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隊員。
他搖了搖頭甩掉了奇怪的念頭。一定是太累了，才會産生了如此不靠譜的想法。那種家夥，怎麽想都是個麻煩。要是真的加入了籃球部，絕對會把女朋友帶去體育倉庫做那種事吧。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尊重前輩的人。一開始就放棄真是太好了，省去了自己找借口勸退的麻煩。
但是……果然會很有趣吧……
當他再次把視線投向男生之前站着的地方時，那裏已經空無一人了。
“哈……”虹村被自己長長的嘆息吓了一跳。自己這是在覺得可惜嗎？
他還沒想清楚自己是哪裏出了毛病，就聽見左手邊的人行道傳來了男生粗魯的罵聲。
“老太婆，礙眼！走得慢不懂用滾的嗎！”
虹村轉過頭去，發現一位駝着背拄着拐杖的老婆婆，步子緩慢地走在灰發男生和他的年上女友前面。挂在她手上裝着蘋果的透明購物袋，像是破舊的鐘擺般左右擺動着。
老婆婆緩緩地轉過頭來，笑着向他們道歉，“對，對不起……人老了，腿腳不太利索了。年輕人，稍等一下，我走到一邊讓你們先過。”
灰發的男生發出不耐煩的咂舌聲，卻還是點了點頭。反倒是挽着他手臂的高中女生突然上前，一把推開了老人。“等你讓開，天都黑了，滾遠點啦！”
虹村的臉色徹底變了，就在他想沖上去扶起老人，再給他們一些教訓的時候。那個灰發的家夥卻突然跳了起來，甩了女生響亮的一耳光。
“你有沒有人性啊！沒看見她要讓開了嗎？就這麽急着被我上啊你？！”
他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感到了驚訝，不僅是被扇了耳光的女生，連跌坐在地上的老婆婆和虹村都瞪大了眼。
這演的是哪一出啊？剛才一點禮貌都沒有叫人滾開的不就是他嗎？
穿着高中制服的女生回過神之後，還了一巴掌給他，跺着腳沖她咆哮起來。“灰崎祥吾，你個混蛋！居然敢打我！要不是看在你長得跟你哥有幾分相似的份上，我才懶得幫你這種小鬼□□呢！”
“哈？！！！我，我才不是第一次呢！老子上過的女人兩只手加起來都數不完！”男生伸出雙手為自己辯解，血液卻沖上了頸脖，和散落一地的蘋果相似的泛紅膚色出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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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轉身走掉了。
“喂，我，我不是童貞！你聽見沒有？！”等到女生走遠了，他還不依不撓地扯着嗓子解釋着。
看着他這幅蠢樣，虹村不自覺地笑了出來。随後看見他蹲下來扶起老婆婆，越發覺得有趣，竟然跟在了後面，一直看着他把老婆婆送到家門口。
果然很有趣。脾氣和說話的口氣都很糟糕，喜歡女人，卻是童貞。看似沒禮貌，心地倒是還不錯。除了最後還硬是從老婆婆那裏搶走了一個蘋果這點之外。到底是有多厚臉皮才會說出“我因為你的關系被剛才那個女人甩了還被誤會是童貞，所以這個蘋果歸我了”這種話啊？
男生離開老婆婆的家之後，天色已暗，卻沒見他有要回家的意思，而是來到了附近的街頭籃球場。
他似乎經常來玩的樣子，其他人一看見他出現，立即熱情地招呼他上場。
本來只是想看看他技術如何，卻在不知不覺中變得無法移開視線了。沒看錯的話，那家夥是模仿了對手的動作嗎？不，并非單純的模仿，而是把別人的技巧變成了自己的東西，同時還打亂了對手的節奏。
“灰崎祥吾嗎……”雖然不能認同他每次贏球時都要嘲諷對手一番的做法，但卻無法否認他的才能。雖然現在還不及自己，但只要有人指導，又肯努力的話，超越自己只是時間的問題。
有才能的人。這是虹村給灰崎添上的新注解。和自己不同，他是屬于青峰、紫原哪一類的家夥。
灰崎再一次進球，不屑的眼睛裏流露出了些許的寂寞。虹村扣緊了球場的鐵絲欄，眼裏閃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他的視線追随着灰崎，低聲自語道：“太弱了……到我身邊來的話，絕對不會讓你露出那種表情……”
半個月後，虹村終于如願以償，灰崎在他的威逼利誘下加入了籃球隊。只是，落寞的表情偶爾還是會出現。每當那時候，虹村都會給他一記重擊，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該做什麽才能徹底的趕走灰崎心裏的寂寞。
“喂！虹村！把你的鹹豬手拿開！”
