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質問

誰能告訴他這鏡子裏面又紅又紫又黃的怪物是誰?段晁從卧室裏沖出來,也顧不得疼,一張被打爛的嘴被傷口扯的歪來歪去,見了落洛就沖上去,“你給我塗的什麽?成心讓我毀容是不是?”

落洛被他追的亂跑,小嘴一邊嬌喘着一邊叫,“不塗藥水你怎麽好?藥水都是有顏色的嘛!”她承認有點壞心地沒塗一種,專門選那顏色重的抹。

“那裏面不是有無色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段晁一瘸一拐地追,落洛雖然腿短,可她身體靈活,反正不能讓他抓到。

段煜麟被兩個人在屋子裏晃的眼直花,他低斥一聲,“都給我停下!”

兩人都是怕段煜麟的,此刻全都乖乖地停下了,落洛扶着沙發警惕地看着段晁,胸口此起彼伏,看樣子是累壞了,段晁也雙手插腰駝着背盯着落洛,目光無比憤恨,如果目光能殺人,此刻她已經碎成無數片了。

“段晁,你先進去,我有話問她!”段煜麟若不是要搞明白她與辛濯的關系,早就擡腿走了。

段晁陰陽怪氣地說:“放心,我這房間隔音很好,別說問話了,就算叫的再厲害,也沒人能聽到!”他說罷,又呵呵地說:“客廳裏,夠刺激吧!”

段煜麟抿着唇,不悅地看向段晁,他仍舊以剛剛的姿勢坐着,卻随時要蓄勢待發一般。

段晁拐着腿走回房間,落洛站在那裏不知所措,想坐又不敢坐,只能站在沙發旁,等着段煜麟發落。

終于,段煜麟懾人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狂魅的目光從頭到腳打她打量一番,姿色勉強中上,生澀的估計都無法下咽,他如何都不相信辛濯會對她有興趣,那他為什麽要多管閑事呢?

“說吧,你和辛濯是什麽關系?怎麽認識的?”段煜麟撫了撫下巴,指紋削薄,然後又将手搭在膝上,如枭般的銳眸仿佛要吞噬她一般。

“他是我師兄,我們是一個學校的!”纖長的睫毛輕輕垂了下來,這樣的解釋沒錯吧!

他魁偉健碩的身軀猛地站起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将她撲在沙發上,他捏着她的肩,讓她深陷在沙發裏,他的雙腿半跪在沙發上,将她嬌小的身子夾在中間,她的頭被迫仰在沙發背上,因為他的臉近在咫尺,她甚至能看到他那墨黑的眸中,狩獵與嗜血,就像擒着獵物的豹子,随時将她拆分吞入腹中。

“不老實,嗯?”他的手勁兒又大了些,也不顧她是否能受的了。

她上大學的時候辛濯已經畢業了,辛濯讀研究生也不經常去學校,更別提與她相遇并認識了,她以為她是誰?還師兄師妹的,真拿自己當回事兒。

她的臉頓時白了,冷汗從額上冒了出來,她的肩都快要碎掉,“疼!”類似于嬌吟一般破碎的聲音從她嫩紅的檀口中吐出,而她慘白類似于病容的臉多了一些令人憐愛的女人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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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松了一些,目光緊緊攫住她的臉,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說實話,別讓我再問一遍,否則你知道結果的,嗯?”

她的小身子已經瑟瑟發抖了,連帶着睫毛都顫了起來,她抽着氣,将那晚黃祥之後的事全盤說出,一點都不敢保留,生怕他力氣再加大,将她的肩給捏碎了。

怪不得呢!原來那天是辛濯幫她逃開的,這下不解的迷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他接着問:“後來呢?到了段家,如何了?”

“後來他幫我解釋這件事,我上樓了,他被伯父叫走,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她快速地說,生怕說慢了他又不滿意。

如此說來,父親給辛濯的那筆生意也有了解釋,想來今天如果段晁不出手,或許辛濯也不會動手,更不會管這件事,辛濯上次的目的只是為了那筆生意。

他将她的身子往上提了提,烏黑的眼瞳炯亮幽邃地盯着她,“很想嫁給我?”

她猛搖頭,“不……”

“還說‘不’?我看你在段家住的挺享受!”他的一只手從她肩上滑下,落在了她的腰肢上,壯碩結實的身軀一點點向她逼近,“既然你那麽想,我成全你如何?”他的手用了些力,在她細軟的腰上捏了一下。

她不由的想起黃祥那只惡心的毛手,此刻跟他的手有什麽兩樣?她胡亂地打着他,尖聲叫道:“不要!你走開、走開!”她吓的渾身都戰栗起來。

看到她驚慌的像只揮着利爪的小貓,他的心情驀地好了起來,一只大掌抓住她的兩只手,他将她壓在沙發上,另一只手毫不費力地将她的領口扯到肩下,露出圓潤的、瑩白的肩頭。

他就不信,這樣她都不怕?

她像只受了驚的貓,奮力掙紮,叫的更是聲音直上雲霄,段煜麟眼裏哪有情欲之色?有的只有殺氣,漸漸地濃了起來,恨不得将她撕碎,卻偏偏不能。

“我說大哥,您能不能考慮一下我這孤家寡人的感受?就算這房子隔音,也不能這麽折騰呀,還是回家搞去吧,啊?”他在房中聽着落洛的叫聲越發不是滋味,心裏說不出的煩,幹脆跑了出來,他看到大哥壓在她身上,她的半個肩都露了出來,他就忍不住開口了,至于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麽想法,他暫且沒來及追究。

段煜麟看到段晁出來,他直起身子松開她,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對段晁說:“我先走了!”然後看向她說:“你是他的助理,這段時間負責照顧他!”然後轉身健步離開,只留給她一個陰桀的背影。

計劃還是要繼續的,在他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之前。

段晁聽到大哥的話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一想到接下來的日子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在這個房子裏欺負小洛洛,樂的他肩都忍不住抖了起來,他看着驚魂未定的小丫頭,心中突生憐惜,緩緩地說:“我可沒有我大哥那麽變态,我看你跟着我比跟着他安全多了!”

一想到剛剛那樣親密也不是她想要的,不然怎會怕成這樣?他心情更好,他還沒想到自己的心情為何受這些影響忽高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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