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最耀眼的
二零一六的九月份，宋祺悅正式進入五年級，這一年也将會是她人生中最最最難忘的一年了。
十月國慶收假回來就剛好輪到宋祺悅她們這組打掃樓梯，沒人願意打掃一棟的樓梯就算是一邊的樓梯也沒有人願意。
“吃完飯要去掃地。”宋祺悅吃着飯和同桌胡西敏說道。
胡西敏細嚼慢咽地說：“你不要着急，慢點吃。”
宋祺悅沒有再着急，時不時看向門外的動靜。
“你先吃，我去拿掃把。”胡西敏把碗放進箱子裏。
宋祺悅立馬把飯扒拉到嘴裏：“你等等我。”她鼓着一張小嘴。
胡西敏看着像河豚的宋祺悅：“你着急什麽，又不是不等你，你慢點咽，別嗆到了。”
宋祺悅跟在胡西敏後面嚼着嘴裏的飯。
“你去掃上面，我掃下面。”宋祺悅拿過胡西敏手中的掃把：“一會兒見，我們掃完去操場。”
倆人分頭行動，各自負責自己的領域，一人兩層。宋祺悅認認真真地掃着地，偶爾會注意一下往來的老師與同學。
十月份的晨西依舊動一會兒也會讓人冒汗。
沒一會兒胡西敏拎着垃圾袋和掃把找到宋祺悅和她吐糟着：“我真的會累，剛剛有個老師在樓梯上丢了一團紙。”
“誰啊？穿着什麽衣服。”宋祺悅把她拉到角落，避免來來往往的人：“我喜歡的老師剛上去。”
胡西敏只記得她的衣服：“她剛剛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
“那不是她，她穿着牛仔褲和紅色的針織毛衣。”宋祺悅看着樓梯上人來人往的老師和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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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西敏才反應過來‘喜歡的老師’湊在宋祺悅旁邊“你喜歡的老師是誰？我怎麽都不知道。”
宋祺悅全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一下什麽：“嗯...嗯...就是一個長的很好看的老師。”
“全校的女老師那麽多，你讓我怎麽猜。”胡西敏一瞬間地暴躁。
宋祺悅揮動着掃把：“學校的女老師确實多，但就只有她一個很好看。”她又奸笑了一下：“要不然我們現在去四樓去看看她，怎麽樣？”
“走！我們先去把掃把放回教室。”胡西敏拉着宋祺悅的手往教室跑。
“第一次來辦公室見她，平常都是在學校和她偶遇。”宋祺悅和胡西敏互相搭着手去了辦公室。
胡西敏小聲地說：“你認識她多久或是喜歡她多久了。”
“從來一年級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看到她好漂亮，好好看，又是一個特別溫柔的老師啊。”宋祺悅描述着那個人，臉上的笑容都止不住了。
胡西敏不敢相信地說：“我和你一年級就認識了，你一個人把這件事情憋在心裏那麽久。”
“也不算憋，只是不敢說，害怕你們搶走她。”宋祺悅的語氣沒有了一開始的自信。
四樓是老師的辦公室，有七八間，于是她開始一間一間的找。
突然停在另一邊的樓梯口，她背靠着牆，跟胡西敏說：“看到沒有，披着頭發，穿紅色毛衣的那個。”
胡西敏驚訝盯着那個老師：“不是吧！真的很好看。”
為什麽我以前沒有發現這個寶藏老師。
倆個人的哈喇子都快淹沒整層樓了。
“這個寶藏是我的。”宋祺悅趕緊把胡西敏拉走。
