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漂亮麽?”

“嗯嗯!”她猛點頭,匆匆回眸看了他一眼,便又把目光調放到天空。黑夜被燦爛奪目的煙花染的雪亮,猶如白晝。那一顆顆火種不停歇地往上蹿,到達半空便瞬間爆破,散出五彩缤紛的色彩,十分奪目。

“是不是跟手鏈的花朵很像?”

嗯?郝妙愣了愣,舉起手看看,啞然失笑。天,他真浪漫,是要把最美好的東西留在她的腕上嗎?她把臉緊緊地貼着他的額,內心激動不已。她不會天真到,以為眼前的一切是巧合。高爾夫別墅區屬于葉家的産業,他要策劃這場煙火盛宴何等容易。女人都是膚淺的東西,雖然覺得不真實,但她真的為此而感動。

“葉文遠。”她微喃,雙眼帶點迷朦。“我今天晚上很開心!”前所未有的開心,他,特意從法國飛回來跟她過平安夜,還為了她一句賭氣的說話,送了這麽大的禮。

他淡淡一笑,不語,伸手揉了揉她的發心,把搭在她臉上的發絲別到耳後。

“葉文遠,我喜歡……這樣跟你在一起。”她喜歡他,比想象中還要喜歡。

她瞅着他的眼閃爍着深深的眷戀,葉文遠眼角有道光一閃,便被她拉下頭。

葉文遠沒有說話,他只是以溫柔的吻來回應她。郝妙雙腳已成功着地,赤足踩在他的腳背上,伸出雙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張開嘴巴,迎來他濕滑的舌。

他狠狠的吸吮着她的小舌,任倆人嘴裏的液沫互相拌和,一手穿到她的後頸,把她往自己身上拉得更緊。

倆人吻了很久,他才把她放開,把臉埋進她的頸窩,停下動作,然後,悶着聲笑了出來。

怎麽了?他突然打住,讓她有點失望。心髒跳得異常快速,她以為今晚……

他笑了好一會,才忍住,擡起頭,見她一臉呆相,他的嘴又漾開了。

“老天!你身上,好重的油煙味!”

她愣住,好一會才消化掉他的話。啊!這男人,竟嫌棄她!這麽浪漫的時刻,他居然說出如此煞風景的話。她兩手一撐,把他推開,佯裝生氣地低喊:“黃臉婆都是這樣的啦!要不以後飯你來做!”

他沉着聲,笑得更兇,露出雪白的牙齒,肩頭還一抖一抖。

Advertisement

“葉文遠!太過分了!你還笑!還不是為了你!你應該要稱贊,我這身獨特的味道!”見他大笑不止,她一咬牙,飛撲過去,把他壓在玻璃窗上。“還笑!還笑!”說着惦起腳咬他的頸窩。

脖子上傳來一陣又麻又癢的感覺,葉文遠慢慢止住了笑。貼在身上的嬌軀是如此的柔軟可愛,讓他心神蕩漾,嘴上已急急尋找她那磨人的小嘴。

倆人嘴裏都混和了濃重的酒香,伴随着他漸促的呼吸,他濕潤的舌已恣意探入,幾乎頂到她喉嚨深處。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像觸電般,在她身體裏各部位亂竄。她把身子挺得直直的,雙手緊緊的勾着他,以加深這個吻。

他有力的雙手,用力的扳住她的臀,然後抱着她站起來,嘴上卻沒離開過她。

身體突然騰空,郝妙沒準備好,猛地往地上滑。她大喊一聲,忙用雙腳勾住他的腰部。

見她滑稽的舉動,葉文遠又忍不住大笑。

“還笑!”她的嘴角,悄悄翹起。他笑起來很可愛,把平時板着臉的冷漠全數打破,眼角彎彎,露出了小小的細紋。郝妙居高臨下的望着眼下的男人,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好愛他。

“還笑!還笑!還笑!”她嘴裏不斷重複着同一句話,然後淘氣的不停啄着他的唇。

他微一張力,把她擡得更高,她一驚,雙手雙腳似八爪魚般爪得他更緊。

夜,正濃呀……

作者有話要說:哇咔咔!好一個關燈黨!

34

快樂的時間特別短暫,倆人在別墅厮磨了一夜,到第二天中午,葉文遠便要趕回法國。

這次分離,比上次多了一份依依不舍,郝妙在去香港的港口大廳內,哭得唏哩嘩啦,活脫就像個淚人兒。

“又不是一去不返,我一周後就回來了!”大庭廣衆之下哭哭啼啼,這裏還不是機場,葉文遠覺得挺丢面的,架起墨鏡,酷酷地把她擁在懷內。

“我……我會想你的!”

