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椰青冰萃 (1)
宋祺悅拿着李瓊給的紙條回了教室。
張洛瑜站在她們的過道聊着天就看到宋祺悅回來：“怎麽就回來了？”
“戚老師走了，給了張聯系方式。”宋祺悅把紙條展開放在試卷上。
張洛瑜往她旁邊走：“你加啊，你又不是沒帶手機，她都主動給你了。”
“不敢。”宋祺悅看着那串陌生號碼，不是那串她背了快五年的電話號碼和□□。那些也都不再是她的了。
張洛瑜拿起那張紙條：“真想讓戚老師看看你這種慫樣。”
“她知道我慫。”宋祺悅拿出手機給齊璐發了消息。
“媽，我今天看到我們老師了，小學老師。”
“還有戚老師！”
祺哥的母上大人：“那她認出你來沒？”
“認出來了，她還給了我她的聯系方式。”
祺哥的母上大人：“那你聯系她了嗎？”
“沒有，我害怕也有點慫。”
祺哥的母上大人：“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麽會給你聯系方式。”
祺哥的母上大人：“因為她也會想你，才會讓你聯系她。”
“我還是想考慮一下，現在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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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哥的母上大人：“你自己想做就行，我們都會支持你。”
宋祺悅把紙條放在手機殼裏，她要慎重考慮自己要不要加她。
戚興雯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那麽一天不再覺得會遇到的時候遇到了宋祺悅，她甚至不敢想宋祺悅長開後那麽的漂亮。
她一直都在期待通訊錄那裏會冒出一個小紅點，而恰好也希望那個人會是宋祺悅。
戚興雯背着包拿着一沓很厚的資料回了辦公室。
楊燕萍問她：“你怎麽回來那麽早？”
“我受不了陸校了，你知道我今天看到誰了嗎？”戚興雯那種內心的激動都要溢出來了。
“誰啊？見到誰了會那麽開心。”楊燕萍其實猜到會是誰了，但害怕不是那個人說出來戚興雯又會很難過。
戚興雯嘴角上揚：“宋祺悅。”
楊燕萍也替戚興雯激動：“真的假的。”
“真的，你不知道她現在長得有多好看，比以前還高，也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完全就長開了。”戚興雯那張小嘴一直不停地叭拉。
楊燕萍拿着手機：“走啦，吃飯去了。”她知道戚興雯在路上一直講關于宋祺悅的事情。
“本來今天真的很不想在大周末加班，但今天能遇到宋祺悅，我就很快樂。”戚興雯今天本來是想去逛街，但臨時被叫來招生。
楊燕萍懷了孕，戚興雯擔心她是一個高齡産婦。
所以才知道她懷孕後就讓她更加小心。
她走得更外慢：“沒去要個她的聯系方式嗎？”
“她說下課就來找我，我就以為我可以等到她，結果陸校把我叫回來，我就給她寫了個紙條給李瓊幫我拿給她，但是現在也沒有加我。”戚興雯又再次刷新微信依舊沒有宋祺悅。
“她現在可能還在上課。”楊燕萍說。
最後宋祺悅沒有加戚興雯，戚興雯也沒有等到宋祺悅。
一個已經進入夢鄉，一個因為沒有收到好友申請而失眠。
“戚老師，你為什麽會和我斷掉所有聯系，你真的就那麽讨厭我嗎？”宋祺悅站在戚興雯的面前。
戚興雯絲毫不隐瞞地說：“對！就是很讨厭，特別讨厭你，你為什麽要一直纏着我。”
一瞬間宋祺悅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她後背開始冒冷汗，她看着黑漆漆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她坐在床上揉亂了自己的頭發。
