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強效卻沒用
“陽陽是我的鄰居，我們一個村的，而且兩家門市也是前後街。”蘇合香簡單的解釋完，許志浩這才放下戒備，朝許陽笑着點了下頭。
“原來你是趙氏推拿的人，趙老師傅曾經給我按摩過，技藝高明令人佩服。”
“過獎。”趙陽點頭致謝。
“我只是路過來提醒一下，沒別的事。三天後我再來，你準備好錢。”許志浩說着往外走。
趙陽目送他離開，轉過身對着蘇合香問道：“合香姐，你欠他多少錢？”
蘇合香面露為難之色。
“你不想說就算了。”趙陽嘆了口氣。
“陽陽，這件事我确實不想提，我知道你關心我們，所以……對不住啊。”蘇合香愧疚不已。
“沒事。”趙陽頓了下又說道：“我三天後過來看紅花油出缸的情況。”
提到這個，蘇合香臉上浮現笑容，有些緊張的問：“你有幾成的把握？”
趙陽如實說道：“單從提升品質上面來說，百分之百。但從大衆化應用來說，可能還需要調整幾次。”
哪怕是給幾個少女配制藥泥都需要調整，更何況大衆化量産使用的紅花油。
“那得耽誤你工作的時間了。”蘇合香擔憂的問：“張總會同意嗎？”
“我請個假就行。”趙陽保證道：“那天我一定能過來。”
既然三天後是許志浩上門讨債的日子，那他正好趁機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趙陽想留在蘇氏藥房再多了解下情況，蘇合香提醒他現在是含光的員工，影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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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張晗今天的臭臉，他斟酌一下，幫忙打掃完前後院的衛生之後就回到了練習室。
如今藥泥的改制完成，紅花油量産試驗也要等三天，倒是可以清閑一段時間。
可是，想到續約的問題已經解決，三十萬還沒有着落，他沒法安心享受這樣的清閑。
今天許志浩提到趙氏推拿，他覺得有必要加快買門面的進度。
想和張晗确認一下賭約的事，然而等到十點都沒見張晗回來。
直到韓如玉和林筱筱下來關門，他才知道，張晗今晚不回來了。
韓如玉說：“張總和黃總在鄰市吃飯，太晚了就直接在酒店住下了。”
趙陽恍然大悟：張晗這是去公關了。
“趙師傅，你找張總有事嗎？”林筱筱問。
“有事，但改天說也沒關系。”趙陽說着将卷簾門拉下鎖好。
因為張晗不在，所以趙陽幹脆在後院的吊床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醒來洗漱沒看到張晗的身影，他突然不太适應。
而這種不适應，還在持續。
當晚上韓如玉再次下樓上鎖時，他終于忍不住問：“張總今晚還在陪黃總？”
韓如玉想了下說：“沒有啊，應該是去忙家裏的事情了。”
“家裏的事？”趙陽不解：“她家在哪？”
“湘南。”
“那不是要好幾天才能回來？”趙陽覺得不太可能：現在可是代言合作的關鍵時期。
韓如玉卻說：“張總每隔兩三個月就會去照看一下家裏的事，最多兩三天就回來。”
趙陽見韓如玉說的輕描淡寫，想到少女們群龍無首也沒慌張，他也沒再操心這件事。
又是一天安靜平穩的日常過後，當趙陽吃過晚飯，從蘇氏藥房檢查完紅花油煉制進度回來時，看到張晗房間的窗戶開着，心中一喜，迅速奔跑過去。
然而張晗正在睡覺。
趙陽看到她一個翻身睡裙卷到腰上，雙眼一直，反應過來，趕緊上前給她蓋好毛巾被。
張晗睜了下眼又閉上，趙陽無奈得離開她的房間。
結果她這一覺直到次日早上。
第二天趙陽起床洗漱時，和面容有些疲憊的張晗撞了個對臉。
“早。”他率先開口。
張晗打了個哈欠：“早。”
趙陽輕聲問：“那個……你這兩天幹什麽去了？”
“爬山。”張晗說完補充一句：“散心。”
趙陽恍然大悟，但仔細琢磨卻覺得不太對勁：她可不是個逃避責任的女人。
想問卻不知道以什麽身份從何問起，只得咽下這股好奇的沖動。
本來想找個合适的時機問賭約的事，結果張晗吃過早飯繼續睡，并且告知衆人不要打擾她。
趙陽看着那些習以為常的少女們連午飯都沒給張晗送，更加好奇。
爬山散心會補一天一夜的覺嗎？
她爬的什麽山？
喜馬拉雅嗎？
不過轉念想到她生理期有反常情況也正常，趙陽也就釋然了。
談不了門面的事，他沒再等張晗醒來，而是按摩完，就前往蘇氏藥房蹲點，以及開缸。
旁敲側擊得知許志浩沒有來，趙陽暗中慶幸。
然而，當揭開木蓋舀了一勺紅花油驗收時，一聞那個味道，趙陽的臉就黑了。
“失敗了！”他将湯勺遞到蘇茜草面前。
蘇茜草伸手沾了下抹到手背上，咧了咧嘴，立即接過蘇合香遞過的濕毛巾擦幹淨。
“其實也不是失敗，是藥效太強了。”蘇茜草笑着說：“活血化瘀的效果很強啊。”
趙陽不滿的說：“強卻沒用，藥效太片面，不适合小孩老人體弱者抹，而且皮膚細膩的抹了也可能會有過敏反應。比我預想的差太多了！”
蘇茜草滿不在乎的說：“沒事，我們接着調試，總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那這一缸呢？”蘇合香試探着問：“能賣嗎？”
“能！”
“不能！”趙陽瞪了眼蘇茜草：“你想賣給誰？”
蘇茜草反問：“能賣給誰？”
趙陽嘆了口氣：“我又不賣藥，你自己考慮。”
蘇茜草偷瞄他一眼：“生氣了？”
趙陽又嘆了口氣：“倒了吧。”
“不能再搶救一下嗎？”蘇茜草眼巴巴地望着他。
這個還真能！趙陽心道：就是讓它療效更好，但花費會更大。最重要的是，需要它的人群不是蘇茜草能夠接觸到的。
蘇茜草見他沉默不語，對蘇合香說道：“姐，你幫下忙。連缸帶水上百斤重，趙陽也不知道往哪裏倒。”
其實平時煉制紅花油也有損耗，只不過這次藥材更貴，期待也高，倒掉就很不舍。
蘇合香見氣氛低迷，急忙安慰：“沒事，倒了就倒了，咱們下次再努力。”
“倒什麽？”
許志浩的聲音由遠及近。
蘇茜草突然靈光一現，高興的說：“我知道賣給誰了！許哥，你來得太及時了！”
許志浩站定在三人兩步外，調侃道：“這是嫌我催債催的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