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會跨過一切來見你 (1)
“新年快樂，新的一年悅悅也要好好長大。”
“今天要記得穿新衣。”
戚興雯在元旦回來後給宋祺悅買了新衣服，郵寄到她那裏。
許念雨推開門：“小姨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紅包拿來。”她雙手握在一起向戚興雯拜年。
“小財迷。”戚興雯從床頭櫃拿過一個最薄的紅包。
“還有兩個是誰的呀？”許念雨看着紅包：“謝謝小姨。”
戚興雯看着床頭櫃的紅包：“一個給苒苒，另一個給你祺悅的姐姐。”
“祺悅姐姐又沒有回來，怎麽還給她準備紅包了，并且一看就好厚。”許念雨看着自己單薄的紅包。
“沒有回來就給她攢着，等她回來一次性給她。”戚興雯抱起許念雨：“因為悅悅是我女朋友呀，所以要多給點。”
許念雨嘟着嘴看着戚興雯：“名副其實的偏心鬼，不，你和祺悅姐姐都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人。”
“喂，你這個小鬼。”戚興雯輕彈了一下許念雨的額頭。
“怎麽又讓你小姨抱着。”戚恩雨坐在沙發上看着手機。
許念雨舉着紅包：“是小姨自己要抱着我。”
戚興雯望着戚恩雨：“這個小鬼說我偏心，說我和悅悅都偏心，還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不知道她從那學的，自從回國以後就這樣子，太活躍了。”戚恩雨放下手機，拿起旁邊的包：“給你家小孩的。”
“份子錢嗎？”戚興雯和許念雨一同坐在沙發上。
戚恩雨縮了一下手：“你很幸福，我知道。但你高低收斂點。看到你那麽幸福，我也真的為你感到開心。”看到妹妹那麽幸福，做姐姐的肯定當然會開心咯。
“準備一下，該出發咯。我去打個電話給爸媽。”戚興雯看着時鐘。
今年過年是和宋祺悅爸媽一起過，并且是雙方家長都在，唯一缺少的是宋祺悅。
因為戚和碩和陳靜圓去戚興雯姑姑和姑父家，所以戚興雯和戚恩雨先過去了。
“我給你看我新買的樂高。”宋苒檸拉着許念雨去到了自己的房間。
“你也會彈鋼琴嗎？”許念雨看到琴房的白色鋼琴。
宋苒檸停在門口：“那是我姐姐的，我的在負一樓。雖然我也會，但是沒有她彈的好。她會的可多了，鋼琴、吉他、大提琴和一堆小衆的樂器，她最擅長的是芭蕾舞。”
許念雨看着白色的鋼琴，她很憧憬，沒有人知道她很喜歡鋼琴，她很想學，但她不想給媽媽添負擔。
“很貴吧。”許念雨問。
“這一架好像是十幾萬，以前那臺四萬多吧。”宋苒檸拉着許念雨進去：“你想學嗎？我可以教你，雖然沒有我姐姐彈的好。”
許念雨站在門口很局促：“祺悅姐姐不會生氣嗎？”
“不會呀，你是興雯姐姐的家人，就是我們家的家人，姐姐說過的。”宋苒檸拖出椅子。
戚興雯和戚恩雨在下面陪着宋祺悅的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自己的爸爸媽媽和她的爸爸媽媽忙碌着今晚的年夜飯。
而宋祺悅現在在夢裏享受着中國的年味。
“苒苒，星星吃飯了。”戚興雯站在門口：“吃完飯再玩。”
許念雨回頭看着戚興雯：“小姨，你看這個鋼琴是不是超級好看。”
“是的，但我們先下樓吃飯。”戚興雯左右手各牽一個。
戚興雯跟齊璐說：“伯母，悅悅和苒苒的鋼琴在哪裏學的呀？”
“一開始是在少年宮，但是後面就是找的私教。”齊璐說：“怎麽了？”
“我想給星星報一個，讓她去學，在這一方面我又不是很了解，所以就問問伯母。”戚興雯說的很小聲，她怕許念雨會聽到。
戚和碩坐在宋康鵬旁邊：“上次祺悅拎來的那一瓶酒，一個字香。”