昨天晚上夢到戚興雯結婚，今天夢到她親口說讨厭自己，這個夢是預言呢？還是反的呢？
她下床走到浴室，準備再沖個涼，因為冒了冷汗，衣服有些半濕，宋祺悅不喜歡黏糊糊的睡覺。
宋祺悅想着戚興雯真的很讨厭自己嗎？那為什麽昨天還托李瓊老師把自己的聯系方式給我呢？讨厭我為什麽還要給我。
她把冷水調到最大，她想讓自己清醒一下，最好可以理智的去做個決定。
最後在思考下，她還是準備加戚興雯，就算是讨厭，她也要親自聽戚興雯親口說。
“戚老師，我是宋祺悅。”宋祺悅點了添加。
那頭同意的很快，在淩晨三點四十五分。
戚：“你還不睡覺嗎？”
“我做噩夢了，夢到你很讨厭我，一點都不喜歡我。”
宋祺悅懷着不安的心态發送了這條消息，她根本不敢想戚興雯會怎麽回複她。
戚：“小朋友，你是不是一天到晚胡思亂想，才會做這些夢。”
戚：“我不讨厭你，一點都不讨厭你，很喜歡你的。”
戚：“不聯系你是因為我手機丢了，我去找過你一系列下來，我都一無所獲。”
“那你有想過我嗎？”宋祺悅巴不得現在就和戚興雯說，毫無保留地全告訴她。
戚：“有想你，很想你。”
有誰會不想自己的心上人呢？
“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戚：“你看你确認這個夢是假的了，那你要不要睡覺覺啦？”
“那你怎麽還不睡？”
戚：“失眠。”
誰讓你到現在才加上我，讓我胡思亂想一晚上都沒有睡着。
“上不動就辭職吧，再等我幾年我就可以養你了。”
戚：“老牛吃嫩草？”
戚：“我養你吧。”
“希望戚老師說到做到，等我大學畢業，直接搬去你家。”
“你別結婚了，不然以後去你家都不方便了。”
戚：“我不打算結婚。”
戚：“我要做一個單身狗。”
“啧啧啧。”
戚：“別啧了，你明天還上課嗎？”
戚：“我想請你吃飯。你有沒有時間，沒時間的話，改天再約。”
“不上課，你約我吃飯沒時間我都會擠出時間來。”宋祺悅按捺不住的開心。
戚：“你想吃什麽？”
“都行，跟你吃什麽都行。”
戚：“我明天要去趟圖書館，忙完就來找你。”
“我明天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我可以寫題，保證不打擾你。”
戚：“好，你打擾我也沒有關系，我兩點來接你。”
“沒問題。”
“那你現在睡覺吧，我要睡了。”
戚：“那晚安啦。”
“晚安。”
宋祺悅平躺在床上，手掌輕輕拍着自己的肚子，她心情開始好轉。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一點宋祺悅又去洗了澡，開始收拾着自己。
念欣：“你們去了嗎？@祺悅。”
“沒有，剛洗完澡。”
洛瑜：“？？？”
洛瑜：“昨天晚上洗了一個，半夜又洗了一個，現在又洗。你不怕皮洗掉嗎？”
昨天晚上宋祺悅将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她的四位好朋友。
“我要漂漂亮亮的去見她，所以今天我要穿裙子。”
念欣：“我要去找你，我要看你穿裙子。”
“No，No。我只想給戚老師看。”
“我去吹頭換衣服了。”
宋祺悅去了初中就沒有穿過裙子，她不想花費那些時間在打扮自己上，覺得還不如多讀書較好。
戚：“你現在收拾好了嗎？”
戚：“我要出門了。”
“行，我跟我媽媽說一聲就出來。”
宋祺悅背了一個很小的雙肩包，裝了幾本輔導書。開開心心走出了卧室。
“媽媽，我要出去玩。所以你們不用等我吃晚飯了。”宋祺悅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齊璐多少看出宋祺悅是精心打扮過得，連裙子都穿出來了：“和誰出去玩？”
