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十一只崽
◎會長大的蛋蛋◎
餘浕的手還未碰上邊沿, 莫名感應到了熟悉的氣息。
跟他身上龍脈的氣息很相似。
餘浕望着還在水中活躍的蛋,将手收回,用自己身上的龍脈去感應那股氣息, 發現那股熟悉的氣息是來自于那顆蛋, 只是很微弱。
他有些困惑, 不明白一顆蛋為什麽有自己龍脈的氣息, 想到昨夜他去客棧尋色色時,綁在他手腕上的龍脈,将他身上的靈力傳入了她的袖口。
心裏隐約猜測是昨夜殘留下的靈力。
餘浕深思了片刻, 腿部傳來的痛意更重,他沒有再思考,将手中的琉璃缸重新封印好, 放在她的枕旁,便只身離開山洞, 在四周尋到了一顆高大的樹, 飛身就隐入了茂密的枝葉中。
他不能确保色色什麽醒來,只能先穩定自己雙腿的情況再說。
落坐在粗壯的樹幹上, 餘浕拿出莫如月給他的藥, 這藥雖然有效果但是莫如月只給了他十顆, 若是吃完了後他還沒尋到雪羅果, 之前費盡辦法痊愈的雙腿可能要回到最開始的時候。
他将一顆藥塞進嘴裏,垂眸望着藥瓶裏僅剩的三顆藥, 從尋到人的複雜情緒緩過來, 記起自己來蜃林不僅僅是尋人, 還需要找到雪羅果。
但是想到剛才一路過來, 他沒有尋到任何雪羅果的痕跡, 也沒有看到靈泉。
他眉心緊皺, 看着四周沉沉的夜色。
想到蜃林可以能随時消失,便沒有再拖延時間,運力将藥性逼至自己的雙腿,壓制膝蓋骨上傳來的劇痛,抿着唇失了血色的唇,沉心給自己療傷。
等夜色更深,懸于西邊的月亮将沉于東。
整個蜃林都被迷蒙的霧氣所覆蓋。
在另一處栖息的溫酒放下傳音鏡,看向一側睡着的溫懷钰和甄蜜,喝了口酒,靠在石壁上,在擔心雲詞的安危。
溫懷钰這時悠悠轉醒,看到自己師尊還沒睡,起身坐到他的身邊:“師尊,你怎麽了?還在擔心姐姐嗎?”
溫酒摸了下他的頭:“去睡。”
“我不想睡了,我擔心姐姐。”溫懷钰靠到他的身邊,“姐姐是保護我才失蹤的。”
溫酒聽着似曾相識的話,手微微一頓,耳邊似乎又環繞這那句‘你妹妹都是因為你才走丢的!’
他掌心拍了下溫懷钰的頭:“是我沒及時趕來,不是你的錯。”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甄蜜身上,若不是因為她,他能及時趕回來的,只是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對他有着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
溫酒莫名想到雲詞跟他說過桃花劫的事情,神情一重。
溫懷钰撅着唇,靠在他身上:“師尊,你會不會喜歡姐姐啊?”
“睡覺去,煩不煩?”
“我想你們在一起。”溫懷钰眼巴巴地看他。
溫酒搖頭,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他不會喜歡上像自己妹妹的人。
“師尊,那你喜歡這個甄姐姐嗎?”
溫酒伸腳直接把他輕踹回去,警告地瞥了他一眼。
溫懷钰看他沒回答,就知道完了,自己師尊可能真的要栽了,郁悶地把腦袋埋起來,在心裏嘀咕着,姐姐你到底在哪裏了?再不回來師尊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雲詞此時正悠悠地醒過來,看四周的昏暗,有點沒反應過來這是哪裏。
想到之前遇到了的大黑鳥,還有救自己的甄蜜。
然後是那場春夢。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見穿的整齊松了口氣,只是不明白昨天那個夢怎麽那麽真實。
她撐着身子坐起來,掃到了放在枕旁的小魚缸。
有點奇怪它是怎麽從自己袖口出來了,伸手拿過,發現裏面的蛋蛋此時像是睡着了,安靜地沉在底部。
她伸手敲了敲,小蛋蛋就吐出一顆愛心小泡泡,像是在回應她。
“這個小神獸瞧起來還有點可愛。”她收回打擾它休息的手,重新放進袖口,站起來發現墊在身下的衣服好像是一件陌生的外衣,伸手拎起來看起來更像是男人穿的。
她眉心一皺,心想,這是甄蜜的衣服?
