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偷送酸奶的小鬼 (1)
“悅悅，你換了嗎？快來洗澡了。”戚興雯話音剛落就走出浴室。
宋祺悅加快了步伐，走到浴室。
浴室是幹濕分離的，之間隔着一塊很大的磨砂玻璃，裏面看得到外面，但是外面看不到裏面。
“你先進去洗澡，我幫你去拿衣服。”戚興雯一直忙前忙後的。
宋祺悅關上了門，她雖然已經懂得一些東西，但覺得她和戚興雯都是女生，自己也不至于那麽害羞吧。
戚興雯從次卧拿出一件白色花邊的內Yi和同色的內Ku，又去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套新的純黑棉質睡衣，以及一件黑色體恤。
鞋櫃上的手機突然響起，她小跑去看了一眼是宋祺悅的手機，顯示着‘媽媽’。
戚興雯剛剛就想讓宋祺悅打個電話給她家人說一下，但在半路接了個電話就把這個事情忘了。
如果是自己說，她家人會不會更放心一點。
戚興雯接起電話，剛到耳邊那頭就開始聽到她媽媽說話聲：“悅悅，張姨說你還沒有回去，你現在在哪？”
“伯母您好，我是戚興雯，她說你們今天都不在家，她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是很放心，所以我就把她帶回來了，她現在在洗澡。”戚興雯甚至有些擔心她媽媽會不允許宋祺悅住在自己家裏。
齊璐更加溫柔了些：“是戚老師呀，悅悅在你家我就放心了，這段時間可能會給你添麻煩了，等我們回來會立即去拜訪你的。”
“不添麻煩。對了伯母，你能托人幫悅悅收拾一些衣服嗎？我怕她會不夠換。”戚興雯抱着給宋祺悅準備的衣服。
“好，你保存一下我的電話，到時候收拾好會讓張姨送過去的。”
戚興雯的手放在門把手上：“不用那麽麻煩，到時候我過去拿就行。”
“不麻煩，你照顧悅悅就夠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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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璐給戚興雯囑托了一些事情，齊璐就挂了電話。
戚興雯打開浴室門，把衣服挂在面盆旁：“衣服給你放在這裏，我和你媽媽說過你在我家了。”
宋祺悅有些害羞地說：“戚老師有那個嗎？我生理期來了。”
“有，我給你放在這裏了，出來就可以看到。”戚興雯從鏡子後面拿出幾包不同尺寸的衛生巾放在面盆上。
戚興雯從浴室出來後又往廚房走，在裏面搗鼓了好一會。
宋祺悅的衣服都剛好合适，順便在浴室也把自己的髒衣物都洗了幹淨晾在浴室。
“戚老師？”宋祺悅看着客廳沒有人：“姐姐。”
戚興雯端着一碗東西從廚房出來：“我在給你煮紅糖雞蛋，喝完肚肚就不會那麽疼了。”
“你坐過來，我去拿吹風機。”戚興雯又往卧室走。
宋祺悅坐在戚興雯指的位置，她用勺子把雞蛋割成兩半，她是一個巨能吃甜的女孩子，同時她也覺得今天的紅糖雞蛋是她人生中吃過最好的。
“你挪過來一點，線有點短。”戚興雯将吹風機插在餐桌後的插座。
宋祺悅把椅子挪到她面前：“我自己來吧，你今天夠辛苦的了。”
