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地方打發時間，實在很難讓我不這麽想呢，灰，崎，同，學。”
濕熱的氣息吐在耳朵上，讓耳朵敏感的他，身子不自覺地一抖，耳尖發燙變得通紅。
灰崎手肘用力往後一撞，在虹村吃痛松懈的瞬間掙開了他手臂的束縛。或許是還不解氣，好不容易逃開之後，又轉過身來對着他的肚子狠狠地補了一拳。然後看着虹村捂着肚子，微彎着腰的摸樣，滿意地勾起了嘴角。“真是有夠難看的，虹村前隊長。是不是太久沒活動筋骨，連這種攻擊都躲不過了嗎？”
“呵呵，說的也是呢……”虹村意外的沒有生氣，捂着肚子緩緩地直起身子來。“不，應該是灰崎你成長了才對吧。我也太天真了，都幾年了，你也不可能一點變化都沒有呢。”
他隐隐透露着寂寞的眼神讓灰崎愣了一下，沉默地看着他，連特意準備好的惡毒的話都忘了。
“你又在耍什麽把戲，我可不會笨到再上一次當。”灰崎猶豫的表情與他果斷的聲音正好相反。虹村說的話可能是為了騙自己臨時編造的謊言，但他是不是連眼神都只是演技，他無法确定。
虹村扯了扯嘴角苦笑着說，“你不相信我也是沒辦法的事呢，畢竟我以前做的有點過分了。該不會到現在還有陰影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向你道歉，但逃避訓練和比賽是你的錯。”
灰崎覺得全身一陣惡寒，眼前這個披着虹村外皮的家夥誰。還是他只是想讓自己承認那段不願意想起的遭遇，然後嘲笑自己？哼！就這點小心思早就被我看穿了！
“過去那段無聊的日子我早就忘記了，要不是今天突然遇到你，我今後大概都不會想起來有這麽一號任務存在過。”灰崎編造着謊話，想要激怒虹村讓他露出馬腳來。
但虹村不知是真的轉性了，還是演技太好，仍舊是一副苦笑着的表情。反倒是灰崎自己有些按耐不住想要更多的欺負他一下。
可惜的是虹村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只停頓了很短的時間便接着說道。“我只是個和你相處過一年的前隊長而已，忘了也沒什麽奇怪的。但是，石田那家夥是個不錯的隊長吧？別因為他看起來好欺負就不參加訓練啊……”
“啧！管你屁事……”灰崎突然氣焰大漲，嚣張地沖他挑着眉。
“你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輸給黃濑涼太。”虹村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陰沉的聲音卻讓灰崎身子不禁地一顫。
果然是沒安好心！灰崎揪起虹村的衣領，猛拽過他的頭來，驚覺靠得太近了，手不自覺地松開了一些。“你到底想說什麽？！別給我拐彎抹角的，想說我沒才能就直說啊！籃球什麽的我已經厭倦了，也是時候放棄了！”
虹村沉默地直視着他的眼睛，始終沒開口說過一個字。灰崎被他盯得發慌，莫名地緊張了起來，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卻也不願移開眼睛。好像誰先移開了就輸了一樣。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灰崎最終還是沒能堅持住，垂下眼睑，往後退了一步，虹村卻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人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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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腦子被門夾過，還是天生就不好使？！”
灰崎覺得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快要斷了一般，虹村手上的溫度燙得可怕，力道和周身散發的氣場都在告訴他：不準逃！
“我什麽時候說過那種話？灰崎祥吾有天分也有才能這件事，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明明是自己讓他直說的，現在卻無法承受他的坦率，和毫不掩飾贊賞的眼神。灰崎讨厭這雙眼睛，每次看見有種會被吞噬殆盡的錯覺。事實上，他或許他早就被這個人啃得渣都不剩了。
“煩死了！給我閉嘴！”灰崎掄起拳頭，砸向了虹村的臉。在看見他淡定的表情時，想要加速的拳頭，卻不聽使喚地頓了一下。
虹村明顯看到了他的停頓，卻出乎意料地沒有躲開，等着疼痛的感覺襲擊嘴角。淡淡的鐵鏽味鑽進了嘴裏。
“可惡！”發洩過後的灰崎非但沒有覺得心情舒暢，煩躁的心情更盛了。打了人的那只拳頭火辣辣的，與另一只手略微冰涼的反差讓他莫名的不爽。随即擡起另一只手，握拳砸在了鐵絲網上。
