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提出比賽。
虹村與灰崎的one on one進行到一半時,其他的隊員也都過來了,饒有興致地圍觀二人的比賽。對于虹村一直被灰崎壓制着,衆人感到驚訝的同時也發出了贊賞的聲音。
原本是以10球作為标準的比賽,兩人卻因為打得盡興延長了比賽。直到有人叫停了,他們才不情願的停了下來。最後的結果是灰崎領先4球勝出。
虹村坐在地上喘着粗氣,雖然輸了比賽卻并不感到失落,反倒是一臉興奮的樣子。倒是贏得了比賽的灰崎擺着一張臭臉站了起來,擡腳就往他背上踢去。“喂,在搞什麽啊!你是太久沒運動了嗎?有夠糟糕的!”
腳還未落到虹村背上,他就因為對方射過來的殺人目光退縮了,猛地收回腳的時候沒站穩朝後倒了下去。好在被上前來打招呼的前輩扶住才不至于摔得太難看。
“你這小子還不錯嘛!居然能打敗虹村!”
男生對于他不良的形象并沒有那麽排斥,畢竟大家都是籃球笨蛋,只要球打得好其他的也就不這麽在乎了。
“看來虹村這副隊長的位置很快就得讓出來了。”另一位前輩使勁揉着灰崎卷曲的頭發,笑着和他開玩笑。“你這頭發是怎麽回事?時下流行的發型嗎?”
即使揉着灰崎頭發開玩笑的人是前輩,虹村還是走了過去,一點面子也不給的拍掉了他的手。當他意識到自己不自覺的行為時,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敷衍道,“這家夥要是做了隊長的話,這支隊伍也就完了。”
灰崎不高興地怒視着他,吐出了反擊的話語,“我也不想做隊長這種麻煩的職務!不過球技退步的時候還能用隊務繁忙的借口搪塞過去,還真是适合虹村前輩你啊!”
有人抱着看熱鬧的心情吹了聲口哨。虹村雖勾着嘴角,眼眸裏的笑意早已消失無蹤。正當他笑着對虹村伸出魔掌時,一瓶礦泉水和白色的毛巾突然截斷了他射向灰崎的視線。
“虹村君,這個給你。”是剛才的那位經理。她把水瓶和毛巾硬塞給虹村之後,又轉過身來對灰崎說。“灰崎君,虹村君他是你的前輩,請你小心自己的措辭。而且虹村君他比任何人都要努力,不管是籃球還是隊務他都做的很好。”
“灰崎他只是開玩笑而已……”虹村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陰沉,他向來不滿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對灰崎指手畫腳的。
經理察覺他表情的變化,一時間感到了不知所措,低頭上仰的眼睛染上了委屈的顏色。
感覺到現場氣氛變得尴尬的其他隊員,趕緊打圓場,摟住灰崎的肩膀對他說。“這是我們的球隊經理,小葵。她有時候會把玩笑話當真,你別介意啊!”
灰崎斜眼看着低着頭,上仰的眼睛已經蒙上了一層水光的小葵,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直接詢問她,“你喜歡虹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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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小葵被他突然的提問吓了一跳,慌張地移開眼睛盯着地板,手指緊張地交纏在一起。
“喂喂,灰崎小子別說得這麽直接啊!經理他怎麽說都是女生,會不好意思的!”圍在他身邊的一位前輩用前輩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輕笑的聲音明顯是在很享受目前的狀況。
灰崎小聲地咋舌,然後往前走了一步,一只手壓在了害羞中的經理人頭上。“那還真是遺憾啊……”
“?”經理人聽見他這麽說,迷惘地擡起頭,看見他走向了正在喝水的虹村。
“喂,虹村!”灰崎一邊叫着他的名字,一邊扯過他的衣領。在他的嘴離開水瓶準備回應的時候,準确無誤地把自己的嘴唇湊了上去。
虹村一驚,手裏的水瓶都抓不穩了,直接跌落在地上,沒喝完的誰撒了一地。在場的其他人更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大張着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灰崎用餘光觀察着經理詫異的表情,滿意地揚起嘴角,離開虹村的唇之前還伸出舌頭舔掉了他唇上的水漬。
然後他轉過身來得意的對着經理吐了吐舌頭,“我想你沒有機會了,這家夥不喜歡女人!”
他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了虹村的咆哮:“灰崎!!!!!!!!!!!!!!!!!!!!!!!”
