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見或不見
第十五章見或不見
今天的酒會是時尚界的一個大Party，雲集了許多大牌明星，還有許多業內知名雜志的資深編輯，更有著名作家文人。
蘇清末從容不迫的跟着唐楚去簽到，然後問他，“相機呢？待會兒我是跟着你采訪，還是單獨行動？我看到不少當紅明星，也許能搶一個八卦頭條。”
唐楚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蘇清末蹙眉。
“你很敬業，有模有樣的！”
蘇清末黑線，“你不是叫我來采訪的嗎？”
“那個啊！”唐楚拉長了尾音，“不着急，先跟我進去吧！”
唐楚擁着蘇清末進去，那手就放在蘇清末的肩膀上，如此的自然，竟然就那麽自然！
蘇清末惱火了，在他耳畔發怒，“你放開我！”
“你是我的女伴，蘇清末我這也是為公司打響知名度，我們要顧及公司形象啊！你要知道，這麽一個爛攤子丢到我的手上，我必須做好的！”
“放開放開！我知道該怎麽做！”蘇清末咬牙忍了，為了公司，那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公司！
唐楚含笑，放開摟着她的胳膊。
蘇清末深呼吸，極其不情願的挽住了他的胳膊，與他站在一起。
他們走進會場，有認識的人跟唐楚打招呼，其中也有認識蘇清末的，兩個人各自都跟朋友聊着，倒也還算融洽。
只是，這裏面哪有幾個真心的朋友啊，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臺面上的話随便講幾句，無傷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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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好奇蘇清末和唐楚的關系，蘇清末也就一笑置之，“總經理啊！我上司。”
友人笑着調侃，“你不是說我還以為你們是一對呢！真般配啊！”
蘇清末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倒是唐楚笑了，“是嗎？我們般配？那蘇清末要不咱們交往試試？”
這種場合蘇清末不能發飙，只好笑着回了一句，“辦公室戀情哦？老板你可是嚴明禁止的啊！”
本以為這就過去了，誰曾想唐楚非要接一句，“為你打破一次，如何？”
“呵呵……”蘇清末笑着，狠狠地踩了唐楚的左腳。
唐楚竟然下意識的推了蘇清末一把，驚恐的跳開一步，跟蘇清末保持距離，臉上的神色尤其好看，那種驚愕，就好似被人抓了把柄一樣。
蘇清末一陣的失神，他幹嘛這麽大反應？
在場的其他人見了，也是十分的驚訝唐楚的反應過激，對于一位女士來說，他這樣實在是太不紳士了。
“對不起。”唐楚丢下這一句話，從人群中擠了出去，失态到家。
“你們老板怎麽了啊？”有跟蘇清末熟悉的人已經開始好奇了。
蘇清末笑了笑，打趣道：“還不是你們說般配什麽的，他吓跑了啊！”
過了一會兒，唐楚回來，整個人已經恢複了平常，仿佛剛才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一樣，依舊跟人談笑風生的。蘇清末其實有點詫異，唐楚回來貌似沒有多久，怎麽就跟這些圈內人如此的熟悉呢？
音樂緩緩響起，大家紛紛去舞池裏跳舞。
唐楚向蘇清末伸出了手，“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說話，已經拉着她去了舞池，她還怎麽反對？
他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隔着薄薄的衣服，可以感覺到他溫熱的掌心，另一只手與她十指緊握，蘇清末皺眉，想要甩開他的手，他卻握的更緊。
唐楚帶着蘇清末在場中穿梭，他的舞技亦如當年那樣的娴熟，他們兩個人沉默着無言，一瞬間仿佛周圍都成了背景，只有他們兩個，蘇清末防複之間想起，高中畢業的那一年，最後的聯歡會上，他邀請自己跳舞，他在她的耳邊說：“末末你等我回來，我一定給你美好的未來。”
然而，終于等到他回來。他已經不是她的唐楚，而她也不會再是他的末末。
“你的舞比以前跳的好了。”他在她的耳邊說。