從回來到現在戚興雯一直忙裏忙外，給她找鞋，幫她換床單，給她找衣服和她媽媽打電話，給她煮紅糖雞蛋...完全就沒有休息過。
“你忘了？上次你讓我幫你吹頭來着。”戚興雯怎麽可能會忘記。
宋祺悅轉頭看了戚興雯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能看出戚興雯一臉幸福。
戚興雯打開吹風機，開始幫她吹頭。
宋祺悅的頭發在初二的時候也去剪短了，現在也只是齊肩。因為用的是一樣的洗發水，宋祺悅的頭發散出了一點點生姜味。
戚興雯的指縫碰觸着宋祺悅的柔發，她幻想過無數次等宋祺悅大學畢業，她們一起同居的生活，她也一定會讓宋祺悅變成一個小懶人。
“戚老師謝謝你，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裏，也謝謝老天讓我們再次相遇。”宋祺悅的聲音很小，吹風機足夠能蓋過去。手中不停攪動着紅糖水和半枚雞蛋。
戚興雯凝視着宋祺悅，她有那麽一瞬間希望時光就定格在當下吧或者別讓她們有分離了。
宋祺悅喝着那碗心上人煮給自己暖心又暖胃的糖水。戚興雯在當下眼裏只有宋祺悅。
洛瑜：“你今天怎麽了？沒事吧？”
洛瑜：“你睡了？”
戚興雯看着餐桌上手機一直亮着屏幕，關上吹風機和宋祺悅說：“小笨蛋，你手機一直在響。”
宋祺悅剛想起來拿手機，戚興雯就幫她拿過來：“你先把紅糖水喝完。”
“我想看看手機嘛。”宋祺悅用手扯了扯戚興雯的衣服。
戚興雯俯下身與宋祺悅平視：“那你答應我要把它喝完，喝完把碗放在桌上就行，我一會來洗。你早點休息，我先去洗個澡。”她伸手捏了捏宋祺悅的臉。
宋祺悅的身體一瞬間變得燥熱，她點了點頭：“我一定會喝完姐姐親自給我煮的紅糖水。”
“晚安，小孩。”戚興雯關掉客廳的燈，留下過道與廚房的。
“晚安，姐姐。”宋祺悅打開手機。
回了張洛瑜的消息：“沒什麽，就家裏出了一點事情。”
宋祺悅并不是一個愛把心事告訴別人的女孩子，張洛瑜也沒有過問她。她們明白宋祺悅要是想說，自然就會說。
洛瑜：“那你現在在哪？我和念欣來找你。”
“我現在在戚老師家，家裏沒有人，她就帶我回來了。”
洛瑜：“那好吧，你明天還來學校嗎？”
“來。”
洛瑜：“那你早點休息。”
宋祺悅把碗放進水池，給齊璐打了電話：“喂媽媽，外婆怎麽樣了？”
“現在還行，過兩個天應該就要動手術，可能也會提前一些。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給戚老師添麻煩。”齊璐在醫院照顧着她外婆，宋康鵬在家照顧着宋苒檸。
“行。不會添麻煩的，那我先挂了，媽媽晚安。”
“晚安。”
宋祺悅睡在次卧，什麽都很齊全，床頭櫃放了一盒未拆封的暖宮貼。
“貼一個睡覺吧，如果半夜肚子疼的話，可以來找我。”戚興雯寫了一張紙條。
她都準備去洗澡了，突然想起家裏有暖宮貼，生怕晚上宋祺悅會不好好蓋被子，冷到肚子會更疼。
宋祺悅仔細聽着主卧傳出來的流水聲，她很感動。
她就說吧，自己喜歡的人是一個極其溫柔，很會照顧的人。所以以後自己也會好好照顧心上人的。
待戚興雯洗完澡出來，宋祺悅已經回到房間，并且睡着了。
淩晨兩點四十八分，戚興雯在床上翻來覆去都沒有睡着，她輕輕地走到宋祺悅的卧室。房間裏有一盞小夜燈，宋祺悅抱着戚興雯以前最喜歡的玩偶。
她不能陪着宋祺悅，那就讓自己最喜歡的玩偶陪着她吧。