“我珍藏很久，一等一的好酒。”宋康鵬說道。
小孩：“你們一起過年了嗎？”
小孩：“我也想回去。”
宋祺悅看着半天沒有得到回複，就直接打了視頻過去。
戚興雯拿出手機：“悅悅醒了。”她接起視頻電話：“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呀，姐姐。”宋祺悅窩在被子裏：“讓我看看你們吃什麽，不對，要先拜年。”她坐起來。
戚興雯懂她的轉着手機。
“伯父伯母新年快樂。”宋祺悅笑得很燦爛，跟戚和碩和陳靜圓拜着年。
戚和碩對着鏡頭揮了揮手：“新年好，紅包給興雯了，回來的時候你找她拿，如果不給你，你跟我們說。”
“沒事，我的就是她的。”宋祺悅将手機舉到離自己十多厘米遠的。
“替你攢着娶我。”戚興雯雖然沒在屏幕裏，但聲音在。
宋祺悅點頭：“行，娶你。”
“什麽時候回來？”戚和碩問道。
宋祺悅思考了一下：“可能六七月份就回來了。”
戚和碩和宋康鵬碰了一下酒杯：“那到時候回來一起吃飯。”
“好的，伯父。”宋祺悅又一個一個拜年。
戚興雯拿着手機走到後花園：“又五個月可能見不到面，不出意外今年五一我去不了，所以只能等暑假。”
“這個破學一天都不想上，我要退學。”宋祺悅又躺在床上：“別說這次考試，只有一科B，其他都是A，兩科A+。”
“我家小孩好厲害，對了，我想讓星星去學鋼琴。”戚興雯想着這件事情有必要和宋祺悅說一下。
宋祺悅慵懶地說：“去學呗，但是為什麽那麽突然？”
“今天苒苒帶着星星去你琴房彈琴了，她看着那個鋼琴，眼裏都有光了，因為我就放棄過一次了，所以不想讓星星也放棄。”戚興雯最理解那種因為去做熱愛的東西，眼睛裏有種不可描述的光。
“可以讓星星跟苒苒一起學，但是苒苒是不是這次要考級了。”宋祺悅翻了個身：“也可以請同一個老師，你看要怎麽辦嘛，有什麽都可以跟我說。”
戚興雯坐在後花園的椅子上：“到時候先和我姐姐商量一下，再進一步打算，有什麽就跟你說。”
宋祺悅點頭：“行，但是在處理別人的事情或者忙工作的時候都不要累到自己，要照顧好自己，星星不是別人，但還是有機會就和你說一下。”
“抱抱你，就會好起來的。”戚興雯又開始想要撒嬌。
大概快十點的時候，她們回了家。
戚恩雨幫許念雨收拾完，讓她先去睡了覺。
戚興雯坐在沙發上等戚恩雨，看她忙完就開口道：“姐，跟你說個事情。”
“怎麽了？”戚恩雨坐在地毯上。
“我們去讓星星學鋼琴吧，現在才小學還來得及。”戚興雯也跟戚恩雨坐在地上。
戚恩雨不解地說：“為什麽突然要學這個。”
“你記得我小時候想學舞蹈，不被允許，我有遺憾，星星也喜歡鋼琴，只是沒有表現出來，所以我不希望她也有遺憾。”戚興雯把查的東西，給她看。
“她想做什麽，我肯定都支持，我去問問她。要是她想去，能堅持下來，我們就帶她去。”戚恩雨說。
戚興雯點頭：“好。”
因為工作原因再加上學生天天惹她生氣，和已經快四五個月沒有見到宋祺悅，戚興雯整個人都出在于一個焦慮和煩躁的狀态。
戚興雯坐在辦公室批着作業：“寫個拼音，都寫不好，氣死我算了。一群笨蛋。”
“你這幾天怎麽了？”楊燕萍發現現在戚興雯見到路邊的狗都要罵幾句。
“就是很不順利，好想見她。”戚興雯把作業放在左上角：“還有兩三個月是不是才可以見面，累！”
楊燕萍拿起手機，跟戚興雯說：“還有兩年左右才畢業，這兩天怎麽辦？天天不順利嗎？”
“年中就會被她們氣死，所以別兩年了。”戚興雯說的格外認真。
楊燕萍點進和宋祺悅的聊天界面。
“興雯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你多陪陪她。”
“最近各種事情擠壓着她，她要準備公開課，寫教案，整理資料...”