“嗯。”葉文遠似乎對這句話非常滿意,用力的抱抱她,還給了她一個吻,才拎起手提袋,轉身而去。

坐巴士回家的時候,郝妙看着窗外一排排倒退的洋紫荊樹,突然就感到悵然若失。她的心,已經跟着那個男人飄洋過海,飛遠了。

到達好福氣面店,她才記起自己切夜未歸,也不知道要怎麽解釋。昨晚只顧着柔情蜜意,一時忘形便把電話給關了機,現在長按着開機鍵,一聲聲的來電提示響起,全是家裏打來的電話,還有一個是葉小妞的。

頭痛,怎麽辦?要撒謊嗎?

琢磨了半天,郝妙還是把電話收好,再快步走回家。

下午三點多是面店的休息時間,因為不會有人來吃面。夏美一如既往地在包雲吞,而郝福則在擦桌椅。看到女兒終于回來,郝福停下手裏的工作,速速迎了上來。

“妙妙,你昨晚跑哪去了?電話也不打個回來,我跟你媽媽都擔心得要死了!”

“那個……我……”郝妙低着頭對手指,實在學不會說謊,卻又不好把實情說出來。

夏美不動聲色地走近,細細打量,很快便從女兒露出來的一小抹頸脖上的星星點點看出了幾許端僞。她拉了拉丈夫,示意叫他別問。

“妙妙,跟媽媽上樓。”夏美盡量把聲音放柔,不想把女兒吓着。可是郝妙仍是縮了縮身子,頹然地跟着媽媽上了夾層。

兩人在小客廳的木質沙發上坐下,夏美挺直腰,略作思考,仍是決定開門見山:“妙妙,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呃?”郝妙怆惶地擡起頭,在看到母親認真的神情時,又迅速垂下眼簾。這表情,明擺着是心虛,默認了。

其實昨晚跟葉子薇通電話時,夏美已略知一二,現在她只是想從女兒口中得個答案。有點感慨,女兒也大了。她伸手摸摸郝妙的發頂,把聲調降了幾分:“告訴媽媽,他是個怎樣的男孩子?”

還是首次有人問她,葉文遠是個怎樣的人,而且詢問者,還是她的母親。郝妙抿抿嘴,扭着兩只指頭,有些不知所措,是要說他好,還是說他不好?“他……有些霸道……嗯,又有些才華。”

這麽籠統的表述,跟沒說差不多。以女兒的性格,還有她的表情,肯定是被吃死的一方。夏美皺皺眉,試着換另一個問題:“你跟他是怎麽認識的?”

“工作的時候認識的。”郝妙很乖巧的把二人相識的過程說了一遍,還有葉文遠的身分,工作,一一道盡。當然自己被欺負當廚娘的事,她只簡單略過,沒詳細說明。因為她怕,怕媽媽會因為這樣而對他有意見。

“這麽說,他不但是個鋼琴王子,還是東升集團的二公子?”夏美挑挑眉,有些不可置信。

“是呀。不過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了婚,而且他一直在國外生活,就是幾個月前才回來開演奏會。”

夏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望着女兒。

郝妙緊張地握着拳頭,大有像等宣判似的望着母親。怎麽辦?媽媽為什麽是這種表情?她不同意嗎?“媽媽。”她抓住夏美的手臂,心急地說:“我喜歡他!”

夏美目光一閃,不過臉上依然平靜無波。女兒自小乖巧懂事,從不讓人操心,表面看着單純但其實心思細密。她極少跟大人說煩惱,也鮮有對某一樣事物露出想要的神色。如果她說喜歡,那就真的是喜歡,絕不兒戲。夏美摸摸女兒的腦袋瓜,和氣地安慰:“別心急,媽媽沒說什麽。只是怕你吃虧,所以才問得詳細點。”

“我……我沒有吃虧。他對我很好,很好!”是不是真很好,郝妙不知道。但是,她是真心希望媽媽能接納她喜歡的人。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夏美喃喃細語,低頭看看郝妙乖乖的靠在身上的笑臉,心裏卻覺得不是滋味。即使家裏環境一直不算寬裕,但這小家夥卻始終是他們捧在手心上的肉,怎麽疼都不夠。現在她忽然就戀愛了,對象還是一個擁有那麽不簡單背景的出色男生,光想想就不放心。而且看情況,他們的關系已經進展得極為深入。夏美非古板的人,當年自己也是未婚先孕。想想丈夫那關,得好好的勸。

“媽媽,有機會,我……帶他回來見你們,好嗎?”郝妙小心翼翼地問。

夏美笑:“好的,媽媽很期待。”

得到媽媽的保證,郝妙那個樂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