“跟，跟戚老師。”她穿了一雙很漂亮的小黑皮鞋。
“媽媽，我走啦！”
宋祺悅今天又紮了丸子頭，穿了一條墨藍色的點點裙，她只淺淺地塗了一層素顏霜，塗了一個唇膏。
她想在戚老師面前還是收斂點好。
她好緊張，第一次和戚興雯一起出去，多少會有些像老師帶學生出去上補習班。
“嘀、嘀、嘀。”戚興雯按了三下喇叭。
宋祺悅小跑了過去，坐在副駕駛。
戚興雯直勾勾地看着宋祺悅，她今天好漂亮。
“你今天好漂亮。”好想把你藏在我懷裏，只驚豔我一個人。
上次看宋祺悅穿裙子已經是快三年前了。
戚興雯這麽一誇宋祺悅都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你今天也很漂亮。”
戚興雯今天跟平常一樣，畫了個素顏妝，但在宋祺悅眼裏她怎麽樣都是最好看，越看越覺得好看。
戚興雯看着宋祺悅安全帶系好沒：“你作業多嗎？什麽時候考試？”
“作業昨天晚上就寫完了，今天寫自己買的題，你怎麽換車了。”宋祺悅看着戚興雯的車從紅色變成白色，從小橋車變成SUV。
戚興雯：“那車太老了，所以就換了嘛。”又問：“小孩，問你幾號考試呢？”
“17、18、19考試。”宋祺悅開了一點車窗。
“好。”戚興雯在心裏默默記下。
宋祺悅不解地問：“怎麽啦？”
“沒怎麽呀，問問不行嗎？小笨蛋。”戚興雯伸手去摸宋祺悅的頭。
不知是宋祺悅好久沒有聽到戚興雯叫她笨蛋了，還是因為戚興雯比以前溫柔了。
害得宋祺悅整個人都軟下來了。
“小笨蛋，好好考試，知道嗎？”戚興雯認認真真地說教者宋祺悅。
宋祺悅拍着胸脯說：“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戚興雯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真乖。”
戚興雯以前也沒有那麽愛動手動腳的呀，我以前也沒有那麽容易臉紅啊。
戚興雯的車本來想停在路邊的，這樣離圖書館就會近一些，但她知道宋祺悅不耐熱，所以今天就把車停在地下室，多走一會兒也沒什麽，畢竟是和宋祺悅。
“包給我，我給你背着。”戚興雯走在宋祺悅身後。
宋祺悅搖頭：“我自己背。”她抓着雙肩包的帶子。
“那你把手給我。”戚興雯向宋祺悅伸手。
三年不見，戚老師怎麽變了那麽多。
宋祺悅緊張到發軟還要牽手，真的會很害怕。
“書包給你吧。”宋祺悅把書包脫下來。
戚興雯像是拎手提包一樣拎着她的包：“手也給我吧，我要牽。”她好傲嬌。
“不要！我害羞。”宋祺悅把實話小聲地說出來。
戚興雯沒理她，一直伸手保持不變：“我想牽。”
如果不牽手，戚興雯是不是就不走了。
宋祺悅只好輕輕地抓去戚興雯的手腕，放在自己的手掌上：“走吧。”
“要十指。”戚興雯等待着。
宋祺悅只好寵着戚興雯，和她十指緊扣：“走吧。”
戚興雯自己表示很滿意。
宋祺悅緩緩往戚興雯旁邊挪：“你知道我們像什麽嗎？”
“什麽？”戚興雯側頭看着宋祺悅。
“像你是姐姐，我是你妹妹。”宋祺悅本來想說你好像我女朋友，但是害怕她會介意。
戚興雯捏了捏她的手指：“你是我的笨蛋。”
“你以前怎麽沒那麽容易臉紅。”戚興雯說。
宋祺悅不紅的臉又紅了起來：“你以前也沒有那麽粘人呀。”
“什麽叫粘人？牽個手就粘人？”戚興雯使了點力牽着宋祺悅。
“我說粘人就粘人。我說什麽就是什麽？”宋祺悅用右手輕輕拍在戚興雯的手背。
戚興雯假裝要把手抽走：“那就不粘了，不牽了。”
宋祺悅立馬抓住她的手，緊緊握着：“你說不牽就不牽？”
“我們先去拿喝的，再去圖書館。”戚興雯剛剛在等紅綠燈時就買了兩杯喝的。
宋祺悅點了點頭：“一會我把錢轉給你。”
因為出去為了沒有争執，她們都喜歡AA，所以下意識宋祺悅也會想要AA。
“轉錢給我幹嘛？”戚興雯都有些不知所措。
宋祺悅尴尬地抓了抓耳垂：“因為我們出去玩，都是AA，所以下意識就...”