她側睡在軟塌塌的床上，被子蓋着全身。她眼睫毛很長，加上那張漂亮的臉蛋，很難讓人不心動。
戚興雯把放在被子上的手機放在了床頭櫃，幫她整理下被子。
她把宋祺悅的頭發輕輕撩到耳後。
“小孩，會好起來的，你外婆會沒事的，一定會的。你也會知道我喜歡你的。”說完戚興雯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小朋友晚安，好夢。”
你的家人不會有事的，你也會一切順利的。
晨西今天的朝陽格外好看，又或許是因為那個人陪在自己身邊，看平平無奇的東西也會覺得格外好看，
“悅悅，起床了。”戚興雯輕輕拍醒宋祺悅。
宋祺悅睜開眼睛就看到穿着圍裙的戚興雯：“戚老師早上好。”
她突然覺得好幸福，醒來看到的第一個居然是戚興雯。
“我好幸福，可以醒來就看到你。”宋祺悅伸了個懶腰。
“我也覺得這樣很幸福。”戚興雯站在門口。
“今天煮了瘦肉粥和煎了荷包蛋，做了兩個不同口味的三明治，煮了水煮蛋。”戚興雯還給宋祺悅倒了牛奶。
宋祺悅看着桌上的美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巴不得現在就開動。
戚興雯輕輕地敲了她的腦袋：“快去洗漱，笨蛋。”
宋祺悅往衛生間走，就看到置物架上有戚興雯擠好的牙膏：“謝謝姐姐。”她含着牙膏的泡沫：“姐姐你今天早上幾點起的。”
“六點二十分。”戚興雯打開藍牙音箱準備放歌。
“那麽早，你明天別起來做了，我可以去學校買的。太早了，你好辛苦。”宋祺悅滿眼都是心疼與自責。
戚興雯把藍牙音箱的聲音調小：“答應你家人會把你照顧好的。”
是PRISTIN的《We》.
“但我不想讓你那麽辛苦。”宋祺悅喝了一碗粥：“是PRISTIN。”
戚興雯給楊燕萍發了消息：“幫我簽下到，我先去送悅悅。”
燕萍：“好，你們注意安全。”
“不辛苦，給你做的一點點都不辛苦。以前偷送酸奶的小鬼。”戚興雯往宋祺悅書包側邊放了瓶酸奶。
宋祺悅的勺子頓在空中，她似乎想起什麽。
她裝傻地問：“什麽偷送，什麽酸奶。”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小學給我送酸奶的就是你吧。”戚興雯脫下圍裙挂在冰箱旁邊。
糟糕，被發現啦！
她擡頭想看戚興雯卻剛好和她的視線撞上：“你怎麽知道的？”
“還說不是你，小騙子。”戚興雯揉了揉宋祺悅的頭。
“快走，要遲到了。”宋祺悅立馬轉移話題，說不定又要被教訓。
她把未吃完的三明治立馬塞到嘴裏，跑到玄關處換鞋。
戚興雯開心地笑着，抓起兩個靠在一起的書包。
“笨蛋書包都不要了？”戚興雯也走到玄關處換鞋，随便拿起一把車鑰匙。
宋祺悅用濕紙巾擦幹手上的油漬：“我拎。”她咽下三明治。
“你去按電梯。”宋祺悅背上自己的包，拎着她的：“你的書包又不重。”
宋祺悅書包真的不重，只有兩三套試卷和一個塞得滿當當的文具盒。裏面有各種各樣的黑色碳素筆和幾支不同顏色的筆，還有一個修正帶。最後裏面還有一樣東西。
是戚興雯送給她的手表。
初二下冊險些又丢了一次，幸好張洛瑜走在身後撿到了，不然她真的會難過死。
索性她就放在文具盒裏避免再丢。
宋祺悅趕忙去按電梯，又向戚興雯伸手：“我自己來吧。”
“你好好走路。”戚興雯看電梯到了幾樓。
宋祺悅感覺戚興雯要發火了，她只好把縮回來，放在外套兜裏。
