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但為了健康着想,每次這妞抽煙她總會有意見:“如果有天我英年早逝,肯定是死于吸入過多的二手煙。”
“好了好了!我出去抽總可以了吧?你先點菜,我很快回來。”她把煙盒扔進小提包裏,起身扭着屁股走出去。
葉子薇的媽媽八年前帶着她姐妹兩個拖油瓶嫁進豪門,聽說繼兄對後媽非常不友善,所以葉母千方百計想把她嫁進大戶人家,以鞏固地位。
估計她也很煩吧?每回不高興,她的煙抽得特別厲害。
郝妙讷讷地收回視線,打開餐牌,普普通通的菜價錢都吓死人。她招來侍應随便點了兩份套餐,完畢後喝了口水,這才開始打量室內的裝修。
這餐廳走的是浪漫路線,昏黃的燈光,悠揚的音樂,用銀色珠簾間隔的卡座……
真适合情侶幽會。
郝妙抿起嘴自得其樂地揚起嘴角,目光順着座位從遠拉至近,一對,兩對,三對……呃?前方正拿眼睨着她的,竟然是鋼琴王子?
“咳”!一口水卡在喉嚨裏,嗆得她直掉眼淚。
用手捶了幾下胸,氣終于順過來,偷偷再瞄過去,他已經正襟危坐,一張俊面繃得緊緊的。坐他對面的很明顯是個女生,因為背對着郝妙,再加上沙發背的遮擋,只能看到梳着長發的後腦勺。
或許那女生長得很醜吧?不然他幹嘛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郝妙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別的表情?
“告訴我你住哪?你不喜歡家裏有陌生人,肯定沒請傭人吧?三餐誰照料?告訴我住址,讓我去服侍你吧。”
“不用!”直接了當的拒絕。
“為什麽?我這麽努力,不管你如何冷落,我都不屈不撓地跟随左右,可是……為什麽你總不讓我靠近你的心?嗚……我就快支撐不下去了!”
女士哭得好傷心,而他依然微擡着下巴,淡漠的眼神涼涼地凝視遠方,有種高貴而神勝不可侵犯的氣質。半晌,他的眼神突然微微轉動,直直的與郝妙的目光撞上,烏黑的雙瞳變得更深邃。
郝妙連忙用手覆住雙眼,假裝喝水,免得被發現偷聽。鋼琴王子與女人的八卦,估計很多人有興趣,她當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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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我是不會認輸的!點餐吧!”那女的說完這句,迅速舉起手叫侍應。
“噗!”這麽快就調整好情緒了?也太善變了吧?郝妙低着頭,肩頭上下聳動,笑得不能自己。
驀地,眼皮底下多了雙皮鞋,緊接着陰森森的聲音飄進耳裏:“有什麽好笑?”
05
“喂喂!放手!你要帶我去哪?”從西餐廳到停車場,沿路郝妙大叫大鬧,卻無人來救她。
葉文遠像拎小貓那樣把她扔在一輛牛高馬大的四驅車前,以手撐着她身後的車窗,俯下頭,死死地盯着她。
“我……我……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笑。”她只是小小的嘲笑了他一把,要不要這麽誇張!或許明天可以給雜志社報料,鋼琴王子其實是個小氣鬼!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不說話,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蒼蠅。沒可能!沒可能的!他心急得有點粗魯的扯掉她的眼鏡,原本垂着的臉馬上仰起,長期隐藏在鏡片後的那雙烏黑的眼睛半眯,樣子竟說出不的銷魂。
“搞什麽?眼鏡還我!”看不清,她揮着手大叫。
“醜八怪!”似乎是為了證實心裏的想法,他說得特別用力,手一甩,眼鏡落回她的手裏。
鋼琴王子——可能還有病!随随便便罵人!還沒風度,任憑女伴怎麽呼喚,仍心狠把人扔在餐廳不管!
郝妙把眼鏡戴好,瞅着跟前的人翻眼。
已經是晚上七點多的時間,一般人都在店內,而西餐廳地處新城區,四下偏僻,想找個人影都沒。郝妙有些害怕,加上肚子很餓,她不想再在這跟他胡扯,可是才轉身,後衣領即時又被扯住。
“放……”話還沒說完,他便拉開旁邊四驅車的副駕座門,把她扔了進去。
“喂!”她大叫,他已經“呯”聲把門關上,并下了鎖。郝妙瞪着他繞過車頭,開了鎖坐上駕駛座。
“你到底想幹什麽?”這人太莫名其妙了,拒絕了她好幾次,中午還趕人,現在竟然調過頭來擄走她?
他插好車匙,打火,扭過頭僵着臉說:“你不是有求于我?”