想到這裏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灼熱的身體好像平複下來,連虛弱感都削減了幾分。
雲詞越想越覺得不對。
她昨夜昏迷後完全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心裏有些害怕,再次看向四周,沒有發現別的人影,便走出去,想看看到底是誰。
她走到外面,四周都是濃霧,遠看都只能看到團團的白。
看這個時辰應該還挺早,那‘她’人去哪裏了?
“甄蜜?”她喊了聲。
隐在高樹之上療傷的餘浕聽到她的聲音,往山洞口看,看到她正站在洞口往四處看。
他腿傷還沒好,還需要一些時間,便沒有回應。
雲詞沒聽到回話,覺得奇怪,心想,難道真的不是甄蜜救自己的?
她往山洞裏走,想尋尋有什麽蹤跡。
山洞內光線不明,她的視線更是好,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痕跡,只能疲憊地躺回去想等等看。
望着山洞頂總覺得和昨夜春夢的場景有點重合。
伸出掏出傳音鏡 發現鏡子碎了,按了鏡柄的寶石也不會亮光。
她只能借着破碎的鏡子,看到自己的唇有點紅,往下挪看到脖頸沒有痕跡,拉下衣領,發現鎖骨上那一顆紅痣,被蹭紅了。
她心裏詫異,自己身上的遮掩什麽時候消失的?
想到自己之前那麽脆弱,遮掩的靈力消失也是正常。
頓時她警鈴大作,心想,難道就自己的人是餘浕?
想看她鎖骨上的小紅痣,也只有他了。
雲詞急忙脫了外衣,想看看身體還有沒有其他痕跡來證明昨晚可能不是春夢,而是真的雙修。
伸手扯下肩頭衣服,餘浕大概顧忌被別人看出脖頸的痕跡,所以很喜歡在她的肩膀留下痕跡。
她對着鏡子看了眼,沒有看到痕跡。
但是自己低頭瞥到手臂內側有一個淺淺的牙印。
她身體一僵。
不會真的是餘浕吧?
雲詞正想着就見有人走進來,轉頭就看到‘甄蜜’。
‘她’看到她裸露的肩膀,立刻轉過身去問道:“你怎麽樣了?”
雲詞将衣服拉起來,望着來人的身形,沒有問題,而且聲音也是女孩的。
她心裏都是疑惑,起身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問道:“是你救了我?”
“嗯。”她點了頭。
雲詞看‘她’的神情,心想眼前的人真的會是餘浕嗎?
還是別的人僞裝的?
她忍下疑問,打算再看看什麽情況,不能太打草驚蛇。
“我受了那麽重的傷,你救我自己沒問題吧?”她假意關心地問。
餘浕聽她這麽問,直接從懷裏掏出幾顆剛摘的果子給她:“還好,吃點,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
雲詞看着掌心被塞了的幾顆果子:“你剛才去摘果子了?”
“嗯,順便找一下出路。”之前那只大黑鳥被他刺傷徹底發狂,把他們帶到這裏,當時他急着給她療傷也沒注意這個地方誰哪裏。
剛才他療完傷出去尋食物時,才發現這個地方很詭異,四處都是濃重的化不開的霧,飛到半空往下看,就發現這是一個深陷的窩,外面浮動的山岚都往這個山窩裏湧。
“怎麽樣?”她還要去找溫酒尋靈泉。
“等你休整好,我們就去看看。”餘浕也沒尋到可以走出去的路,只能飛出去。
雲詞聽着話,急忙把自己的衣服還有小魚缸拿上:“現在走。”
餘浕看她着急的樣子,故意問道:“你是着急回去找你師兄嗎?”