“她很想見你。”
楊燕萍突然想起她們有着時差。
晚上八點多洗完澡戚興雯就睡了，她沒有給宋祺悅發消息。
每對異國戀的情侶都會因為每年見不到幾次，鬧情緒，她們也不例外。
宋祺悅看着手機沒有收到戚興雯的消息，近半個月她們倆個忙到都開始有些冷落打對方，她自己也明白，這樣子彼此心裏都不會好受。
所以她今天就回晨西，去見她。
那晚戚興雯并沒有睡好，她一直半睡半醒，她在等宋祺悅的消息，一個晚上也沒有收到一條早安。
她跟往常一樣起床洗漱，吃早飯，去上班，只是她今天一天都是無精打采。她甚至覺得是自己太粘宋祺悅了，讓宋祺悅不舒服了。
宋祺悅在機場打着戚興雯的手機，第一個就是：“您所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你今天怎麽了？你今天都忘記幾次沒去上課了。”楊燕萍看着從早上來就開始發呆的戚興雯。
戚興雯沒有反應，楊燕萍輕輕地推了一下戚興雯。
戚興雯反應遲鈍地應了一聲：“嗯？”
楊燕萍一臉擔心地看着戚興雯：“你今天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看看。”
“沒怎麽呀？”戚興雯目光呆滞。
楊燕萍望着戚興雯，她是第一次見戚興雯這樣子。
“快跟我說說，別憋在心裏。”楊燕萍說。
戚興雯轉了一下身子：“一天了，她的一條消息都沒有收到，她是不是不喜歡我了？”胡思亂想的小性格又冒出來了。
“可能就是很忙，所以你別多想了。”楊燕萍看着桌子上的手機顯示着“祺悅”。
“你看人電話都打到你這裏了，就是不舍得給我發一條消息。”戚興雯滿臉寫着吃醋。
楊燕萍接起電話：“喂，祺悅。”
“她在上課嗎？為什麽不接我電話，還是把我拉黑了，什麽無法撥通。”宋祺悅坐在蕭叔的車裏。
“她在辦公室，她又在胡思亂想，說你為什麽沒有給她發消息，你是不是不喜歡她了。”楊燕萍坐在戚興雯旁邊說着。
戚興雯在旁邊掐着楊燕萍。
宋祺悅猜到了，她不接電話的時候，宋祺悅就想到了。
宋祺悅笑着說：“楊老師你讓她接一下電話。”
“你女朋友找你。”楊燕萍把手機遞給她。
戚興雯接過電話，沒有說話。
宋祺悅溫柔地說：“你把我電話拉黑了嗎？我打了十幾個。”
“屁，我就沒有拉黑，你就沒有打。”戚興雯拿起自己電話，看着飛行模式，她遞給楊燕萍看了一眼。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手機飛行模式了。”戚興雯沒有一開始兇了。
宋祺悅嘆了口氣：“你好樣的。”
“幾點了，還不睡覺。還有為什麽起來不給我發消息。”戚興雯弄着手機，看着微信。
宋祺悅站在晨西小學門口：“給你買了個東西，一不小心留了我電話，快遞員打電話給我了，你現在去門口拿快遞。”
“不想去。”戚興雯問宋祺悅的問題，宋祺悅不回答，她還是很生氣。
“那我讓快遞小哥把東西丢掉咯。”宋祺悅在門口轉來轉去。
戚興雯站起身：“挂了，拿到快遞再打給你。”她把電話還給楊燕萍：“陪我下去拿快遞。”
宋祺悅躲在晨西小學旁邊的文具店，她手機提前靜音了。
