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代纨绔初長成
“聽說丹峰的秦煜已經成功築基了,才不過十七歲的年紀,想當年秦懷安秦師叔祖可是三十歲才築基的。想我今年已是二十三歲的年紀,才不過練氣四層,想想真是自愧弗如啊。”
“哼,有什麽了不起的,不過仗着是秦師叔祖的親生兒子罷了,想他能十七歲築基,比天靈根淩雲師伯還早一年,怕是用飛陽峰的丹藥堆出來的吧。若我是秦師叔祖的親兒子,自然也能十七歲築基的。況且秦煜那人嚣張跋扈,不可一世,我可是萬萬不敢與之接近的。”不過這青年雖是這樣說,可那眼神裏的豔羨卻是瞞也瞞不住的。
待二人漸漸走遠,路邊老松背後便閃出一人,這人穿着一身寶藍色長袍,腰間光彩琉璃,想那腰帶上必是綴了些許不凡寶器,手中折扇支着下颌,整個人斜倚在老松旁,整個人就那麽随意一站,便是一派風華,擋也擋不住的貴氣。
再看那人的眉眼,一雙似挑非挑桃花眼,兩片似笑非笑薄情唇,那眉心的一抹朱砂全沒了當初的出塵氣,竟生生憑添了幾分豔色。
說來這也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多年不見的秦煜秦大少爺。
要說我們的秦大少爺也是個與衆不同的,那正陽宗裏的各個人物都拼了命地把自己往仙風道骨上裝扮,只有我們的秦大少,楞把自己裝扮成了一個俗世裏的小少爺,還是不學無術的那種。
諸位不信?看看秦大少手裏那把烏骨扇就是了。怎麽,沒看清?我讓他打開給諸位看官瞧瞧。
且說秦煜看那兩人漸漸走遠,嘴裏不免喃喃說道:
“自己這人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人家正陽峰掌門呂致一座下大弟子便是程皓師伯,我這飛陽峰長老親生兒子秦煜便直呼名姓,真真不公啊。”
秦大少展開手中那把烏骨扇,在胸前輕搖了幾下,也虧得秦大少搖了這幾下,我們得以窺見這把烏骨扇的扇面。
只見這扇面上的女子蛾眉螓首,體态風流,只是這衣裳半解的模樣着實讓人臉紅,不過這筆鋒游走處濃淡合宜,斷與不斷間惹人遐思,真真好一副美人出浴圖。
待秦煜發完感慨之後,便喚起紫烏,也就是那把烏骨扇,往自己的山野小住而去。
霎時紫光一閃,人便沒了蹤跡。
且說秦煜回到了自己的山野小住,便看到了院中圍桌而坐的三個少年,其中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見秦煜回來便興致沖沖的跑向前來。
“大師兄~”這一聲軟軟糯糯,含羞帶怯,一連帶着九曲十八個彎,生怕不能将人萌化了的聲音的主人,就是咱秦煜的小師弟莫子元。
莫子元一頭撲倒秦煜懷裏,手緊緊拽着秦煜的衣襟,語氣裏竟是說不出的哽咽:
Advertisement
“自三年前大師兄閉關之後,二師兄便仗着大我五歲,處處欺壓我,別的地方也就罷了,我也不予他計較,還偏偏不讓我去偷仙鶴蛋,我可想養只仙鶴都好久了,大師兄可要幫我找個蛋,嗯,還要幫我教訓教訓二師兄,嗯,稍微教訓一下就好了,不用太狠。”
莫子元說完就擡起頭來看秦煜,眼睛裏似有水光波動,秦煜一見,心就被萌化了。
待秦煜用眼睛向二師兄孟竹那裏一挑,孟竹便心頭一跳,心中更是不由思量:大師兄這閉關三年怎麽越發,嗯,怎麽說,妩媚了?
所以我們還是得說,盡管這孟竹是飛陽峰上下認定的木頭,這次還真是真相啦。
“子元如今十五歲了,卻還在練氣七層徘徊,整日不是想着偷蛋就是下山,心性不定,思慮飄忽,長此以往,修行上難以精進。”這聲音無波無瀾,一絲起伏也沒,惹得莫子元更是委屈。
秦煜聽到這裏,便又看向懷裏的莫子元。此時莫子元的眼睛可不敢看秦煜了,眼神左右亂瞥,小手更是抓着秦煜衣襟前後磨蹭,待到覺得蒙混不過去了,只得又軟軟糯糯的喊了一聲:“大師兄~。”
小師弟都賣萌了,咱這大師兄還好意思拒絕嗎?秦煜無可奈何,只得在莫子元腦袋上賞了個爆栗後,放了軟話,
“明日便讓你三師兄給你偷個仙鶴蛋回來,他心思機巧,定能安然來回,省的你每日念想。”
“還是大師兄最疼我了,不像二師兄。”莫子元說罷,還向孟竹冷哼一聲。
只不過那小模樣仍是可愛的緊。
見他們兩個都鬧完了,老三許藜這才說道:
“就算大師兄心裏高興,也別叫我做那偷蛋的事兒啊。這宗裏哪個不知道我們四個都被那些個執事死死盯着?我怕是還沒上了正陽峰的半山腰,就得被一群老頭子趕下山來了。”
秦煜聞此,立馬就樂了,
“我都閉關三年了,那些執事還記着呢?”
這時臉孟竹也不由幫腔了,
“可不是還記得呢!大師兄,你可別帶着我們做那偷雞摸狗的事情了,再怎麽下去,我們怕是出門都得跟着人了。”
“可咱們的子元,就想要個蛋啊。”
秦煜平日都是恣意風流,哪裏有過這麽個扭捏姿态?頓時惹得除了莫子元以外的兩個人,一陣惡寒。
許藜似是受不了了,
“得了得了,我去就是了。”
聽到許藜應承下來,秦煜似是比莫子元還要開心,一把攬過許藜在他臉蛋上偷了個香,
“還是許藜知道疼人!”
那偷襲人的半分不覺,被偷襲的人卻是念念不忘。誰知在什麽時候,誰就在誰心裏留下一個影子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