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朱年微笑着說完, 突然話鋒一轉:“哦不對,你好像沒有參加科舉考試的資格,這可真是太可惜了呀, 洛二公子。”

洛潤其實有些看不明白這家夥,明明上次在宮裏都被皇後娘娘那樣教訓了, 這家夥今天竟然還絲毫不知收斂,一副我就要這麽說,你又能把我怎麽樣的表情。

不過今日自己确實毫無辦法, 說起來,好像上次自己也沒做什麽抵抗,畢竟是朱年自己沒找對地方和時機, 被宮裏人看見了, 所以和自己根本就沒什麽關系。

也不知道朱年這次是不是,稍微漲了點記性, 導致今日找自己麻煩的地點不一樣了, 畢竟說起來這裏還是他的地盤。

剛剛洛潤透過門縫,悄悄往裏瞥了一眼,監考的基本都是禮部的人, 換句話甚至完全可以說都是朱年的人。

就是那種如果門口發生争吵, 不用想也知道,胳膊肘肯定會往朱年身上拐的家夥們。

其實洛潤也想不明白朱年這人, 不知道他和自己是有什麽血海深仇,人家陸相這樣針對自己, 好歹他是衛本偌的娃娃親對象。

衛家兩兄弟更是衛本偌的親兄長。

你這個朱家的大公子, 又和自己何愁何怨, 偏要見一次就說自己一次。

雖然想不明白這個朱公子的所作所為, 但是想到之前皇後娘娘說的話, 而且自己依稀也能看見屋檐上,有一些黑色身影竄過。

不過眼下這群人都是文弱書生,自然察覺不到這裏的暗潮洶湧。

但是還是能看得出來,聖上對科舉考試确實是無比看重的。

洛潤不想讓宮裏的這群人,發現自己的身手,自然也是直接當做看不見,不過有這些人的存在,只會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朱年今日的冷嘲熱諷依舊不會成功。

洛潤覺得自己還是很善良的,有些無奈地妄圖讓他收斂一點:“我今日只是陪表兄來參加省考的而已,而且我也并不想參與科舉考試。”

朱年絲毫沒看懂洛潤的意思,還以為他往後退是因為害怕自己了,繼續得寸進尺,故作可惜地說道:“唉,沒事的洛二公子,等我當上官了,我一定在聖上面前多可惜可惜你。”

站在一邊的好幾個世族子弟,聽着朱年的話都忍不住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笑洛潤,還是在笑偏要在這裏強壓洛潤一頭,而顯得有些丢人的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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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他說的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喜歡洛潤呢,還要去聖上面前可惜可惜人家,別到時候官還沒當幾天,就被聖上革職吧。

不過這裏畢竟是在省考考場的門口,先不說有京城最中間的世家弟子們在,一些外圍寒窗苦讀多年的學子也都紛紛趕來考試。

好幾個當時在賞花宴,見到朱年出醜的人,都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還有一些正偷摸着觀察着朱年,看他有沒有想在考試的時候做壞事。

而一些京城邊緣地區,特意趕到城裏來考試的人,都面色不喜地看着考場門口的鬧劇,他們也不認識這群人,也不是很明白這群人在做什麽。

明明臨近考試了,為什麽這群人還在門口嘻嘻哈哈,吵得其他人不能再翻看幾頁書。

衛本偌拉了拉洛潤的衣袖,示意讓他別在理這個朱公子,壓低聲音安慰道:“沒事表兄,到時候我給你安排那種,不用科舉就可以當的官職。”

洛潤笑了笑,沒有對着衛本偌說什麽,只是擡頭看向朱年,順着他的臺階往下走:“那我就這裏,先謝謝朱大公子的擡愛了。”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如果一直作對,他能往上說出更多壓制你的話,但當你不再和他作對的時候,朱年卻瞬間啞了炮。

反過來思索自己剛剛說的話,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說了什麽,一些不怕朱年的富家子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來,一時間考場門口如同菜市場般熱鬧。

裏面的人再不出來維持秩序也不合适了,一個身穿紅色官服,蓄着些許胡子的男子,從裏面走了出來,敲了敲門口的鑼,聽着外面這群人沒了聲音,警告道:“誰再吵誰就取消考試資格。”

一時間在外面的考生無一人說話,朱年看着眼前人所穿的官服,知道他比自己爹的官還大,所以根本不敢說話。

既然他低着頭啞了炮,場上也沒人再說話了,洛潤注意到他瞪向自己的視線,一臉的無辜回應了回去。

沒過多久,門口的鑼再次被敲響,只不過不是為了壓制考生的吵鬧,而是考試正式開始。

洛潤雖然沒有參加過科舉考試,但他也知道,這一考就要考三天,這還是一門的時間,所以早上他特地去廚房,拿了不少的饅頭燒餅,一股腦全丢給了衛本偌,目送着他走進考場後,洛潤也就轉身回家了。

雖然他知道一門考三天,其實要考九天,但自己娘很明顯就不知道,看見回來的自己,皺着眉頭質問道:“你怎麽不在考場門口候着表兄?”

洛潤怕自己反駁,會收獲忤逆的罪名,所以他只是說:“我等會兒就去。”

言梧忘擺了擺手,示意讓他趕緊走。

她只知道現代考試一門兩個小時,來了古代後,也是一直被關在深閨,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外界,再後來嫁給了老忠義侯,又困于內宅。

雖然有不少的暗衛,讓她可以收獲外面的信息,但她又執着于複仇,根本沒好奇過科舉考試的內容。

洛潤也正好收獲了不少空閑時光,自己院子雖然不能待,但是忠義侯府暗衛的住處自己可以待啊。

小钰就看着頭兒在院子裏忙活了起來,其他暗衛進進出出,和這位跟個老大爺一樣的頭兒形成了鮮明對比。

洛潤原以為第二天就要出發去找神醫,結果收到娘的消息,說是廣王夫婦說,這幾天在科舉考試,洛潤出發不合适,等到科舉考試再去好了。

說完,言梧忘還特意補充了一句:“你為什麽不跟我講,科舉考試要考這麽多天?”

洛潤妄圖掙紮一下:“我沒有考過,所以我也不清楚。”

言梧忘冷笑了一聲,滿臉寫滿了不信,直接就讓洛潤在門口繼續罰跪了。

洛潤還以為這九天能舒服一點,結果這一跪直接受了風寒,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才緩過來,等接衛本偌的時候,洛潤的鼻子還有些堵,因為喘不上氣而白着臉,接過了衛本偌手裏的包裹,帶着他坐上了回廣王府的馬車。

這一搞,衛本偌也只能去了,只不過是作為洛潤想去江南玩的朋友,而且衛本海還要求衛本偌帶上兩個侍衛。

洛潤能感覺到,這兩個下人的身手很不一般,但自己也不能定奪什麽,只能帶上這三個人加一個小南。

可是就在出發的前一天晚上,自己的房子裏來了兩個從天而降的不速之客。

作者有話說:

朱年就是沒腦子啦,不過他讨厭洛潤當然也是有原因的OVO,他得後面再出現了,下面即将開始的是江南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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