灰崎把小手指伸進耳朵裏,堵住了耳朵,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反問他。“幹嘛?!吵死了,你不會小聲說話啊?”
虹村盯着他什麽都沒說,在他察覺不對勁,想要轉身過來察看的時候,虹村一把從後面勒住了他的脖子,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可以得知他有多生氣。灰崎立刻就抓着他的手臂奮力反抗起來,但他的那點反抗對于怒火中燒的虹村根本不起作用。虹村勾着他的脖子把人往外拖,走到了門口還不忘回頭叮囑其他人。
“如果教練問起來,就說我去教育新人了。聽見了沒有?!”
雖然身為前輩,但大家都知道虹村發怒起來有多可怕,誰都沒有上前勸阻,只是點了點頭,在心中為灰崎默哀。而喜歡虹村的經理小葵,早已吓得傻眼了。
“幹嘛?!你想謀殺後輩啊?”被虹村拖進了體育器材室的灰崎,一擺脫被勒死的威脅,有變回了原來嚣張的模樣。
虹村把他逼到牆角,一只手壓在牆上,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肩膀以防他逃跑。“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我還真想把你殺了,你腦子是長草了還是進水了?!為什麽要做那種事?!”
“為了避免某個混蛋出軌啊!”灰崎心想這回算是抓着他的弱點了,要是他以後還敢欺負自己,就拿在大庭廣衆之下親吻他做威脅。
“呵呵……”聽了他的回答,虹村冷冷地幹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手機上又多了3個女人的號碼……”
“你……你,你偷看我的手機!虹村你是八婆嗎,還翻男人的手機!”灰崎捂住了自己裝有手機的口袋,露出了生氣又不敢置信的表情。
虹村放下支在牆上的手,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手,找出前天才收到的信息遞到他面前。
「小祥的手機上多出了三個女生的號碼,虹村你這個混蛋就快點放棄吧!你們不會有結果的。」
灰崎定睛一看,發信人那一欄寫着“灰崎大哥”,而底下的號碼正是他被迫設置為快撥鍵1的號碼。
搞什麽!所以自己是被大哥賣了嗎?那個混蛋又偷查自己的手機。等等,為什麽虹村和大哥會有聯系啊?
灰崎剛瞪向虹村,疑惑還沒問出口,對方就搶先回答了。“是你大哥先騷擾我的。他好像是從醫院的病人家屬聯絡資料上找到我的號碼的。每天都被他短信轟炸還真是苦惱啊,但他總是會無意中透露關于你的事,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忍住把他拉黑的沖動。”
“那個笨蛋大哥!”灰崎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對方果然和自己留着一樣的血,就算外表看起來像是精英,內在還是個十足的蠢貨。
“所以,現在可以解釋一下那三個女人是怎麽回事嗎?”虹村再次欺身壓了上,兩人的鼻尖幾乎碰到了一起。
灰崎垂下眼睑躲避他逼問的眼神,沒底氣地回答他,“我之前女朋友幾乎沒斷過,要是手機裏突然一個號碼都沒了,連搭讪都省了,朋友會起疑心的,我這是在做僞裝工作!”
“嗯……是嗎?”虹村雖然點頭,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卻不像是認同了他的回答。
“我要是去找女人,會被你揍死的,這種事我還是知道的!”面對他的不信任,灰崎明顯表現出了不滿。自己這一年可是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憑什麽要被懷疑啊?而且更受歡迎的人明明就是他。
虹村聽了他的回答,突然換上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摸着下巴說,“你居然有和我交往的自覺啊……”
“……”灰崎沒說話,白了他一眼。
好歹也是自己提出交往的,不可能沒有自覺吧!
一年前的這個季節,虹村高中畢業,連被扯掉了扣子的制服都沒換下就去灰崎的學校堵住了他。
“之前的問題,你想出答案沒有?”
(和灰崎一樣忘記了問題的人詳見上回。)
灰崎本來忘性就大,虹村突然這麽一問他花了一些時間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單單只是找回了記憶也沒有用,早就放棄了思考的他別說正确答案了,連回答都給不出。
他皺眉思考了一會,仍舊沒有結果,最後顯得不耐煩地随口答:“反正你就是想捉弄我!”
虹村的臉色瞬間變了,周身的空氣也驟然降溫。灰崎雖感覺到了變化卻來不及逃走,被拖到了附近的旅館。虹村把他甩在床上之後,脫下皮帶把他的雙手綁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