“尴尬不？自己的電話飛行模式，覺得是她不打給你。”楊燕萍走在旁邊嘲笑着她。
戚興雯走到門口：“沒有快遞員嘛。”她東看西望一下，準備打給宋祺悅。
宋祺悅跑到戚興雯背後捂住她的眼睛。
楊燕萍都驚得捂住自己的嘴巴。
戚興雯摸着那雙手：“是悅悅嗎？”她慢慢地說完。
宋祺悅沒有說話，戚興雯直接轉過去抱住她。
“抱抱你。”戚興雯聞到宋祺悅身上獨有的味道。
楊燕萍笑看着說：“我就不該下來，你們慢慢聊，我先上去了，一會還有課。”
“好！”宋祺悅輕輕拍着戚興雯的背：“最近怎麽了？是不是不太順利。”
“也沒有不順利，就是特別想你，特別想見你，這段時間我們都沒有好好聊天。”戚興雯緊緊抱住她。
那一刻積攢的所有疲憊與壞情緒，都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宋祺悅身上有一種治愈人們的氣息，或許不是人們，僅僅只是對戚興雯。
她們坐在學校操場的椅子，宋祺悅玩弄着她的手指：“這段時間每天都有好多課，好多作業，一閑下來就想睡覺，但突然發現我們的聊天越來越少，後來楊老師跟我說你很累，很不開心，那段時間我也因為別的心情不好，所以也沒有好好安慰你，楊老師和我說你又有幾天一直這樣，我害怕你出事，我提前申請了假期，但只有兩天，就是意外明天晚上就要離開。”
因為擔心你，所以會來見你。
戚興雯靠在她的肩頭删：“其實你不用那麽辛苦，等你忙完和我說就行。”
宋祺悅和她十指緊扣：“我不辛苦，來見你從來都不會覺得辛苦，只是擔心你會什麽都不跟我說，自己扛。你不用這樣子，小朋友什麽都扛不了的，希望被分擔。”
“我以前都是一個人扛下來的，每個學期都會瘦七八斤，假期又會吃回來，回來反反複複。”戚興雯那時候沒什麽能依靠的。
“所以你以後有什麽就和我說，我們一起解決。”宋祺悅揉了揉戚興雯的頭。
戚興雯晃蕩着自己的腳：“晚上想吃什麽？”
“回爸媽家吃，好久沒見了。”宋祺悅說。
“戚老師好！”一個男生拿着跳繩。
戚興雯依舊靠在她的肩頭上：“你們這節體育課嗎？”
“是的，這位姐姐好漂亮。”男生走在宋祺悅面前忍不住靠近欣賞。
“好看就好看呗，那不也是我的，”戚興雯把十指緊扣的手伸到男生面前。
宋祺悅笑着說：“你們戚老師是不是天天罰你們抄課文。”
男生看着戚興雯不敢說話。
沒一會她們倆個就引來一堆戚興雯她們班同學的注意。
宋祺悅和她們鬧成一片，戚興雯就坐在下面看着。
“幹媽。”楊正思跑到戚興雯面前：“爸爸說祺悅姐姐回來了。”楊建雄剛把她接回來。
“她在那。”戚興雯指着在籃球場上奔跑的宋祺悅。
楊正思跑過去抱着宋祺悅大腿：“姐姐。”
楊正思被宋祺悅抱起來：“想我沒？”宋祺悅問。
“想了。”楊正思緊緊摟着宋祺悅的脖子。
“你也認識她嗎？”其中跟宋祺悅玩的女生說。
楊正思最先回答道：“她是我幹媽的女朋友。”
“思思。”宋祺悅不讓楊正思再說。
“悅悅走啦！”戚興雯對她招手。
宋祺悅抱着她：“跟這些小姐姐小哥哥拜拜。”
“拜拜。”楊正思揮了揮小手。
五一假期前幾天，在戚興雯不屈不撓下，學校這次沒有給她安排培訓了，她又可以去見宋祺悅了，但是這次楊燕萍一家三口也會去。
