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單是這道鹵味,就足夠讓我賴着不走!”

“郭先生很喜歡美食?”

“嗯嗯,只有傻瓜才不喜歡美食。我還特別喜歡那些街頭小吃,簡直是體現當地文化的一大特色。”

“嘿嘿,我家是開面店的啦,不是我自誇,東西都是頂呱呱的好味道。”

“是嗎?那有機會我一定要去試一下。”一說到這郭健行便兩眼發光。

“好呀,到時給你打折。”

“太好了!”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搭着,完全沒發現有人拿着水杯出現在廚房門口。看到料理臺上那盤黑不溜秋的東西,眉頭又不其然地擰起。“別告訴我中午吃這個!”

“文遠,這個好吃,你試試!”郭健行把整盤肉遞到他跟前。

一股怪怪的味鑽進鼻孔裏,葉文遠連忙別過臉,以極厭惡的語氣說:“拿開!你知道我最讨厭吃些不明來歷的東西,而且還醜漏無比!”

“喂!”本來決定不理他的郝妙,在聽到那句話後就火了。“這盤肉,出自好福氣面店,是我媽辛辛苦苦做的,什麽不明來歷啊?”

“郝妹妹,他……唉,他是比較嘴叼,所以你別……”

“那種又髒又舊又破又爛的小店,做出來的東西能進口嗎?把它拿開,別玷污了我的眼睛!”

他微擡着下巴,整個人就是一高貴自大的模樣,郝妹雙手不斷顫抖,氣得連罵人的話也說不出來。

“文遠……你……”郭健行本想責備兩句,卻又深知以他的性格,說了也是白費力氣。果然,他扔下個大炸彈便妄想安危走開。

郝妙這輩子最引以為豪的,就是爸爸媽媽靠自己的能力撐起面店,給了她溫暖的家,讓她健康茁壯地成長。他居然如此污蔑她的驕傲,這道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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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頭豬!”她用力把手裏正在摘的菜扔進水槽裏,大喝一聲後作了個挽衣袖的姿勢,就想沖上去打人。

“郝妹妹,冷靜!冷靜!”郭健行連忙把她攔住。“有事慢說,別氣別氣!”

“他太過分了!太過分了!”話才說了兩句,她已經岔了音,鼻子一酸。

葉文遠緩緩轉過身,雙眼依然平靜無波,卻難掩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你幹嘛要委屈自己,去侍奉一頭豬?”

“你你……郭先生,你聽聽這是什麽話!”郝妙攀着郭健遠的手臂大叫。

“其實我也不想屈就自己去迎合任何人,所以演奏的事,就此作罷。”

“轟”!這猶如晴天霹靂。“你……你又想反悔?別忘記,你可是簽了合同!”

“說真的,那點悔約金,我真一點也不放在眼內。”

“呃?”

葉文遠沒再繼續跟她糾纏下去。郝妙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走開,好久才反應過來:“經理人先生,他……這是什麽意思?”

郭健行輕咳了聲:“其實嘛……嗯……”

她不明白,真不明白。錯的明明就是他,不是嗎?“他可是簽了合同啦,還可以反悔?”

“那個……嗯,一點點的毀約金,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麽。”

“所以?”她已經懵了。

郭健行嘆,拍拍她的肩膀:“所以,你還是得想盡辦法,好好讨王子的歡心吧。”

09

世界上最悲摧的事情莫過于,當你以為勝券在握時,敵人卻毫不在乎戰敗!

老天爺,你在玩我吧?玩我吧?

郝妙無語凝咽。

她還罵他是豬,還對他大小聲!這簡直就是無知的老鼠去扯貓須——找死!萬一他發起少爺脾氣起來,真的撕毀合同,她怎麽辦?肯定會變成箭靶!

唉,好愁人!區區五鬥米,逼死一個大好青年!

“我的鋼琴跟你沒仇,請別拿它當出氣筒!”看着鋼琴被粗暴對待,葉文遠冷冷地開腔,郝妙馬上打了個激靈。

“對不起,對不起!”想得太入神,擦拭的力度加重了也不知,郝妙連忙彎腰鞠躬道歉,狗腿得像個奴才。好女不與男鬥,好女不與男鬥呀!

非常不屑她的表現,葉文遠施施然地坐在鋼琴前的凳子上,嘴角微勾,冷笑。愚蠢的女人,以為單憑那幾頁沒分量的紙就能騎在他頭上,還敢無視他,不自量力!