灰崎抱怨的聲音從遠到近，夢境漸漸變得模糊，消失不見了。睜開眼睛之後是熟悉的天花板。
“恩？”虹村懶洋洋地收回了壓在灰崎身上的手臂。因為剛睡醒的關系，他沒什麽力氣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溫柔，灰崎惡心得臉部都扭曲了。
“滾開，我要去上課！”灰崎輕推了他一下，然後從床上跳了下來，撿起地上內褲穿好。虹村伸手拽住他的褲頭，用含糊的聲音問他，“你是不是被我做傻了？居然會按時出席了？”
灰崎也不反抗，彎腰撿起皺成一團的T恤套上，然後才轉過頭來對他說。“教授生病了，代課的女人是爆乳。”他兩手在胸前比劃出下流的動作。
虹村松開他的褲頭，從床上坐了起來單手摟住他的腰，把人拉回了床上。“不準去！看什麽爆|乳，信不信我打爆你的頭！”
灰崎感覺到頂着自己屁股的硬挺玩意，自己也不自覺地有了反應。但嘴上卻不肯服軟，大聲地沖着身後的虹村吼道，“你給我滾遠點！屁股痛死了，沒精力陪你玩！”
虹村沒說什麽，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均勻的呼吸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睡着了。但胯間那個有精神的小家夥可不是這麽說的。
“……”灰崎有些難耐的扭了扭屁股，身後的人卻沒有任何舉動。房間裏安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灰崎向來受不了這種沉寂的氣氛，終于忍不住轉過身來，把他壓在了床上，主動騎上身去。
“喂！真的睡着了啊？那我自己解決了？”
虹村閉着眼睛笑了出來，接着捉住了他不安分的雙手。“怎麽？不去看爆|乳了？”
灰崎白了他眼，胯部一挺，對他說，“先解決了這個再去！”
“要我幫你解決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虹村的手扶住了他的腰，睜開一只眼睛觀察着他的反應。
“什麽？”
“現在還會覺得寂寞嗎？”
“……”灰崎疑惑地眯起一只眼睛，挑眉的動作看起來是在認真思考他問題後面的企圖。過了好一會他才咬牙說道，“啧！你兒子寂寞了是吧？那就少說點廢話，快點進來！”
“……你果然是笨蛋啊。”
“我要是不笨的話能被你上了嗎？”
“你知道啊……”
“……”
看着一臉窘迫模樣，無言以對的灰崎，虹村勾起了嘴角。
應該不會寂寞了吧，自己可是每天都把他填的滿滿的，如果有那種空隙的話，不可能會不知道吧。
Reason ∞.
灰崎祥吾，男，20歲，大學二年生。早在成年之前就已從童貞畢業，并且在2年前失去了後面的第一次。現在的他是X大籃球隊的王牌選手，“被迫”和隊長虹村交往同居中。
雖然早在開學第一天就以強吻對方的方式宣布了主權，但所有人都把兩人的親吻當做了玩笑，沒有一個人相信他們是戀人。虹村的追求者仍舊不斷，而灰崎卻在他暴力的威脅下，和女同學交換個號碼都不行。
但他灰崎可不是因為這一點小事就放棄的人，經過幾個月的精心策劃，今天終于如願以償地參加了四對四的聯誼。
只是……
“請問需要點些什麽？”穿着餐廳制服的虹村拿着紙筆瞪着他，聲音裏是說不出的冷漠，刺着他臉頰的視線卻像是沖鋒槍的紅外瞄準器，恨不得把打得千穿百孔。
灰崎縮着脖子把臉藏在菜單後面，根本不敢擡頭。他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做了什麽錯事，這輩子才會如此倒黴。雖然知道虹村有在咖啡廳打工，但不管怎麽說都內的大大小小的咖啡廳加起來沒有一百也有好幾十家吧。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踩中這幾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的機會。
平時買彩票的時候就沒見這麽準過。他突然覺得自己或許該去請教一下中學時那個古怪的隊友，讓他幫忙自己改運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虹村介于他現在是顧客的關系，并沒有當場發飙。點完餐後便離開了。
參加聯誼的四個女生對虹村相當感興趣。灰崎與他關系相當好的傳聞在學校內是人盡皆知的，四人一直纏着他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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