“呃?是沒錯,不過……”郝妙支支吾吾地想反駁,可是車已經如箭般飛了出去。“喂喂!”
剛才在停車場叫沒用,現在車已開動,更加無人能管。郝妙索性閉嘴,就不信他能把自己怎樣。
小小的空間內,只有冷氣噴風時微微發出的聲音。她瞄到他握着方向盤的五指捏得很緊,似乎在生氣,卻不明白他所氣為何。
估計他是個易怒的人,見過三次面,他都非常容易炸毛。郝妙很無奈,讀書的時候她人緣極佳,同學愛她老師寵她,就連獨行俠葉子薇也成為她的知己,為何工作後反而跟人處不來?
嘆!莫名其妙的有點小傷感了。感受到身旁那人傳遞過來的熱量和壓力,還有——那灼人的目光。她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兩眸瞪着擋風玻璃,開始有少許後怕:“你要帶去我哪?”
葉文遠沒回答問題,加速,很快便回到別墅區。
怎麽去他家了?不會是……郝妙惶恐地瞪視他,手不由自主抓緊胸前的衣服。
他把車開進車庫,熄火,拔掉車匙,下車後又繞到副駕駛座開門,又像拎小雞那樣把她抓出來。
“有事好說!有事好說!你帶我回家幹嘛?”
她拼命掙紮,他卻惘若未聞,開燈,把她往廚房裏推。“去給我做吃的!”
“呃?”她呆住,張開的嘴可以塞下一只雞蛋。他把她擄回來,就了為給做吃的?
“我不……”
“你有求于我!”這回他不用問句,而是直接帶威脅的陳述。
郝妙已經不知要作何回應,心底是極不情願,但演奏的事似乎有眉目了,于是頹喪地走進廚房。
冰箱裏多了些食材,估計是中午她走後補充的。不知道他要吃什麽,郝妙拿出意大面,還有蕃茄瘦肉,開始洗洗切切。
她是全世界最可憐的打工一族,除了工作還要身兼廚娘。
新鮮飽滿的蕃茄被熱水褪去了外皮,混着橄榄油的碎肉也弄好,鍋裏的水剛好煮開,她把面放進去,心底還在悲凄地自憐自艾,完全沒察覺有人已經坐在廚房與飯廳之間的吧臺旁,眼睛像探身燈般打量着她。
矮冬瓜,蘑菇頭,還有那雙礙眼的大眼鏡!要身材沒身材,要美貌沒美貌,葉文遠大惑不解,自己怎麽三番四次的會被她挑起了最原始的生理反應?他明明對這種事很淡薄。
腦裏是這麽想,不過他的視線卻随着她的動作不斷移動。她把意大利面條圓滿上盤,随後淋上蕃茄肉醬汁,轉身時,嘴角漾起一個滿足的笑容,霎時讓他的呼吸又是一窒。
見鬼!
他低咒了聲,眼睛仰望天花板,喉結不自禁地上下滑了滑。
“做好了。”她把裝着意大面的盤子放在吧臺上,看着那吸引眼球的食物,肚子也“咕咕咕”地叫出來。她做了兩人份,他不會不讓她吃吧。管他的!郝妙再拿了碟子,把意大利面分成兩盤。
葉文遠并未有意見,不說話,表示默許她的做法。
兩人在吧臺面對面而坐,這場面說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仿佛他們是認識已久的朋友。郝妙看着他轉動叉子,卷起裹着濃郁醬汁的面條,動作優雅地送進口中無聲地咀嚼,不禁小心翼翼地問:“好吃?”
他頭也不擡,只淡淡回答:“嗯。”繼續埋頭苦吃。
“那……”她咬着叉子,沉吟片刻,開始轉入正題:“你是答應了?”
“什麽?”他擡起頭,臉無表情。
“你是不是肯幫我的客戶演奏結婚進行曲了?”詢問的雙眼閃着靈光,充滿了期待。
他喝了口冰水,拿紙巾擦嘴。“我沒說過。”
“啥?”
他把紙巾扔下,起身走向客廳。
被耍了?被耍了!郝妙跳下高腳椅追出去:“喂!你這人不講信譽!”她是以為他答應才肯下廚的!
“我從來沒答應過你什麽。”他在沙發坐下,舒适地伸直長長的雙腿,還把及肩的長發拔到腦後。
郝妙從沒這麽讨厭過一個男人束長發,直想把那可惡的長發揪起“咔嚓”一聲剪掉,這個混蛋!她向來自诩好脾氣,這刻卻感到怒火就快從胸口暴發。
“你這可惡的混蛋!”她狠狠地罵了句,他仍是無動于衷,還悠閑地挑起一本雜志看。
郝妙一刻也不想在此停留,轉身怒氣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