“我老公教的。”蘇清末目光閃爍，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心事。
唐楚愣了下，“不是離婚了麽？”
“中國法律又沒規定離婚了就不可以複婚。”
“末末，你這些年過的好嗎？”
恰逢此時，一曲終了，蘇清末松開了他，自己一個人走出去，對他的問題視若無睹。好與不好，跟你又有什麽關系呢？
蘇清末在賓客間穿梭，她并不是那麽喜歡交際的人，但是此刻卻是跟誰都要喝一杯。
“溫太太？這麽巧，你也在，溫總沒來？”一個年輕的男人上前搭腔。
蘇清末眯了眯眼睛，步履有些蹒跚，她對這個人沒什麽印象，可是聽他叫自己溫太太，那麽必然是跟溫子瑜一起出席活動的時候見過。
蘇清末淡淡的微笑，勉強鎮定，她在外面一項是不給溫子瑜丢臉的，“他忙，呵呵……”
蘇清末一直覺得，呵呵是最疏離的詞，無論是現實中，還是網絡上，當出現這兩個字的時候，那還不如無言呢。她讨厭這個詞，但是卻總是對人說。
蘇清末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出的酒會了，她從來都是不勝酒力，以前溫子瑜不怎麽讓她喝酒的，等她清醒過來，已經是在車上了，身上蓋着唐楚的西裝。車子停在路邊，熄了火。
蘇清末冷不丁醒來吓了一跳，唐楚的臉就在她的面前，那樣的靠近，他的氣息沉穩，而她一瞬間卻是呼吸急促了。
“你幹嘛？”蘇清末帶了火藥味。
月光映襯下，她的雙頰緋紅，許是沒睡好，眼睛裏有星點的水汽，淚盈于睫，楚楚可人的樣子。唐楚一時間就失了神，許久許久之後，他都忘不掉那一晚上蘇清末看着他的眼神。那是一種年少時代不曾有過的感觸，蘇清末，我的蘇清末。
“可不可以陪我？”他說。
蘇清末揚手想給他一巴掌，再也忍受不住這個男人，他如今回來，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像是侮辱她，讓她對于過去的幾年深深地痛恨。
“就到淩晨，然後我就送你回去。好不好？”他懇求。
蘇清末看了看表，十一點五十，不差十分鐘了，于是點頭。
唐楚笑了起來，“謝謝。”
他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那顆頭顱好似異常的沉重，他閉上了雙眼，鼻翼前是蘇清末身上淡淡的芳香。他忽然一下子，好想抱抱她。
那一晚，蘇清末始終沉默，包括提醒他已經淩晨了，唐楚在她的身邊睡熟，而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
東方發白的時候，蘇清末醒來，發覺自己躺在唐楚的懷裏，一瞬間面色酡紅，她掙紮着起來，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她睡了多久呢？他襯衫上的那一塊，是她的口水？蒼天！她什麽時候有這個毛病的？
唐楚摸了摸她的頭，“不用不好意思，你什麽樣子我沒見過啊。”
蘇清末嘟嘴，“那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的啊！你還不是你！”唐楚說着笑了起來。
蘇清末卻沉下了眸子，“我跟你早就不像以前一樣了。”
唐楚的笑容似乎冷了幾分，最終成了苦笑。
車子發動，唐楚送她回去，也同樣是自己回家。他當初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在衆多房子之中選中了這裏，或許是因為他看到了公司員工資料裏，蘇清末的地址。
兩個人各自轉身，背對背開門。
當門同時打開之後，蘇清末忽然轉身，“生日快樂！”
唐楚手中的鑰匙一下子掉在地上，他的背影高大僵硬，久久不能動彈。
蘇清末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最終嘆口氣沒說什麽。這些年，從來沒有忘記過這個日子，雖然她很想要忘記，可是每到這一天，她還是想起，還是莫名的覺得空虛。
“謝謝。”他說，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然後關門。
蘇清末笑了笑，也關上門。
“蘇清末！你這騙子！你居然才回來！你讓我等了你一夜！”
“你怎麽還沒走？”
蘇清末皺眉，顧季楊你真是她的克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