“建雄他說他弄到幾張NBA球賽票，所以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看。”楊燕萍和戚興雯在辦公室聊着。
戚興雯做着PPT：“我家小孩可喜歡那個了。”
“這幾天跟思思說要去找祺悅，她可開心了。”楊燕萍拿起書：“我先去上課了。”
“小孩，今年藍花楹開了，又沒有機會和你一起去看。”戚興雯給宋祺悅發了這條消息。
“等你回來的第一年五月份我們去看藍花楹。”
藍花楹花期很短，每年宋祺悅回來就差不多快掉完了。
她們31日當天中午出發的，去學校簽了個到，下午都沒有課就一起走了，給楊正思請了一個假。
“坐飛機咯。”楊正思比任何人都開心。
“思思第一次坐飛機是不是去三亞。”戚興雯想起第一次和宋祺悅出去玩。
楊正思牽着媽媽：“我不記得三亞。”
“那時候你還在你媽媽肚子裏，你祺悅姐姐也才初中畢業。”戚興雯脖子上挂着U型枕頭。
楊正思歪着小腦袋：“那等祺悅姐姐回來，我們再去一次呗。”
“暑假我想帶她去泰國，她喜歡的一對女明星在泰國。”戚興雯也依舊記得她答應過宋祺悅有機會會帶她環游世界。
“同性戀在泰國早就合法了吧，記得是這樣子的。”楊燕萍拎着楊正思的小玩偶。
戚興雯給宋祺悅發着消息：“對，所以在想要不要等她畢業，就考慮一下過去領證。”
“領證這些可以慢慢來，求婚、結婚要提上日程。”楊建雄說道。
“我要當祺悅姐姐婚禮上的花童。”楊正思開心地擺動着手。
戚興雯揉了揉楊正思的頭：“你這個小鬼。”
到那邊的時候是中午兩點，宋祺悅剛好下午沒有課，所以有時間來接她們。
“我在機場門口了，你們出來就可以看到我。”宋祺悅發了消息給戚興雯。
“喂，我工作室定在晨西了，七月份開張。”陸思舒和宋祺悅通着話。
宋祺悅關掉車門：“那麽快就開起來了嗎？恭喜啊，七月份我應該回來了，到時候會來關顧的。”她等着戚興雯她們。
“你現在在幹什麽，我激動地睡不着覺。”陸思舒和陳姍予都激動地睡不着。
“我家小朋友剛落地，在機場門口等她們。”宋祺悅對她們揮手。
楊正思撒腿就跑過去：“祺悅姐姐。”
“來跟思舒姐姐打個招呼。”宋祺悅打開免提。
“思舒姐姐好。”她又說道：“姍予姐姐也在你旁邊嗎？”
陳姍予開口打了招呼：“哈喽呀，思思去美國了嗎？”
“是的，跟幹媽一起來見祺悅姐姐，我們也好久沒有見面了，想見你們。”楊正思抱着宋祺悅的手機。
宋祺悅早跑去找戚興雯了，楊正思抱着手機一頓輸出。
“想我不？”宋祺悅拎着行李箱：“楊老師好。”
戚興雯牽着宋祺悅：“想，非常想。”
“明天晚飯去看球賽，我手裏有五張票。”楊建雄表示一定要跟趙虎飛他們好好炫耀。
“LA嗎？明天中午坐飛機過去。”宋祺悅打開後備箱：“我搶不到，搶了四次。”
楊燕萍抱着楊正思：“他一直搶，沒搶到幾年了，老天終于給他機會了。”
戚興雯坐在副駕駛：“晚上去吃什麽？這次飛機多少有點不好吃。”
“去吃一家家鄉菜，晨西人開的，賊好吃。”宋祺悅系上安全帶。
“在美國能吃到正宗的晨西菜嗎？”楊建雄表示質疑。