胡西敏第一次看到宋祺悅會這樣子不舍得跟別人分享，以前就算是很喜歡吃的東西都會很舍得分享給別人，但這一次她沒有這樣子。
胡西敏只好強忍地說：“你的，都是你的，行了吧！”
“那還差不多，除了她，其他都可以是你們的。”宋祺悅的臉都笑爛了。
胡西敏啧了一聲，吐槽地說：“你別笑了，像個爛柿子一樣。”
“真的，我現在就是越來越喜歡她，別說了。但是就只是偶像那種喜歡，因為像我們班這種愛傳謠言的人，說不定會傳成我喜歡她，想讓她做我女朋友。”宋祺悅知道這件事情會藏不住，于是就讓她們別亂造謠。
蔡歡蹲在宋祺悅桌腳旁邊：“什麽女朋友？”
“什麽東西，我們說的是老師。”宋祺悅看了一眼同桌胡思敏。
她們仨個是很要好的朋友，蔡歡坐在胡西敏的前面，是每天都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蔡歡很喜歡聽八卦的：“哪個老師，分享一下呗。”
宋祺悅猶豫了一會會兒：“我不知道她叫什麽，但是可以和你說她今天穿了一件紅色毛衣，牛仔褲，你自己去猜吧！”她笑着說。
“她好像是六年級的班主任，但是是哪個班我就不知道了。”胡西敏突然想起自己的哥哥說過六年級有一個很好看的老師，但是她一直都沒有見過，直到今天見到那個口中‘美女老師’。
宋祺悅起身走到四組：“杭媛媛，那你知道六年級有個好看的女老師嗎？就是經常穿着一件紅色毛衣。”她形容着戚興雯的特征。
“是六（2）班的班主任，叫什麽戚老師。”杭媛媛是檢查六年級的衛生組組長。
“好，謝謝。”宋祺悅喃喃細語的在心裏默念。
胡西敏和蔡歡坐在位置看着宋祺悅一個人‘忙裏忙外’。
“問到沒？是幾班的。”蔡歡抓着宋祺悅的手腕。
宋祺悅在書上寫下：“戚，齊。”嘴裏又說着：“六（2）班。是這兩個姓其中的一個。但是是哪個還是要進一步。”
“那就慢慢去了解呗，還有兩年的時間足夠了。”胡西敏趴在桌子上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或許畢業以後我去到新的學校，我就會認識新的老師然後忘記你。
周五下午第二節課班主任陳澄來教室找宋祺悅，讓她下課去值班室幫她簽下到，她自己要開會。
“陪我去簽到。”英語課下課以後，她把困意滿滿的同桌搖醒。
胡西敏不停地打着哈欠：“今天中午就該和你一樣睡個午覺。”
“學校除了，還有沒有姓齊或者戚什麽。”她們倆人似乎不在同一個頻道。
胡西敏突然清醒地說：“原來你是為了看美女老師那麽積極的？”
“不然你覺得呢？你跟我同桌三年，你看我那次這樣積極。”宋祺悅摟着她的胳膊。
“我今天來的時候遇到她了，她開了一輛深紅色的車，學校另一輛紅車是經常跟她在一起的那個老師。”
胡西敏剛到門口就看到一輛車，她走到安全地帶讓車行駛，駕駛位的車窗半開着的，胡西敏就看到駕駛上的人是她。
“今天放學去操場看看她的車是哪一輛？”宋祺悅敲了敲值班室的門。
值班室半關着門被胡西敏推開：“你去簽字，我幫你看她叫什麽名字？”
宋祺悅一排排看着名字找到陳澄的名字在旁邊寫下：“已簽到，陳澄。”
“你寫完沒？我找到了。”胡西敏指在她的名字上。
宋祺悅潦草地寫完，很快走到她旁邊：“哪個？”
“戚興雯。這個，全校只有她一個姓戚的。”胡西敏又看了一眼教師名單。
宋祺悅大致地看了一眼，把胡西敏推了出去：“我記下來了，戚興雯，新聞聯播。”
戚興雯，這個名字很好聽。
“快走，滿副的課。遲到要被罰站。”
倆人氣喘籲籲的爬到四樓，但這次對宋祺悅來說是值得的。