“叫你小笨蛋都不委屈你，當老師也沒有那麽窮，養你的話，絕對養得起。”戚興雯撓了宋祺悅的手心。
她“啧”了一聲：“我以後工作，也不會讓你辛苦。”
戚興雯推開門：“行，都聽你的。”
“你好，可以用手機點餐。”一個男服務員熱情招待。
戚興雯打開取餐碼：“我們點過了，271。”
“好，要打包嗎？”
“不用啦！”戚興雯接過喝的，拿了兩個吸管。
宋祺悅坐在吧臺旁的高腳椅，拍了一張戚興雯的背影。
“你的瑞納冰。”戚興雯拿着一杯很好看的瑞納冰和一杯分層鮮明的冰萃。
宋祺悅盯着戚興雯手裏的冰萃：“你喝什麽？怎麽不給我買一樣的。”
“椰青冰萃，你不是不喜歡苦的嘛，笨蛋。”戚興雯伸手去扶宋祺悅下來。
原來她還記得。
宋祺悅撕開戚興雯的吸管：“我嘗嘗，說不定今天就不怕苦了。”
戚興雯一臉寵溺地看着宋祺悅：“苦不苦？”她嘴都快列到耳朵了。
她搖了搖頭：“不苦。”不僅苦還酸死。
“我去重新給你要根吸管。”宋祺悅正打算去要時，卻被戚興雯拉住。
“走啦，我又不嫌棄你。”戚興雯牽起宋祺悅的手。
宋祺悅的臉又紅了。
“那你要不要嘗下我的，禮尚往來。”宋祺悅把瑞納冰怼到戚興雯面前。
戚興雯吸了一口：“是你這個小笨蛋愛喝的甜。”
宋祺悅的吸管上也有了口紅印。
今天是周天。圖書館的人有些多，戚興雯和宋祺悅找了好大一圈才找到空位置坐下來。
“你先自己做會作業，我去找下資料書。”戚興雯說完伸手揉了揉宋祺悅的頭。
宋祺悅打開包，假裝拿試卷：“你去吧。”
待戚興雯離開後，宋祺悅把手機掏出來，有二十幾條未讀消息。
洛瑜：“你們怎麽樣？”
洛瑜：“今天我們的宋總有沒有害羞？”
西敏：“你不會慫死了吧。”
念欣：“在幹嘛？為什麽不回我們消息。”
......
全是八卦宋祺悅的消息。
“牽手了，間接性接吻了。哈哈哈哈哈哈。”宋祺悅在大群發了消息。
念欣：“間接性接吻？”
西敏：“你們發展怎麽那麽快。”
宋祺悅把兩杯喝的放在一起拍了兩張照片。
宋祺悅發了朋友圈。
【月亮落在我的窗前，她說你要熱愛生活，要愛我。】
她把手機收起來，開始邊做試卷邊等戚興雯，起初她還可以耐心地寫幾道題，戚興雯回來以後，她時不時就看戚興雯，看她在幹什麽？
戚興雯擡起杯壁挂有水珠的塑料杯：“你好好寫作業。”又用濕漉漉的手指捏了捏宋祺悅的臉。
“哦。”宋祺悅重新拿起筆，在草稿紙上亂塗亂畫。
宋祺悅遞過一張語文試卷給戚興雯：“戚老師，你給我讀下這篇課文呗。”
戚興雯接過試卷，她清了清嗓，壓低聲音：“六年前，十一月下半月裏的一個早晨...”