宋祺悅看着導航：“能，那家菜是我在這裏吃過最好吃的。”她轉頭看向戚興雯：“怎麽了？一直看着我。”
“我女朋友，不行嗎？”戚興雯伸手去掐宋祺悅的臉。
晚飯過後楊燕萍一家三口住在離宋祺悅公寓不遠的酒店，而戚興雯因為生理期不舒服，早早地就入睡了。
宋祺悅給她煮了紅糖水，她喝完後，宋祺悅就躺在旁邊，幫她揉着肚子。
半夜戚興雯又被疼醒，她翻來覆去把宋祺悅也弄醒了。
“這次怎麽都第三天還那麽疼嗎？”宋祺悅看着冒冷汗的戚興雯。
戚興雯埋在宋祺悅懷裏：“不知道，可能在第一天的時候喝了冰奶茶。”說完才知道自己說錯了：“你不能罵我，我現在就不舒服了，你要是罵了我，我會更難受。”她親了宋祺悅的下巴。
“我想打你。”但實際上宋祺悅還是輕輕地給她揉着肚子。
戚興雯的汗從額頭流到太陽穴，宋祺悅用紙給她擦着。
早上宋祺悅去上了一早上的課，中午吃了個飯，就飛去洛杉矶了，早上戚興雯肚子就沒有那麽疼了。
“祺悅我們來打個賭，你覺得哪邊會贏？”楊建雄手裏拿着入場券。
“湖人贏，我從接觸籃球，我就特喜歡湖人。”宋祺悅今天都穿了一件湖人的球衣。
楊建雄看着場外的氛圍：“能看一場NBA，人生圓滿。而且還是老婆和女兒陪着我。”
宋祺悅走進周邊店：“你也支持湖人嗎？”
“是的。”楊建雄把楊正思架在肩膀上：“爸爸的青春。”
宋祺悅把一件球衣遞在戚興雯面前：“陪我穿情侶裝？”
“穿呗，陪你做你喜歡的事情。”戚興雯拿過宋祺悅手裏的球衣。
“你賭進幾顆球？”楊建雄堅持不懈地說着。
宋祺悅想着近幾年的比分：“一百零七分，高低不能相差十分。”
“行，我輸了就在朋友圈裏承認你是我大哥，你輸了，你也這樣子發。而且要公開所有人可見。”楊建雄手中抱着五六件限定球衣。
宋祺悅陪着戚興雯去結賬。
這次她們的位置還是VIP座位，離開場只有五分鐘了。
“他開場絕對能進一顆三分。”宋祺悅跟楊建雄說。
楊建雄坐在旁邊：“我賭他不進。”
起跳，出手，哐。
下面一片歡呼聲。
宋祺悅激動地尖叫：“我就說會進吧，你還不信，我最看好他了，帥死了。”
【誰會懂，跟女朋友在現場看NBA。】
戚興雯發了個朋友圈。
宋祺悅叫了半個小時就開始叫不動了，坐在旁邊乖乖地看球賽。
西敏：“你們別太幸福，還一起看NBA。”
思舒：“請你幫我帶幾件球衣回來。”
思舒：“別逼我求你。”
宋祺悅沒有看到消息，專心致志地看着球賽。
最後結束時，宋祺悅看着比分，站在楊建雄面前：“是不是該去發朋友圈了。”
楊建雄頭疼的看了一眼宋祺悅。
【以後宋祺悅在籃球界，就是我大哥。】
朱紅心：“一看就是打賭打輸了。”
趙虎飛：“你怎麽那麽菜啊。”
這是每個熱愛籃球的青春，也是每個人的夢想。
五一假期結束的很快，當然宋祺悅在29號就放了暑假，30號晚上就到了晨西。
戚小哭：“你什麽時候來學校？”
戚小哭：“你今天跑去哪裏玩了？”
戚小哭：“我第二節課大課間回家你就不在。”
“我看一下手機。”宋祺悅和旁邊的工作人員說。
宋祺悅打着字：“兩點半才開始美食街嘛，兩點四十再來。”
“我在做東西。”
“忘記跟你說了。”
戚小哭：“是不是去找別的女人了？”