“對啊,他們肯定會擔心我的。”雲詞說完看‘她’的神情,按照餘浕那個霸道的性子,聽到這話肯定會挂臉。
但是她瞧這人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
餘浕注意到她探究的模樣,神色自若地說:“确實會,那先走離開。”
雲詞點了點頭,想跟着人離開,餘光看到她丢在一旁的衣服,指了指被墊髒的衣服:“那是你的嗎?”
餘浕看到那件衣服,感覺自己有點疏忽,遮掩了所以的痕跡,但是忘記她身下的衣服了。
只能随便扯一個理由:“嗯。”
“你帶男人的衣服做什麽?”雲詞好奇地問道。
“有些時候辦事身份需要變一下。”餘浕想到自己裝成女人的模樣,也是為了在尋到雪羅過和靈泉後,直接把她給逮回去。
免得暴露真實的身份,她有想方設法地跑路。
雲詞像是相信了,點了點頭,心裏卻覺得甄蜜的性子應該不會考慮這些。
盡管她沒見過真正的女主。
餘浕沒有再耽誤時間,直接說了句走,就往外走。
雲詞急忙跟上去和他并肩走在一起,現在天還沒太亮,只有熹微的光透過白茫茫的霧落在他們兩身上。
她一邊啃果子,一邊朝他問:“你來蜃林做什麽?”
“被人騙來的。”他僞裝成甄蜜之前,看過這人記憶,關于甄蜜的事都清楚。
雲詞有些詫異,沒想到他居然回答出來了的。
“你瞧起來不像會被騙的。”
餘浕低頭看她,靠近她的臉,直接問:“你在懷疑我的身份?”
雲詞望着‘她’清澈的眼睛,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她确實對眼前這人的身份存疑。
她還沒回答,又聽到‘她’說:“若是不信,你可以自己摸一下。”
雲詞一聽這話,也沒客氣,眼睛就瞥向‘她’的胸口:“真的能摸?
餘浕:“……”
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可惡的女人,連自己的同性都不放過。
“不可以。”他給了她一個白眼。
雲詞把欲欲躍試的手收回來:“好吧。”
餘浕看她失落的樣子,真想伸手把她腦袋晃一晃,讓她清醒一些。
兩人走了挺久,雲詞只吃了一顆果子,就不吃了,餘浕看她沒胃口的樣子就問:“果子不好吃?”
“太甜了我吃了反胃,有點酸還好,最好是有辣的!”
餘浕一聽伸手拿過一顆果子,确實很甜,不過相對之前用魔氣催熟的桃子來說,也不夠,之前都能抱着桃子啃,現在居然換胃口了。
但是現在哪裏有酸的辣的給她吃。
“還很餓?”他問道,知道她現在身體比較虛弱,若是再餓了,就能更虛了。
雲詞也不想浪費時間在找東西吃上面,直接搖頭:“我們先出去找到溫酒他們。”
說完便走快了幾步,将餘浕落在了後面。
餘浕看她急切的模樣,反倒更不着急,他并沒有帶她去找溫酒的打算,自然也不會應,慢悠悠地走。
“蜃林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消失,我們還是快些。”雲詞說完看向一旁,發現沒人,轉頭就看到落在身後的人。
“快點呀。”她朝他喊了聲。
“你身體很虛弱,不能太勞累。”餘浕依舊不緊不慢地走着,雲詞看他這閑庭信步的樣子,往回去一把扯過他的手。
兩人掌心相碰,餘浕整個人都僵了下,盯着被她握住的手。
“別磨蹭了,我對我的身體有數。”她拉着他往前走。
餘浕看着她的背影,這才快了幾步,但是故意落了一步。
兩人在深林中找了許久的路,發現走來走去好像都一樣,一眼看不到的樹。
餘浕感覺這個地方很怪異,但是他看了四周并沒有什麽陣法。
“還要走多久?”雲詞問道,她有點虛弱了,覺得這人說的對,自己确實不能太勞累。
他看她額頭的虛汗,扯住了她:“你在這裏等會,我去看看。”
他松開了她的手,直接往面走,等徹底隐入白霧之中,就直接飛身往前,想看看走到哪裏了。
但是他往上一看,發現整個蜃林都像是變了模樣,外面居然被大雪所覆蓋,但是他們兩在的這個地方卻是太陽直照。
他嘗試能不能飛離出去,但是他飛到光線要觸及不到的地方,就被攔住。
跟他想的一樣,這個地方應該不會那麽好出去,視線看向高挂的太陽,心裏湧上怪異的感覺。
但是一時間尋不到原因,只能飛身下去,往回走找人。
回到原地,發現人不在,神情驟然陰沉下來,正想喊人,就聽到她歡快的聲音傳來:“甄蜜,我在這裏。”
他順着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了她臉頰粉撲撲地跑到他的身邊。
他還沒問她去哪裏了,下一刻就見她藏在身後的手直接舉出來,一直毛茸茸的小兔子就堆到了他的面前。
餘浕看着毛茸茸的東西,下意識地往後一退,瞳仁微縮盯着那只如紅寶石般的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雲詞的笑聲傳來,“你居然怕小兔子!”