“今天放學別亂跑，等我來接你。想吃什麽發微信給我，我晚上幫你帶。”戚興雯像是一個老母親一樣跟自己孩子交代着什麽。
想吃什麽跟我說，媽媽給你帶。
放學不能亂跑，要等媽媽來接。
就更像小白兔不準給大灰狼開門。
“你又不是第一次送我，怎麽還唠叨起來了。”
“以前只是把你安全送回家就行，現在要負責你的。”
宋祺悅打斷戚興雯：“現在要負責我的吃喝拉撒。”她往車門挪了一點，生怕戚興雯動手打她。
幾秒後宋祺悅有開口說：“你真的好像我的媽媽。”
“別！這個就算了吧，換個吧。”戚興雯直視着前方。
“那你想當我什麽？”宋祺悅用車載音箱放着歌：“什麽都行。”
“嗯，女...嗯朋友。”戚興雯說完就看了一眼宋祺悅。
宋祺悅因為剛連上藍牙，聲音很大調完音量只聽到一個朋友：“你本來就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家人。”
“笨蛋。”戚興雯其實很失落。
本以為宋祺悅會在今天知道，可又偏偏發生了一點點意外。
戚興雯搖頭：“不行，我太虧了。在小學我和你就是朋友了。”她覺得太虧了。
“那你想想吧，什麽都行。”宋祺悅心想你會不會說一個讓我也滿意的答案呢。
“等我想想吧。你說的什麽都行。”戚興雯想留到她成年後再問她。
宋祺悅拍着胸脯說：“你只要願意就行。”
戚興雯看着她甜甜笑着：“你現在不睡會嗎？”
“美人在旁邊怎麽睡的着。”宋祺悅說的是實話，戚興雯真的越來越好看。
戚興雯沒有看宋祺悅，但注意力也完全不在方向盤上。
“周天你爸爸媽媽沒有回來的話，我帶你去看我姥姥好不好？”她不知道宋祺悅會不會拒絕。
宋祺悅想起有年自己生日前一天，戚興雯和自己說要去醫院看姥姥，所以那時候她姥姥應該很嚴重吧。
後來來宋祺悅聽到劉涯雲說她姥姥對她很好，所以戚興雯那段時間只想花點時間陪在她姥姥身邊。
戚興雯沒聽到動靜，轉頭看向宋祺悅：“不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別的地方。”
“去！”她們倆人的視線又撞在一起。
“我只是想起我有次生日，你說要去照顧姥姥。”宋祺悅那時候不僅擔心她姥姥，也挺擔心戚興雯。
她把實情告訴了宋祺悅，她說的很小聲，就只有她們倆人可以聽得到。
“我陪你去，爸媽回來也陪你去。”宋祺悅心疼地看向戚興雯。
沒有一個人是強大的，我的光也不是，也需要被人保護，所以就讓我來吧。
戚興雯突然想到昨天晚上接到齊璐電話直接開口就是伯母。
“你媽媽是幾幾年的呀？”戚興雯又補充了一句：“就是想問問。”
“一九八一年的。”
“啊？”戚興雯不敢想象：“你媽媽只比我大八歲。我昨天還叫她伯母，叫姐姐都有點...”她現在真想回到昨天晚上。
宋祺悅的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她知道你比她小八歲，你以後就叫伯母、伯父就行，她們不會介意的。”
“以後叫祺悅媽媽和祺悅爸爸。”她以後都不敢面對宋康鵬和齊璐。
“別，你會讓我感覺到老師請我家長的恐懼。”宋祺悅雙手雙腳反對。
“以後都不敢見你家人了。”內心恐懼直線上升。
宋祺悅點開日歷：“找個時間帶你去見我爸媽。”
“快去上學。”戚興雯害怕極了。
宋祺悅關上車門，隔着窗子對戚興雯說：“戚老師拜拜，晚上見。”
