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醫聖顧潇凡
“反正我閑着也是閑着，煎藥也不錯，反正小師妹身體不好，我也一直在給她煎藥。”洛千歡燦爛一笑，見齊毓殇放下書本望過來，忙走上前，“齊師兄，該喝藥了。”
“不知道這藥我還要喝多久。”将湯藥一飲而盡，齊毓殇突然感慨，眸底愁緒一閃而過，“若非每日練功時胸口隐隐作痛，我都要懷疑自己是藥不離口的病秧子了。”
“齊師兄，這些藥是為了壓制你體內‘烈焰’劇毒，不為自己，為北齊水深火熱中的萬千百姓，你也要振作！”他的落寞洛千歡看在眼裏，有些心疼又有些心酸。
将他看的書卷整理好，巧妙将杏眼中閃爍的悲涼遮掩。
“是啊……”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翠綠扳指，齊毓殇斂眸，聲線染上愁緒，“父皇說過，有百姓才有國家，有忠臣良将才能讓國家興亡，可如今齊清殘暴不仁，大臣敢怒不敢言……”
心靈契合的熟悉感湧上心頭，洛千歡杏眼倏然瞪大，灼灼亮光照耀人心，璀璨得讓齊毓殇都擡起頭來，古怪的望着她，“千歡師妹，你……”
“你這苦藥應該不用喝了，小師妹跟小師叔回來了。”洛千歡滿臉喜色的往外跑，無視他背後的呼喚和柳莺兒的詫異。
拱門處，湖水色長衫，青玉腰帶的男子負手邁步而入，恰恰堵住她愉悅的腳步，低沉的嗓音非常有磁性，“呦呵，小千歡你這麽着急，是要做什麽去？”
“師叔，你終于回來了，我想死你了。”看到男子俊美的面容，洛千歡歡呼一聲，飛撲了上去。
“見過師叔。”見來的人是師叔顧潇凡，齊毓殇慌忙起身。
“別客氣，別客氣，我這人最讨厭別人來這一套，你小子快坐下，不然就算你是大師兄最寶貝的徒兒，我也不給面子。”顧潇凡性格灑脫不羁，看一眼行禮的少年，彎腰将洛千歡小小的身子撈懷裏，一邊往裏走一邊不耐煩擺手，“你這丫頭該幹嘛幹嘛去，別行禮了。”
柳莺兒無辜眨眼，摸摸鼻子退到齊毓殇身後站定，用恭謹的目光打量他。
見顧潇凡身穿湖水色長衫，腰纏青玉腰帶，唇紅齒白、劍眉星目，長着一副雌雄莫辯的絕色樣貌。
黑發以一根墨色發帶高高束起，更顯五官俊美、姿态潇灑、清爽利落。
對他，她是恭謹而欽佩的。
他是世間唯一有辦法救齊毓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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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放我下來……”怯怯掃一眼齊毓殇，見他大方落座，目光飄過被抱着的自己，帶着似笑非笑的調侃，洛千歡頓時面紅耳赤，小腳踢着男人的腰，不安掙紮。
“放你下去做什麽？禍害那小丫頭？”顧潇凡不耐煩的拍了下她不安分的小腿，“我警告你千歡丫頭，你敢去打擾她練功，我決不饒你。”
“師叔，人家哪有禍害師妹？”知道他的脾氣，洛千歡連忙撒嬌，“是我讓小師妹給我帶了東西，現在先找她要，省得打擾她休息，您說對不對？”
