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雖然皇後娘娘是笑着問的,但始作俑者朱年卻有些心神不寧,他本來就看了一圈,确定周圍沒有比自己更貴的權貴,才敢做這種事情。
聽見皇後娘娘的問話,朱年緊張得額頭都冒出了幾滴汗珠,連忙搶在洛潤他們前面說道:“娘娘有所不知。”
話還沒說完,皇後娘娘卻笑着打斷道:“你是?”
朱年低着頭神情慌張地回答道:“回娘娘,草民是朱家的大公子,名喚朱年。”
皇後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原來是尚書大人家的孩子,你們又是?”
盧向望和洛潤連忙跟在後面,自我介紹道:“回娘娘,草民是盧家的三公子盧向望。”
“草民是是忠義侯的弟弟洛潤。”
皇後微微颔首,算是回應了兩個人的回答,她饒有興致地看着身旁的宮女,看樣子是在等待她的所見所聞。
站在對面的朱年張了張嘴,好似還想把他沒說完的故事講下去,但瞥見皇後這副,明顯不想聽自己先說話的樣子,還是抿了抿嘴唇閉上了嘴巴,不敢惹這種貴人動氣。
不過自己也不是沒有理由,朱年在心裏瘋狂安慰自己,而且皇後又怎麽會為洛潤這種家夥,硬要在賞花宴的時候處置處事不太懂事的自己。
這不是在打自己老朱家的臉嗎。
宮女其實知道的也不多,她只是知道他們幾人快要打起來了,連盧公子的加入,都是在她走之後。
不過她走的時候還是聽到了,朱公子對洛公子說的話,就是因為那話聽起來像是馬上要打人,她才連忙去和上頭的人說了這件事情。
因為今天雖然是太後明面上舉辦的賞花宴,但其實,又是暗地裏為太子舉辦的選妃,所以皇後是十分用心,生怕讓這些富家女眷留下不好的印象。
畢竟自己兒子都成那樣了,未來要和太子朝夕相處的人,怎麽可能會發現不了自己兒子那反差極大的脾氣。
想着怎麽也得先騙一個人進來,所以早上就朝下人們吩咐下去了,但凡出現什麽大事,都要第一時間彙報,絕對不可以一個人偷偷解決,到時候以為深宮裏每一個宮女都權勢滔天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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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看有人要鬧事,宮女連忙過來報信,皇後本來沒想親自來,喊了自己的親信玉嬷嬷去,結果聽聞了太子身上發生的事情,又說是太子往賞花宴上去了,所以才帶着人趕過來。
這不就看見了,僞裝齊全完全不用真面目示人,站在樹下的自己兒子,一點不見下人所說的中了□□,估計是吃了小莫送去的解藥。
雖然遮住了臉,但那雙眼睛依舊是那麽的冷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好像眼神一直放在那位,忠義侯的弟弟身上。
但就自己的回憶來說,長瀛應該從來沒和忠義侯的人接觸過才對。
皇後還沒有來得及打量清楚,那邊的宮女已經把自己的所見所聞說完了,皇後大致也聽明白了,就是這位朱家的公子,想打忠義侯的弟弟出氣。
看這副樣子應該還沒打起來,自己就帶人過來了。
不過無論前因後果,這位朱公子算什麽東西,敢在皇宮裏作威作福。
皇後身上溫婉的氣質緩緩一變,對着朱年問道:“朱公子還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看着貴人的一雙桃花眼,朱年還想把剛剛對着盧向望的解釋說出來,但莫名地有些難以開口,他也知道有些強詞奪理。
不過什麽反抗都不做,就這麽認命,那一開始,朱年就不會喊上兩個好友動手了。
正想着,就回頭看了一眼,結果身後另外兩個好友,早就低着頭後退了好幾步,就差躲到人堆裏去了,一副不敢加入的樣子。
朱年就知道,這兩個人不可靠,只能先努力為自己開辟一條生路:
“娘娘有所不知,草民不是故意要毆打洛公子,只是洛公子乃天煞孤星,我怕沖撞了如此尊貴的賞花宴,于是想着幫娘娘您去去晦氣。”
皇後看着他把借口,隐隐約約有種想套在自己頭上的感覺,差點沒忍住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朱家怎麽生出如此蠢笨的家夥。
如果自己能這麽簡單地被糊弄住,聖上怕是不會放心讓自己來主持大局:“那你可知道,這位洛公子是誰邀請的?”
朱年一時間卡了殼,皇後不宜多說,朝身邊的宮女使了使眼色,讓她好心提醒:“那請問,朱公子是如何擁有的請帖?”
朱年:“自然是太後……”
宮女微微一笑,毫不客氣地切斷道:“正是,所有邀請人員,都為太後親口所說,既然你說洛公子乃天煞孤星,那豈不是在說太後識人不淑?”
朱年徹底傻住了,這麽大的帽子他可接不住,本來是想說洛潤的不是,怎麽到頭來變成了太後的問題。
皇後故意當着朱年的面,給他們老朱家了一點面子,省的後面在朝堂上鬧,朝宮女訓斥道:“好了,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分。”
宮女行了個禮,說了個“是”,就往後退了幾步,站在皇後的身後。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主仆兩個人故意在這裏演戲,朱年其實也知道,但這個帽子自己帶也是帶,不帶也是帶,朱年完全沒有辦法。
只能連忙跪下請罪:“皇後娘娘明鑒!草民絕對沒有如此心思啊!!”
皇後故意說着:“朱公子這是在做什麽,來,小魯,去把朱夫人喊過來。”
宮女行了個禮,就向不遠處的夫人群體走了過去,此時朱夫人還在那裏,被其他夫人衆星捧月,滔滔不絕地講着自己丈夫升遷,自己幫忙照顧家裏的事情。
作者有話說:
好困,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