晚上和楊燕萍吃完飯，倆人回了趟家。今天十點張姨就把宋祺悅的東西收拾送到了晨西小學。
戚興雯今天忙死了，不是在上課的路上，就是在聽課。根本沒時間提前回家幫宋祺悅收拾東西。
現在她才回去給宋祺悅收拾，一會還要去接宋祺悅。張姨很細心地在每一件東西上貼了便簽，貼身衣物她沒動，想着小姑娘家可能會介意。
“你現在對宋祺悅那麽好了？”楊燕萍來她家就像回自己家一樣，拿起桌上的蘋果。
戚興雯當然有自己的私心了。
“以前她對我也很好，用她的話就是禮尚往來。”戚興雯把行李箱拉起來。
确實，從楊燕萍認識宋祺悅開始，她對戚興雯在各個方面都很好，而且還是那種越來越好。
楊燕萍啃着蘋果：“有祺悅陪着你，我就放心了。”
戚興雯不清楚楊燕萍這話裏是什麽意思：“你在說啥啊？”
“你看你，不談戀愛，不結婚。以後我陪你的機會肯定會很少，有祺悅陪着你，你就不會孤單了。”
楊燕萍一直很擔心自己以後要是在家庭中忙碌起來，誰陪戚興雯吃飯，陪她逛街，陪她去做任何事情。
近幾年，楊燕萍也有在幫戚興雯物色優質男青年，有錢、有背景、有資歷、帥，沒一個戚興雯看得上的，甚至有幾個高富帥還倒追戚興雯，都一一被戚興雯拒絕了。
“談戀愛要與自己喜歡的人，更別說結婚了。”戚興雯打開投影儀。
“你就真的沒有一個喜歡的人？好感的人也沒有。”楊燕萍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問類似的問題了。
戚興雯把垃圾桶挪到楊燕萍面前，笑嘻嘻地說：“有呀，以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嘛，因為年齡問題和目前的關系，還有別的。”性別問題。
“都過去好幾年了，還喜歡？”
“你清楚那種就是以為要一個人一輩子的時候，突然她就出現了，然後就一直驚豔你很久很久。”
楊燕萍的初戀就是楊建雄，或許她懂得并不多。
下輩子我們別再是一樣的性別了，至少可以和你在一起。
楊燕萍看着旅游APP：“你今年暑假還是一個人去旅行嗎？”
“今年和悅悅一起去，已經問過她了，但是不知道她外婆什麽時候才能做完手術。”戚興雯湊近楊燕萍去看她手機。
“你是不是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去看你姥姥了。她還好吧！”
“打算周天帶悅悅去，她一個人在這邊我也不放心。還是老樣子，除了我誰也不記得。”
戚興雯又說：“想把她接到我這裏，但是工作原因，就不想折騰她老人家。”
“有時間就多回去看看。”楊燕萍以前就是陪她姥姥的時間很少很少。
“主人，要出門了哦。”天貓精靈突然冒了出來。
楊燕萍拿起沙發上的包：“我跟你一起去學校，我讓楊建雄到學校來接我。”
“也行。”戚興雯小心翼翼地拉起楊燕萍。
“宋祺悅，你那支紫色的筆借我一下。”張洛瑜對宋祺悅伸着手。
宋祺悅去摸側邊的時候，卻摸到一瓶什麽：“這是什麽？”她一看是一瓶酸奶：“誰放的？”
“不是你買的？自己的書包不知道？”張洛瑜看着宋祺悅。
宋祺悅突然想起戚興雯說的偷送酸奶的小鬼。
她笑了：“戚老師塞得。”
“一直沒問你，衣服也是戚老師的吧，你不會穿這種素的衣服。”張洛瑜和李念欣今天早上就看穿了一切。
她們見過宋祺悅穿的衣服都是花裏胡哨的，像是招蜂引蝶一樣。