戚小哭：“找的話別讓我知道。”
“？？？？我找誰？我都是已婚女士了。”
“你這個戒指是送給她的嗎？”工作人員站在旁邊，不小心看到手機裏的內容。
宋祺悅放下手機：“是的，我女朋友今天還在工作，我剛回國沒事，就來做個小戒指送給她，當作兒童節禮物。”
“看樣子你很愛她，也很寵她。”工作人員把做在一半的戒指再次遞給她。
宋祺悅打開噴槍，驕傲地說：“怎麽說呢，我六歲的時候就遇到她了，快十四五年了，我很愛她，從小時候，我們呢也會一直在一起的。”
工作人員在旁邊輔助她：“你們真的很幸福，要一直在一起，白頭偕老。”
“會的，一定會的。”宋祺悅看着快成型的戒指。
我們會一起跨過千重山，萬重水的。
“媽媽，幹媽怎麽又不見了。”楊正思一會沒看到戚興雯。
楊正思今天六一兒童節放學早，楊燕萍就帶她來參加晨西小學的活動。
楊燕萍牽着楊正思閑逛，來回于跳蚤市場之間：“她肯定回辦公室偷懶了。”
戚興雯坐在辦公室刷着宋祺悅的朋友圈，反反複複就那幾條，但也永遠看不膩。
戚小哭：“你來學校陪我，我太無聊了。”
“楊老師跟我說你在辦公室偷懶。”
“是不是？戚興雯小朋友。”
宋祺悅和楊燕萍她們站在小操場。
戚小哭：“你怎麽知道？”
戚小哭：“不，我只是休息，下面太熱了。”
“我們上去找幹媽。”宋祺悅牽着楊正思。
楊正思指着樓梯口：“幹媽現在已經下來了，她在三樓。”
宋祺悅擡頭看向三樓：“偷懶的小朋友下來了。”
“戚老師好。”路過的女生問候。
戚興雯加快步伐：“嗯。”
宋祺悅站在大廳中間，來往的人堵住了她的去向。
戚興雯站在樓梯邊，她一眼就和宋祺悅對上了，她倆隔着人群對彼此笑了一下，動着只有她們才懂的唇語。
“姐姐，你又來找戚老師嗎？”一個小不點站在宋祺悅面前。
宋祺悅彎下腰：“是呀！今天開心嗎？”
“開心，姐姐你以後可以多來學校嗎？你來一次學校，戚老師就會開心和溫柔一周，不然她老板着臉。”小不點拿着自己手裏交換的禮物。
宋祺悅哭笑不得地說：“這樣啊，那我一有時間就來，讓你們戚老師每天都開心。”
“謝謝姐姐。”小不點說道。
“小孩。”戚興雯走了過來。
小不點轉回去看到是戚興雯，有禮貌地敬了個禮：“戚老師好。”
“好。”戚興雯伸手去牽宋祺悅：“什麽時候過來的。”
宋祺悅左手拎着禮袋：“你發消息的前五分鐘。”
戚興雯凝視着那個禮袋：“來之前也不和我說一聲。”
“祺悅？”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宋祺悅回頭望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李老師好！”是她的小學英語老師。
“上次就聽你們班主任說你們回來了，但一直沒來得及見一面。”李瓊去支教了一年。
宋祺悅回應道：“每次回來都挺趕的，也很少來學校。”
“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李瓊問。
“陪她待到我暑假結束。”宋祺悅換成和戚興雯十指緊扣。
楊正思跑過來拉着宋祺悅的手腕：“李瓊阿姨好，幹媽我媽媽讓你和祺悅姐姐過去。”
