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可去你媽的吧

等莫晨陽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出來的時候,已經穿好睡衣的季思正坐在床邊看書。

看見他出來,男人放下書踢了踢一旁的椅子:“過來坐着。”

莫晨陽擡手在鼻子下摸了摸,走過去坐下:“幹嘛?”

桌子上放着一本書,是數學課本。

季思擡了擡下巴:“你過來不是讓我給你補習的嗎?”

“不是你說的嗎?”莫晨陽随手翻了翻,感覺自個在跟看天書似的。

莫晨陽有着這個年紀該有的叛逆——逃課,打架,上網,只要是校規明令禁止的,他都做。

除了學習。

想讓他學習這件事的難度基本和母豬上樹的難度對等。

“老師,教會我算我輸。”莫晨陽挑了挑眉,手裏捏着筆轉了兩圈。

季思撸了把半幹的頭發,合上書,起身走到莫晨陽身後。

頭上陰影一閃,男人的身子擋住了大半的光,突然貼近的距離讓莫晨陽心跳迅速加快,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身子。

“那我們就從第一道題開始了。”季思低沉的聲音在上方響起。

莫晨陽嗯了聲。

在少年看不見的地方,男人輕輕勾了勾唇,緊跟着湊了過去。

季思一只手撐着桌子,一只手從另一邊繞過來摁在課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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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時候,溫熱的呼吸盡數灑在莫晨陽脖子上。

莫晨陽大腦一片空白,季思說的什麽他一句也沒聽到,只知道季思一開口,他全身就有種過電的感覺。

太近了!

他有種季思貼着他皮膚說話的感覺。

明亮的燈光被遮去了一半,靜谧的空間裏,莫晨陽的心跳聲異常明顯。

少年的睫毛纖長,臉色微紅,季思克制着自己想親過去的沖動,盡量保持着僅有的冷靜。

季思浪蕩慣了,遇到看對眼的總是會想辦法把人弄到手,哪怕只是一丁點兒好感,也要把人睡了才行。

可對莫晨陽,他怕。

莫晨陽是他的學生,雖然他也就是個無良老師,可當老師當久了,還真知道點兒禮法規矩。

一方面他想和莫晨陽在一起,一方面他又壓抑着自己對莫晨陽的感情,不管是身份還是年齡,他們都不合适。

可感情不是好控制的,就像你明知道這麽做是錯的可還是忍不住犯錯。

他在告誡自己不能越線的同時也在想盡辦法勾引莫晨陽,讓莫晨陽對他動心。

他太喜歡莫晨陽笑的時候了,陽光,朝氣,像極了曾經的他。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兩個人之間尴尬又不怎麽尴尬的氛圍,季思猛地往後退了幾步,大步跨到床邊拿過手機。

是言旭。

季思看了莫晨陽一眼,拿着手機出了門。

“喂,怎麽了?”言旭這還是第一次主動的聯系他,能讓一/夜歡愉後都能走的幹脆的人主動的,一定是碰到什麽事了。

那頭的聲音有些嘈雜,季思勉強能聽出幾道辱罵聲,緊接着便是什麽東西砸在地上破碎的聲音。

“言旭?言旭?”季思又叫了兩聲。

“是我,”言旭的聲音帶着幾分急促:“我可能得需要你幫我了。”

言旭這個人長了一副好接觸的臉,實則跟誰也不好說話。

季思知道事情大發了,“你在哪?”

挂了電話後,季思急匆匆的回屋拿了外套,小屁孩兒還坐在桌前發呆,季思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我出去辦點事兒,你先回屋睡覺吧。”

莫晨陽張了張嘴,一句“你去哪”還沒問出來,季思已經摔上門走了。

他皺了皺眉,都已經十一點了,老師還出去幹嘛?

那麽着急的樣子,難道是老師的小情人兒?

“橙色”作為市裏頂尖的娛樂場所,安保系統也是極好的,季思曾經見過喝多了鬧事的被直接扔到街上的。

難道來了什麽大人物?

季思到“橙色”的時候,裏面亂成了一團麻,看不出來有幾波人,還有幾個人抱着一群人,抱團打的。

他瞅了一圈,終于在吧臺下面的空隔擋看到了言旭。

“怎麽回事?”他從牆邊摸過去。

走的近了他才發現言旭臉上挂了彩,而且懷裏還抱着個人。

言旭低頭看了眼懷裏的人,吸了口氣:“媽的,碰到不懂規矩的了,偏偏還是惹不起的。”

“才不是,那個人想摸哥哥……”

言旭捂住少年的嘴,看向季思:“是傅家的少爺。”

季思了然。

他正想掏出手機給尚哲華打個電話,一個人就舉着酒瓶子朝他砸了過來。

“操!”伴随着玻璃炸裂的聲音,季思咬着牙罵出聲。

還好他拿胳膊擋了下,這要是砸他腦袋上可毀了。

這些人打架都不看的嗎?

手腕處疼的厲害,應該是被劃到了,季思抱着胳膊一腳将那人踹了出去:“我去你媽的!”

“報警吧。”言旭把少年往吧臺下塞了塞,出來拉着季思的胳膊看了眼。

觸手溫熱,言旭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即使酒吧燈光昏暗,他也知道季思應該是受傷了,一時間心裏多了幾分愧疚。

“抱歉,害你受傷了。”言旭轉了一圈,随手拎了把椅子,朝剛才那人狠狠砸了兩下。

季思笑了笑:“怎麽?生氣了?”

男人神色慵懶,抱着胳膊看着言旭。

言旭扔掉手裏的椅子,嘬了口唾沫,漫不經心的啧了聲:“你我也算朋友,更何況是我叫你來的。”

“嗯……”季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挑了挑眉:“難道,只是朋友嗎?”

“趕緊報警。”言旭把少年拽出來護在身後。

大廳裏亂的看不清狀況,天花板上的吊燈晃來晃去,本就昏暗的燈光恍的人暈暈乎乎的。

季思摸到角落裏蹲下,拿出手機撥通了尚哲華的電話。

不出他所料,電話好一會兒才接通,那頭傳來幾聲壓抑的帶着哭腔的低吟。

接電話的不是尚哲華。

“什麽事?”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帶着幾分不耐煩,隐約之間能聽到低喘和悶哼。

季思習以為常:“來一趟橙色,這裏出了點兒事兒。”

他話音剛落,那頭就挂斷了電話。

季思:“……”尚哲華這孫子也是耐操,天天跟人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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