宋祺悅看着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怎麽？羨慕？我能穿自己喜歡人的衣服。”她好欠打。
“筆。”張洛瑜都不想理她。
“快點放學吧，我想回家。”晚輔導她是數着秒走過來的。
最後十分鐘。
張洛瑜站在她旁邊，羨慕地說：“你幾乎每天都可以見到了，你還叫。”
“忘記跟你們說了，她說暑假帶我去三亞。”宋祺悅得意地說。
“滾。”張洛瑜回到位置。
動靜大的傳到講臺上，班主任重重地敲了一下講桌：“張洛瑜，你是不是嫌作業不夠多。”
“多。”她舉着空白的作業本對着班主任。
宋祺悅丢了張紙條給張洛瑜：“該，到時候給你和念欣帶點沙回來。”
“神經病。”
在張洛瑜把紙條丢過來的時候，下課鈴就響了。
班主任拿起保溫杯：“放學了，回去注意安全。”
宋祺悅拎着書包往外面跑：“再見。”她以前可以說是全班最晚一個回去的，現在是老班還沒有出教室門，她就快跑到學校大門了。
初三的教室燈一盞盞被熄滅，整個街道只有淡黃的路燈照亮了學子歸家。
宋祺悅看到戚興雯更加激動，刷了卡就跑向戚興雯。
她把手裏的成績單在戚興雯面前晃來晃去：“你看我的模考成績。”随後她看到花壇旁的楊燕萍。
“楊老師好。”她突然恭敬許多。
戚興雯接過成績單，每科都很超常發揮，但她也只能考年級第二。
“第一用了科技。”宋祺悅的失落感上升。
楊燕萍看到楊建雄走來：“那我先走了。”又對宋祺悅說：“你肯定是會最棒的，不要在意別人。”
戚興雯揉了揉她的頭：“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第一，什麽都是第一。”
畢竟這個小女孩子從小就很優秀。
宋祺悅紅着臉開心地說：“你在我心裏也是最漂亮，最優秀的戚老師，更是我最重要的人。”她可開心了。
“喂，媽媽。”宋祺悅接起在口袋裏震動許久的電話。
電流把齊璐的聲音清晰的映入宋祺悅的耳朵：“你外婆手術提前了，同時也很順利，但是我們還要留在這裏一段時間，你也別讓興雯太累。”
“好！”宋祺悅今天是發自內心的開心：“我不會戚老師添麻煩的。”
“還有你克制着自己，你是個女孩子矜持點。你喜歡她...”齊璐知道戚興雯肯定，所以她越說越小聲。
宋祺悅生怕戚興雯聽到，驚慌地說：“好的媽媽，媽媽再見。”
戚興雯要是知道就完蛋了。
千萬不能讓她知道，千萬不能。
戚興雯被她的語氣和動作給逗笑。
“你媽媽怎麽說？”
“媽媽說外婆手術很順利，但是要留在那邊照顧她，說讓我別給你添麻煩。”宋祺悅收着齊璐發來的生活費。
“然後呢？”
戚興雯胳膊搭在車窗上，單手扶着方向盤。
宋祺悅想起剛剛媽媽說的話，簡直就是要命。
“沒然後了。”宋祺悅不敢看戚興雯。
戚興雯用食指輕輕擦了一下嘴角：“你知道你說謊的時候會忍不住東張西望嗎？跟你上次偷送酸奶的表情一模一樣。”
宋祺悅自己都不知道。
“她讓我放假帶你去吃點好的，這次絕對沒有騙你。”她可真誠着看向戚興雯。
戚興雯解開安全帶，從後面拿出一袋糕點和一袋零食遞給她：“請飯就不用了，你每天好好地，就是對我最好的回饋。”
“你怎麽買那麽多面包和零食。”宋祺悅背着書包拎着兩袋東西，和她一同進電梯。
“給你帶一些去學校吃，然後有些換着給你做早餐。”戚興雯右手牽着宋祺悅，左手抱着新買的茉莉花：“你不是愛吃小零食嘛，就給你買了一些。”
宋祺悅一進門就看到自己的行李箱：“我的行李箱耶，你去我家了？”