“那你們先去吧，我先走了，拜拜。”李瓊和她們揮了揮手。
宋祺悅牽着戚興雯去找楊燕萍，在跳蚤市場戚興雯看到什麽可愛的東西，都想給宋祺悅買。
但是宋祺悅已經不是小朋友了，她是可以保護戚興雯的大朋友了。
“這個袋子裏裝着什麽東西？”戚興雯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宋祺悅坐在戚興雯的辦公椅上：“你打開看一下呗。”
“送給你哪個女朋友的？”戚興雯沒有拿過袋子。
“你是我哪個女朋友，就是送給哪個的。”宋祺悅看着戚興雯的教案。
她放下教案，拿起袋子，拿過盒子：“送給我女朋友的兒童節禮物。”
她打開盒子，拿出那枚純銀手工戒指：“今天去做的，喜歡嗎？”
戚興雯伸開手掌示意讓宋祺悅放在自己的手心。
戒指裏面刻着她們倆個的首寫字母和倆個人的生日。其他什麽圖案都沒有。
“喜歡嗎？”宋祺悅又問了一遍。
戚興雯把宋祺悅那枚給她戴上：“喜歡。”
宋祺悅也幫戚興雯戴上：“你的手都快戴滿了，戚興雯小朋友兒童節快樂。”
“兒童節快樂。”戚興雯望着辦公室裏的其他老師。
“報道，戚老師我們能不能讓那個姐姐陪我們去玩一下。”幾個女生堵在門口，不敢進去。
戚興雯拉下臉跟宋祺悅說：“她們一點邊界都沒有，她們是沒有女朋友嗎？”
女生見狀不妙，立馬說：“不打擾戚老師了。”
“等我一下。”宋祺悅揉了揉戚興雯的頭：“我要跟她們熟悉一下，以後好讓她們幫我監督你。”
戚興雯拿起收卷機跟在後面：“我也要去，如果她們說什麽，我就罰她們抄寫。”
“你溫柔一點嘛，你學生喜歡你有笑容，我也喜歡。”宋祺悅拽着戚興雯的衣角。
“我對你溫柔就行，只想對你一個人溫柔，想把這個分享給別人嗎？”戚興雯順手牽着宋祺悅。
宋祺悅湊近她的耳朵說：“以後對我們的寶寶也不溫柔嗎？”
戚興雯愣了一下：“我們的寶寶？”
“不要，生寶寶太痛了，不想讓你受罪。”戚興雯見過宋祺悅痛經，痛到哭。
宋祺悅拍着她的手背：“以後再說嘛。”
因為戚興雯要工作，七號晚上十點半她就睡了覺，宋祺悅十二點鐘望着戚興雯可愛的睡意，小聲地跟她說了句：“生日快樂，我的愛人。”
最後親了一下她的臉頰，自己也抱過她進入了夢香。
年齡越大，戚興雯越不喜歡過生日，但她以前也不喜歡過生日，自從遇到宋祺悅以後她才知道生日會被記住，會有驚喜。
但現在所有的禮物，都比不過宋祺悅一直在身邊。
宋祺悅做完早餐，又回到房間叫戚興雯起床吃飯。
“姐姐。”她輕輕地拍着戚興雯的胳膊。
戚興雯向她伸手：“抱抱我。”她聲音好軟。
宋祺悅把她拉起來抱在懷裏：“生日快樂，小朋友。”
“都要四十歲了，還是小朋友啊？”戚興雯開口說道。
宋祺悅給她順着頭發：“到六十歲你都是我的小朋友。”
“我在五十歲以前能不能結上婚？”戚興雯親了親宋祺悅的脖頸。
“四十五歲前就會讓你結上婚。”宋祺悅給戚興雯整理了衣服：“去洗漱，吃早飯。然後送你去上班，我回來交個作業，晚上再接你去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