餘浕臉色沉了下,沒想到她會惡作劇,穩定了心神:“我不怕。”
“那你抱着吧。”雲詞把小兔子丢到他懷裏。
餘浕抱着這只小兔子,像是抱着一顆炸彈,臉恨不得離它百米遠,盯着眼前的女人看。
這人是真的會折磨他。
但是為了不暴露身份,他強忍着身份的不舒服,死死地抱着還想逃離的小兔子。
雲詞看‘她’淡定的樣子,心想,難道真的不是餘浕,畢竟餘浕一碰這些毛茸茸的東西,就像要他的命一樣。
“你路找的怎麽樣。”
“外面正在下大雪,但是我們這裏是豔陽高照,可能有點問題。”餘浕忍着脖頸冒出的癢意,朝她解釋道。
雲詞擡頭看向上方,飛身到半空,抽出一張血紅的符紙,這是虛微給她的符紙,說是這個符紙能看破一切的幻境。
餘浕看到那張符紙,想說不用白費功夫,這裏應該不是什麽幻境。
但是她動作比較快,符紙燃起的瞬間,整個深林一陣罡風襲來,吹得他身上的衣服烈烈作響。
餘浕看她的手法,還有符紙的威力知道她這三個月成長了許多。
不再像莽撞無畏的人。
但是罡風起了片刻,頃刻又平息下來。
雲詞看下面毫無變化的環境,有點不解,飛落到他身邊說道:“這裏應該不是幻境。”
“嗯。”他早就看出這裏不是幻境,“應該是有什麽東西鎮住了。”
要不然不可能外面是大雪,裏面卻溫暖如春。
“那現在還不能出去是嗎?”雲詞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仰頭看上方的太陽。
餘浕還沒想打辦法,但是他隐約感覺鎮壓在這裏的東西不凡。
“先作息。”他現在急需将懷裏的兔子處理完。
雲詞從袖口掏了掏想看看還有什麽符紙:“我再找找看有沒有可以用的符紙。”
餘浕沒有管她,徑直往一旁的小溪去,将懷裏的小兔子丢在一旁,眼睛盯着看。
小兔子被看得瑟瑟發抖,撒腿就想跑,但是還是被一只無情鐵手直接噶了命。
雲詞一直在想辦法,燒了幾張符紙,四周依舊沒有變化,反倒是聞到了一股肉香。
她急忙順着肉香傳來的方向,就看到走來的‘甄蜜’。
餘浕走回來,見她還坐在原地,地上散亂這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連小魚缸都拿出來了。
他看她放在地上的小魚缸,看到裏面那顆蛋,發現那顆蛋不像之前那麽活躍,安靜地沉在底部。
陽光落進水裏更顯得那顆白蛋隐約能看到粉粉的顏色,他總覺得這顆蛋有點似曾相識。
他到她身邊,蹲下來好奇地問:“這是什麽?”