“沒有，張姨是嗎？她今天送過來的，一歐服都幫你放在衣櫃裏了，但是貼身衣物還在行李箱裏，怕你介意就沒收拾。”戚興雯接過宋祺悅背上的包，讓她自己收拾。
宋祺悅把行李箱推進卧室的時候就看到自己昨天晚上用的床單和睡衣曬在了陽臺上。
“你怎麽洗了呀？”
戚興雯把東西收拾在冰箱裏：“今天早上回來去你房間打掃的時候，看到床單上有血漬就洗了。”
“啊，我今天早上都沒注意，你下次放着我自己來洗，這種多不衛生。”宋祺悅害怕戚興雯洗多了會嫌棄自己。
“作為長輩照顧你，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戚興雯笑起來真的好好看。
宋祺悅打開行李箱：“我也不嫌棄你，你知道嗎？我的任何東西你都可以碰。”對你，我毫無保留。
“傻瓜快去洗澡，我去交個教案，你沒睡的話，我一會來找你。”戚興雯站在書房門口溫柔地看了眼宋祺悅。
宋祺悅拿了幾件換洗衣服去了浴室，她一直在想昨天晚上是自己做夢了嗎？
她感覺到戚興雯親了她的臉頰，因為她認床再加上痛經，她半睡半醒。覺得那個夢特別的真實、但她想至少在夢裏做過就行。
宋祺悅吹完頭發，戚興雯的書房門還是關着，她生怕自己擅自進去會打擾到戚興雯。
只好回自己的房間背會書了。
“燕、趙、韓、魏聞之，皆朝于齊。此所謂戰勝于朝廷。”宋祺悅背着《鄒忌諷齊王納谏》。
戚興雯端着一杯紅糖水，輕輕地敲了敲門：“悅悅，你睡了嗎？”
“沒有，你等我下。”宋祺悅把書合起來放在枕頭上，赤着腳跑去開門。
戚興雯一眼就看到宋祺悅光着帶有繭的小腳丫：“你還來着生理期就光着腳，一會着涼了。”她溫柔地揪着宋祺悅的耳垂。
宋祺悅趕忙爬上床揉了揉自己的耳垂：“你好兇。”她不小心盯到戚興雯手裏的紅糖水。
她突然又不兇了。
“還不睡覺？在背書？”戚興雯坐在床邊：“一會記得喝了。”
宋祺悅咕嚕喝掉一半：“你哄我睡呗。”她腦袋淨想些...
“你躺下。”戚興雯給她掖了掖被子。
宋祺悅乖乖地躺下去，輕聲地說：“晚安姐姐。”
“晚安悅悅。”
她輕輕拍着宋祺悅。她曾經也幻想過無數次，自己會再次遇到她，可是從來沒有想過心上人會在自己面前入睡。
宋祺悅的喘息聲越來越重，她把語文書和手機放在床頭櫃，關上小夜燈。
“晚安，祝你好夢。”她揉了揉被自己揪紅的耳朵。
最近這幾天戚興雯都在忙出試卷，因為馬上要期中考了，幾乎每次忙忘，宋祺悅都累着睡着，每天倆個人也說不上幾句話。
“戚老師你今天五點四十來接我，我們今天放學早。”宋祺悅坐在餐椅上吃着戚興雯給她煮的面條。
戚興雯站在水池剝着雞蛋：“行！如果我來晚了的話，你多等我一下。今天在家裏吃吧，我買菜做給你吃。”她把蛋白塞在嘴裏。
“好啊！好啊！”宋祺悅早就想吃戚興雯做的飯了，但是因為每天九點才放學根本吃不到。
然而戚興雯最近又在減脂，晚上也只吃些水果啥的，宋祺悅也根本沒有借口吃到。
戚興雯在自己包裏塞了一瓶無糖的烏龍茶，又再宋祺悅的包裏塞了一瓶高鈣牛奶：“小孩，別忘記喝牛奶。”
“戚老師，我是不是第一個吃上你做的早點的人。”宋祺悅用紙巾擦着嘴。
“不是，第一個是我姥姥，但除了我姥姥，你是第一個。”戚興雯沒有騙她。
宋祺悅本來還有些吃醋，但是得知是她姥姥的那一秒，她就完全沒有了醋意：“我們明天就去看你姥姥。”
戚興雯點點頭：“好，都聽你的。”
