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揭發不能反被污
“然後我就在見了子元修煉魔功之後,不理會子元,卻是把孟竹殺了?”
秦煜搖着折扇,走向前來,
“楚道友,你倒是編的一手好故事。”
“但且不論子元是否是魔修右護法,就是單說我殺死孟竹之事,就是無稽之談。試問,我與孟竹一向交好,我又有什麽理由殺死他呢?況且那日我根本沒有見過孟竹,而是一直在閉關,又哪裏去跟他去什麽西山?倒是依着楚道友所言,楚道友可是最後一個見到孟竹的人,那是不是說,楚道友,才是殺死孟竹最大的嫌疑人呢?”
“你如今處心積慮栽贓我與子元,是不是因為你才是那個勾結魔修之人,今日所作所為只是為了擾亂我道俢一派呢?”
而就在秦煜将矛頭指向楚梓言的時候,鳳染也從莫子元身後站了出來,
“那日我一直與哥哥在一起。也從沒見孟師兄到過山野小住。”
聽到鳳染這麽說,周圍不知什麽人物不由問道,
“那當時你與秦師侄在做什麽?可有人證?”
鳳染歪着腦袋看向那人,似是無限嬌羞,
“我們兩個在一起,自是做那事喽。而做那事時,哪有人在旁邊的道理?”
那人似是沒有想到鳳染會這般說,只得閉了嘴巴,但那臉蛋卻是憋得通紅。
忽而又想到什麽,
“既是楚道友說是在西山一地見到的那陣的,我們便去那西山探查一番,如此可好?”
楚梓言自是點頭應是。
程皓所想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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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這麽浩浩蕩蕩一群人,便往那西山去了。
而落在後頭的秦煜卻是不動聲色地看了莫子元一眼。
正待秦煜禦起紫烏準備飛起的時候,卻被鳳染抓住了衣袖,
“我這般說,可稱了哥哥的意?”
說罷,竟是沒有等秦煜,便就先行走了。
留下秦煜一人,覺得心口悶悶,連帶左手處都帶着些許些刺痛。
至于這一行人到了這西山後,自是沒能找到那處所謂的天罡地煞修羅陣。
那日莫子元離開的時候,就已将這一切的東西埋藏于地底深處。
于是這一行人到了的,不過是一處普通的靈石礦洞之所。
秦煜又将自己的折扇拿了出來,
“莫不是楚道友到了此處,仍要說什麽此處是那什麽天罡地煞修羅陣?”
楚梓言此時眉頭深鎖,心裏也是迷惑,自己明明布了陣,之後可絕對不會有人能來得了此處啊。
“魔修與道俢修習功法不同,靈氣運轉亦是有異,莫子元,你可敢将命門交予諸位長老,然後探個明白?”
莫子元頗是不雅地翻了個白眼,然後走向前來,
“我亦不知是哪裏得罪了楚道友,要這般捉弄于我。不過我不是那魔修,也就沒有什麽敢不敢之說了。”
說罷,就是要走到程皓那裏,檢驗命門。
“且慢,若是任何清白的人都須要驗一驗這命門,那我是不是也可要求楚道友,也驗上一驗呢?”
楚梓言只覺得這聲音分外熟悉,只是一時也想不起是何人,這便扭回頭去,望向來人。
可便就是一眼,楚梓言便定住神,再也說不出話來。
因為這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孟竹。
一個自己親眼看見已經死了的,孟竹!
“飛陽峰座下二弟子孟竹見過代掌門師兄,見過諸位師叔師伯。”
孟竹先是向在場諸位長輩見了禮,才又轉向楚梓言,
“楚道友想必未曾料到我還活着吧?當日楚道友到我的小院裏,說要與我一同來這西山瞧瞧,我雖是疑惑,卻也不曾拒絕。但想不到楚道友居然暗下派人埋伏,若非我僥幸逃脫。今日的我怕是已經死了!”
楚梓言現在心裏哪有什麽心思聽孟竹說什麽,腦袋裏全是孟竹被秦煜殺死的那一幕。
莫不成這是孟竹與那莫子元一起布下的局,只為了打垮我楚家?
而場上諸人再看到孟竹的時候,也是錯愕。
這楚梓言到底耍的什麽把戲!将我們這些人聚在這裏,就為了演這麽一場鬧劇嘛!當下更是有人站出來質疑楚梓言。
秦煜自然也是驚愕不已,這孟竹當時确确實實是死了啊!
可是秦煜現下卻顧不得問詢此事,
“程皓師兄,想來現在真相已明。這明明是楚道友自編自演的鬧劇,為的,怕就是找子元的晦氣了。然後順便也找了找我整個飛陽峰的晦氣。”
“大師兄此言差矣,我怕這楚道友不是鬧鬧這麽簡單。”
孟竹說罷,竟是一手抓住楚梓言的手腕,然後摔倒程皓腳下,
“楚道友既然說自己是清白的,那可否讓程皓師兄驗一驗你的命門呢?”
楚梓言雖不知事态如何發展到這個地步,但也知道此時唯有一驗命門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當下便伸出手腕,好讓程皓驗個明白。
程皓骈指一指,便按在楚梓言命門。
霎時間,場上幾十餘人的眼睛便一齊看向程皓。
可程皓臉色卻是變了又變。
“楚濤師叔,您既是我正陽宗的長老,又是楚道友的老祖宗,想來不會有所偏頗。還請您老來探一探楚道友的脈門。”
楚濤聞此,也是一臉嚴肅,莫不成真是這梓言孩兒的過錯?
