抖了,他激動又急切,他想讓沈行舟承認,只要他肯承認,說什麽他都要帶着沈行舟和妙妙離開這裏。

就在沈行舟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夏川突然喊道:“妙妙是我的女兒。這位先生,你有什麽事嗎?”

沈行舟回頭,有些驚訝。他早上和夏川說的話,他以為夏川沒往心裏去。

鐘以骞終于注意力落在了夏川的身上,這個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是昨晚上喝醉的那個。昨晚夜色太深,這個人又醉的沉沒睜開眼睛,今天瞧了個仔細。

這個人看沈行舟的眼神……

鐘以骞立刻警覺,“你的?”

“我和我前妻的女兒,離婚後女兒歸我。你有什麽疑問嗎,用給你看我的離婚證和法院判決書嗎?”夏川借口編的一套一套,沈行舟默不作聲,妙妙也格外配合。

鐘以骞激動了一晚上的心回歸了平靜。更多的其實是失落。

果然,生子藥沒用。

可是他來之前還是抱了期待,做了一晚上他和沈行舟和妙妙三口團聚的美夢。現在看來,真的只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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