虹村伸出舌頭舔了舔裂開的嘴角，甜腥的味道在嘴裏蔓延開。很久沒有嘗過這種滋味了，灰崎這混蛋，回頭一定要給他好看！但，不是現在。
“不只是我，石田也是認同了你的能力才讓你加入他的隊伍的。你和黃濑涼太的差別僅僅只有努力和對待籃球的熱情而已，不準放棄，聽到沒有？！”
要把他拉回正途上來，虹村覺得這件事非得由自己來做不可。并不是因為當隊長時留下的壞習慣，而是灰崎這個人本身就是自己的壞習慣也說不定。
高中之後，有回去看過帝光的比賽，灰崎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取代他球衣號碼的是一個黃色頭發的家夥，能力和他有些相似。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因為偷懶不參加訓練，被降格為二軍。向後輩打聽之後才得知，他被赤司要求自退了。
雖然自己已經不是可以插嘴的立場了，但他還是在賽後找到了赤司，質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赤司的回答，應該說非常有他的風格，還是莫名其妙呢。
“那家夥與其說是狗，更接近于狼。我不是捕獲他并套上項圈的獵人，沒有自信他不會反咬我一口。”
“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麽。赤司，雖說帝光現在的隊長是你，我也很信任你的能力，但是，請不要捉弄前輩。”
赤司眨了一下眼睛，并沒有改說話的方式。“最重要的是我沒有興趣飼養別人家的狗。”他看見虹村皺起了眉頭，下一秒就要爆發的樣子，才換了回答。“祥吾現在的狀态并不适合打籃球。而且，黃濑那家夥很快就會超過他，到時候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而已。”
“狀态？就因為這樣你就要放棄他？那家夥只是愛偷懶而已，只要好好教訓他……”
“請容許我打斷你的話。”赤司在打斷他的話後，沉默了好一陣子才重新開口。“他在升上二年級之後經常會挑釁看不順眼的家夥，因為沒有打起來過，我也就忍了。我所無法容忍的是，已經不止一次有人向我報告，他和女生在體育倉庫……”他停頓了一下，看見虹村露出驚訝的表情後才繼續說道，“我想不用我說明白你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而且，那些女生似乎都是不同的人，那當中也有和虹村隊長你交往過的人。”
虹村握緊的拳頭，無處發洩。在于赤司的目光交會時，他問他，“你是在說那都是我的錯嗎？”
“怎麽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既然已經套上項圈了，最好別松開狗鏈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Reason 3.
游戲畫面出現了再次輸掉的提示，灰崎不滿地把手裏的游戲手柄用力地砸在了地毯上，又站起來對着床腳狠狠地踢了一腳。
“痛！”由腳趾傳來的刺痛感，讓他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明明沒有其他人在場，他卻又立刻裝出了毫不在意的表情，只是小心地動了動發紅的腳趾。
比起腳趾的刺痛讓他更在意的是，嘴角時不時傳來的撕扯感。他走到沒開機的電腦前，把一片漆黑的屏幕當做鏡子使用，照了照自己嘴角的傷口。
“啧！虹村那個混蛋！”傷口已經開始愈合，隐隐約約地有些發癢。就是因為這個傷口的關系，害他無法在游戲上集中注意力，已經連續輸掉了好幾次。
雖說從認識以來，虹村就會動不動對他“動粗”，但每次的拳腳相向都是有理由的，大多數的原因都是自己翹掉了練習或者比賽。他也知道今天會被打完全是自己活該，明知道他的地雷在哪卻還要去踩。
幾個小時前，看見虹村苦笑着對自己說不要放棄籃球，灰崎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莫名的火大。
“我之所以會打籃球是為了找女人，但現在根本沒有那個必要了。比起籃球，那些B*tch更喜歡這裏……”灰崎拉過虹村的手按在了自己裆部上。“怎麽樣，很厲害吧？不只是這個尺寸，就連技術也比2年前……”
話還沒說完，壞笑着的嘴角就感覺到了一陣疼痛，頭因為熟悉的重擊偏向了一邊。虹村沒給他适應的時間，第二拳緊接着揍了上去。
灰崎終于反應過來，推開他連退了好幾步，往旁邊的草叢裏吐了一口唾液。“你這混蛋！”
虹村板着臉看着他，“呵呵，因為那種原因打籃球的家夥，揍了兩拳根本不夠！”手指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