“幹嘛去了？”滿老師的表情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人吃掉一樣。
宋祺悅突然心虛地說：“去幫陳老師簽到了，她去二樓開會了，來不及去簽到。”
“進來吧。”滿副舉着數學課本。
回到位置上宋祺悅從抽屜抽出數學課本，用鋼筆在封面上工工整整地寫下‘戚興雯’。
她看着這三個字發了幾乎一節課的呆，這是她第一次發呆發一節課，而且滿腦子都是戚興雯。
放學鈴聲打響宋祺悅才被拉回現實，她真的與世隔絕了一節課。
胡西敏書包都已經收拾好了，才看到自己的同桌像個呆子一樣愣住那裏，平時這個時候可能都已經坐上蕭叔的車了。
“走了，你不是要去看戚老師的車嗎？”胡西敏用手在宋祺悅眼前晃了晃。
宋祺悅突然記起這件事情，把所有的作業塞進書包裏：“快走，一會兒戚老師走了。”
倆人剛從教室走到樓梯口戚興雯和另一個老師楊燕萍就有說有笑地下着樓。
宋祺悅愣在柱子旁邊，但依舊不忘鞠躬跟她說了一聲：“戚老師好！老師好！”
戚興雯咧着嘴笑着回複了一個：“你好！”倆人又一起走下去。
宋祺悅和胡西敏跟在她們後面，突然一陣暖風吹向她們，一股淡淡地葡萄柚混有一點木質香。是前面倆位老師中的一位。
“明天要開會，休息又少了一天。”戚興雯拉起外套拉鏈。
楊燕萍拎着紙袋說道：“我後天去，不上相下。”
宋祺悅的臉上有了淺淺地笑容，她湊近胡西敏地耳朵：“她聲音好好聽。”
她的聲音不像是成年人，倒是像一個高中生的聲音，溫柔中帶了一點軟軟的，讓人聽起來格外舒服。
“你看你那癡笑樣。”宋祺悅被胡西敏吐槽着。
宋祺悅拉着胡西敏的手腕：“我們去花壇那裏坐一會兒。等她走了，我們再走。”她們把書包放在長椅子上。
戚興雯和楊燕萍各自把東西放到車裏，又走過來聊了一會兒。
“天哪，為什麽她們會有那麽多說不完的話。”宋祺悅站在籃球場旁邊，眼睛直勾勾着看着戚興雯那邊。
“多聊會，你就可以多看會，不好嗎？”胡西敏也看着倆個人聊得那叫一個歡。
宋祺悅記下了她的車牌：“西A.6612C”
差不多有十分鐘左右倆人才各自開車離開。
宋祺悅和胡西敏出了校門，看到蕭叔的車，和胡西敏說了再見，就上了車。
“蕭叔，你以後四點五十再來接我吧！”宋祺悅脫下書包。
蕭叔回頭看了一眼宋祺悅：“怎麽了？因為學習嗎？”
“嗯...就是我想等一個老師，她下班有些晚。行嗎？你到時候就和爸爸媽媽說是學習耽誤了一下。”宋祺悅有些臉紅着說，甚至怕自己長出長鼻子。
蕭叔明白這個年紀青春期的孩子，他從小看着宋祺悅長大，第一次會向別人索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便答應了下來。
周天的晚上宋祺悅洗完澡坐在梳妝臺前吹着頭發，她看了一眼手機“十點二十九”
喃喃細語道：“為什麽今天自己一點都不困啊，平常這個時候吹個頭發都會睡着。”
宋祺悅點開微信給胡西敏發了消息：“你睡了沒？”
“我睡不着。”
“我好想她。”
胡西敏點開消息，看着內容噗嗤笑了一下。
西西：“我沒睡。”
西西：“你會不會因為想她失眠了？”
“是真的，就是因為想她失眠，以前這個時候我都睡着了。”
西西：“你是不是已經走火入魔了。”
西西：“你快睡覺吧，明天升旗就可以看到她了。”
“她現在在我這裏就是最特別的存在，她是耀眼的。”
“睡覺吧，晚安。”
宋祺悅一晚上都是半睡半醒，一醒來就摸到手機看時間。
手機被宋祺悅丢在軟軟的床上：“怎麽才兩點四十分啊！”
一個晚上她反反複複起來不低于十次，她真的好希望可以快一點上，她真的好想她啊！