是一篇閱讀理解，選自《憶平樂》馮至。
宋祺悅仿佛回到了幾年前的那一周，戚興雯來她們班代課，她認真地講課，幽默而溫柔讓宋祺悅每次都不知覺的陷進去。
她像極舞臺上為夢想而閃閃發光的偶像，而宋祺悅是那個只愛她的一個人的小粉絲，為她瘋狂打call。
“我真的好喜歡你讀書，很喜歡。”宋祺悅依舊沉浸在戚興雯的朗朗讀聲中。
戚興雯把試卷還給宋祺悅：“快做，等我做完就帶你去吃飯。”
宋祺悅從筆袋裏拿出一副耳機，給戚興雯戴上：“給你聽一下我的歌單。”
戚興雯調整了一下耳機：“有沒有我喜歡的？”
“思念是一種病，你喜歡不？從你以前的歌單裏盜得。”宋祺悅點進她自建的歌單。
戚興雯晃動着鼠标：“那個歌我大學還沒有畢業就保存了。不過現在也行。”
因為是和你聽，和你做什麽都很快樂。
“我的幾位大偶像占據了我一半的歌單。”宋祺悅重新寫起試卷。
“你偶像是誰？”戚興雯問。
“PRISTIN周潔瓊和鄭銀雨還有司南。”她看着那道選擇題。
戚興雯停頓了手裏的鼠标：“周潔瓊是不是參加偶像練習生的舞蹈老師。”
“對！對！對就是她。”宋祺悅驚訝道，她不知道戚興雯也會認識她。
“當時我朋友追偶像練習生，又把我拉去現場看總決賽。我又不喜歡這些，在現場還跟楊老師吐槽了好久。”戚興雯那天結束後，就發誓絕對不會再來了。
宋祺悅狠狠羨慕住了：“我不記得我當時在幹嘛，我只知道那個票真的好難搶。”
“她怎麽搞到得，我也不知道，我以為很好搶，要是知道那個時候我應該就去當黃牛了。”戚興雯這個小財迷。
戚興雯揉了揉她的頭：“有機會我帶你去看你偶像的演唱會。”
“PRISTIN在20年就解散了，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去看了。”
宋祺悅知道她們解散的時候還是在學校，那時候她差點哭了，但是她忍住了，回到家以後一個人痛哭了好久，才喜歡上沒多久，就得知解散了。
“你的其他偶像也會開演唱會的。”
宋祺悅：“我唯一喜歡的一個組合。”
“好吧，我回去好好了解一下。”
宋祺悅忽然想起她也有好久沒有見過楊燕萍了。
“話說雙楊老師還在一起嗎？”
“她倆都結婚了，現在楊老師懷了一個小寶寶，十一月份的預産期。”別忘了當時戚興雯還去當了伴娘。
“她們都有寶寶了，你還沒有談戀愛，你不羨慕嗎？”宋祺悅也想知道戚興雯這幾年為什麽不找對象。
戚興雯側頭溫柔地看着宋祺悅：“我為什麽不談戀愛，你不清楚嗎？”笨蛋，我在等你長大呀。
“啊。我清楚什麽？”宋祺悅心想我應該清楚嗎？
“是誰說要養我的，現在又再吐槽我為什麽不談戀愛。”戚興雯把她的每句話放在心上。
宋祺悅的疑惑臉有了笑容：“那你一輩子都別結婚敢不敢？”
“敢。”戚興雯好堅定地說。
就算不能和你在一起，你也別談戀愛，別結婚就行，什麽東西我都會争取，讓你也可以做一個幸福的人。
再三糾結下，戚興雯和宋祺悅還是打算去吃西餐。
“以後要是在吃的這方面糾結的話，你去我家，我做給你吃。”宋祺悅坐在戚興雯對面。
戚興雯喝着蘇打水：“你會做飯？”
“我去我爸分公司學習了。”宋祺悅驕傲地說：“以後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戚興雯嫌棄地說：“我最近胖了好多。”她以前不在意的，但是她現在要開始在意了。