雲詞聽他這麽問,低頭瞧自己的小魚缸,注意到蛋蛋現在好安靜,剛才掏出來還在水裏游蕩着。
伸手敲了敲琉璃壁,然後小蛋蛋像是被叫醒了,先是吐出一個小泡泡,然後浮到她指腹碰上的地方,吐出一連串愛心泡泡。
“一顆蛋。”雲詞收回手,覺得這個小家夥真的越長越活潑了。
餘浕:“……”
他覺得她把他當傻子哄了,他當然看出是一顆蛋,只是沒看過還能吐泡泡的蛋。
他伸手也想碰上琉璃壁,那顆歡快吐泡泡的蛋像是遇到了害怕的人,咕嚕往下沉,然後吐出一連串扭曲的小泡泡,隐約能看出一個哭泣的表情。
餘浕:“?”我這麽可怕嗎?
“它好像很怕你。”雲詞把自己的小魚缸拿回來,安撫地說,“別怕,我們都不會傷害你哦。”
蛋蛋這才停止了吐出哭泣的泡泡。
勉強地吐出一個愛心泡泡,但是剛吐出來就破裂。
雲詞沒忍住笑起來:“這蛋有點脾氣。”
餘浕覺得這脾氣還挺大,跟眼前的人一樣,一句話不說就跑的沒影。
雲詞看他在盯自己,讪讪地收了笑,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笑岔氣了,她覺得腹部有點微疼。
咬着唇,忍了下。
餘浕看出她神情的變化,問道:“不适?”
“沒事。”她搖了搖頭,把小魚缸放在一旁,“我看看還有沒有辦法離開。”
但是下一刻她就再次被這個‘甄蜜’單手抱起,抱到了一旁的小溪旁:“休息。”
說着又回去,把她丢在地上的東西還有小魚缸拿到她的身邊。
雲詞抱着自己的小魚缸,看着架在火上烤的東西,鼻息間都是肉香。
她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走回來的人:“你烤了什麽?”
餘浕将烤好的肉取下來,伸到她的身邊:“沒什麽。”
雲詞現在有溫酒的前車之鑒,接過沒有啃,而是先吹了吹,猶豫地咬了一口肉,品嘗了下發現意外的好吃,整個人都亮起來:“真好吃!”
“嗯,烤兔子肉我比較擅長。”餘浕輕飄飄地說。
雲詞大口啃肉的動作一頓,望着他:“你把那只兔子烤了!”
“不行?”
雲詞思索了下,然後繼續啃起來,打算等會多喂幾個兔子喝血,這也算還了兔子家族帶了新生命。
“你吃嗎?”她把肉伸到他的唇邊。
餘浕搖頭,而是看向她放在兩人中間的小魚缸,想到在它身上發現的龍脈氣息,總覺得不可能回事單純的蛋,問道:“它一直這麽小嗎?”
“不是啊,它會長大,它剛才才珍珠那麽大。”
還會長大的蛋?
餘浕倒是第一次聽,他只知道龍族生下的蛋是拳頭大小,只需要幾天便能從殼裏出來。
他看着眼前還沒雞蛋大的蛋,心裏更是新奇。
“它是怎麽長大的?”
這個問題倒是讓雲詞困住了,每次都是蛋長大後她才發現,想了想說:“應該像肚子裏的小孩一樣吧,會自己長大?”
這話讓餘浕看向了她平坦的腹部,昨晚他和她雙修之前還給她診脈了,确保了她沒有懷孕,才給她療傷。
他之前一直懷疑她是不是懷孕,但是在三确定下,肯定了她沒懷孕的事實。
如果她懷孕了,那他們兩的孩子應該也會從小小的一顆慢慢長大。
餘浕低斂下長睫,伸手再次碰上琉璃壁,但是這次那顆蛋沒有被他吓到,而是新奇地從底部浮上來,輕輕地隔着琉璃壁碰上他的指腹。
然後他感覺到一股暖流穿過玻璃壁纏上他的指尖,亮着光,隐約能看出是龍脈,正在汲取他身上的靈力。
餘浕眉心一緊,感覺不對:“它會吸你的靈力嗎?”
雲詞:“嗯?吸靈力?”
她低頭就看到那顆蛋亮着光,像是長出一根觸手,纏上了‘甄蜜’的手臂。
雲詞:“???”
作者有話說:
蛋蛋:吸爹爹的靈力才會長大!
雲詞:是因為我太弱了嗎
餘浕:大概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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