六點二十分宋祺悅再一次醒來，又看了一眼手機，一下子從床上縱起來，跑去衛生間洗臉刷牙，換完校服便去媽媽房間看了一眼妹妹。
她抓着宋苒檸的小肉手：“苒苒，姐姐要去上學啦！”她輕輕地吻了一下宋苒檸的手。
“你今天怎麽去那麽早？”宋太太看了一眼時間。
宋祺悅抓了抓耳垂：“我下去吃早點啦，就去學校，你再休息會兒。”
“路上注意安全，放學早點回來。”宋太太看着宋祺悅輕輕地把門關上。
“媽媽，拜拜。”
宋祺悅拎着書包往廚房走去：“張姨早上好！”
“宋宋早上好！今天怎麽那麽開心呀！”張姨看到春風滿面的宋祺悅。
宋祺悅喝着牛奶：“苒苒現在長得好可愛。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看。”
宋苒檸是去年四月份出生的小寶寶，現在也就只是一個一歲多大的寶寶。
宋祺悅是真的很喜歡她這個妹妹，甚至會擔心捧在手心裏都會化掉。
“你們姐妹倆個都會越來越好看。”張姨給宋苒檸沖着奶粉。
西西：“你起來沒有？”
桌上的手機震到了宋祺悅的胳膊。
“起來了，在吃早餐。我開始期待今天看到戚老師，我會激動成什麽樣。”
西西：“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經想象到你的那個激動樣子了。”
“別說了，我現在已經要瘋了。”
西西：“你不要太激動，好不好？我不想和你一起丢臉。”
“一會兒學校見，好吧！我們今天把臉都丢光。”
宋祺悅拿着一個水煮蛋背起書包：“張姨，我去上學了。拜拜。”
“拜拜。”
宋祺悅在車上剝着雞蛋，心裏想着什麽時候可以見到戚老師，她慢慢嚼着雞蛋，總是幻想着各種與她相遇的方式。
臉上也不時的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到學校了，你到哪裏了？”宋祺悅給胡西敏發着消息。
西西：“我快到了。”
“行，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西西：“OK。”
“蕭叔，我要在學校門口等西西，一會兒你就先回去。”宋祺悅低頭發着消息，嘴上卻和蕭叔說着話。
蕭叔點了點頭。
宋祺悅背着書包站在學校門口，一輛深紅色的車緩緩開進學校，宋祺悅看到駕駛上的人。
她跟以前一樣披着她秀麗的長發，卻格外的迷人。
胡西敏走到宋祺悅旁邊小聲地說：“你在看什麽呀？看那麽入迷。”
宋祺悅回過神：“戚老師，她剛開車進去。”
胡西敏拉住宋祺悅的手腕，指着值班室說：“你等她來簽字，你跟着她進去。”
“行，那我再站會兒。”她笑眯眯地看向胡西敏。
戚興雯背着雙肩包走到值班室，宋祺悅和胡西敏才進去。
宋祺悅軟軟地說了一句：“戚老師好！”
她低頭簽着字看了一眼身後的人：“你好！”她笑得好甜。
此時又有一陣木質香散發了出來，讓人聞起來無比舒服。
宋祺悅很肯定上次聞到的那股香味，是戚興雯身上散發出來的。
宋祺悅和胡西敏跟在她身後一同上了樓。
她看着戚興雯的背影真誠地說了一句：“你一定會知道，你是最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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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好好聞的葡萄柚和木質香
2.每周五晚十點半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