“你哪裏胖了，是不是有人說你了，我去打她。”宋祺悅急了。
戚興雯最近幾年确實胖了一丢丢，可能有了許多焦慮才會覺得自己很胖。
“就你一個人覺得我不胖和溫柔。”戚興雯被說的都有些臉紅。
宋祺悅也聽她們說過戚老師很兇，但是她去代課的時候一點都不兇，極其溫柔。
“我聽說過你很兇，當時很想問你為什麽會那麽兇，但是很怕你打我。”宋祺悅又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以前她打不過你，不敢說，但現在絕對打得過你。”
她那時候或許忘記了自己練過散打和跆拳道。
“但我不舍得打你。”宋祺悅又補充了一句。
戚興雯被她逗笑：“你舍不得打我，我當然也舍不得打你，對吧！”她眼睛都快笑成月亮了。
“你好溫柔哦。”宋祺悅從認識她的第一天就覺得她很溫柔，因為她兇的很合理。
或許是因為和戚興雯在一起很開心，她今天晚上終于睡了一個好覺，也沒有再因為做噩夢驚醒。
這段時間因為天氣的涼快，讓宋祺悅心情更加好，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戚老師早安。”宋祺悅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戚興雯發消息。
戚：“早安，要去上學了嗎？”那頭回得很快。
“對，是被學校支配的學生。”
“你們不是八點半才上班的嘛，你怎麽起那麽早。”
戚：“要起來做早點呀。”
戚：“我現在都是在家裏吃飯。”
“起那麽早做早餐，是不是很累。”
宋祺悅想起她們上次一起吃早餐的時候。
戚：“我搬家了，現在有時間在家吃了，上次在外面吃生病了，就不敢在外面吃了，再加上燕萍現在都是和楊建雄一起吃。”
“你搬到哪裏了。離我家遠不遠？”
“我可以去你家玩嗎？”
戚：“不遠，當然可以來。”
戚：“随時歡迎你。”
戚：“還不起床嗎？”
“我在路上了，我已經吃完早飯了。”
戚：“那麽快。”
“是你回消息太慢了，但我不會說你。”
戚：“那我以後回快一點。”
“怎麽感覺像是在欺負你一樣，然後你好委屈。”
戚：“那就是你在欺負我吧。”
“你怎麽可以這樣，好了，我要去上學了，中午給你發消息。”
宋祺悅把手機塞到書包的夾層裏。
“宋祺悅。”張洛瑜跑過來摟着她的脖子：“如實交代。”
“你要把我勒死了。”宋祺悅覺得她再重一點，自己就要當場死亡了。
李念欣走到旁邊：“快點說。”
“就是我陪她去圖書館在地下室她先要背我書包，但是我不想她太累，我就沒有給她，她就說把手給她，她要牽。”宋祺悅又想起了昨天的那一幕。
“我就很緊張，不想手心出汗沾到她的手，就把書包給她了，她就說手也給我，我要牽。”昨天真的沒把她慫死。
張洛瑜驚喜地說：“她好會撩，好霸道，我好喜歡。”
“滾，是我的，你別碰。“宋祺悅把張洛瑜推開。
李念欣站在旁邊看着她們：“你的，都是你的。”
“但是說句實在的，你确定要瞞着她嗎？就是你喜歡她的這件事。”張洛瑜就總是在這種一瞬間突然變得很正經。