今天是周六戚興雯本來可以睡個懶覺再去健身，但是現在要早起送宋祺悅，可她一點都不累，反而覺得有些幸福。
宋祺悅今天有個小測驗和物理考試，可以說是今天一天都用在了考試上。
“明天出來玩不？”張洛瑜把試卷傳上去。
宋祺悅搖頭：“不了。明天我要陪戚老師去看她姥姥。”她可是答應好了戚興雯的。
“那好吧。”張洛瑜踢了踢，李念欣的凳子：“姐妹我陪你去複習，你陪我去打手柄好不好？”
“不想去。”李念欣最近緊張死了。
張洛瑜氣得跺腳：“受不了了，一個人要陪喜歡的人見家長，一個要為中考沖刺，而我一天到晚還在想着打游戲。”張洛瑜莫名迷茫了。
“說好一起去晨西一中的。”宋祺悅翻着朋友圈，突然來了句髒話。
李念欣先看了一眼講臺，老師直勾勾盯着宋祺悅，她小聲地說：“宋祺悅，老師看着你了。”
宋祺悅把手機丢進抽屜，她快氣炸了，她假裝在草稿紙打着草稿。
“咋了？”張洛瑜問。
“你不知道。”宋祺悅被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戚興雯在朋友圈秀她的馬甲線。”
宋祺悅今天一天都沒來得及看手機，一刷朋友圈就是戚興雯的馬甲線。
“發馬甲線怎麽了？”李念欣收着書包。
宋祺悅拿着筆袋：“讓那麽多人看到，對她圖謀不軌怎麽辦？”說實話宋祺悅覺得這種給她自己看就行。
張洛瑜背上書包：“人吃醋了呗。”她幸災樂禍。
“都不想理她。”宋祺悅現在很不想和戚興雯說話。
“你的戚老師現在在門口等你。”李念欣指了戚興雯。
宋祺悅賭氣地說：“你的，不是我的。”
“我的就我的。”她想氣死宋祺悅。
宋祺悅甩開張洛瑜的手：“我的。再見，我要去找我姐姐了。”
戚興雯站在花壇的陰涼處等宋祺悅，宋祺悅點開戚興雯的朋友圈，氣沖沖地走過去。
“戚興雯你什麽意思？”
戚興雯被莫名冒出的宋祺悅吓了一跳：“什麽什麽意思？”她挺喜歡看宋祺悅這樣子的。
“在朋友圈發什麽馬甲線。”宋祺悅快要把手機捏碎了。
戚興雯拿過宋祺悅的手機：“你為什麽不看完？”戚興雯往下翻了幾條。
【在朋友圈給你發消息吧，生怕你看到我消息會回，如果你點贊了，說明你沒有好好上課。】
【在跑步。】
【吃飯沒？小孩。】
【有些想你。】
宋祺悅直接點進戚興雯的朋友圈，今天連續發了九條。
她邊看邊說：“僅我可見？”
“對呀，你以為呢。”戚興雯幫宋祺悅打開副駕的門：“要不要用我微信檢查一遍。”
“不用了，我相信你。”宋祺悅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戚興雯滿臉不相信地說：“誰一上來就直呼我大名的。”
宋祺悅用手去拉戚興雯胳膊：“這不害怕有人對你圖謀不軌嘛。”比如像我。
“行吧。”戚興雯掉了個頭。
“我想眯一會，到家你叫我。”宋祺悅今天真的困到極致。
戚興雯聽張姨的囑托今天買的全是宋祺悅愛吃的菜。
倆人到家已經是六點過八分。
“悅悅，你餓的話先吃點零食和水果，但少吃一點。一會你又吃不進飯。”戚興雯往廚房走。
宋祺悅從零食櫃拿出一包薯片，她走到廚房去找戚興雯：“姐姐張嘴。”她給戚興雯投喂了一片薯片。
“好吃嗎？”宋祺悅期待着回答。
戚興雯眨了眨眼：“好吃，但就是有些酸。”
“那好吧。”宋祺悅在心裏默默記下‘她不太能吃酸。’
戚興雯洗着蝦仁：“你去客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