“那小丫頭是買了不少東西回來，把我帶的盤纏都被她敗光了，原來是帶給你，難怪師兄說你賠錢貨。”顧潇凡一臉“果然如此”的神色，卻還是将她放下，還拍了拍她的後腦勺，“我們已經不眠不休的趕路三天三夜，你別太打擾她。”
“哎呀知道了，師叔你真啰嗦，難怪沒姑娘要你。”小腳碰到堅實土地，洛千歡就一溜煙的往外跑，到拱門時回頭做了個俏皮的鬼臉，怕顧潇凡發火，飛快消失在拐角處。
“你這丫頭，怎麽說話呢？”顧潇凡眉毛抖了抖，轉眸見齊毓殇和柳莺兒在一旁掩嘴悶笑，不羁冷哼，“小子，你是怎麽中毒的？”
“師叔，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齊毓殇的話，顧潇凡支着下巴思索，黑粗的眉毛皺成一團，看的柳莺兒心驚膽顫，臉色蒼白，擔憂不已。
“其實‘素心冰魄’并不難尋，小丫頭已經在練兩儀真氣，并且突破了第二重，按照她的資質，五年內練到冰魄不成問題，至于素心蓮，等師兄回來，我跟他去北齊一趟。”顧潇凡思索了好久，在柳莺兒快要忍不住這壓抑氣氛時松了眉心，露出一個颠倒衆生的潇灑笑容。
他本就是雌雄難辨的美男子樣貌，這一笑，柳莺兒覺得漫山遍野的蒼茫美景和悠悠飄香的紅梅，也不及他半分。
“小師妹？”齊毓殇本人就是妖孽無雙的容顏，對他故意散發的魅力很不以為然，疑惑端起桌上飄香的濃茶，作勢要送到唇邊，“師叔口中的小師妹，可是那位，傳言到雪域便得師叔疼愛，并被師祖定為雪域第三代掌門的阮師妹嗎？”
他來到雪域已有數月，卻一直沒見過這位傳言中的師妹，但聽說兩位師叔加上師傅都對她贊不絕口，連一向挑剔的師祖都對她疼愛有加，如今她更是修煉了連師傅都沒有碰的兩儀真氣，足以說明她的資質被所有人認可。
只是，她也要稱年僅十歲的洛千歡為師姐，想來年紀更小，真的能五年內練成冰魄？
“對，就是她！”顧潇凡颔首，見他将濃茶送到唇邊，忙一把奪過，冷着臉斥責，“誰讓你喝這個的？”
“這茶……”齊毓殇茫然，在雪域這種冰天雪地的地方，他只有喝茶才能暖身，師叔這個表情……
“你受傷又中毒，濃茶不但會減輕藥性，更會激發你體內的毒，以後不許喝濃茶，你換參茶給他。”冷着臉斥責了句，顧潇凡将茶杯放到一旁，最後一句卻是對柳莺兒吩咐的。
柳莺兒連忙答應了，他陰沉的臉色才緩和了些。
“是，師叔！”知道師叔長相絕色無雙、雌雄莫辯，脾氣也是跟長相成正比，發起火來連師祖都躲，齊毓殇不敢多言，慌忙應下。
“別擔心，師姐能給你壓制幾個月，我當然能給你壓制幾年，這幾年裏你專心練功，北齊那邊我安排人盯着，有急事會飛鴿傳書過來。”顧潇凡拍了拍他肩膀站起，“小丫頭不喜與人接觸，平常也就跟淩晨小子和千歡丫頭親近，将來見到她，別說她冷漠就行。”
“我覺得，莫師叔也挺冷的。”冷眸轉了轉，想到師傅說的，齊毓殇斂眸，掩去其中精芒。
不過，莫惜雪的性格真的很冷，跟雪域的天氣非常相似，森寒得讓人畏懼。
“師姐她……”正要順着他的話往下說，倏然反應過來，顧潇凡一巴掌拍他後腦勺上，俊臉扭曲的破口大罵，“你這滑頭小子，敢算計你師叔我？你有幾條命夠我毒的？”
說完，不管柳莺兒震驚的神色和齊毓殇的訝異，傲嬌離開。
院中，齊毓殇和柳莺兒面面相觑，許久，齊毓殇才爆出一聲哀嚎，“師傅，不帶你這麽坑徒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