宋祺悅不知道怎麽回答，她想着措辭：“等我大學畢業。”
“你現在才初三，你覺得她等的了你嗎？”張洛瑜說。
“她說她不會談戀愛，不會結婚。”這是戚興雯親口告訴宋祺悅的。
“那你們間接性接吻是怎麽回事？”張洛瑜又問。
宋祺悅把書包挂在旁邊：“她買了兩杯不一樣的，我想嘗嘗她的，我本來是打算重新去拿根吸管，她說不嫌棄，我就問她要不要喝我的…對。就是這樣子。”宋祺悅的欲言又止，她們當然懂。
“其實你們現在已經很好了。”李念欣說。
宋祺悅掏出試卷：“夠了，早就夠了，還能見面就已經夠了。”
只要和你還能見面，在不在一起已經不重要了。
戚興雯自從見到宋祺悅後，性格都變得更加溫柔了，她的學生終于不覺得她們的戚老師更年期了。
“戚老師，馬上你生日了，我們想送你個生日禮物，可以嗎？”是繼徐嬌軒的第二個人。
戚興雯坐在講臺上的椅子：“不用送了，一會有個小家夥知道會吃醋的。”她們分開後戚興雯連生日都不過了。
“你們不用想着送我禮物，心意我都收到了。”戚興雯又說。
左燦燦不放棄地說：“就這一次，行嗎？”
戚興雯狠心地拒絕：“真的不用了。”
“那好吧。”左燦燦快要哭了。
戚興雯收拾了講臺上淩亂的試卷，突然變嚴肅地說：“你們今天把全本書的詞語都抄一遍，第一大題就沒有一個人全對。”她要被氣死了。
上次宋祺悅她們班的試卷，讓戚興雯批的很快樂，第一大題四分之三的人全對，特別是看宋祺悅的試卷。
又工整幹淨，答題也很完美。
她巴不得每屆的學生都能像宋祺悅一樣。
戚興雯給宋祺悅發了消息。
“她們為什麽那麽笨？看拼音寫詞語都會錯那麽多。”
宋祺悅現在在吃飯，沒看手機。
“你有時間來學校做套試卷吧，我批批你的，讓我開開心心，我不想被她們氣死。”戚興雯血壓都上來了。
楊燕萍抱着書上來：“走，吃飯。”
“我今天要被氣死了。”戚興雯拿了包紙巾。
“咋了？”楊燕萍走在前面捏了捏腰。
戚興雯再次看了眼手機，沒有宋祺悅的消息。
戚興雯：“那個試卷做的一塌糊塗。”越說越氣。
楊燕萍輕聲笑着：“你現在只有見到祺悅才會開心。”
“所以我打算去洗幾張她的照片放在辦公桌上。”戚興雯立馬開心了許多。
小笨蛋：“我剛剛在吃飯。”
小笨蛋：“哈哈哈哈哈，這絕對不是你的問題，是她們的問題。我的戚老師那麽優秀。”
宋祺悅偷偷給戚興雯發着消息。
小笨蛋：“我可能只有中考完才有時間了。”
戚興雯的手機在她手中震動了好久。
“誰啊？”戚興雯急躁地看了一眼手機：“祺悅呀。”她臉上只剩開心了。
“我有時候都覺得我不配當老師了，我好想打她們啊。”
“我現在才和楊老師去吃飯。”
戚興雯時不時擡頭看一眼楊燕萍，她現在屬于高齡産婦了。
小笨蛋：“一會兒我要去辦公室批試卷了，要去當個小老師。”
小笨蛋：“長大以後我要當老師，戚老師給我買最愛吃的喜之郎果凍。”
“笨蛋，想吃果凍了？下次見你給你帶。”
“別說批作業了，我要罷工，我不管她們了。”
小笨蛋：“沒有啦，只是想到了這個廣告詞。”
小笨蛋：“哈哈哈哈哈，真的好好奇她們到底差成什麽樣子。”
“快讓我見見你，我太想捏捏你了。”戚興雯巴不得每天都能看見宋祺悅。
小笨蛋：“周天一定讓你見到我。”
宋祺悅也很想見戚興雯，就算昨天倆人才見的面，但是現在也很想很想。