當下便來到楚梓言身側,探上了她的命門。
可楚濤臉色卻霎時變得蒼白,然後反手就給了楚梓言一個巴掌,
“你,你,你居然勾結魔修!我楚家千年道俢品行全被你敗光了!你如何對得起楚家的列祖列宗!”
楚梓言聞此,只得大呼冤枉,
“老祖宗,我沒有,我沒有!”
可那楚濤卻是半分不信,反而轉向程皓,
“這孽畜自敗品性,甘于與那魔修為伍,還意圖栽贓子元師侄和秦煜師侄,實在是我楚門之大不幸!今日我便代她死去的爹爹将她逐出楚家大門。至于她犯下的錯,程師侄自行定奪懲戒就好,老頭子我決然不會阻攔!”
楚梓言怎知事情會發展到這步田地,只得半趴在地上大聲呼喊,
“老祖宗,我沒有,我沒有,我敢以心魔……”
可不待楚梓言說完,楚濤便又是一記耳光。
“孽畜,還敢狡辯!”
而又在此時,孟竹又站出身來,
“當日擂臺賽結束之後,楚道友便來到我院中,說是什麽西山一地頗有蹊跷,約我一齊查探。可是西山我沒有去成,卻是被楚道友引入一道陣法之中。”
“楚道友果然在陣法上頗有造詣,我竟是脫身不得。幸而我有些許師尊留下的法寶加持,這才堪堪從那陣中逃脫!”
“楚道友,我到是想問問你,究竟是為什麽要殺我!”
此時孟竹步步緊逼,竟是讓在場諸人信了大半。
可楚梓言如何能承認,自己雖不明白孟竹為何沒死,可不是自己做的事,自己又如何能應!只能不停地大喊冤枉。
只可惜場上再無一人信她
孟竹見此,便又說道,
“楚道友這般行事,想來定是受了那魔修的指使,意圖擾亂對我道俢一脈,欲知此事如何,想來還須将楚道友暫時關押,然後細細盤問才是。”
程皓聞言,心裏也是百轉千回。
世尊說過,此次出外雲游,就是為了這魔修晏幾的事情,意欲化解道魔兩修的恩怨。可偏偏就在這麽個節骨眼上,卻發生了這樣的事,莫非這楚梓言真是那晏幾的探子不成?若真是那樣,這楚梓言,還是先行收押為上。
“楚道友,你這般栽贓我宗同門,意圖不軌,程皓身為正陽宗代掌門,不能不任你逍遙法外,欲請你在正陽峰刑堂住上一住,待師尊回來,再行定奪,你可心服?”
楚梓言心頭此刻可謂是一團亂麻。
為今之計,也只有待得呂真人回宗之後,再行尋個清白了。故而也沒有掙紮,就被幾位執事先行帶走。
“此次之事,是程皓不察,誤信楚道友一面之詞,累得莫師弟和秦師弟遭此不白之冤,師兄我在此,向兩位師弟道歉了。”
秦煜和莫子元自是皆言不敢。
程皓說罷,也轉向諸位峰主,再行一禮,
“也累得諸位峰主,來此一遭。皆是程皓侄兒的罪過。”
諸位峰主自然皆答無礙。
而當諸人散盡之後,秦煜卻是轉向了孟竹。
秦煜可不信這世上有死而複生的事。
秦煜往那山洞中央望去,只見此時的孟竹一動不動,直挺挺地站在那處,就好像,一具屍體一般。
“子元,你不向我解釋解釋嗎?”
莫子元沒有立即回答秦煜,而是走到孟竹身側,從懷裏那處一塊錦帕,擦了擦孟竹臉上那并不存在的汗珠。
“我本不打算讓二師兄出現在別人面前的,只想他一直陪着我一個。可那可恨的楚梓言竟然想讓程皓摸我的脈門!我沒有辦法,這才讓二師兄出來,怎麽着,還不是都被我騙了麽!”
鳳染見秦煜還是不明白,便悄悄在他耳邊說道,
“孟竹是死在這裏的,莫子元大概是在孟竹的三魂七魄還未散開的時候,就用什麽秘法将他的魂魄所在了軀體內。所以孟竹現在雖然肉身不腐,但也算不上是人了。而剛剛孟竹在拉楚梓言的時候,就将自己的屍氣傳給了楚梓言。這也是為什麽楚梓言會被認定為魔修的原因。”
莫子元根本不理會鳳染說了什麽,仍是像在炫耀什麽東西一樣,對着秦煜說道,
“大師兄,這是我做的活屍呢。是不是跟活着的二師兄沒有差別呢?”之後更是一臉期冀地看着秦煜,“大師兄,要不你來摸摸,二師兄的臉還是熱的呢,就好像還活着一樣。”
秦煜可一點都不覺這樣的情形美好,倒是有點毛骨損然的意味。
自然也不願再理會莫子元。當下就準備離開。
卻不料莫子元在秦煜背後高聲喊道:
“大師兄,你沒打算讓楚梓言活着吧?那刑堂,我們可是偷偷摸摸進去過許多回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一人,恐怕也沒有那麽難吧?”
秦煜聞此,略略頓了頓步子,
“自然不會。”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