好郁悶,不就是個彈琴的,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可是偏偏,人家沒有多了不起,卻足以威脅到她。郝妙撇撇嘴,盡管對自己的小人行徑也非常唾棄,卻無法再逞強。這叫自作孽,不可活。為了工作,她把自己的幸福也搭上去了。

葉文遠并未理會她複雜的心思,修長的手指往黑白的琴鍵上一放,一串輕快的音樂跳躍而出。

“咦咦?這個我知道!”剛才還保持着彎腰的姿勢,在聽到這熟悉的旋律時,郝妙即時挺直腰,嘴巴不受控制地跟着音調哼出聲。“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長大後世界就沒童話;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我寧願永遠都笨又傻……”

這首歌好像改編自哪段世界名曲,簡單易記,聽過後朗朗上口,郝妙由衷的喜歡!

琴音冷不猝防中止,剩下她亂哼的歌聲在空曠的室內回蕩。

葉文遠繃緊下颚,拿冰冷的目光戳她。

“真的很好聽,幹嘛不彈了?”不知死活的人繼續發問。

“低俗!”他寒着臉吐出兩個字,也不知是因為被吵着生氣,還是因為她對音樂的不敬而惱怒,他伸出食指指向門外,用力地說:“滾!”

她不就只是想讨好他而已,卻把馬屁拍到馬腳去了。算了,王子的情緒喜怒無常,又豈是她這等屁民能猜透?以後還是少惹他為妙。

郝妙悻悻地離開琴廳。天氣仍然炎熱,別墅內窗戶緊閉,中央空調吹得滿室清涼。好吧,其實這樣也不錯,起碼有免費空調吹。這麽一想,心裏的不快也揮散不少。她這人沒別的,就是比較容易滿足。

整個下午,郝妙在努力地把餘下的清潔任務完成。樓上樓下來回跑了好幾趟,斷斷續續聽到有琴聲,她沒再理會。

所有工作完成後,她到外面扔垃圾,回來才進玄關,便聽到幾聲巨響。“乒乒乓乓”,撞擊聲夾雜着琴音,來得異常驚悚。

幹嘛了?

郝妙慌張地沖進客廳,離遠只見呈六邊形的琴廳窗戶打開,陽光灑在拉到一半的白色輕紗上,怎麽看怎麽詭異。

聲音在這時候嘎然而止,只剩下沉寂一片。不會是有人入屋打劫,而王子跟歹徒肉搏,然後……一張他躺在血泊中的畫面在腦內閃過,郝妙吓得幾乎尿崩,腳步不禁加快。

白色的三角鋼琴如常擺在廳的正中,讓郝妙驚恐的是,凳子翻轉倒地,而四周撒滿很多揉成一團的紙,整整就一個亂字形容。

郝妙咽掉滿口唾液,視線順着地上的東西移過去,終于在靠窗的角落,見到那人抱頭蜷成一團坐在地上,動也不動。

她輕步過去蹲下,拉他的手臂。“喂。”

他倏地擡起頭,雙眼滿布陰霾,臉色蒼白得與早前的嚣張樣子截然不同。

“你沒事吧?”郝妙急忙左右查看,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傷口。“是不是有賊進屋了?”

他漂亮的黑眸子冷得像刀,瞪得人膽顫心驚。她愣了愣。難道會錯意了?

“你不是走了嗎?”詢問的聲音有些許沙啞。

“我……我只是倒垃圾。”她指指外面,又搓搓雙手,緊張得有些無措。“被單還沒收,晚點又要做晚餐,怎可能現在就走?你……你……”被他這副尊容吓着,郝妙也不知作何反應,只能在嘴上心急地解釋。

葉文遠沒吭聲,眼睛裏的寒氣也随之消失,只是定定地瞅着她。

她連忙垂下頭,避開他熾熱的注視。想追問,又覺略欠不妥。以現在二人的關系,實在沒有窺探人家私隐的必要。站起身,視線掃向鋼琴,這才發現鋼琴上傷痕累累,一排琴鍵被砸得面目全非,有幾顆還散落在四周。

得多憤怒了才做出這種行為啊,剛才清潔的時候還責怪她太粗魯呢。或許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陰暗面吧,看來他已經別無選擇,才拿鋼琴發洩。

把凳子扶正,再收拾好地上的紙,她不敢扔,只放在琴上,沒再多話,默默退了出去。到廚房打開冰箱倒了一杯冰水,回來他已起身,臨窗而立

聽到腳步聲,他回頭,臉上表情已恢複如常。郝妙把水遞上去,他沒要,不發一言的走了。

怪人,自我調節不錯嘛!郝妙暗暗腹诽,不管他了,先把自己的工作做好算了。

在樓下磨了一會,已經到五點。她跑上樓到陽臺把被單收好,走至他的房間門口,有點猶豫。

要不要進去?他在裏面嗎?看看手上的東西,她最終忠于自己的工作。輕輕扭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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