小笨蛋：“興雯小朋友，我要去幹苦力活了。你要乖乖吃飯哦。”
“好，會乖乖吃飯的。”
戚興雯和楊燕萍今天在學校吃的飯，她沒有騙宋祺悅，真的乖乖吃了一碗飯。
在年級主任和老師的商讨下，還是決定給初三的學子最後一次春游。
“5月8日學校組織了一場春游，帶你們去海洋館，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春游，請積極參加。”班會課一直在說這件事情。
來到初中宋祺悅對春游完全不感興趣，或許是因為戚興雯不在。
“你要去嗎？”張洛瑜問宋祺悅。
宋祺悅吞吞吐吐地說：“去吧，回來早的話我去找戚老師。”
“那我也去，念欣你去不去？”張洛瑜踢了李念欣的凳子。
李念欣轉動着手中的碳素筆：“去，你倆去，我也去。”
等班主任離開後，宋祺悅拿出手機給戚興雯發了消息。
“我們八號春游，好開心啊。”不是春游開心，是那周可以見你兩次。
“你現在是在上晚自習還是在辦公室。我還有一個晚自習。”
戚：“去哪玩？”
戚：“下班了，和楊老師在外面。”
戚：“你們晚自習是上課還是寫作業？”
“寫作業，有時候我會去辦公室問問題。”
“我有的時候作業都提前寫完了。”
戚：“那一會我接你去吃個飯？我三天沒見你了。”
“我去沒關系嗎？”
宋祺悅肯定想去呀，但是害怕楊燕萍會介意。
戚：“當然沒關系呀。”
戚：“而且你們也好久沒有見了，所以就今天見一面。”
“那我去，我六點下課。”
戚：“好。”
戚興雯把手機收起來，摟着楊燕萍：“一會買完寶寶的衣服，我們去接祺悅吃個飯，可以不？”
“當然可以。”楊燕萍摸了摸肚子。
宋祺悅哼着小曲，寫着作業。
“你在開心什麽？”張洛瑜聽到宋祺悅美妙的歌聲。
“戚老師晚上約我出去吃飯。”宋祺悅擡着腦袋。
“我就不應該問，真夠傷心的。”張洛瑜回到位置上：“你也就這幾天能和她一起吃飯了。春游完就要上晚輔導了，要上到九點哦。”
宋祺悅不可置信地問：“什麽東西？為什麽要上晚輔導。”
“因為模考太差了，所以學校先給你一顆糖，又打你一巴掌。”李念欣給她做解釋。
宋祺悅無話可說，她被氣的無話可說。
“她們考得不好，又不是我考得不好，我突然就沒有團隊意識了。”宋祺悅想殺了那些考得不好的同學。
李念欣可喜歡看這樣的宋祺悅了：“你可以問老班，可不可以不上晚自習。”
“煩死了，上課吧。”宋祺悅把手機夾在抽屜的書裏。
晚自習是從4:45上到6:00，中間不會下課，宋祺悅晚自習要麽背書，要麽寫試卷，還會跑到辦公室問題。
随着六點整的鈴打響，宋祺悅她們仨人快速收拾好書包。
“等等我們倆，我們倆也想見見戚老師。”李念欣攔截了出教室門的宋祺悅。
宋祺悅抱着胳膊靠在門上：“你們快點。”
“走吧，走吧。”李念欣書包拉鏈都沒拉好。
“完了，我沒給蕭叔發消息。”宋祺悅趕緊拿出手機給蕭叔發了消息：“蕭叔，對不起。我今天忘和你說了，我晚上要跟戚老師去吃飯，所以今天會晚點回家。”
蕭叔：“那要我送你過去嗎？”
“你在校門口等我一下，你可以幫我把書包帶回去嗎？”
蕭叔：“好，我在老地方等你。”
剛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